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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一起向萨德科韦采进攻。没过多久,我们又见到该师师长列昂德·伊万诺维奇·瓦金将军。他报告说,他的部队正在顺利地推进,各侦察队已经进抵萨德科韦采、特列姆巴切夫、柳巴尼亚一线。
我们在途中看到,我军官兵、主要是各后勤分队的战士和军官,押着很多德军俘虏从一些村镇里走出来。德军从维斯瓦河两岸撤退后,本来指望在自己阵地的后方稍事休息,但此地却变成苏军部队的后方。到处都是辎重、炊事车、军需仓库。希特勒匪徒有如丧家之犬,他们分散成小的团伙,有的拿着枪、有的连枪也没有。他们躲在牲畜棚、草垛、灌木丛中。他们感到前途已无望,便投降了。
在新米亚斯托东边的一座小房子里,我们遇到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司令员卡图科夫上将。当时他正在了解自己部队的情况。我们互相交换了情况之后,决定一块儿沿通往拉瓦——马佐维茨卡的公路前往近卫步兵第29军,该军的部队正与卡图科夫的坦克部队协同作战。在离公路不远的一个农庄里,我们发现了司令部的许多辆汽车停在那里。我们调转车头朝这些汽车驶去。在一幢二层楼的房子旁边,停放着各种样式的车辆,有俄国式和波兰式的马车、敞篷马车、大型带篷运货车和汽车。我们走进房里,看到餐室里有很多波兰人在用餐,其中有7、8个是我军的战士。餐桌上摆着罐头、面包、牛油、菜肴,酸黄瓜等食品,还有一些水果,两个军用水壶和两瓶酒。“你们好啊!”我向在场的人打招呼。
我们的几个战士一下子就站起来,身体挺提笔直。
我故意装出严厉的样子问道:
“怎么,要把我们的战士灌醉?”
没有一个人答话。波兰人全都惘然不知所措。只有一位年轻的妇女,想必是从我们脸上发现了没有隐藏好的笑容,大胆地回答说:
“不是这样,将军先生,本来我们邀请您的战士顺便到这里来吃点东西,可是,您的战士却带来了这么多吃的,现在不是我们招待他们,而是他们招待我们!”
“莫非你们是一家人吗?”我问。
“不,我们是从邻近的村庄来看望你们的战士的。”妇女回答说。
我们不想妨碍他们,因为在这种气氛中,我们的战士用不着将军的帮助就会找到话题的。波兰人一再请我们坐下来尝一尝农民们做的,汤、菜肴和自制的烧酒,但我们还是急于赶路。
我们在普基宁村赶上了近卫步兵第29军司令部和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所属机械化军的司令部。该村以南的拉瓦—马佐维次卡正进行着战斗。我军正在那里向分散的敌军发起攻击。战斗逐渐减弱,因为敌人已全线溃退。
我向近卫步兵第29军军长A·C·舍缅科夫少将下达了预先指示,要他向布热济内进攻,随后,我转向新米亚斯托,因为我的指挥所已迁往那里。指挥所已与部队沟通了联系,但还未铺设好与方面军司令部的有线通信。我与右邻突击第5集团军司令员通了电话。他的部队进展顺利,夺取了比亚瓦——拉夫斯卡,并准备继续向前进攻。而只有左邻第69集团军进展缓慢,目前,其先遣部队已远远落在我们的后面,但这对我们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总的来说,情况是好的。1月17日日终前,方面军中央突击集团(突击第5集团军、近卫第8集团军、近卫坦克第1、第2集团军)在顺利发展进攻同时,已经进抵华沙至柏林的主经交通线和公路干线。我军没有遇到敌人特别顽强的抵抗。
在该方向上,敌人的基本兵力已被粉碎,敌人在这里并无强大的预备队。我方面军的右翼集团(波兰第1集团军和第47集团军)在攻克华沙之后,正顺利地追歼残敌。方面军左翼集团(第69集团军和第33集团军)稍稍落后。确切地说,他们是在方面军中央集团之后成梯队行进。但并没有因他们的落后而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因为敌人已经没有预备队,已无法对我左翼构成威胁。
苏联元帅A.C.科涅夫指挥的乌克兰第1方面军和苏联元帅H.H.罗科夫斯基指挥的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进攻都发展得很顺利。科涅夫元帅的部队在1月16日日终前攻占了腊多姆斯科、琴希托霍瓦、扎维尔切三个城市,并从北面迂回西里西亚工业区。1月19日,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部队攻占了普夏斯尼希、姆瓦伐、普洛次克、莫德林等城市,正沿维斯瓦河岸向托伦、但泽(格但斯克)等城市发展进攻,切断在东普鲁士的德军集团与外界的联系。
我们现在用不着特别担心两翼,就可继续开展迅猛的进攻。但与方面军司令部接通电话之后,我们接受了新的任务:1月18日应切断从华沙至琴希托霍瓦的铁路,派出先遣部队夺取格卢夫诺、布热济内。为了加强集团军,近卫坦克第11旅抵达了拉瓦—马佐维次卡。
为了不分散我集团军兵力,并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以进行机动,我决定把近卫第4军调到第2梯队,并部署在集团军的左翼。
进攻于1月18日凌晨开始。我们力图尽量充分利用白昼时间。集团军指挥所,确切地说,是司令部的整个第1梯队,已变成部队的移动指挥所。它沿新米亚斯托—拉瓦—马佐维次卡—布热济内公路干线向前移动。
近卫坦克第1、第2集团军的坦克兵,不断加快进攻速度,已前出到通往柏林的汽车路干线。集团军司令部的第2梯队留在新米亚斯托,任务是与方面军司令部和我集团军指挥所保持联系。集团军司令部的大部分军官和将军都随先遣纵队向前推进,就地对指挥员进行指导和帮助,并定期向我汇报战果。因此,我对局势总是了如指掌的。
指战员的士气甚为高涨,没有一个人抱怨行军速度太快。相反,大家都想尽快打到德国去。近卫第28、第29军的纵队已于13时前抵达华沙—皮沃特勒库夫铁路,而侦察部队已进抵德莫辛、布热济内、加尔库夫地区。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大城市的轮廓。通过望远镜已看到林立在那里的工厂烟囱。这就是罗兹!罗兹是波兰的大型的工业中心,就人口来说,它仅次于华沙,居全国第二位。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已从此面迂回罗兹。我右邻突击第5集团军已夺取沃维奇市。此刻,我们与方面军司令部还没有联系上。我们必须单独作出决择:是继续前进,把驻有敌人大量守备部队的城市留在我军的后方;还是停留在该城城下等候命令?这两种方案,对我们都不可取。我决定对城市发起进攻,并立即制定了攻城计划。
我们要把部队停留在德莫辛、布热济内、加尔库夫地区,让部队吃好,并休息一昼夜。在夜里2时前,师侦察部将查明敌人在城内和郊区的兵力部署。此后,近卫步兵第28、第29军的第1梯队所属各师(共4个师)将开到城市附近,以便在黎明前占领进攻出发阵地。第28、第29军的基本兵力将参加攻城,突击将同时从东部、东北部开始,并从西部穿过兹杰什向康斯坦丁努夫实施。近卫步兵第88师在宽大的正面上进攻,前出到皮翁捷克、奥佐尔库夫地区。在魏因鲁布将军的统一指挥下,由坦克第11旅和3个独立坦克团组成的坦克群,迅猛地实施机动,前出至城市的西郊,并截断敌人的退路。把近卫步兵第4军从预备队移动到集团军右翼。
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人员分别乘汽车前往各军、师司令部。他们带去了初步的、简要的预令。我们不打算在市内进行战斗,因为会使城市遭到破坏。因此,根据攻城企图,我们决定从城市北部和西部进行迂回,即从后方进行迂回。司令部当时就紧张地拟制战斗文书。
突然,接到方面军司令部下达的指令。它命令我们于1月19日前出到我们实际上已于前日占领的地区内。这使我们十分为难。
是方面军司令部搞错了,还是指令的内容由于经过几个通信枢纽部的传输而被曲解?这些我们已无法调查清楚。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我们必须按原计划行动,并承担某些风险。于是,我们向部队下达了由集团军军事委员会签署的攻打罗兹的命令。午夜,各军、师开始执行命令。
早晨,集团军司令部第1梯队向前进攻,在距主力部队不远的别日齐镇安置下来。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带领司令部的一组参谋和将军,前往刚刚占领的罗兹城东郊。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们一行人站在铁路交叉点附近。从北面传来了步枪、机枪的对射声,间或还能听到火炮的射击声。我侦察队未能获得有关罗兹城守备队兵力的完整情报,但是,从枪战的性质判断,敌人无意固守该城。尽管我炮兵已经展开,可是我仍发出命令,没有特别号令炮兵不得射击。
此时,东方出现了数十架由歼击机护航的我军的“伊尔”式强击机。它们飞临城市附近时,在我第2梯队上空展开战斗队形,准备轰炸和俯冲扫射。我们为此焦急不安起来。飞行员们不了解敌我兵力配置,怎么能对城市实施强击呢?我们与航空兵之间没有无线电联络。我们急忙地将雨布、床单铺在地上,向飞机发信号。同时,向天空发射了绿色信号弹示意:“自己人”、“自己人”。这一切都产生了效果。强击机群离开了,很明显,我们的进攻速度出乎航空兵司令部意料之外。
在侦察分队的掩护下,我们又前移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公园里停下来。公园靠近教堂,教堂座落在一座高高的小山丘上。从这里望去,整个城市几乎尽收眼底。我们看到,波兰居民正帮助我军侦察员捕捉希特勒匪徒,并要他们缴械投降。
午前,射击声从市中心移向城南。我们明白,这是近卫步兵第28军和魏因鲁布的坦克群发起了进攻,并把敌军赶向西南。突然,我观察所遭到德军炮火袭击。30发炮弹在炮兵侦察员附近爆炸。有2名军官被炸死,3名受伤。为了避免损失,我命令撤离该地区。
在铁路交叉点附近,我通信兵与集团军司令部第1梯队恢复了联络。
我要集团军参谋长别利亚夫斯夫将军接电话。他报告:魏因鲁布将军的坦克群已前出至罗兹市西郊;第28军的部队已占领奥佐尔库夫、亚历山大鲁夫、罗多戈希;我集团军侦察分队已前出到罗兹—康斯坦丁努夫公路。敌仓皇向西南方向撤退。我军俘虏了大量的敌军,缴获了大批的战利品。别列亚夫斯基停了片刻,然后悲痛地补充说:
“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魏因鲁布胸部被子弹打穿,应尽快将他后送。”
魏因鲁布将军受伤的消息使我们非常难过。我们大家都高度评价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他勇敢、诚实、富有人道精神。这是战争以来他第3次负伤。他在战争中经历了白俄罗斯西部地区至伏尔加河的战斗历程,经受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考验,尔后又与我一起,从伏尔加河跨过整个乌克兰直至波兰。这样的同志受伤,使我内心异常悲痛。
幸运的是,不久通知我说,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没有生命危险……
近卫第8集团军与坦克第9、第11军和空军第16、第18集团军的兵团协同作战,共同解放了罗兹城。我们乘车沿各街道走了一趟。法西斯匪徒曾想将这里的一切都按他们的格调进行改造。市内的主要广场从前叫自由广场,法西斯分子把它改名为“日尔曼”广场。希特勒分子企图通过这些作法强调,波兰不再是自由的波兰,今后德意志将是这里的统治者,波兰人只是无权的奴隶。在街道拐角处的房屋上,挂着写有德国街名牌子。所有商店的招牌都是用德文书写。在咖啡馆和餐厅的门上写着:“只对德国人营业,严禁波兰人进入。”最近,不再给波兰人配售粮食,波兰人应该饿死,以便给殖民者让位。这伙贪婪他人财富的占领者,就象一君饿狼一样扑向城市。德寇在一条主要街道上架设了一座小桥,犹太人只能通过这座小桥从犹太人区的一头前往另一头。犹太人无权上街。罗兹在希特勒刽子手的压迫下长达5年多时间。但是,城市并没有屈服,它铭记着1905年的罢工,它保留着自豪的自由精神。德军巡逻队经常发现征服者被暴尸街头。这是波兰爱国者无情的的正义审判!
占领者的兽行是没有止境的。当地居民告诉我们:有一天,一个波兰少年哈伊尔·沃隆斯基看到一具被打死的德国宪兵的尸体,他偷偷地笑了一下,被过路的一个法西斯军官看到了,这个年轻的波兰人当场就被打死。一个叫约瑟夫·潘夫斯基的只是因为给德国人指路没有指对,就被打死。另一个叫斯捷凡·普里贝茨基的由于在街上说了被禁止说的“俄国”一词。竟在盖世太保那里受尽酷刑。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