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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钓鱼、种花这些休闲活动上。而高勤,他从来不担心他扛不住。
高勤挥手道:“都上车,上车再说。”
乔以航闻言也只能照做。
最终,一行五个人都挤在了高勤那辆车上。
前面高勤和封亚伦,后座张知乔以航连觉修。
气氛仿佛又回到了饭桌那一会儿。
高勤开始把车开得很慢,在一个红绿灯转弯之后,速度突然蹭蹭蹭地飚上去了。
乔以航忍不住提醒道:“前面是那个交警的管辖范围。”
封亚伦纳闷道:“哪个交警?”他曾经因酒后驾驶被拘留过,之后开车一直都很小心谨慎,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和那位传说中的交警正面交锋。
其他四人集体沉默。
高勤须臾才道:“这个时间应该下班了吧?”话虽如此,但车到那个路口的时候,速度还是明显地缓了下来,而且眼睛紧紧地搜寻着各种交通标志,就怕一个眨眼又犯了不该犯的错。
乔以航看了看身后,“狗仔队甩掉了吗?”
高勤道:“没。我一会儿先把你和张知放下。”
连觉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特地来追他们俩的?”这一车的新闻人物,哪两个拉出去都能写一版面啊。
高勤道:“你的意思是?”
连觉修想了想道:“把我也一起放下吧。”
张知目光一斜。
眼见憋了一晚上的怒气濒临崩溃,连觉修连忙补充道:“就当打掩护?”
“不用了。”张知冷冷道,“就把我放下。”
高勤将车停在路边,张知打开车门,临下车前,他对乔以航道:“记得,十点之前一定要回家。”
乔以航囧道:“这是门禁?”
“不,是门规。”张知关上车门。
车重新启动。
乔以航忍不住回头。
张知仍然站在路边下车的位置。路灯就在他的头顶,尽管四周人来人往,但他却好像被隔绝了,被抛弃了。
乔以航身体的血液好像和那抹越来越小的路边身影一起冻结在画面里。
“前面放我下车吧。”他突然转头对高勤道。
高勤从后视镜里望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脸上的表情。
乔以航眼底闪烁着鲜少表现出来的坚定。
高勤没吭声,挑了个人少的位置,将车停下。
乔以航下车。
连觉修拉下车窗,“电影下礼拜开机。”
乔以航漫应一声,和他们匆匆告别,便往回走。
连觉修望着右后视镜里,乔以航越走越远的背影,问高勤道:“你不怕狗仔队拍到他们?”
高勤淡淡道:“早甩了。”
封亚伦侧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秘密地进行着。”
连觉修笑起来,“高勤,看来你这辈子都没有出轨的希望了。”
“不要把自己阴暗的欲望强加在别人身上。”高勤话锋一转道,“你看怎么样?”
连觉修沉吟道:“张知不用怀疑了。陷入热恋的小男孩,不过看起来是很认真很慎重的那种,也是最麻烦的那种。有冲动和韧性的一面,也有谨慎和内敛的一面,被这种人缠上,很难摆脱的掉。总体来说,不是我的款。”
高勤沉色。
连觉修又道:“至于大乔,成年人的摇摆期。不过等他考虑好退路和将来,估计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封亚伦不悦道:“所以,你们是在考虑怎么把幼苗扼杀在萌芽里?”
“啧。他们俩别说谈恋爱,就算相约裸奔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人所托的观察员。”连觉修顿了顿,委屈道,“而且是一个付了三千多块却什么都没吃到,只被人瞪了满头包的观察员。”
高勤道:“嗯。我会遵守承诺,找个借口让贾志清回来的。”
连觉修顿时双目含泪。单身日子不好过。尤其是明明结了婚,理应多个老婆疼,谁知最后却发现自己连老母都不疼了。
封亚伦盯着高勤。
尽管他已经修成正果,但就因为经历过这里面的艰辛和汗水,所以他才知道有多么的辛苦。乔以航对伊玛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乔以航已经是伊玛特当之无愧的王牌。
封亚伦很清楚,自己和高勤热吻被播事件看似被压了下去,但事实上并没有。就好像一张贴着药膏的伤口,只要揭起药膏,就会看到下面的脓包。如果说艺人是鱼,那么他赖以生存的就是影迷和歌迷。高勤杜绝了媒体的传播途径,却杜绝不住影迷和歌迷的悠悠众口。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能想象高勤在处理这件事上的慎重。这关系的不仅仅是乔以航一个人,也关系着伊玛特。在唱片市场缩水的大环境下,能像乔以航这样保持销量的歌手已经是凤毛麟角。
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高勤开口道:“我只是想了解旗下艺人的状态。”
封亚伦微微松了口气。作为过来人,他真的很希望后辈能走得更平坦些。
“当然。我不排除在关键时刻会采取关键手段。”高勤补充道。
连觉修在后座悠悠然地加了一句,“张氏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是很大吧?”
高勤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担心乔以航。”
当初会应承当乔以航的经纪人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从他身上看到了和封亚伦类似的坚持。即使是一出道就遭受铺天盖地的责难,他也咬牙挺了过来,而且不停地自我调整,以便于更适应这个环境。
这样的人,就算不会一直顺风顺水,也绝不会一蹶不振。因为他懂得如何去调适自己。
连觉修也加了一句,“我不担心张知。”
高勤略感意外,“看来你对他的印象不错?”
连觉修道:“至少,无数次快要翻桌翻脸的情况下,他忍住了。”
高勤、封亚伦:“……”
从车上离开,被冷风一吹,乔以航的脑袋才清醒了点。无论怎么说,在他这种没有任何掩护的情况下,站在人流湍急的商业街道设上,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
他看了看四周,走进一家服饰店,等一会儿再出来,就多了一顶帽子和墨镜。
尽管有了简陋的伪装,但由于他的身高、身材还是引起不少瞩目的眼光。
乔以航只听到耳边嗡嗡得响,仿佛无数人在那里小声地叫着大乔大乔大乔……
他快步朝前走着,不给任何人扑上来的机会。
这条街是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拥挤的人潮让他有种随时会被潮水淹没的窒息感。
这股窒息感中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离张知下车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十米、八米、五米、两米、一米……
靠!
人去了哪里!
实验证明,那种转了一圈发现那人还在原地的是电视剧。现实中的人是会移动的,而且还会靠交通工具移动。
等乔以航回到家,张知已经洗好了澡,正捧着手提电脑在客厅里玩游戏。
如果走近点看,就能看到张知压根不是在做任务练级,而是逮着水仙和尚拼命在比武场发泄。
乔以航一边放鞋一边道:“我回来了。”
张知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事实上,他脑海里正不断地重播着今天晚上连觉修给乔以航夹菜的画面……
该死!他就不懂得拒绝吗?!
乔以航将帽子和墨镜抓在手里,看着他僵硬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开口,就听到张知低咒了一句,心里那一腔刚打好的腹稿立刻被扼杀在喉咙,不发一言地转身进卧室。
他人进去才十几秒,又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瞪着兀自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人。
张知头也不抬道:“我确定这次内裤在浴室的洗衣机里。”
乔以航抬起胳膊道:“那袜子呢?”
“我从来不把袜子和内裤放在一起洗。”
乔以航皱眉道:“所以它就应该躺在浴缸里面?”
张知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才道:“SORRY。”
“然后?”乔以航手里拎着他的袜子,似乎还在等待什么。
张知终于转过头去。乌黑的眼珠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乔以航不为所动道:“我想我们必须要谈一谈。”
张知啪得合上电脑,往旁边一丢,站起身大步跨到乔以航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袜子,朝浴室走去。
浴室还留着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的香气,有点香甜有点醉人。
张知走到垃圾桶旁边,随手将袜子丢了进去。
“这是浪费。”乔以航跟在他身后。
“我浪费得起。”张知猛然转身,鼻尖正好划过凑上来的乔以航。
由于一瞬间过得太快,所以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直到错开脸,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我回来了!销假。
昨天回来得晚了,而且实在太累,内牛,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了,所以就偷懒了。/(ㄒoㄒ)/~~
今天努力了。这个字数就算我双更吧。嘿嘿。╭(╯3╰)╮
谈一谈(中)
“你……”张知冲动地开口,但说了一个字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乔以航觉得脸上被滑过的地方一阵燥热,干咳一声才道:“你鼻子真长。”
“……”
气氛变得愈加僵硬。
不知是浴室里的蒸汽还没有散去,还是两个人的内心各自沸腾,总之,从镜中倒影来看,两人的脸颊都以相同的频率泛起红光。
“我们好好谈一谈。”乔以航还是那句话。
浴室灯光朦胧,有种梦境般的暧昧。
张知抬眸,目光如流水般从他脸上扫过。明明是与他一样的男子,但那一刻,他却感到心头一阵激烈的躁动。犹豫、迟疑、困惑、烦恼……一切又一切让他止步的情绪在这种躁动的冲击下,都变得不堪一击。
他突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存在着一种比执着更坚持的占有欲。
是否是真爱的彷徨忽然消失了。
张佳佳、连觉修这些恼人的身影也消失了。
他心底一个声音明明确确地告诉他,抓住眼前这个人,锁住,藏好。从此,他将属于你。
独属于你。
好像魔鬼的诱惑,他口干舌燥。
“我们出去谈?”乔以航敏感地退了半步。
“你要谈什么?”张知一开口,声音便是一种带着魅惑的低沉。
“生活条约。”乔以航努力将自己的思绪从那双不断地蛊惑着他,让他的思绪渐渐陷入紊乱的眼眸中抽离出来。
“好。”尽管在这一刹那,他对他的感情无比明晰,但是认识乔以航这么久,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将三番两次忍不住想伸出去将眼前这个拉近怀里的手放进裤兜,然后故作深沉地擦着他的肩膀走出浴室。
外头清新的空气让他胸口积郁的那股邪火慢慢地熄了下去。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其实他并不想拿任何东西,只是想用冰箱的冷气来稳定自己烦躁不安的内心欲望。
乔以航书房拿出一打纸和两支笔。
张知镇定完回来,就看到他的笔正在空白的纸上飞速地奔跑着。
“从倒垃圾开始?”张知在他身边坐下。
“嗯。”乔以航将另一支鼻和纸递给他,“喏。你有什么要求也写下来。等会儿我们综合讨论。”
其实张知对于什么生活条约根本没什么兴趣。按照他的想法,让钟点工来得更频繁一点便好,就像他之前住公寓时的模式。但是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决定坚定地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之后,他对乔以航的感情便衍生出一层纵容。
就好像男生在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会用幼稚的行为引起对方注意,但在确认对方属于自己之后,这种幼稚就会迅速转变为宽容。
乔以航写了半天,转头却看到张知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写?”
“写了。”张知亮出纸。
乔以航定睛一看——
听从组织安排。
啪。
乔以航手中的笔尖重重地戳在纸上。
张知见他目光呆滞,疑惑道:“我写了错别字?”尽管从小接受中文教育,但长期生活在美国的他在中文造诣上并没有十分自信。
“字没错。而且语气很地道。”乔以航摸着下巴道,“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张知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在想什么。
乔以航狐疑地打量他半晌,然后摇头道:“没什么。”不管张知目的是什么,反正他的目的达成了。“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就把这张条约上的内容抄写一遍,然后背熟。”
“背熟?”张知惊愕地看着他。
“因为你要每天照做。”乔以航将纸递到他面前。
张知接过来一看。“早上七点做早餐……七点半倒垃圾……八点……这些不是钟点工做的事吗?”
乔以航道:“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们住在一起,所以,我决定减少她登门的次数。”
“还减少?”张知皱眉。原本钟点工来的次数就够寒碜了,再减少等于是让她逢年过节来领压岁钱啊。
乔以航将他写的那六个字从他手里抽过来,赞叹道:“好字。你签个名,我去裱起来。”
张知眼角一抽,“……干脆按手印吧?”
乔以航一点都不客气,“双管齐下就更好。”
张知:“……”
协议达成,之前的一些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本来嘛,他们生气的理由都不好宣之于口。
张知是因为乔以航和连觉修的互动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但事实上,所谓的互动是连觉修主动的,乔以航很无辜。而外人,现在他的确没有资格自称为内人。
乔以航的气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