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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战在即,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杨延昭呢?放任他留在西北,那可是一个变数。”潘美不露声色地问道。
太宗皇帝微微笑道。”此事何须仲询担心。已经动手了。”
我回到天波府后。已经是半夜了。
内室的灯光依然没有熄灭,听到声响后,公主迎了出来,见我一身地酒气,不由得有些眉头微皱,忙上前扶着我说道。“夫君,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伤身子地。”
“唉——”我心情不爽,叹了口气道,“都是一国地皇爷来敬酒。我怎么可能推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哼哼,不妨事的”
公主跟了我多年,对我的脾气早就摸清楚了,一见我这个样子,便知道我心中肯定有事藏着掖着,于是关切地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我望着公主一双美丽的充满了情谊的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来,最后说道,“先回房吧,慢慢说给你听。”
公主遣退了众人,亲手将我扶了回去,斜斜地靠在床上,然后又端了一碗早已经备好地醒酒汤,送到了我的面前,柔声说道,“夫君,先喝些汤来醒酒。”
喝了两口汤后,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我不由得叹道,“还是自家老婆好!能够得到公主你为妻,真是我这辈子的福分——”
说起来,那么点儿酒实在对我是无足轻重的,之所以精神颓废,就是因为耶律蓉那封书信给弄地,现下回了家,又得公主的百般抚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酒气也消散了大半儿。
“夫君又说什么见外的话了——”公主自打成亲后,性子稳了很多,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了,有时候我看着她,想起当初同我联手抗敌的情形,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考虑了一阵子后,还是觉得应该将耶律蓉的事情讲出来给她知道,便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将我与耶律蓉之间的事情说给她听,其中牵扯到了四郎的部分也简略地说了说,最后再说道儿子的问题,和我对神木尊者此次来京师的目的猜测等,零零总总地谈了有大半个时辰才说完。
“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曲折——”公主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责怪的味道,语气却依旧温柔如故,只是有一些埋怨,“夫君应当早些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呀,一个人憋在心里面何等难过,有妾身为夫君分担忧虑也是应该的。”
“原本不想让贤妻担忧,不料此时惹出了麻烦来,却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你,真是令我头痛万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公主笑道,“夫君何须如此介怀?即便你将那位银平公主接到府中,也只是给妾身多收一个妹妹而已,难道夫君觉得妾身是个善妒的女子么?”
我惭愧道,“早知道贤妻如此豁达大度,我也不必如此烦恼了。不过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对银平公主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事情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不可收拾,都只能说是天意使然,造物弄人!况且她与我分属两国,乃是敌对的,又岂能轻松地揭过种种恩怨?这件事情,怕是要牵绊许久了!”
“这位公主,却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
“唉谁说不是呢?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动荡的时代吧——”我有些惆怅地说道。
夜已经深沉,夫妻二人也没有再耽搁什么,收拾了一下便睡觉了。
次日清晨,我醒来之后,头脑中还有一些不适的感觉,于是便取了一杆长枪,来到府中的花园里面活动活动筋骨。
“喝——”我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一拧,便化作了一道白芒,在身体周围上下窜动,轻挑复细抹,浅划又深入,将一支长枪变成了游龙一般,肆意舞动起来。
体内的真气随着动作运行起来,每到一个关节之处。便觉得胸腹之中似燃起了一团儿火焰一般,周身上下热气升腾,全身火热如焚。整个人像是一团儿燃烧地火焰一般在花园里面上窜下跳,真气所影响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我只觉得自已的动作已经有些失控了,不像是我在舞枪。而是身子自己在随着真气运动。
难道是走火入魔了?我心中大惊。连忙停了下来,就地盘膝坐下,仔细查看体内地情况。
真气运行到丹田之中时,顿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来,这种感觉是不对劲儿的!我自修习长春真气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地情形,尤其是后来吸收了和氏璧地精华后,更是身体强健,从来没有过什么头疼脑热。
而现在地情形是。肚子里面开始缓缓地绞痛起来,就如同是吃坏了肚子一般。
“夫君,你怎么了?”听到我的动作戛然而止,公主离开走了过来,却看到我正盘膝坐在地上,脑门儿上面尽是细密的汗珠儿,不由得大惊道。
我苦笑着回答道,“老婆,情况不太好啊!我好像中毒了——”
公主大惊,急忙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腕脉,一查之下,脸色也变了,“好厉害的毒性!如此霸道的毒药,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一种!”
此时我也回想了一下,自己并没有乱吃东西,最近一直是老老实实地吃自己地东西,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在昨天的夜宴之上,而且我也没有吃什么饭菜,只是喝了些水酒而已!再想到当时无可上人与神木尊者的怪异表现,顿时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我摇了摇头,有些讥讽地说道,“没想到皇帝陛下真是好打算!为了对付两大宗师,连我也赔进去了,好精明的打算——哼哼——”
我说昨夜里面两大宗师为啥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原来他们早就发觉了酒中有问题,静坐在那里默然不语,不是因为没有话可讲,而是在慢慢地逼毒!
可怜我这个后知后觉地人,当时因为心情有些萧索,再加上受了无可老秃驴的南海神梨木的香气所制,竟然没有察觉自己喝了一碗又一碗的水酒里面居然被人做了手脚,以至于遭了暗算,真是可怜又客气啊!
“如此霸道的毒药,除了牵机散之外还能是什么?”我恨恨地说道。
“果然是牵机散——”公主握着我的手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出身宫中的她自然是知道皇家第一剧毒的厉害,牵机之毒,无形无色无味,如果在入体的时候没有发觉那种轻微的异样的话,就再难救治了。
而我从昨夜到今晨,已经过了六个时辰,浪费了最好的救治时间,此时便是再去寻找解毒的灵药也来不及了,牵机之毒,是以多种毒药混合而成的复合型毒药,普通的解药根本不济事,除非是知道了具体的配方后才能做出解药来,而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完成的。
我的毒,怕是没有办法救治了!
“夫君——”公主握着我的手,满眼含泪,“牵机之毒,还有一个办法来解!就是由一个比你的功力深厚的人用内力将你身体中的毒素吸到他的体内,如此便可解毒!”
我心中一震,抬头看到了公主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顿时明白过来,急忙喊道,“不要啊——老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公主的意思很明显,我的功力已是高手级别,能够找到比我还高的高手,府中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是要将我的毒素给吸过去,牺牲自己而将生存的机会留给我。
我怎么可能让她做这种牺牲自己的事情,无奈体内的毒素相当地厉害,待要起身反对的时候,已经是冷汗直下了!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地酥软无力,公主一指点了过来,就将我的大穴封了十几处,一方面阻止了我乱动,一方面也是减缓了我的血脉流动,使得毒气攻心的时间延后一些。
“不可以——”我的哑穴也被封住了,只能用眼神向公主表达自己的意思。
公主将我的身子放好在地上,一只收拂动我的额头散发,淡淡地又有些爱恋地轻声说道,“傻瓜——明明你的功夫不如我,却总是想要在我的面前逞英雄——唉——”
公主的纤细手指拂动,点上了我的百会穴,“没有我,你依然可以活的很好,可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啊——”
我的眼前黑了下来,意识不再。
等我的意识恢复过来后,觉得身体里面的不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却不见了公主的身影,不由得大声地喊了起来。
听到了我的喊声,丫鬟们跑了过来。
“见到夫人了么?”我急忙问道。
“夫人方才刚刚出了门,并没有说去了哪里呀。”丫鬟们见到我一副疯狂的样子,也很惊骇,连忙回答道。
“啊——”我忍不住大声号叫起来,心中的悲痛难以自抑。
第十五卷 京师剧变 第九章 何去何从
更新时间:2009…7…3 17:22:43 本章字数:5387
我站在高高的屋脊上面,怔怔地望着天空发呆,整整一夜。
公主将我体内的毒素清除了出去,自己却不知去向,牵机之毒天下无双,尽管以她的能力,也不过是将毒素勉力压制延缓发作的时日而已,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终究难逃大限。
而且那毒性经过在我的体内转了一圈儿以后,已经产生了一些变异,即便是找到了解药,也未必就能一次奏效了,更何况,现在我根本就拿不准公主去了什么地方。
“大人,该上朝了。”丫鬟排风悄然出现在我的身旁,小声提醒道。
“上朝?”我活动了一下有些木然的身子,“不错,是该上朝了。”
该死的皇帝!竟然下毒来害老子!
我心里面诅咒了一声,对付我倒也可以理解,对付两个宗师也是合情合理的,有种儿把事情摆到明面儿上来,就知道偷偷摸摸地给人下药,这哪里还有点儿做人的尊严?!既然你不仁在先,那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公主为了我中毒出走,我怎么可能不将这笔债讨回来?
在寝宫之中的太宗皇帝有些兴奋,两大宗师入京,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不是说大家想要瞻仰他们,而是说有了机会收拾他们,一包牵机药,神仙也放倒,故计重施对于太宗皇帝来说不存在什么心理障碍,只要能够将对手和潜在的对手弄死。使用什么手段是不在他地考虑之内的。
“小小牵机药,作用胜过十万甲兵。”太宗皇帝得意地想道。
“陛下,该上朝了。大臣们都等着了,今日还要接见大辽和大理的使者呢。”内侍总管王继恩捧着皇帝地朝服冠冕,静静地站在太宗皇帝的身后。
“嗯。不错!是该上朝了!”太宗皇帝的心情大好。在王继恩地服侍下换上了朝服和天子冠冕。
坐上龙辇到了前殿,龙行虎步地走向金光灿灿地龙椅。
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张龙椅,太宗皇帝地心中忽然生出了许多的感慨,“多少年了啊!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面已经多少年了?当初皇兄暴死之后,自己把侄子们撵了出去,接过了大宝。如今两个侄子都已经死了,真是时光如流水一般,他日自己千秋万岁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想到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太宗皇帝的心神有些恍惚起来,隐约之间,似乎那张龙椅的形状变幻了起来,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蹲踞在那里,冷不防就会扑上来在自己地身上要上一口!
太宗皇帝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由自主地,他似乎又在龙椅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皇兄么?一阵阴风从身边吹了过去,太宗皇帝的身子一个激灵,猛然清醒了过来,心头却是砰砰乱跳。
在王继恩地搀扶下,太宗皇帝终于坐进了那张令人不安的椅子。
“陛下——”一名黑衣人在旁边小声喊道。
太宗皇帝为之一怔,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内卫的人一般是不会公然出现的,此人在此时突然出现,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禀报。
果然,那黑衣人附在太宗皇帝的耳边说了几句后,太宗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起来,以至于众大臣们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是阴晴不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层台阶下面,匍匐着掌管大宋权力的文武官员们。
太宗皇帝定了定神,伸手虚扶道,“众卿平身——”
接着太宗皇帝对王继恩点了点头,王继恩就在一旁大声喊道,“圣上有旨,各位大人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礼部尚书出班启奏道,“陛下,银州观察使、西凉郡公李继迁,大辽北院大王耶律天德,大理国天龙寺长老无可上人觐见陛下。”
太宗皇帝似乎没有太注意礼部尚书的话,目光在朝臣之中来回逡巡着,最后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我,紧紧地盯着我看了起来,我的目光冷峻,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