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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添了些许热气,我的额头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将排骨拨开粘连,捡去碎末,待油温回成七成,对,就是现在,再将排骨全部下锅复炸至外壳松脆,捞出沥油”我一人双手并用,忙得不亦乐乎。
“锅里呢再留少许油,放入葱段爆香捞出,放排骨,再配着刚才调的芡汁一同入锅。”我颠着锅翻炒着,撸撸拂下的袖子,最后给排骨淋了些芝麻油,又喷了些醋小闷了片刻,随即装入盘中,大功告成!
“这糖醋排骨呢最主要的就是八个字:色泽红亮,酸甜脆嫩。”我拿起块较为干净的布头揩手,把一盘才出锅的香气腾腾的糖醋小排递给胭脂。
“喏,尝尝。”
丫头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入口中认真咀嚼。
我听到了一房子人吞咽口水的紧张声音,唯独我一人站在一旁老神在在。
胭脂又瞪着惊讶的眸子,大惊小怪地喊着:“冷爷这这排骨真的真太好吃了”胭脂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群丫头又开始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既然好吃,大家就别客气了,老咽口水也填不饱肚子是不?”
我挑挑眉,这可是我缠了宇诺好久才偷师来的独门秘方,怎么可能不好吃,哼~
“这糖醋小排呢,调味要准确,糖醋的比例可以根据各人口味或多或少地调配。味觉口感呢,一般要求是先甜酸后咸鲜。”我继续卖弄自己的厨艺,回头才发现大家已经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争先恐后吃了起来,淑女风范都不知跑哪去了。
我望着空空如野的盘子,有些无奈地失笑,“怎么到头来,我反而把自己给饿着了?”
“爷,爷,胭脂马上给您再做一盘。”胭脂咕哝着,嘴里还刁着块排骨,那样子滑稽得让我不禁捧腹。
半个时辰之后,我忍着咕噜咕噜叫唤的空腹,给胭脂稍许提点,桌上便又上了好几道荤素。胭脂倒也聪慧,一学就会,一点就通。看着满桌热腾腾的饭菜,我不禁食指大动,美美地享受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顿午饭。
重要的是,和丫头们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吃完饭,我对红楼的十六个主儿吩咐下去,说想看看她们各自拿手的绝活。才放下话,大家就纷纷散开回房换衣裳准备行当了。
我也就闲着在庭院里晃悠,蹲在石桥上数起塘里的红鲤来。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唉小斑点,你别乱跑,我都给数混了”我起劲地数着调皮的鱼儿,竟为了几条小鱼儿跺脚捶胸的,没注意到在回廊上半坐半靠的一抹红色身影,像在看鱼的我一样研究着我的身影。
“一共十四条,四条红头斑,两条白鲤,七条红鲤,一条黑星。”一道明朗的声音划破闷热午后的空气。
我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懒洋洋靠在廊道石阶上的男人,他红色的发在骄阳的笼罩下闪出耀眼的橘红金黄,眯着一双火红的眸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席深紫的袍子同他的主人一般懒散地挂在身上,毫无顾及地袒露着他胸前的一片古铜皮肤,像一头红毛睡狮。
我快步朝他走去,可能是刚才蹲得太久,居然才走了两步就腿下一麻往前头的石凳迎面跌去。
完了,这一个亲密接触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来个颅内淤血了,我居然用自己的脑袋做起了“鸡蛋碰石头”的无聊试验
“呀”
我任命地将眼闭上,向左转去,下意识地避免砸到脸。
却跌到了一块“柔软”的石头上。
“你闭着眼睛干什么?难怪走个路都会跌倒。”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从“石头缝”里发出来的,言语中透着一分怒意两分嘲笑三分鄙视小半分关心。
我豁地睁开眼,他的脸离得我很近,我可以听到他浅粗的呼吸,闻到他身上自然的松针树叶的味道,难得的,除了宇诺以外我不讨厌的男人味道。
我眯起眼,阳光刺眼,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楚此刻脸上的表情,只在一片黑暗中分明地对上一对赤红的眸子。
扎眼的红色,赤裸地对我说着:你是白痴么?的疑问句。
我一怒,存心耍他,一把抓过他的脸,研究起他的红色眼睛。
“你是不是带了红色的隐形眼镜?哪里配的?”我继续在他脸上抠抠抓抓。
“你!?”
他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惊,脸一黑,没有伸手抓住我捣乱的小手,反而一下撒开拖住我后背的手,后退一步与我保持距离。
他倒好,一个撒手就没事了,苦了我,一个踉跄又往后跌去,被忽略已久的石头终于撞上了“鸡蛋”。
“哎哟”我捂着可怜的后脑勺,狼狈地爬起来,生气地对他吼着:“红毛小子,你就是这样‘保护’你救命恩人的啊?怎么每次都这样,真不知道你是在救我还是害我!”
我揉着后腰,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心里暗叫不妙,万一这身子的主人是个习武之人,我这番举动绝对是曝露了身份。
“哦?我倒不觉得你是我‘真正’的救命恩人。”他语带双关。
糟,难道这小子果真识破了我的身份?
“那个我昨儿个追毛贼时头撞到了石头,头还有些晕,以前的事情好像有些记不清楚了。”我只得破罐子破摔,继续装傻充愣。
他犀利的眸子还在我身上上下下打量着。
“看够了没啊?”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对了,你昨天在草丛那出现,是去追毛贼了吧?追到没?”
他一挑眉,问:“怎么,我应该追到他么?”
“喂,你这个人很奇怪啊,自己说是我的护卫,那追贼的任务也该是你的本分吧,怎么人没追到,口气还这么狂?真不晓得我以前怎么会收留你的!”我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他仍旧环着手臂,一副大爷模样。
“不过”我站到他刚才靠着的石凳旁,踮着脚尖朝池塘张望,“你的视力倒是不错么,这么远都能数清池子里有几条鱼。”
闻言,他的眉头又是一紧,斜眼瞪着我,阴阳怪气的样子。
我懒得理这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小毛孩子,甩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正厅走去。
手腕突得被他抓住,一个转身又落入他的怀里。
“你到底想怎样?”我火了,这小祖宗怎么那么难伺候?
他被我吼得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伸手往我脸上抹了一把,我瞪着他,居然没了反应。
他干嘛摸我的脸?
“你脸上有煤灰。”他扶正我,脸上又是别扭的神色,受不了他。
“谢谢。”我不再搭理他,急着去办“正事”,走到门槛又想起了件事,背对着他道:“你有空的话,去昨日那草丛附近帮我找找,有没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玉牌。”
我没有转身去看他的表情,我不想承认,此刻的我有点脸红,一点而已
不知道是这天气太热,还是我的心里有点热,冰封多年的雪山,似乎被一抹艳阳,溶化了一小块,一小块而已
正厅里吵吵闹闹的,十六个小主到了十四个,我才进门就被一群丫头簇拥着挤到了太师椅上,青儿也笑眯眯地站到我身旁。
红毛依旧懒散的样子,靠在通往庭院的门旁,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那眼神让人不爽,好像是在看耍猴的。
我嘴角一歪,眉眼微挑,还给他一个腐败挑衅的表情,这次轮到他神色一慌了。
哼,屁大点的小毛孩子,跟我比眼神,嫩咯!
我用眼睛杀死你无数脑细胞!
“冷爷,冷爷,你先听紫烟唱一曲嘛。”紫烟猛摇我的手臂。
“冷爷,邀月别的本事没有,不过斗酒,倒是千杯不醉!”邀月气势如宏,抗着一坛子酒就横在我前面。
飘香不知道从哪里闪了过来,给我盈盈欠了个身,眉宇间透露出脱俗的气质,“回冷爷,飘香平日里好作诗词,不敢在冷爷跟前班门弄斧。”
逐日跨上张凳子,眼闭着,手中横着支竹萧,天籁般的乐音已经洋洋洒洒不绝于耳。
我眼角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红颐,这丫头今日一身惹眼红装,反手横架着把大矛枪,敢情是在告诉我你善武是不?
与拥在我跟前急着表现的丫头们不同,傲雪独自一人在旁边的小桌落座,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块硕大的红木棋盘,她竟然自己同自己对弈了起来,仿若四下无人。
哟,这小小的红楼里居然如此藏龙卧虎,各个都是块宝!
我正被这群唧唧喳喳的丫头们迷得晕头转向,一抹清脆嘹亮的声音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嘿妹妹喂你个半掩半遮半羞颜的小妖精”
语凰抖开手中的折扇,跨进门廊,却学红毛一般斜靠在另一边的门旁。她眉宇宽阔,眼神倔强,一挽青丝高高束起,露出她姣好的英气逼人的脸庞,若不是知道这是间青楼,恐怕会将这穿着男人衣裳的高傲女子当成帅气小伙。
“哟哥哥喂你个大手大脚大嗓门的阔少爷”
语凤跺着小碎步,手里扯着块帕子,半遮着脸羞涩地在正厅站定,一双媚眼中波光流动,着实勾人。帕子才放下,我不由一怔,这脸蛋,和扮“哥哥”的语凰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青儿见着我吓了一跳,忙弯下身,告诉我:“爷,语凤和语凰是对双胞胎,这‘假哥哥’是真妹妹,这‘假妹妹’却是真姐姐。”
我的心脏受了不小的冲击,真是没想到,这群英荟萃的青楼馆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两个活宝!?
“哼妹妹呀你给我仔仔细细认清楚这火眼火欲火脾气的火大爷可是你那小相好?”语凰扇子一收,瞪着大眼,直直朝我指来,演得极为逼真,差点把我也给唬住了。
“呸哥哥呀你给我上上下下辩仔细这冷言冷语冷如霜的冷大爷怕是你那老爹爹!”语凤羞恼地一跺脚,兰指一翘,朝我瞥了一眼,笑得婉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我也跟着鼓掌。
两个小活宝,居然敢当着冷爷的面作曲开涮,胆子不小!
o Be Coninued
Chaper6 双簧
见我面色微怒,青儿赶紧凑到我耳边打起边鼓,作和事老:“冷爷,她们两个平日里就是这般,那语凰还小,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青儿的话才说完,语凤已经踱步到了我跟前,欠了个身缓缓地道:“冷爷,我和凰儿起得晚了,望冷爷海涵。”
“既然美人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气得起来呢?”我语意一绕,不看举止得体的语凤,转而对上还杵在门旁一脸倔脾气的语凰。
“哟,怎么,语凰不想和爷学本事?”我的声音不响,恰巧一屋子人都能听到。
一听到我要给大伙教本事,一屋子丫头都雀跃了起来,就连跟前的语凤也露出讶异的神色。看来她们以前的主并不是个多才之人,却栽培了一群极好的苗子。
语凰瞟了我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哼”。
看来,不露些山水,是拿不下这刁丫头了。
我起身,踏到椅子上,对着语凰道:“你们姐妹两的小调唱得不错,可惜这对歌爷我一人就能唱!”
语凰听了,扬起头看着我,眼里承载着惊讶与不服。
我对着她,一手插腰,一手就笔画开了,唱的是老家的一首“放牛歌”,却也不全是照谱而唱。先学语凰扮男声。
“出门就眼儿花,用眼儿瞧着那旁边的一个女娇娃,头上戴着一枝花,依得依呀嘿!
身上穿着绫罗纱,杨柳似的腰儿一纤纤,小小的金莲半札札,我心里想着她,嘴里念着她,这一场相思病就把人害煞,依得依呀嘿!”
声音豪迈低沉,气拔山河,却不能失了情人间的那番温情,那抹女扮男装的刚中带柔;
逐日确也是个灵性的娃,和着我的曲便吹起了萧伴奏起来,一首小调显得越发入耳。
转而换女调,学起语凤娇滴滴的口气来:
“三月里来桃花儿开,杏花儿白,木樨花儿黄,又只见芍药牡丹一齐儿开放,依得依呀嘿!
行至在荒郊坡前,见一个牧童,头戴着草帽,身穿着蓑衣,口横着玉笛,倒骑着牛背,口儿里唱的都是莲花儿落,依得依呀嘿!”
语凰看着我,眸子一动,显然是被我这忽而转了的音调给迷惑住咯。
我又转男音,唱起另外一段来:
“天上梭罗什么人儿栽?地上的黄河什么人儿开?什么人把守三关口?什么人出家他没回来?咿呀嘿!什么人出家他没回来?咿呀嘿!”
接着口气又用女儿之声,娇羞回答:
“天上的梭罗王母娘娘栽,地上的黄河老龙王开!杨六郎把守三关口,韩湘子出家他没回来!
咿呀嘿!韩湘子他出家呀没回来!咿呀嘿!”
我顺溜地再换女声,语凰眸子里崇敬的神色越发加深。
可是妹子你别急哟,好戏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