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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戏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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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长起露出为难的样子:“你们这是逼宫啊,看来我除了答应下来,无路可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主位走去。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白长起一看,是放高利贷的潘爷,他止住脚步问:“潘爷何意?” 
    “你算个屌啊,想坐这个位子,你也配!”潘爷骂道。“你潘爷我闯荡江湖几十年,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拿这种小儿科来蒙骗我们,你以为你是谁啊?” 
    “潘爷想坐?请吧!”白长起恭让道。 
    “我当然比你有资格坐!”潘爷说着起身,晃着膀子走了过去,坐在了主位的藤椅上。帮派老大们带着嘲弄的神态看着潘爷的挑衅,谁也没注意阿钟动了一下阿标的遗像。潘爷正在得意之时,阿标的遗像突然砸在他的脑袋上。夏三乘机冲过去,从后面猛刺一刀,刀尖从潘爷的前胸冒了出来。潘爷低头看了看刀尖,一歪头死了。 
    白长起抬脚将藤椅连同潘爷踢到一边,站在主位上,满脸谦恭地向惊魂未定的帮派老大们打躬:“让各位受惊了。潘爷自不量力,惹怒标哥,只好上路了。为了申城市面上的大局,也为了维护各位的利益,长起建议,各位把势力范围恢复到标哥生前的格局,潘爷的地盘就由我先代管。各位都收收手,不要再争了。纷争天下乱,和气把财生,我求各位了。” 
    “白老板!”常乐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事不解。” 
    “哦?”白长起怔了一下:“常乐兄弟,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 
    “标哥怎么会死在俞老板的房间里?” 
    “这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和你在一起呀!” 
    “不错,你是和我在一起。可你约标哥去申江戏院的时候,说好是一起上去见俞老板的。为什么你到了戏院门口又忽然变卦,难道你事先知道上面有杀手在等着标哥吗?” 
    帮派老大们一听这话,情绪变激动了,有人把随身带的家伙掏出来摔在桌子上。白长起心慌如兔,但表面上却镇静如常,他转头对阿钟说:“钟哥,那天晚上你也在,你来跟各位老大解释吧!” 
    “这还用解释吗?标哥和俞老板是同归于尽的。常乐,咱俩不是一块进的房间吗?”阿钟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进房间看到的是假象。俞老板是个瘦弱的老头子,而标哥是武功高手,他杀俞元乾如同杀一只鸡,怎么可能和俞老板同归于尽呢?” 
    “常乐兄弟,此言差矣!你怎么就敢断定俞老板不是武功高手?中国自古就有大贤藏于山,大侠隐于世的传统。在座各位老大,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可从表面上你看得出来吗?俞老板敢在申城开戏院,而且敢跟标哥叫板,他没两下子行吗?”阿钟说得有理有据,帮派老大们听得入耳入心,常乐一时哑口无言。 
    “各位,此事已经辩清,长起希望以后不要再提,让标哥在九泉之下安息,也让在座各位专心打理自己的生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白长起想把事情抹过去,他的老大位子坐定,就希望天下太平。 
    “此事不提可以,但砸场子的事不能不说。”常乐不肯放过白长起。 
    “常乐,看在你过去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才让你说话,你不要不知好歹!”白长起拿出老大的威严。 
    “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常乐像是搭错了筋,非要跟白长起干到底不可。“这些天我一直怀疑,标哥虽然走了,但他的余威还在。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新的帮派,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砸标哥留下的场子。夏三,你说,是谁指示你砸场子的?” 
    “常乐,你血口喷人,说我砸场子,拿出证据来?”夏三走过去说。 
    “要证据是吧?给你!”常乐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摔给夏三:“你自己好好看看,领头的是不是你?” 
    照片掉到地上,夏三弯腰去捡,突然,他拔出匕首刺进了常乐的肚子。常乐晃了一下,一掌将夏三打开。几乎在同时,两个黑衣流氓冲过来,从两侧捅了常乐。常乐不支,单腿跪在地上,手指白长起说:“大哥,你干什么坏事都可以,就是不能当——汉——奸!”话刚说完,他向前一扑,倒地而亡。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2(3)   
    白长起的脸像刮过一阵阴风,被一团黑云罩住了,他对帮派老大说:“各位请便吧,我要为我兄弟收尸了。” 
    帮派老大们鱼贯而出,白长起挪到常乐跟前,腿一软跪下了。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3(1)   
    赵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要青莲和高小菊马上来他的办公室。自从郑世昌被抓起来后,青莲就住在了小洋楼。姐妹俩坐着赵局长派来的车,忐忑不安地赶到警察局。赵局长不知抽了多少根烟了,房间里烟雾缭绕,把他的脸熏得像块煤。 
    青莲和高小菊紧张地看着赵局长,只听赵局长长叹一声,说道:“法院院长打来电话,郑世昌的案子过几天就要宣判了。” 
    高小菊着急地问:“怎么判的?” 
    “死刑。”赵局长极不情愿地吐出这两个字。 
    青莲和高小菊一听,整个人像木雕一样僵住了。 
    “干爹对不住你们,没帮上忙。”赵局长痛苦地说,接着又叮嘱道:“这几天你们到牢里去看看他,和他道个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的话青莲和高小菊都没听到,因为她们已经昏倒在地上。 
    警车将她们送回来的时候,俩人都像大病了一场。陈涛为了了解夏美娟,将碧溪茶园临时交给别的同志经营,几乎天天来小洋楼。戏班的人都在睡觉,是他开的门。高小菊见到陈涛,早已憋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青莲则挂着泪珠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涛吓了一跳,忙问道:“小菊,怎么回事?” 
    “陈大哥,我哥他……” 
    “你哥他怎么了?” 
    “我哥他被判了死刑!” 
    陈涛一听怔住了,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小菊的哭声惊醒了大家,片刻之后,整座小洋楼响彻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叹息声。陈涛悄悄离去了。 
    天黑了,该去戏院了。徐海来到青莲的房间,打开灯,青莲从床上坐起来,人已哭成泪人,泪水把脸上沾满乱发。 
    “青莲,你还能唱吗?”徐海问。 
    青莲用手捋了捋头发,站起来说:“走吧!” 
    狱警打开监室的门,青莲和高小菊提着食盒走了进去。郑世昌吃惊地站起来,愣愣地看着她们,以为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高小菊放下食盒,一头扎进郑世昌的怀里,一声“哥啊——”,叫得人肝胆俱裂。青莲望着须发长如鬼的心上人,顿时泪如雨下。 
    郑世昌终于明白这不是幻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世昌,我们来陪你吃顿饭。”青莲喉咙发紧,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要判了?”郑世昌明白了她们来的意思,在他走之前送送他。 
    “哥,干爹他尽力了,但也无能为力。”高小菊说。 
    “他是个好人,多亏他的照顾,我没受什么罪。”郑世昌已经无数次地想到这个结果,突然确定下来,心反倒安了:“坐下吧,看看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是青莲姐在紫霄宫大酒楼订的。”高小菊打开食盒,将菜一盘盘摆出来。 
    青莲从包里拿出一坛绍兴女儿红,在3只碗里倒上酒,端起碗说:“为妻彩云敬你一碗酒,一路走好!”说罢一饮而尽。 
    青莲的一言一行,让郑世昌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哽咽道:“彩云,我谢谢你!”同样将酒喝干,然后苦苦一笑说:“人生无常啊!想不到我竟然背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罪名走上了黄泉路!死我倒不怕,只是我刚刚活明白,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却突然……唉,我真是不甘心哪!” 
    高小菊流着泪给郑世昌夹了一筷子菜:“哥,你吃菜!” 
    郑世昌抹了把脸,吃了一口菜,说:“不说我了。大伙儿都好吧?” 
    青莲点点头:“嗯。” 
    “告诉大伙儿,无论我怎么样,戏班都不能散,要大伙儿都听陈涛和徐海的。” 
    青莲含泪给郑世昌满上酒:“世昌,你放心,我会转达给大家的。” 
    郑世昌给青莲满上酒说:“彩云,今生我们有缘无份,来生再续前缘吧。” 
    青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世昌,对不起……我没为你看好自己。” 
    郑世昌痛苦地摇摇头说:“彩云,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在这个花花世界里打拼,不容易。我只希望在我走了之后,把我忘得越干净越好。” 
    “怎么可能?我要是忘记你,除非海枯石烂江水倒流!”青莲哭喊道。她忽然抄起水果刀,割下自己的一绺头发,掏出手绢包好,递给郑世昌:“带上它吧,有彩云陪你,你到哪都不会孤单的。” 
    郑世昌接过青莲的头发,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她抱在怀里。两颗灵魂刹时冲破牢房,在蓝天白云下与阳光嬉戏,与清风共舞。良久,青莲从郑世昌的怀里抬起头,缓声唱起《梁祝哀史》“送兄”一场戏:“梁兄你要回去了,英台不能留你,唯有送你一程以表草桥结义之情。梁兄为我吐鲜红,英台无言劝慰兄……今日你我分别后,再要相逢无日期……” 
    郑世昌起身和她配戏:“回家病好来望你,短命无常永不来。” 
    青莲接着唱道:“梁兄休说伤心话,我肠会断来心会碎。你是好好来访我,今日害你带病归,要是不测长和短,湖桥镇上立坟碑。红黑两字刻两块,红的刻你梁山伯,黑的刻我祝英台。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同坟埋……” 
    高小菊是惟一的观众,她被感动得放声大哭。 
    陈涛发动申城十几家报馆的记者来警察局采访赵局长,逼着赵局长不得不将郑世昌的案子公开。有记者问:“请问赵局长,郑世昌为什么要杀害王局长?”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3(2)   
    赵局长镇静地说:“我希望郑世昌不是凶手,但警方已经掌握了证据,至于他有没有罪,这要等到法院的最终判决。” 
    有记者追问:“法院的判决下来了吗?” 
    赵局长苦笑道:“这个问题恐怕要问法院院长了。” 
    “赵局长,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作案的可能吗?比如说日本特务故意陷害制造恐慌?”陈涛一针见血地问。 
    “说话要有证据,怀疑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你要能证明是日本人干的,我马上就把郑世昌放了,把日本人抓起来!” 
    陈涛追问:“如果警察局连怀疑都没有,又怎么会去收集证据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收集呢?” 
    “据说郑世昌已经被判死刑,你们这样做是让无辜的人蒙冤,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陈涛义愤填膺地说。他索性面对记者宣讲起来:“各位,王局长被害前是这部抗日大戏的积极倡导者,而郑世昌是排演这部戏的戏班班主,他们二位合作得珠联璧合,郑世昌怎么可能突然杀害王局长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要利用王局长的死来陷害郑世昌,以达到阻止抗日大戏演出的目的。请诸位想一想,杀害王局长陷害郑世昌的人到底是谁?” 
    记者们不约而同地回答:“日本人!” 
    “对!”陈涛一挥拳头,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惊叹号。 
    “你是什么人?”主持会议的警官厉声问道。“现在是记者招待会,不是抗日集会,你不要在这里搞煽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搞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不要滥杀无辜!”陈涛针锋相对地说。 
    记者们纷纷应和:“对!不要滥杀无辜!”“郑世昌不可能是凶手!”“放了郑世昌!” 
    赵局长一看局面有点失控,忙敲了一下桌子说:“各位,我会对大家的怀疑进行调查的,等有了结果一定告诉大家。”说着站了起来。主持会议的警官赶紧宣布:“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散会!” 
    赵局长在两个警官的陪同下快步离去,一群记者追着问:“我还有问题,赵局长您别走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人?”“什么时候会有调查结果?”一个警官转过身将他们拦住:“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青莲终于病倒了,确切说她是晕倒在舞台上的。自从得知世昌要被宣判死刑之后,她的心就碎了,茶不饮,饭不思,觉不睡,人明显见瘦,但在舞台上的光彩却越发明亮,像碳火见了风,呼地一下子燃烧起来。终于,她的体力、心力都严重透支,这天晚上,当大幕徐徐拉上的时候,观众的掌声拍出了无数颗金星,她身子一软,靠在小菊身上。当小菊呼唤她的时候,她已然失去知觉,一颗灵魂飘出体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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