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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老五的拳头崩豆一样脆响,咬牙咬的咯吱咯吱地作声,我怕他又把虫子叫出来,把梅花起子拿在手上准备随手戳上去,这种起子不是很锋利,但是要戳进大腿肉里面,也够他喝一壶的。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服务员的招呼声,吴所长,你们怎么来了
虫老五闻了外面的声音,丢下一句狠话:“萧棋,你别太横,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
艹,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我也说过。
话还没说完,虫老五在床上一滚,顺势一带把斗笠夹在腋下瞬间就到了窗户,推开窗户,整个人就跳了下去,我快步跟着到了窗户口。
刺刺地一声,飞上一条青蛇就要朝我咬来,我眼疾手快往后一躲,伸手就把青蛇抓住,在半空之中抖动了两下,把蛇身上骨头给抖散让它不能咬人,随即往门口扔出。
事有凑巧,房门被猛烈的撞击一下撞开了,吴振带着人冲了进来。
而青蛇正好落在吴振的脸上,吓得那孙子往后一躲,青蛇在他脸上滚了几下,落在地上不能爬动,骨头已经彻底抖散落在地上短时间内动不了。
我趴在窗户上望去,只见虫老五已经下到楼下跑到马路上,跳上了一辆运货的大货车,呼啸绝尘而去消失在国道上。吴振摆脱了青蛇,也跟了上前,站在窗口,骂道,狗日的让他跑了。然后对我说道,萧棋,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我也不知道吴振怎么也来凑热闹。我说道,他和白悬的死有关联,是他约我来的,你们是怎么来的?
吴振用卫生纸擦脸,刚才的青蛇落到脸上,现在有点痒痒的感觉,边擦边说道:“白悬在家中留了一封信,说有一个戴斗笠的人给了他十万块钱,如果他死了就是戴斗笠的人动的手。”
我正想说十万块可能是要我的命,拿回五只虫子的,刚要开口,发现吴振的脸慢慢变青变肿,肿的跟西瓜皮一样,我支支吾吾地说道:“吴所长,你改行卖西瓜了吗?”
吴振好笑道:“萧棋你还真幽默,我买什么西瓜啊?我抓捕犯人的警察叔叔,等下你帮忙回忆一下虫老五的相貌特征,到时候发到网上追捕。”我说:“吴所长,你还是先找个镜子照一下吧,让你的下属先不要乱动房间里面的东西,青蛇我来抓。”
吴振呵呵笑了两声,再也笑不下去,西瓜越长越大脖子也变青了。看着镜子里面,吴振有点不明白地说道:“哎呀,谁拿西瓜把我脸挡住了?”等明白自己的脸变成西瓜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萧大师你要救我。
我扶起吴振:“你先把脑袋给套住吧,别把小孩吓到了,我再想办法救你。”
吴振找了一个黑色装垃圾的垃圾袋抠出四个洞,露出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和一个鼻子。让人把房门守着,不要进去也不要让人进来。我把地上骨头抖散的小青蛇也装在塑料袋里面,领着吴振出了旅店门口。
店老板一看,黑头罩那人身形不是所长吗,怎么跟电视里面一样,还自己戴上黑头套,还真是奇怪了,跑旅店来自己抓自己吗?
店老板问道,吴所长中午要不要吃饭?我给安排一桌。
冷老板全名冷诠龙,是外地过来镇上面,老婆是我们镇上的人,两人在东莞打工认识的,后来赚了钱就回镇上开了一家小旅馆,一楼的大厅腾出来办酒宴作饭馆。
吴振心想自己顶个西瓜还吃个屁,打着官腔说道:“冷哥,你什么话啊,我吴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占群众的一点便宜,时刻谨记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有什么理由让你安排饭桌呢?你这话不是折煞我了吗?”
冷诠龙呵呵笑了两声,赞道:“吴所长高风亮节乃是当代的道德楷模,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跟吴镇长学习学习,好增强我自己的修养,跟得上时代步伐才好。”
吴振点点头说这样才对,跟我一起出了店门。冷老板的五岁小女儿跑了出来,颠着小屁股走到冷老板面前,托着晒帮子眉头紧蹙眼睛迷糊想着事。
冷老板关爱地摸摸小女儿的脑袋瓜,小声好奇地问道,小公主,怎么今天不高兴了,今天不用上学还不高兴啊?
小女儿眼珠子眨动很快,爸,我看到一个人顶着个大西瓜再走路,一个人脑袋瓜怎么能顶着个大西瓜?
冷诠龙心想女儿一定是看了动画片胡思乱想,笑道,下次你见到西瓜人,你自己问问就是了,爸爸也不知道。
上了警车,我开车,吴振坐在副驾驶上。
吴振嘱咐我不要回所里面,还是到他家里。我心中好笑,你还真是喜欢面子,我按照吴振的指引开车到了他家里。门口系着两只大狼狗,恶犬见了我吠个不停。
院子里面贴上了上好的大理石,两个花坛种上了铁树,三层小楼装潢精致,小家别院盖下来怕是耗费不少钱。
吴振见我忌惮两条狼狗,飞上前连踢两脚,骂道,给我老实一点。
吴振老婆苗晴花飞快地跑了出来,不是说有案子吗,怎么戴头套自己回来。
吴振喝道:“女人家管那么多干什么,给师父倒茶,要上好的普洱。”
我说先别急着喝茶,向嫂子要了一个罐头瓶和一瓶陈年老醋。苗晴花没有多说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我笑道:“吴所长都回家还怕什么,现在把袋子摘下来,打盆冷水洗一下。”
吴振犹豫了一下,把垃圾袋摘了下来,苗晴花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地叫道:“你是去抓西瓜贩子吗,也没到吃西瓜的季节啊?”
吴振一巴掌打过去,滚一边去,快打水上来。
我把小青蛇倒进罐头里面,把半瓶醋全部倒了进去,小青蛇被醋浸泡很快就死掉了。陈醋的酸味也渐渐地被中和,失去了酸味。吴振看着盆里面的青水,心中暗骂,看起来真他妈像带了绿帽子围上绿围巾。发呆了一会,用毛巾把脸和脖子洗的干干净净。
毛巾和盘里面的水都变绿了。
第十九章离开故乡
我瞧着他的模样,心想你在外面养女人,就不许你老婆养男人了,平白无故顶着绿油油的西瓜,怕是预示绿帽子已经给你戴上了。
这些话我当然不能告诉吴振。
我告诉吴振的是,盆子里面的水倒远一点,还有毛巾最好丢火里面烧了。
我看瓶子里面的青蛇差不多泡好了,陈醋的味道也可以了,便把盖子打开,推到吴振面前,很严肃地告诉道:“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总比你顶着一个西瓜脑袋要强,把它喝了去,最好是第一滴都不剩下来。”
吴振眼珠子瞪得大大,对我说的话还是信服的,把罐子举起来,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全部喝下去,小青蛇顺着喉部进了胃部。
他居然是一口气喝下去的,我差点惊呆了,我以为他会分几口喝的,他是我目前见到最怕死的人,因为怕死所以口气喝下去了。
喝完了带着醋味和蛇味的饮料,吴振咕咚咕咚又喝了半壶凉茶才缓过神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西瓜慢慢变小,才完全松了一口气。
我站起来告辞。
吴振说:“兄弟救了我一命,怎么地也要请你吃饭?”
我说:“不是我不想去吃,而是我不敢吃你们的饭,上次被你们抓进去打了一顿,差一点废掉了,我还敢吃你们的饭吗?”
吴振抱歉道:“又不是吃牢饭。我们可以赔偿你,萧兄弟一定要去,现在就去下馆子,我掏荷包亲自给你赔罪道歉。”
我心想又来了一个赔罪道歉,笑道:“你是领导能有什么错误,不用赔礼道歉,我要走了,过两天就要离开小镇,没时间吃饭。”
白悬收了十万块钱替虫老五办我,吴振没有收点意思打死我也不信,但我为什么出手救下吴振,我只不过是想给父亲和母亲找一个比较踏实点的靠山,因为我要离开镇子。
吴振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让老婆苗晴花打电话张罗中午吃饭,说:“知道兄弟这几日不能吃荤腥,我们就去吃素吃斋,你再客气我就不高兴了。”
我说可以,但是要把马艳叫上,我想敬她三杯酒。吴振似乎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我气愤的是马艳,当即拿电话给马艳打了电话,自己跑了两回厕所,看着饭点到了,带上老婆。
我们三个人就往一处吃斋的寺庙的去,是宋溪村所在的山上庙宇,常有不少县里人跑来吃斋。
宋溪村我听母亲说过,有个相面缠着村子的老刘医生让他歇业一年,老刘医生不听,当年给人打针就死了一个人。
到了宋溪村,村支书宋出息闻风亲自要带着吴振上庙里面吃斋。马艳换了一身超短裤加丝袜,身上穿着个小坎肩一类的,打了个摩的早就等在庙门口。
苗晴花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马艳,看样子恨不得上去把马艳的丝袜给撕下来。
马艳看到了苗晴花和我,顿时脸就沉下来了,上前叫人,嫂子,您也来了。
苗晴花是吴振的发妻,之前吃苦耐劳带孩子,后来吴振当上了所长就心花了。
苗晴花看着马艳丝袜短裤,两眼吐火,干脆利落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马艳的脸上,恶狠狠地指着马艳一顿臭骂,我苗晴花不是好欺负的。
我抱着双手看着经常出现的一幕。
吴振拉过老婆苗晴花的手,喝道:你再胡闹就给我滚回去。”
苗晴花意犹未尽地收手,眼睛死劲地剜马艳。
庙里面的斋菜做得还不错,倒有点不是斋菜的感觉。比如鸡蛋面,和面的时候打上鸡蛋,吃起来爽口无比。
严格的出家人谨遵蛋奶戒,吃鸡蛋也是不允许的。庙里出于大家尝鲜的考虑,弄可口一点也是正常的,要是到庙里吃咸菜馒头,谁还来吃呢!
饭桌上,加上宋溪村支书宋出息一起五个人。宋出息本来招待大家喝酒的,可吃斋菜,最后弄来了米酒。
吴振给马艳找了个大碗,说马艳啊,现在单独给萧大师敬三碗米酒,事情就算过去了。
我笑道:“马警官喝了就算了,我当事情没发生过。马艳沉着脸,咬着嘴唇。:
宋出息不明情况,笑呵呵说道,要不我替小姑娘喝了吧!
我站起来就要走。
吴振劝住我,拍了一下桌子,马艳,喝不喝?
马艳眼珠子蹦出来地盯着我,把米酒倒上三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我并不是要找马艳的麻烦,只是想杀一杀她那股气焰。饭局上面开始一浪一浪没营养的话。
苗晴花想让我给她儿子算一算前程,宋出息希望我算一算他儿子宋八豆今年能不能考上公务猿,都被我拒绝了。
饭局完的时候,由苗晴花出面给了我一个红包,算是救命钱和赔礼的钱。
我被人一顿毒打,最后得了五千块钱的红包,也算是莫大的玩笑。
吃完饭后,我说想到庙里面逛一下,到佛祖面前拜一拜。西方哲人说过,每一座庙里都要有一个人来承担人的苦难和憧憬,借此希冀前路要好走一些。
我是俗人也不例外。
吴振和苗晴花两人不再挽留自己先回去了。吴振本来是要捎上马艳的,但是苗晴花哪里肯。马艳站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打了摩的才回到镇上去。
庙里有几个老和尚和几个年轻和尚。年轻和尚头发短短密密的,手上还拿着个手机,正在和千里之外的陌生妹子在聊暧昧,问今天晚上要不要发两张衣服少一点的照片来参拜佛祖。
稻草蒲团上,我跪在佛祖面前,给他磕了九个头,我希望父母双亲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刚起身的时候,便看到了宋小双。
宋小双脸红扑扑的,满怀心事,见了我高兴极了,“学长没想在庙里面遇见你,真是有缘分?”我也没想到会在庙里面遇到宋小双,等她拜完佛,一起出了庙门,瞧她心事重重,便问她有什么事情。
她起初不肯说,后来说起来停不了。原来在基层当公务员想升上去很难,在小镇子里面根本无法体会到城市那种生活,心中很寂寞,想离开小镇到上面去,哪怕是县上要好些,总之现在过得不开心。
我说,找找关系调上去,再不行花点钱试试。
宋小双道,我一个女孩子没那么多钱,家里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上回县里面有个领导来镇上面开会,私下来夸我聪明想把我调上去。
我这才明白宋小双的苦恼的来源,她来佛前也是为了找一个答案,谋生的艰难和升职的艰难让她对捷径的渴望,一个没钱没背景的女孩通往捷径的道路也只有身体了。
我并不想伤害她,因为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我问道:“他是想包养你吗?你答应了没有?”
宋小双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孩子面对这种问题,即便再风尘再放得开还是会难为情的。我见她不说话默认了,劝道:“你要考虑后果。实在是不愿意做这份工作,你可以辞掉工作去你向往的大城市找个工作。”
最终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会有什么样的安排,种种人间的艰苦让人有各种各样的选择,谁又能杜绝这一切呢?
从宋小双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另一个马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