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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似乎没有太注意礼部尚书的话,目光在朝臣之中来回逡巡着,最后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我,紧紧地盯着我看了起来,我的目光冷峻,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看了半天后,太宗皇帝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牵机药一个也没有毒翻,就连神木尊者和无可上人都完好无损,按照预定计划起来觐见,似乎这牵机药的配方,是应该好好修改一下了!
“宣外国使臣上殿。”太宗皇帝终于开口说道。
李继迁、神木尊者和无可上人在几名属官的陪同下缓步上殿,见到太宗皇帝后施礼问安。
“三位一路远来,辛苦了。”太宗皇帝沉声说道。
神木尊者作为三个人中实力最庞大的代表,开口谢道,“有劳皇帝陛下挂念,吾等受贵国款待,倒也非常妥帖,除了昨夜喝的酒有些烈外,别的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两个老东西!我很非常鄙夷地扫了神木尊者一眼,心中满是不屑,昨夜这家伙早早酒发现了酒中的问题,却伙同无可老秃驴一起来算计我,真是坏到家了!
听了神木尊者的话后,太宗皇帝非常生气,心道你这老混球,居然敢跟朕耍心眼弄口舌,这次算你的身体好,没有被药死,下次要是有了机会,绝饶不了你,口中却说道,“呵呵,耶律大王久居塞北,终日风霜,朕原以为你是喜欢烈酒的,特意命人取了宫中珍藏多年的老白纷酒,这可是蒸馏过的酒,性子最烈,谁知道耶律大王反倒不喜欢,唉,早知道这样,朕就用那江南的女儿红招待你了——”
江南的女儿红,美则美矣,就是烈度稍微逊色了一些,太宗皇帝这么说。却是讽刺耶律天德并非英雄本色,众人听了,都颔首微笑。会心地相互用眼神交流,深为皇帝陛下地机智感到佩服。
“阿弥陀佛——”无可上人在殿中道了一声佛号,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耶律大王久居燕京。烈酒早已经不稀罕了。此番南下,却是想领略一番中土江南的风物,拜会一下大宋的风流人物英雄豪杰,这入乡随俗,自然是要喝些淡酒了。”
老秃驴跟神木尊者一南一北,都是来寻大宋地晦气来的。见一方有难,自然是挺身而出,自动替对方维护尊严的,不过这举动落到了大宋群臣地眼中。却不由自主地将这两个家伙给同时划到了敌对方地立场。
太宗皇帝看了看两个老家伙,知道这两个家伙都是桀骜不驯地老流氓,于是将目光转到了靠后站立着的李继迁身上,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在西北给大宋造成了不少麻烦的毛头小子,然后问道,“这位就是西凉郡公吧?”
“微臣便是李继迁。”李继迁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后回答道。
柿子专拣软的捏,太宗皇帝将李继迁看了个够后,才不以为然地说道,“李卿的相貌,自然也是好的,你祖你父,都是依附我大宋地,奈何到了你这里,却要与我大宋为敌呢?几年来,攻城略地,杀伤我边境子民无数,若不是看在你祖上的一点儿荫德,朕是绝计不会轻饶于你的!”
李继迁听了太宗皇帝自高自大的评论后,心中恼怒,心道我家历来就是西北王,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了,被你们赵宋欺压,一路被赶回了河西,不复往日地繁盛,可是上百年积累下来的余威也是不容小觑的,可惜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人又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只得口称有罪道,“罪臣少不经事,冒犯了天朝威仪,实属不该!幸好得蒙陛下点化,迷途知返,定然要好好反省以往的过失,永为大宋藩属。”
这几句话说的倒也卑谦,太宗皇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便点了点头,表示欣赏。
“尔等不辞辛苦,今日来到我大宋京师,其情可嘉!明夜恰逢中秋月圆,朕已经在洛河之上布置了几条花船,届时请三位率手下一并前往,与民同乐!”太宗皇帝郑重其事地对三个前来朝拜的家伙说道。
三个人口中称谢,再次拜了拜后,神木尊者上前请求道,“大宋皇帝陛下,吾等自远道而来,朝见皇帝,一来是修好宋辽关系,二来则是仰慕中土文化武功。昨日偶然有一个想法,希望皇帝陛下可以玉成。”
“耶律大王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太宗皇帝大度地回答道。
神木尊者扫了一眼殿中众文武,满脸傲气地对太宗皇帝说道,“久闻嵩山乃是中岳,心向往之已久,今日有幸,愿登绝顶,与大宋武林高手一战!”
此言一出,顿时在大宋群臣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文臣们有些不屑,虽然他们也很向往仗剑任侠的理想生活,但是自己却没有那个本事,写写画画还可以,让他们拳头对拳头,便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
武将们同样非常尴尬,尤比文臣更为过之,上阵杀敌固然不怕,运筹帷幄更是胸有成竹,可是自己这身手跟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比起来,那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太宗皇帝闻言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牵机药不但没有把两只老虎给药死,反倒将他们的兽性给激发出来了,对待这些化外蛮夷,你跟他们很有些夹缠不清的。
“耶律大王这个要求怕是有些难办了——”站在一侧的太师潘美见太宗皇帝有些尴尬,便挺身而出道。
“有什么难办的,不就是安排个擂台么,难道堂堂大宋朝,土地万里,竟连五尺擂台都安排不下?”无可老秃驴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为神木尊者摇旗呐喊。
“擂台好说——”潘美哼了一声道,“不过我大宋朝廷对待江湖人士向来宽和,从来不横加干涉,江湖自有江湖的一套法则,只要不触犯大宋的刑律,朝廷也不关注,如果两位实在想要挑战大宋江湖高手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场地擂台。至于对手,就要靠两位自行邀请了。”
神木尊者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可!我等愿在八月十五日。于嵩山之巅设擂,一会大宋武林人士,其中特别邀请几位朋友地帖子。烦劳贵方代为送到。”
潘美看了看太宗皇帝。对方暗暗点了点头。于是便应承道,“本官可以代劳。”
无可上人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叠纯黑色封面的帖子来,递给了潘美。
潘美打开后检点了一下,心头顿然一惊,只见里面的名字不但有陈抟、谢礼这样地宗师级高手。也有像林正宵这样的外来高手,还有一张帖子上面列出了观礼的人士,都是京师武林中比较有威望有地位地高手,虽然比不上八大宗师,却也名头够响。
见大宋君臣答应下来,两个老家伙都假惺惺地道了声谢,然后大摇大摆地退场了。
“好无理地东西!虽说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可是对方如此胡闹实在是难以容忍!”一名武将站了出来,愤愤不平地向太宗皇帝进言道,“陛下,臣愿意领一支人马,出奇兵北上契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好杀杀这些番使地嚣张气焰!请皇帝陛下恩准!”
太宗皇帝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潘美的次子潘貂,前些日子才赐封了一个安平伯的爵位,暂时在兵部挂职,便笑了笑道,“后生可畏,不过此事干系重大,却不能仓促行事,你且退下吧。”
潘美见儿子方才的姿态很是威猛,心中也很高兴,几个儿子中,惟有这个比较能干,口中却呵斥道,“逆子!此乃朝廷重臣向皇帝言事的地方,你一个小小娃娃,怎么敢口出狂言?还不与我速速退下!”口气虽然严厉,却有一种颇为自得的意味儿。
旁边地几位大臣见了,都有些眉头微皱,心道虽然潘豹确是你的儿子,可这毕竟是在朝堂之上,大家的身份都是大臣,如何是你可以肆意责骂的?
吕端温言道,“朝堂之上,父子皆为一殿之臣,潘大人如此责骂,似乎不妥。”
潘美也意识到众人地脸色不是很好,他这么一责骂,倒好象比起众臣来高了一截子,难怪惹来了众怒,于是便做出一副歉然的模样对太宗皇帝告罪道,“老臣一时无状,乞陛下宽恕。”
“罢了——”太宗皇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小事儿,目下最重要的是安排好这次的比武,五大宗师会于嵩山绝顶,也算是一件盛事。潘卿,送帖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办好。”
“微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潘美慨然回答道。
太宗皇帝沉吟了一阵子后接着说道,“今次的比武,乃是以朝廷的名义办理,这擂台的主事之人,不可轻忽!六郎——”
我站在西侧的班中正在闷声思索,突地闻听皇帝唤我的小名,不由得怔了一下,出班问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太宗皇帝笑着说道,“满朝上下,文武双全之士无出你之右者!今次的比武,朕决定用你全权担负起监督评判之责!”
“谢陛下厚爱,臣定当恪尽职守。”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没有把我药死,太宗皇帝的心里面也有些惴惴,但是看到几个当事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倒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点了点头,把话头儿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散朝之后,众人一起往外走,突然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正是宰相吕端。
“六郎——”吕端快走两步,撵了上来。
“见过世叔——”此时算是下了朝,我也就不必叫宰相大人了,改口倒显得亲切些。
吕端听了之后果然有些高兴,拍了拍我的肩头问道,“多日不见,为何今日看到你,觉得有些不同呢?可是有什么心事?”
“想到陛下交办的差使,心里面有些担忧,故而欢喜不起来。”我自然不能说是老婆失踪了,于是便用公事搪塞道。
“此事倒也有些麻烦——”吕端沉吟道,“几大宗师之战,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举动!你要担负起裁判之职,怕是不免要被波及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面遭了池欲之秧。”
听了吕端的话后,我的心中有些感动,满朝文武之中,心地善良的确实没有几个,尤其是像吕端这样身居相位依然不改本色的大臣,更是天下难找,当下感激道,“多谢世叔挂记,小侄功夫倒也不赖,料想出了多大的岔子!倒是世叔整日心系国事,劳心劳力,要多注意修养身体才是!”
“唉——”吕端先是点了点头,接着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起了皇帝最近似乎又有北伐的意思,有些大臣们也在身后怂恿,不由得有些头痛。
以大宋目前的国力,也不过是跟大辽在伯仲之间,即便西北隐患已经对大宋构不成威胁了,可是西南的大理依然存在,最近大理与辽国似乎又勾搭到了一处,对于大宋依然是个不小的威胁,可是皇帝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呢?
是顺应皇帝,还是据理力争,身为大宋宰相,吕端的心中实在难以决定,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十五卷 京师剧变 第十章 暗夜狙杀
更新时间:2009…7…3 17:22:59 本章字数:5210
“天上的星星,真的有那么好看么?”有人在我身后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睡不着觉而已。”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直到我回过头去看到来人的面容时,才发现他是陈抟身边的一个徒弟。
“家师请大人立刻到城外的三水观,有事情。”那人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纳闷儿。陈抟,他这么急着找我,到底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不过想到了他在京师武林之中的人脉非常广,倒是可以借重他的力量来找一下公主老婆的,虽然希望依然不是很大。
以公主的脾气,即使自己毒伤在身,也不可能被等闲的武林中人发现踪迹。
不过我还是没有多做停留,就随着那人一路向城外行去。
三水观地处城南,里面供奉的神仙到底是谁已经不可考了,久经兵火之后,道观坍塌,神像的金身也破碎不堪,后来有人重新修络了三水观,却已经不复当年的繁盛景象,现在仅仅相当于一个为远来歇脚的客人们提供临时住宿的客栈而已。
“还有多远?”望着眼前黑黝黝的山路,我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前面——”那人伸手一指,正是前方山坡上面的点点灯火,隐约之间是一所道观,看上去规模似乎不小。
那人在前面引路。身影一晃一晃地,云彩移开的时候,头顶明月正圆。一片朦胧的清辉洒了下来,照亮了山路,我看到了他身后背着地长刀。刀柄处的金属光泽在月色之中反映出来。显得格外醒目。
我心中一动。不经意地问道,“华山上用刀的弟子多么?”
“不多,只有五六个罢了,多数人都用剑。”那人头也不回地应道。
陈抟老祖不喜刀兵,用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