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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般的瞳子,稚气地笑着,仿佛他的背上自动延展开两翼雪白的翅膀,头顶上头隐约可见一圈淡淡的光晕。他站在那里孩子般地伸出舌头舔糖饼,我仿佛成了卑微的人类,同一个绝美的天使对视。
“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我咬牙切齿地说完,起身就朝红楼迈去。
他突然冲我前头挡住我的去路,晃着脑袋问我:“你家是什么地方?”似乎他也想进来的样子。
“我家吧,是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没银子的都进不来,而且吧,少,儿,不,宜,十八岁以下者免入!”其实这也都是我自己乱添的规矩,这里又没有进场子要查身份证的。
“哦,那你带路吧,我十九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继续舔手里头的糖饼。
啥!?他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刚才说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地“赶”他走了么?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自说自话地迈开步子跨进了门槛,自己给自己“引路”了。
“喂!小屁孩你给我站住!”我在他后头跳脚。
“哟,冷爷,看来您去了回将军府‘收获’不小啊,儿子都折腾出来了!?”语凰站在正厅的二楼,趴在扶手上俯视我们,语气戏谑不羁,我越瞧她越像以前的陆无涯。
还没等我开口否认,秦放突然抬头朝语凰“自然”地说:“她那么难看,我才不是他儿子呢!”
话一出口,红楼一片寂静,大厅里头还在嬉闹的几个丫头全部愣住,扭头看看小屁孩再看看我。琼芳的古筝弹错了音,映月的二胡拉错了弦,邀月的酒喝了半口硬是呛了出来,语凰在二楼呆滞地看,就连平时一向沉着的红颐,也掉了手里头的兵器,“哐当”一声,震回所有人的失神。我站在门口,无奈地扯扯嘴角,挤出一抹尴尬的冷笑。
秦放巡视了一周,然后跑去拉住紫烟的手,又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
“恩,还是这个姐姐最好看了,你就跟了我吧。”秦放把手里头的糖饼递给紫烟,仿佛那就是个“定情信物”。
“哎呀,冷爷,你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紫烟伸手接过糖饼,嗲嗲地说。
“唉天上掉下来的不小心就砸我头上了。”我真不知该拿这孩子怎么办了,难道真把他留在这烟花之地?
“冷爷,你老实交代,今儿去将军府上是干啥去了?还带了这么个孩子回来!?你是不是爬”语凰又在那里指着我骂骂咧咧,好像是被陆无涯附身了。
“恩,爬了爬了。”我到傲雪旁边坐下来,玉盈走过来给我倒了杯茶。
“什么!?你居然真的爬了?”语凰叫嚣着从二楼蹬蹬跑下来。
“恩,我爬了啊!”我将杯中清茗幽雅的茶一饮而尽,玉盈就是体贴,茶都给我倒的是温热的。“我的确是有爬树啊!”我斜了语凰一眼,把她耍得一愣一愣,还真和陆无涯一个样。
“我说陆无涯给你们都下什么咒了?一个个都成他的粉丝了?”我大笑着问丫头们,大家都没弄懂我口中的“粉丝”两字是什么意思。
秦放站在那里,瞪着大眼睛瞅我,我对他笑笑。
没有陆无涯的红楼还是一样热闹,只是今夜奇怪得很,黥城的大街上居然比夜夜笙歌的红楼里头还要热闹。我依旧站在红楼显眼的门口,青儿笑眯眯地站在我身旁,给一个个进楼寻欢的大爷作揖。
“青儿,你说这大街上怎么御军比路人还多了?难不成是出什么乱子了?”我好奇地问青儿丫头。这御军我也见过,他们平日也没少来红楼里头喝花酒,可是今夜里一队队的士兵齐刷刷地列队出动,还真是没瞧见过呢。
“冷爷,听说是宫里头丢了个重要人物,具体的大家也都不清楚,似乎是不晓得这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一下也都同无头苍蝇似的没了方向。”青儿将她所知晓的现状告诉我。
“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禁奇怪,怎么每次青儿都有那么多“小道消息”,让她去当“狗仔队”倒是不错。
“爷,是那桌的户部王大人说给我听的。哎呀,爷你平时又不和那些达官们招呼,都是我去应承的,自然他们说的话都给我听见了。”青儿在那里嘟着小嘴说话,机灵可爱的样子。
我伸出食指勾着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就知道你古灵精怪的,爷没白疼你。以后吧,有这种消息记得要同我报备,我可不想当那个老是被蒙着的傻大爷哟。”
回头继续看着异样的大街,御军整齐划一的矩形阵仗,“哗哗哗哗”齐刷刷的踏步声音,“唏唰唏唰”御军铠甲摩擦起伏的声响。士兵们各个面无表情,气氛庄重严肃,领头侍卫举着火把,似乎在挨家挨户的搜人。我杯酒下肚,总觉得黥城似乎因为这个“神秘人物”就要出什么大事了。
“得拉得拉得拉得拉——”随着渐渐临近的马蹄声,我抬头看到一个熟悉人影。
“叶凯?你怎么也”我诧异,他不是才立下战功回了国,怎么又披上战袍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无双,唉”叶凯见着我也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过来同我说话,“这回的事棘手的很,我不得不亲自出马。”
“听说是皇宫里丢了人?”我不禁好奇问他,看他这个满面笑容的完美男人居然也眉头紧锁的模样。
“实不相瞒,此人身份特别,正是秦国国师。”叶凯差人把马匹牵远,站在红楼门口同我说话,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看来,这个失踪的国师的确是个人物,连叶凯这样沉着的男人都为他慌神。
“此人可有什么特征?将军可有见过他的容貌?不妨细说给无双听听,无双也好帮忙找寻。”这个完美男人又让我情不自禁地想为他分担忧愁了。
“唉倘若真有个线索就好了,我也不必此般挨家盲目找寻。只是那唯一伺候过国师的公孙大人仍旧闭口不提那人的特征,真是”叶凯一边摇头一边说。
的确,要找一个没有特征只晓得性别和身份的人,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而那唯一了解这根针是从哪里掉下去的人,却又不肯透露信息,这让人从何下手?倘若那国师一直隐匿下去,料他们派个十万大军进城是都找不到的啊。
“现在我们也只好挨家的问,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这个国师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他是个天下无双的智者,秦国威望旦夕,几乎都执掌在他手下。话也只能同无双说到这份上了,你也知道,军机不可泄露。”其实叶凯已经“不小心”“泄露”给我很多了,看来,我这个红颜知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轻。
“秦国也有百年的积淀了,想必那国师也有半百了吧?”我估摸着推算那人的年纪,对这个时空的朝政我知晓的不多,却也有些基本概念。
“我想也是。现在还不好妄下推测说国师是自己走出去的,还是被他国的奸细给虏去的。唉头疼啊。”叶凯在那里看着我,无奈地摇头苦笑。
我突然想起艳如玉同我说的,冷无双的身份是商国卧底,那这件事艳如玉又知晓几分?还是,他本身就同这事脱不了干系?
叶凯温柔地放下话说回头有空了再来看我,就徒步朝士兵那里走去了,一点也没有将军的架子。只是,我想到风瑾一脸愁容的样子,怕她今夜又要独自入睡,为夫君担心了吧。唉,杀千刀的国师啊!你不在皇宫里头好好呆着,跑黥城大街上溜达啥呀!
转念之间,我突然想到了秦放那个小屁孩,但又想想他那个稚气未脱的模样,当国师儿子差不多,他不是还说自己十九么。
既然想到了这个小恶魔,我不由朝院子里走去,不知道他此刻又缠上了哪个丫头,在那里甜言蜜语地说:姐姐,你比冷无双那个大娘好看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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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er28 一掌
我三步并两步地“杀”到院子里头,秦放正同粉蝶在一起。
她坐在回廊的石阶上,他站在她身子后头,他的一手蒙在她眼上,她的手上捏着几株修剪过了的花草。他把头枕到她的肩膀上,在她耳朵旁边低语,她的脸突然红晕蔓延,手头还在忙着朝小瓶子里插花,他在后头坏坏地笑。她折下一朵花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插到小瓶子里,一如我教她的,举止优雅。他捉起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凑到她鼻尖,却不给她闻花朵的味道,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挑逗滑过。
“粉蝶方才那是什么花呀?”小恶魔居然伸出小舌头去舔粉蝶的耳垂,惹得她手下一抖,瓶子都倒了。
“栀栀子”粉蝶身形不稳,语气迟疑。
“不对哦那只是朵小野兰。”小恶魔把蒙着她的手放开,把另个手里头捏着的小花拿给她看,“你说猜错了该怎么办呀?”小恶魔色咪咪地凑到粉蝶跟前说。
粉蝶害羞地咬着嘴唇,忽而抬眼看他,忽而低眉看花。
“卡——”我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小学生挑逗小学老师的戏码,“小屁孩,你没银子还想调戏我红楼里头的姑娘?胆子不小啊!”我缓缓走到石桥上头,蹲着数鲤鱼,不看他们,口中戏谑不减。
“哼,要你多管闲事!?我和粉蝶那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小屁孩特不要脸地说,还伸手去抓粉蝶的小手。
我看看粉蝶,她此刻脸蛋通红,支吾着不晓得想说什么。
“哎呀?我记得某小孩刚才还说要紫烟跟了他的,怎么现在又换人了啊?”我索性学陆无涯,一屁股坐在石桥上头,盘腿扬着下巴冲他说话,“不要告诉我你那是‘三情相悦’哦!?”
“哼,我看是你自己没人要了,来嫉妒别人呢吧?”小恶魔又开始大放厥词,“看你那么老,长的也不怎么样,肯定没什么人点你的!”
听了这话我不怒反笑。的确,我在众人眼里又老又没姿色,可是我不嫉妒别人,因为我有人爱着。“嫉妒”这个词语,以及它的一切近义词,早在陆无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一刻,就从我的字典里被剔除了。我想起陆无涯那天抱着我说的肉麻话,他孩子气地让我停在那里等他,他说他会比我先长出皱纹的,我居然就这样相信他了。想着想着,我伸手去摸那个被陆无涯霸道地钉下的属于他的独有印记,已经不疼了。每天旋转插在上头的茶叶埂子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漂亮的红眼睛,他幼稚的小虎牙,他耳朵上那个我送他的黑色耳钉子。
“喂,你在发什么呆?想男人么?我看你也是很久没被人碰了。”小屁孩恶毒的话语在我耳边想起,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我旁边来了,居高临下地看我。
“呵呵,是呀,我在想‘我的’男人呢。”其实小屁孩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确是在想男人,一个叫陆无涯的男人,我的确很久就没人碰了,因为我的男人他出差去了。
“‘你的’男人?什么意思?”小屁孩似乎不相信我有男人的样子,似乎肯定了我“没人要”的样子。
“他呀,比你成熟那么一点点,比你高那么一点点,不过比你可爱很多点点,哈哈”我在那里坐着傻笑。
锦鲤路过回廊的时候停下来笑我,她说:“冷爷,你还不承认你在想无涯哥哥哟,我都听到啦,等他回来我要告诉他去!”
“哎呀,你们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他偷听的本事啦?哈哈。”我跑到锦鲤跟前,威胁她说:“你敢同无涯说这话,我就告诉她你以前可对他有意思。”
锦鲤听了居然一点不慌,眯起眼笑着说:“这事无涯哥哥早知道了,给他的手打夹板的时候,他就同我说啦。他说呀,他心里头早就有人了,他为了那人啊,傻得都把手指头折断了。所以么,我就放弃咯,只把他当哥哥喜欢啦。”
锦鲤在同我说什么啊?她这样淘气的语气是在同我开玩笑么?为什么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我压抑了半个月思念的泪水突然有决堤的欲望!陆无涯啊陆无涯,居然有你这样简单一句话就拒绝了别人的心意!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事?悄悄瞒着我什么足以让我感动的破事?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不知道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么?
我站在走廊上抽泣着笑,不知此刻的自己是脱凡还是俗气。
“喂,你是猪么?哭得脸都花了,难看死了!”秦放又趁我感动的时候来“及时”泼冷水。
“你说我是什么?再说一遍。”我一点都不责备他,反而惊喜地说。我听到陆无涯经常骂我用的贫乏词汇了,好怀念啊,小屁孩,你再骂我一次吧。
“你脑子坏掉了啊?居然求我再骂你一遍!”秦放特鄙视地斜我一眼。
“哈哈,我的小乌鸦就喜欢骂我是猪呀,他是个小文盲,脑子里就那么点词汇了。哈哈!”我笑着在秦放梳得整齐的头发上头掳了一把,大笑着朝卧房走去。
我不知道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