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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榕说着,跪在地上当当磕头,不顾一切的想让栖悦收回成命。
李公公脚险些站不住,眼里的惊恐掩都无法掩饰,深藏在心里的痛翻涌而出,却什么都不能说,有什么比锦榕嫁人更好,他除了祝福多一句话都是错。
九炎落见锦榕如此,顿时怒了:“起来!像什么话,娘娘肯为你做主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这样磕头,不知道以为娘娘逼迫你做什么!你让娘娘以后怎么做人!”
章栖悦心想,对啊,对啊,我是好心为你。
章栖悦立即‘无措’的看向九炎落:“十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锦榕姑娘不想嫁……”
九炎落见栖悦可怜兮兮的看过来,好似怕做错了事一样,心里顿时有股维护之意喷涌而出,立即道:“你没有错,给她寻个相公是我的意思,你不提,我过些时日也会提。”
顿时大殿内落针可闻,储君殿内谁人不知锦榕是奔着小主子之位去的,加上殿下对锦榕和李公公不一样,以为,锦榕必有大造化,现在看来殿下根本没那样想。
如果殿下没有那么想……众人神色一动,可就有意思了,一个大宫女得到的可有限……
锦榕吓的要死,扑向太子脚下,磕的肝肠寸断:“殿下,殿下,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愿一生一世伺候主子,求殿下成全,求殿下成全!娘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放肆,求娘娘成全,求娘娘了。”
章栖悦见她额头出血,哭的漂亮,脸上的表情越加温和,这才对吗!这样才是奴才:“这样啊。”
章栖悦怎么能是不懂体恤下人的好主子,栖悦为难的道:“锦榕不想出去,也是对殿下的一片赤子之心,可让锦榕姑娘孤老宫中……”
章栖悦故意看眼锦榕柔弱漂亮的容貌,道:“到底是辜负了锦榕,可把锦榕配与公公对食我又觉得委屈了她,还真是不好办。”
一旁李公公的心顿时活了,顷刻间想到,如果锦榕不出宫,如果锦榕要留下,殿下又无意收她,那为锦榕寻位‘对食’就是最高的恩赐。
李公公恨不得感谢章娘娘,恨不得跳起来表示他愿意。
锦榕闻言怨恨的看向章栖悦,她已经如此妥协、如此卑微,章栖悦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章栖悦无所谓的看向锦榕,在她的目光下尽情绽放:“锦榕不喜欢?我可是念在你服侍殿下一场,又有孝心的份上才管的这事。”
九炎落感激的看眼栖悦,栖悦事事为他考虑,连锦榕和李公公也照顾在内:“这件事你看着办,以后都有你做主,我前殿还有事,先去忙了。”说着留恋的看栖悦两眼,心满意足的走了。
待太子带着人离开,紫福宫的气氛立即不同了,这叫什么,这叫心情舒畅、云开雾散。有什么比太子答应让锦榕嫁人更令紫福宫的人安心的。
花嚒嚒几乎要给主子点长生香了,主子不愧是主子,这事办的漂亮!看锦榕还有什么办法东山再起!
宫人们再看向锦榕的目光淡了很多,刚才还想着往锦榕膝盖下垫毯子的人,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太子对锦榕没那层意思,那么,大家谁比谁又差到哪里去,各凭本事往上爬。
锦榕擦擦眼泪,毫不掩饰愤恨的看向章栖悦,她现在什么都没了,有什么好怕的:“你满意了!你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你就这样容不下我!章栖悦就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你陷害的完吗?”
——啪!——弄巧一巴掌甩了上去:“放肆!怎么跟娘娘说话,想再回去住半年是不是!”
锦榕想反驳,但见章栖悦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好似她敢反抗真要把她再打伤扔南小院一样。
锦榕不敢赌,不得不缩回去。
章栖悦笑了,这才对吗?有怨气也不该表现出来,要慢慢自己把自己气死:“我可没陷害你,是太子怜惜你,非给你配一个,我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行了下去吧,我就大度一点饶了你想对我不利的过往。”
锦榕想反驳,恨不得上前刮花她恶毒的脸,可,她什么也不能做,她现在一无所有,得罪章栖悦,章栖悦这种不要面子的人什么也干的出来,她不能再招惹她。
“奴婢多谢娘娘成全。”锦榕在弄巧弄来一盆雪要浇她头上时,锦榕赶紧识时务的跪了。
章栖悦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执起棋谱:“下去吧。”
“多谢娘娘成全。”锦榕低着头,忍着满腔委屈退下。
花嚒嚒急忙上前谄媚:“娘娘好手段。”这得多不要名声的人才干的出来:“但锦榕姑娘对娘娘心存怨恨,就怕她……”
018内斗
怕她做什么,她唯一的依仗就是九炎落,再说如果一个没有九炎落撑腰的宫女她都对付不了,她白活了!
章栖悦别不敢说,就是弄死人的本事不少,不过,锦榕不一样,怎么能让她死了,在她和九炎落之间留一道疤,她要效仿锦榕,让锦榕好好活着,看着她怎么幸福怎么高高在上,方解她心头之恨!
“娘娘……要不要……”
章栖悦轻抬眼皮。
花嚒嚒吓的急忙垂首:“奴婢不敢。”
“好生照看着,别被人整死了。”她可不是九炎落,会把锦榕放在眼里,她若是余生都来跟锦榕斗,她也太失败了,她的对手是真正有资本跟她闹的!
说起那些糟心的人,如今想来,当初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韩阁老的女儿,菩萨心肠、玲珑心思的一个女人,至今她还记得,那女孩回眸一笑的时候,百花盛放的温柔,那一声姐姐,让她这样歹毒的人都生了愧疚的心,但她最后还是做了,彻底给锦榕铲平了前进的道路。
现在想来,她简直是自命不凡的给人做了嫁衣,如果她当初踩着一路血腥,笑道最后,也不枉她狠毒一场,结果让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笑完了,怎能不把自视甚高的章栖悦气死!
正因为气,才不能让锦榕死,锦榕很快会知道,她活着将有多么的忙!
……
日子平静的过着。
章栖悦因为解决了一桩心事,这两天心情甚好,很久没打理过自己的她,难得生了装扮自己的心思,一袭简单的水蓝色锦袄上,缀上了几个毛球收了腰身,下面的裙子抽了褶,
一身冬装立即穿出了春装的俏丽,高挑的身型衬托的越发妖娆亮丽。
九炎落几次看直了眼,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他想只要他继续努力对栖悦好,栖悦会像对枫叶一样依恋他,他不急,要慢慢来,更不能嫉妒,因为人是他抢来的,一点一点的捂,才能热。
锦榕最近很忙,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宋嚒嚒已经不来找她,如今使了银子天天去花嚒嚒哪里孝敬。
锦绣、锦画也不再对她伏低做小,抛下她去讨好她们以前看不上的锦书。
储君殿的下人一夕间都不再是她熟悉的样子,她做一件小事也能被苛责很久,最近这两天,稍微贵重的衣服都不敢送洗,否则取回来后就别想穿了。
锦榕倒是想找章栖悦麻烦,但她住的地方越来越小,做事越来越不顺,在知道是锦书对她使绊子后。
锦榕现在卯足了劲要跟锦书争回第一宫女的位置,既然小李子已经使不上劲,她只能凭伶俐的手脚和对太子的熟悉抢回太子身边的位置!
锦书岂是吃素的,如果锦榕上去,哪还有她的活路,她已经选了娘娘,只能为娘娘效力,把好太子的前殿,不能给锦榕称心,否则她有什么资格让良媛娘娘成为她的靠山。
锦书亦从良媛娘娘里熟悉了不少太子的忌讳和喜好,因为娘娘知道的多,锦书发现在伺候太子上也不是想象中恐怖,于是锦书有很多时间给锦榕使绊子。
所以最近两天,锦榕忙着跟锦书斗,大有一直斗下去的苗头。
宋嚒嚒等人见状,这还有什么可深思的,摆明锦榕这步棋被良媛娘娘废了,除了去向娘娘投诚,让娘娘网开一面别无它法。
这本是一件小事,栖悦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惩治自己的婢女,太子都不计较,谁能说什么闲话。
可这宫里历来有看不得别人得意的,尤其是后面自认长辈的闺怨女子,恨不得给章栖悦添些堵,看她怎么逍遥。
尤其又在太子和皇上最近闹得僵持的时候,能给太子最宠爱的章良媛添堵是宫里女人都愿意做的事。
就算章栖悦不出门她们寻不到由头,但为了在皇上那里露脸,给皇上出在朝堂上被太子抢白的气,也要‘铤而走险’为老不尊的找进储君殿。
花嚒嚒见各宫频繁派人来探,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她是宫里的老人,虽然不在前殿伺候,也听说朝堂上最近不详的气息,加上后院的娘娘们不时来两下,花嚒嚒顿觉不好。
但看着娘娘雷打不动的作息,下完棋就出来的踏冬的雅兴,花嚒嚒实在着急,在打发掉后面又派来的小丫头时。
花嚒嚒忍不住道:“娘娘,咱们还是去拜见贵妃娘娘吧,如果娘娘真来了,咱们岂不是……”
“又不是正经婆婆,去什么!”前面闹那么不好看,九炎落这两天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眼里的血丝掩都掩不住,还有什么好谈的,撕破脸就好!
花嚒嚒没有章良媛的好心态,她觉得太子跟皇上过招还好,可若良媛娘娘跟后宫的主子们拧着来,可就不妙了。
那些人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娘娘吃不完兜着走,那些个刁钻的主子,可不是锦榕那贱丫头!
章栖悦浑然不管,不见就是不见,就算有人拉着脸找过来,她依然该散步就散步,该听曲就听曲,毕竟没有‘大人物’真舔着脸下来。
可,偏偏有那迫不及待的,良妃娘娘今儿就带着八个侍从,拖着体弱多病的身子,温温柔柔的寻了来,见了坐在松树下的人,更是一阵嫉妒,那等样貌,怪不得有那等独宠。
于是笑容越发和蔼,脚步越发沉稳,自来熟的样子,仿佛她降尊纡贵的到下届来,下届的人就应该立即跪过去舔媚,方才消了她见了那刺目容貌后的嫉妒心里。
此时,章栖悦正在院里听曲,因紫福宫院子不大,如今放着鼓乐,当良妃娘娘带着人进来时就显得很满。
众人立即跪了。太子的后宫跟皇上的后宫那是本质的差异,就算她们前途更光明一点,也不得不此刻低头。
章栖悦眉头皱了几皱,看了良妃一眼,暗叫倒霉,她没料到真有‘长辈’不顾非亲生之嫌,寻到储君殿,这是要‘勾引’太子吗?
章栖悦不好先倒打一耙,但对方明显来着不善,她可不能任人拿捏。
章栖悦想着,良妃娘娘过来,无非是想把她‘骗’出去被众人嘲笑、拿捏一番,或者就是来寻个由头教训她一顿。
章栖悦素来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事后再显摆她手段多毒辣,为了避免她‘独霸太子’的名声再添一个不孝。
章栖悦在良妃靠近时,赶紧从腰上解下十个‘如朕亲临’,绕着她的脚摆了一圈,然后柔柔的行了一礼:“娘娘安。”然后又大方的坐下,继续听戏。
良妃娘娘见状,脸当场绿了,本就体弱多病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仿佛章栖悦是怪物般盯着章栖悦。
章栖悦看着良妃娘娘怒不胜体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英明,果然是来找麻烦的,如果不然,气什么!
不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万一不是她先拿出来,良妃娘娘挑她不请安的一个毛病让她跪一个时辰岂不是就便宜良妃了。
于是章栖悦又解了两个,放在地上,这样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都是保障,除了她和良妃娘娘,所有人都跪着吧,尤其是良妃娘娘带来的几位壮嚒嚒!
良妃娘娘见她又拿出两个,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不嘲讽的开口:“良媛的好东西真是多,不知还有没有?”这鬼丫头,哪来这么多东西!
章栖悦点点头:“还有这里的几个倍数,够绕紫福宫一圈。”除此之外她还有免死金牌,要不?但她没敢问。
“娘娘是来听戏?坐啊,一起。”
良妃心想谁有闲情跟你听戏,恨不得把她抓出去,拉到贵妃娘娘面前,让贵妃娘娘废了她,看太子怎么神气!
可看着章栖悦脚下一圈‘如朕亲临’,她纵然想,也不敢贸然行动,良妃暗暗咬牙,体弱多病的脑子瞬间转着主意,她已经来了,绝不能这么算了,否则还不被人笑话!
既然双方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也不用装了,良妃娘娘立即道:“大胆,章良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皇上钦赐的——”
“来人!良妃见到皇上玉牌竟敢不跪,堵了嘴,给我拉出去打!”章栖悦最擅长的是这些,无师自通、草菅人命什么的,她自己都为自己这项本事汗颜!
良妃什么,她当然知道,可那又如何,太子都跟皇上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