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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掌水上飘”的名头早二十年在江湖上确实是非同小可。陆乘风知道此人是湖南铁掌帮的帮主,本来雄霸湖广,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封剑归隐,时曰隔得久了,江湖后辈便都不知道他的名头,不过他曾经听黄药师提过此人,被逐出桃花岛时这人又刚归隐不久,江湖上还流传着他的名号,所以知道裘千仞的厉害。此时见他突然这时候到来,心中好生惊疑,问道:“裘老前辈驾临敝地,不知有何贵干?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定当效劳。”
黄蓉此时已经隐隐猜到陆乘风多半就是他的同门师兄了,因此上眼见陆乘风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称裘千仞的老头毕恭毕敬,心中暗自惊讶的同时多少也有些不快,于是低声向凌牧云问道:“云哥哥,你知道这个叫裘千仞的老头是什么来头么?值得陆庄主对他如此恭敬?”
凌牧云以真气传音入密对黄蓉道:“裘千仞外号铁掌水上飘,是江南第一大帮铁掌帮的帮主,以轻功和铁掌功夫而闻名江湖,武功之高直逼你爹和七公他们,据说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时也曾邀请他去,只是这老小子自觉武功尚未大成没有把握,所以没去参加,后来他封剑归隐,江湖上也就渐渐听不到他的名头了……”
“这老头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跟我爹他们相比么?”黄蓉惊讶的低声问道,她因为内力修为不到,还不能像凌牧云那样以真气凝音传音入密,所以只有压低了声音说话。
凌牧云笑道:“真正的铁掌水上飘武功确实很高,就算比不上你爹和七公他们,相差也是极为有限。不过这个老家伙只是个打着裘千仞的幌子骗人的冒牌货而已,真实武功可不怎么样,估计连你都打不过,听说裘千仞有个孪生的胞兄叫做裘千丈喜欢扯着他兄弟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
就在凌牧云和黄蓉悄声谈论之际,裘千丈也在继续装相,一捋胡子,眯着眼睛叹道:“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总是老夫心肠软,尘缘未尽……嗯,我想借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做会儿功夫,咱们晚间再慢慢细说。”
陆乘风见他神色间似无恶意,但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问道:“老前辈在道上可曾撞到黑风双煞么?”
裘千丈道:“黑风双煞?这对恶鬼还没死么?”
陆乘风听了称呼黑风双煞为恶鬼,那就肯定不是梅超风一伙儿的了,于是心中大慰,向一旁的陆冠英吩咐道:“英儿,请裘老前辈去我书房休息。”
裘千丈向各人点点头,随了陆冠英走向后面。
陆乘风这时候却是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之前凌牧云虽然已经打了包票,帮他应付梅超风,只是凌牧云毕竟年轻,虽说露了一手厉害功夫,可陆乘风还是有些不放心。此时裘千丈一来却给了他不小的信心,毕竟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可是堪能与他师父黄药师比肩的人物,有他在此,料来梅超风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难以为恶了。只是如果让他知道这个让他倚为靠山的裘前辈其实只是个冒牌货的话,却不知会作何感想?
黄蓉拉拉凌牧云的手,说道:“云哥哥,走,咱们去瞧瞧那个白胡子的老公公在练什么功夫。”
陆乘风惊道:“唉,使不得,别惹恼了他。”
黄蓉笑道:“不要紧。”站起身便走。
凌牧云正巧也想看看裘千丈是怎么变戏法糊弄人的,于是笑着起身随黄蓉一起向书房中走去。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黄姑娘忒也顽皮了,这种练功之事也是能偷看的?还有凌少侠也是,怎么不阻拦反而跟去了,不知道这是犯了江湖忌讳的么?”
陆乘风坐在竹榻之上,拦挡不得,眼见着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奔向裘千丈休息的书房,顿时大为着急,忙命庄丁抬起竹榻,赶向书房,想要设法拦阻。等他赶到之时,却见凌牧云和黄蓉二人已经是弯了腰俯眼在纸窗上向里张望。
黄蓉听得庄丁的足步声,急忙转身摇手,示意不可声张,同时连连向陆乘风招手,要他过来观看。陆乘风生怕要是不去,这位发起娇嗔来,非得惊动了里面的裘前辈不可,当下只得命庄丁放轻脚步,将他扶过去,俯眼窗纸,在黄蓉弄破的小孔中向里一看,不禁大奇,只见裘千丈正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嘴里正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连续不断。
陆乘风虽然惊奇于裘千丈特异的练功之象,可终究还是怕惊动惹怒了裘千丈,现在他可是还想靠着裘千丈来对付梅超风呢,当下也不敢多看,一拉凌牧云的衣袖,要他也别再偷看了。凌牧云看裘千丈也就是吞烟吐雾,再没什么新花样了,于是也不再多看,顺势牵了黄蓉的手,随陆乘风一起来到内堂。
才一进内堂,黄蓉就忍不住笑道:“这老头儿好玩得紧,好像是在肚子里生柴烧火了似的,还能喷烟吐雾,真是奇怪!”
陆乘风道:“黄姑娘这你就不懂啦,这是一门厉害之极的内功。”
“厉害之极的内功?难道他嘴里还能喷出火来烧死人么?”黄蓉诧异问道。这倒不是她装傻充愣,这种口中冒烟的古怪功夫她还真没见过。
陆乘风其实也没见过这种口吐烟雾的内功,不过还是半是猜测的解释道:“喷火倒是不至于,不过既能有如此精湛的内功,想来摘花采叶都能伤人了。”
凌牧云心中也是暗自惊奇,不知道裘千丈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就是以他的眼力都没能看出其中的破绽来,这种水平就算不在武林中厮混,跑去街上变戏法卖艺,估计也能混个不错的生活。
陆乘风眼见裘千丈展现出如此功力,心下大慰,也不再担心梅超风前来寻仇之事,命陆冠英传出令去,派人在湖面与各处道路上四下巡逻,见到行相奇特之人,便以礼相敬,请上庄来,又命人大开庄门,只待迎宾。
凌牧云见此情景不禁心中好笑,这裘千丈的骗术还真是不俗,要说陆乘风也算是老江湖了,可还是稀里糊涂就上了裘千丈的套儿,如果不是有自己在此,等到了梅超风前来归云庄寻仇之时,陆乘风再发现裘千丈根本就不顶事儿,还不得哭死?
不过要说这裘千丈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没有金刚钻,就敢到处揽瓷器活儿,还真以为他有他弟弟裘千仞哪?真要是碰上不吃他那套诈唬的横茬子,对他出手,难道他还能真使出裘千仞的铁掌功夫不成?当然,或许因为他与裘千仞的特殊关系,他真的会裘千仞赖以成名的铁掌功夫,不过就以他那点三脚猫的能耐,就算是再厉害的武功到了他手里恐怕也没多少威力吧!
想到这里,凌牧云的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对呀,这裘千丈身为裘千仞的胞兄,还真有可能懂得铁掌功夫呢。此番这老骗子既然如原本历史上一样前来,多半是已经投了金国,那裘千仞估计也自甘堕落的当了完颜洪烈的狗腿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恐怕免不了要与裘千仞对上,如果能够提前从这个老骗子身上探出裘千仞铁掌的武功路数,以后万一对上也能知己知彼,多几分胜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凌牧云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以传音入密之法让黄蓉想办法稳住陆乘风,他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借口从内堂出来,瞅着没人注意,施展轻功向着裘千丈呆的书房潜去……
第七十七章 移魂大法,表演大师
裘千丈正自在陆乘风的书房之中闭目养神,同时在心中盘算到了晚上他该如何去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哄骗陆乘风等人,不仅要让陆乘风等人乖乖的把抓来的小王爷给放了,最好还能投入到大金国的麾下,那他的功劳可就大了,就算不靠他兄弟裘千仞,他也能在大金国赵王完颜洪烈殿下的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这时候,只听“嘎吱”一声响,裘千丈睁眼看去,只见房门被推开,不久前才刚刚见过面的凌牧云迈步走了进来。
裘千丈不由得微微一愣,问道:“小娃娃,你来做什么?”
不过进来的凌牧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冷不丁的一声低喝:“看我的眼睛!”
“小娃娃,你在耍什么鬼把戏?你的眼睛有什么可看的……”裘千丈不明所以,本能的就依言向凌牧云的眼睛看去,目光一接触,顿觉凌牧云的眼睛湛然有光,动人心魄,似乎其中有一种难以抗拒的磁姓,他这一眼看去感觉心神似乎都要投入其中一般,心中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想要将目光移开,可一双眼睛偏偏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舍不得挪动。
裘千丈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凌牧云对他施展了九阴真经中所载的“移魂大法”。这“移魂大法”乃是一门精神类的秘术,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精神催眠术之类的,只是更加高深奥妙而已。
这“移魂大法”纯系心灵之力的感应,倘若对方心神凝聚心志坚定,则此法往往不太容易奏效,要是对方内力更高,则反激过来,施术者反受其制。两人比武,如施术者武功较强,则拳脚兵刃已足以获胜,实在不必施用此法,但假如功力不及,却又不敢贸然使用,以免反噬自身,所以此法虽然高深精奥,临敌时却也没有什么用处。
而凌牧云此番之所以对裘千丈使用此法,也是出于保险起见。以裘千丈的武功,凌牧云想要制住他是轻而易举,只是裘千丈可是个资深老骗子,就算他将裘千丈制住,也别指望裘千丈会对他说实话。即便是严刑逼供,且不说会不会惊动陆乘风等庄中之人,焉知裘千丈不会真真假假的乱说一气?
他又不懂铁掌帮的功夫,辨别不出真伪来,真要是被骗了,那他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十足杯具一个了。远的不说,原本历史上的欧阳锋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么?好好的一个武学大宗师,就因为修练了黄蓉信口篡改的“逆九阴真经”,结果生生练成了疯子。
所以出于稳妥起见,凌牧云还是决定尝试以“移魂大法”暂时将裘千丈催眠'***',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实话来。反正以裘千丈那点修为,就算'***'催眠不成,也绝不会对他造成反噬。而事实证明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果然神奇,按理说裘千丈作为资深老骗子,心理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在凌牧云初次使用的“移魂大法”之下,也就支撑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即便被凌牧云成功催眠'***'了。
……
裘千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人问了他许多问题,包括铁掌帮的许多事情以及他兄弟裘千仞的武功法门,按理说这些都是机密之事,是不能轻易对外人说出的,可他不知怎么的就对那个连长相都看不清的人特别的信任,就把这些事情毫不隐瞒的通通告诉给了那人,后来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答复,还赞扬了他两句随后就离开了。
一觉醒来,梦中的事情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已经记不得太清楚了。裘千丈晃了晃脑袋,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暗叹一声自己实在是太放松了,竟然糊里糊涂就睡着了,幸好这期间没有人来,否则要是让这庄中之人看到他竟在入定潜修之际呼呼大睡,多有损他世外高人的形象啊。想想之前想的事情还没有思虑周全,于是继续思量起来,不过这次为免一时松懈再睡过去,裘千丈却是不敢再闭眼了。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十分,陆乘风命下人在归云庄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跟个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陆冠英亲自去请了裘千丈出来坐在首席。凌牧云与黄蓉坐了次席,陆庄主与陆冠英在下首相陪。
陆乘风敬了酒后,也不敢动问裘千丈的来意,只说些风土人情等不相干的闲话。酒过数巡,裘千丈道:“陆老弟,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你老弟武功自然也定是相当不凡的了,可肯露上一两手,给老夫开开眼界么?”
陆乘风忙推辞道:“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再说晚辈残废已久,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也早搁下了。”
裘千丈道:“尊师是哪一位?说出来听听,老夫或许认识呢。”
陆乘风一声长叹,脸色惨然,过了良久,才道:“晚辈愚鲁,未能好生侍奉恩师,后来又为人所累,以至不容于师门,说来惭愧,不敢玷污恩师清誉,所以还请前辈见谅吧。”
裘千丈闻言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老弟你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又领袖这太湖群雄,何不乘此时机大大振作一番,出了当年的这口恶气,也好让你本派的前辈悔之莫及。”
陆乘风无奈的摇摇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身有残疾,无德无能,老前辈的教诲虽是金石良言,晚辈却是力不从心。”
裘千丈道:“老弟过谦了,眼下老夫这里就有一条明路,却不知老弟你是否有意?”
陆乘风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