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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蓉蓉笑:“你倒是真的将他当下人用得顺手。”洛成面无表情:“既然他答应了要给我做下人赔罪,就要做到。若是只来挂个名头,那算什么赔罪。”
陶蓉蓉也笑着说是,却在笑完了之后,垂下了眼帘,道:“方才我过去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只觉得,那船头那人,似乎有些像人曾经提起过,在找你的一人。”
洛成一顿,问:“此话怎讲?”
胡敏达忙前忙后一天,设想中与公主殿下的接触没有多少,一条腿都跑细了。
等见到晋阳侯,他简直就要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哭诉起来。只是被晋阳侯一瞪,那些抱怨的话就通通憋了回去。
“因为你在晋阳侯心中已经是个纨绔子弟,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不管是好是坏,晋阳侯总觉得不会是好事,看你不顺眼。若是你像你大哥那般做出一些成绩来,就算你做了坏事,只怕晋阳侯还会自动往好了想,怕你有什么苦衷呢。”
这个时侯看到晋阳侯的表情,公主的话这个时侯清晰地在他心中响了起来。
胡敏达觉得,也许公主殿下说的是对的。
他沉默地跟着晋阳侯回去,在面对扑上来嘘寒问暖的晋阳侯夫人的时候,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气度。等到人都散了,他有自己主动去找了晋阳侯,说起了一些事。
“父亲,我在船上,无意中听到了公主殿下和荣国公的一些话,荣国公这些日子,只怕是有麻烦了。”
晋阳侯眉头一皱,招手让他靠上前来,让他细细地将事情说了,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思拊良久,最后还是将他打发了出去,将长子叫了过来。
虽然是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可是被排除在外的胡敏达也不生气,只是很平静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婢女们都打发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细细地想,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他所想的这件事,发生得极快,几乎让那个晋阳侯的布置都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直接找上了皇室宗正,拿出了一系列的证据,来证明荣国公是属于他们家族的某一支的后代,请宗正出面做众人,让荣国公认祖归宗。
宗正不敢掺和这些事,也知道荣国公洛成是皇帝的心腹,于是麻利地将这件事报给了皇帝。
陶永安知道这件事,想到手下人前些日子报过来的消息,抿一口酒,眼睛因为酒意而微微发亮。
不知道这件事,洛成该怎么做?
陶蓉蓉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
不知道何时,京城里就已经是流言满天飞,说着荣国公不肯认祖归宗的事。
洛成在这样的气氛中依旧每天镇定地上下朝,在有人试图上来说这件事的时候板着脸看着对方,一句话都不说。不熟的人说到后来也觉得讪讪,自发自动地退散。熟悉的人看到他这幅姿态也就知道他不乐意继续这个话题,叹息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
陶蓉蓉倒是有几分担心,写了帖子将他请过来,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洛成却面无表情,听她问这个问题,沉默地饮一杯酒,然后说一句“我会好好解决的”,不再说一句话,推门而出。
陶蓉蓉跟在她身后不快地跺脚,恨恨地追出去,问:“你要是吃亏了,我不会帮你的。”
洛成的脚步一顿,继续走出去。
秋心秋意在陶蓉蓉身后捂嘴无声地笑,在陶蓉蓉转身回来的时候立刻面无表情。
“秋心,你说洛成他为什么不想跟我说?”陶蓉蓉这样问,秋心犹豫地看一眼秋意,道:“也许是因为荣国公大人觉得,这些事自己就能解决,不需要公主殿下您出手帮忙?”
陶蓉蓉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准备出手帮忙,我只是想帮他分析分析呀?”秋心不敢再说,只说婢子愚笨。陶蓉蓉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后来某次入宫的时候,不自觉地对陶永安抱怨。
陶永安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扫过浑然不自觉的陶蓉蓉,道:“想来洛成是觉得,被你关心实在是有些丢面子?”他随口说着臣子的坏话,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抹黑自己的心腹:“这么几年,你也该知道,这家伙不是个放得开的。”
陶蓉蓉被陶永安这样说,歪头想了想,也承认陶永安说得对,嗔道:“真是的,何必什么事都自己扛。我有事也会找哥哥帮忙,找他帮忙啊,他怎么就想不到请我帮忙。”
陶永安忍住笑意,含笑敷衍了她两句,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来。
“长公主的封号过些日子就该下来了。朕已经安排好人提起这件事,想来这次不会有人反对了。”
陶蓉蓉不甚在意,挥手道:“嗯,哥哥安排就好。哥哥可知道,巧嫔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她不由自主带上浅浅的讥讽,“这些日子我偶然去找她,她总是……似乎很忙。”
陶永安挑眉:“她身在后宫,宫中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有什么可以忙的?”
“我哪里知道。”陶蓉蓉随口说,“哥哥将贵女进宫的日子选在了哪一天,选秀的事情,又是怎么安排的?”
陶永安失笑:“也不远了。等你的封号下来,这边就可以操持起来,赶在年前将事情都定下来,然后年后就娶人进门。”
说着,陶永安似乎有些感慨:“当年,怎么都不曾想到,会有如今。”
陶蓉蓉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一会儿,一声轻叹:“是啊,怎么都想不到。”
兄妹两人齐齐沉默。
“陛下,巧嫔娘娘求见。”门口小黄门禀报,让两人齐齐从这种对往事的回忆中醒来。陶永安宣了进来,就见巧嫔笑盈盈进来,行了一礼,笑道:“陛下,今儿有件喜事想与陛下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主不全是对洛成无意。但是怎么说呢,她最初嫁的那个男人,也是娘家地位高,可以给她撑腰,几乎是可以让她在夫家横行的。结果还是逼得她下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所以对她来说,对再次嫁人,还是有一点儿隐隐的害怕。
至于洛成,这家伙被女主外在的表现迷惑了,完全忘记,女主就算很厉害,她也是个女人。有些事,不能用常理来对待的。
不过,他就快明白了。
☆、第十六章
巧嫔的喜事来得很是出乎陶蓉蓉的意料。
她脸上略带羞涩地说起自己有孕的时候,陶蓉蓉带上了笑,心底却在犯嘀咕。上次她请了那大夫过来帮巧嫔看过身子之后,那大夫也说了,巧嫔的身子寒毒太重,虽说历年来已经拔出了不少,可想要完全好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陶蓉蓉自己也曾经嫁人,虽说不曾有孕,这方面的事情却也认真了解过。巧嫔的身子若要说有孕,也确实有可能,却极为不易。
只是跟着巧嫔过来的太医已经证明巧嫔确实有孕,而且这身孕还来的有些凶险。
“巧嫔娘娘的身子寒意未清,机缘巧合有孕了,也要好生养着才好。”年岁已经不年轻的太医摸着胡子,面色沉重地这样建议。
“也要多谢公主殿下,若不是公主殿下请了杨大夫过来,臣妾也不会这么快就……”她脸上泛起红晕,仿佛羞涩一般不敢去看陶蓉蓉。
陶蓉蓉凝视她,脸上喜气洋洋:“巧嫔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皇兄后宫如今唯一的人,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不过是顺手为之,巧嫔也不必多谢了。”
她一开口,话就非常顺畅地说了出去:“如今你既然有孕,就该好生注意身体才是。当年的事……如今可不能再犯了。”
转向陶永安,陶蓉蓉建议道:“皇兄,既然巧嫔有孕,我想着,未免巧嫔劳心劳力,不如让巧嫔在栖霞阁好生休养,等太医说坐胎以稳,再出来行走如何?”
巧嫔又惊又怒,她居然想要将自己禁足。
陶永安却已经大笑起来:“妹妹说得是。既然太医说巧嫔此胎有些凶险,那就该好生养着。”他转头看向那太医,脸上一沉道:“巧嫔的身子,朕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巧嫔出了什么事,朕拿你们是问。”
那太医神色淡然地应下,对巧嫔道:“巧嫔娘娘,这些日子有些事您是不能做了的。老臣会与诸位同僚一起替巧嫔娘娘您开张单子出来,还请巧嫔娘娘您遵照着单子来。”
巧嫔按捺下自己听到陶蓉蓉将自己禁足的提议而产生的不满,柔顺地答应下来。
陶永安笑着牵着她,道:“巧嫔你为朕诞下长子之日,自有封赏。”巧嫔低头应了,又说自己要回去歇着,与太医一同告退。
陶蓉蓉脸上的笑就慢慢地消失了,挑眉若有所思。
陶永安回头看到她的表情,问道:“这模样,难不成你有什么想法?”陶蓉蓉连说没有,依旧笑吟吟的:“恭喜皇兄,就要迎来第一个孩子了。”
她垂下眼帘,看不到陶永安脸上的表情,声音却变得略微沉痛:“当初若不是我没能护住她,皇兄当年就会有孩子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陶永安被她这样一说,也想起当年的岁月,一叹随后一笑:“与你何干。是那些乱臣贼子所为。当初若不是你,朕只怕早就去了。朕实在是对后宅里那些手段不甚了解,好些时候,差点就着了道。”
陶蓉蓉这个时侯也抬起了头,微笑:“哥哥这话真是……若不是后宅有我和她,也不会有人用后宅的手段来对付哥哥。”
陶永安听了一笑,伸手捏她的鼻子,笑道:“你是朕的妹妹,朕怎么能不护着你。”被陶蓉蓉妩媚横生地瞪了一眼,陶永安大笑着放开了手,道:“既然巧嫔有孕,有些事就可以不必做了。”
陶蓉蓉含笑应一声。只是等她出了门之后,脸上的笑却慢慢地消失了。
今天,她提议将巧嫔好生养在栖霞阁,只怕巧嫔对自己已经怀恨在心。走了两步,原本守在门外的女侍们迎上来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又慢慢地挂了上来:“秋意,回去之后记得提醒我,给巧嫔恭送贺礼。她肚子里这个,可能是我大庆第一个皇子呢。”
巧嫔有孕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外,不知道多少有志于入宫的贵女们咬碎银牙。早些时候听说巧嫔当年坏了身子,一直以来众人都不曾将她当做对手,可如今,巧嫔居然有孕了。若是诞下皇子,那就是皇长子。
居然让一个婢女抢了先,一想到这件事,贵女们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陶蓉蓉出去宴游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人拈酸地说起巧嫔有孕之事,叹有些人就是运气好。
陶蓉蓉虽然不怎么喜欢巧嫔,可对着这些话听着也不怎么喜欢。
若是说巧嫔运气好,那不就是在说陶永安运气好?当年可谁都没想到陶永安会成为皇帝。陶永安当年也不是没有求娶过世家贵女,可被人用庶女来敷衍这种事……
陶蓉蓉举起扇子遮住了嘴边的冷笑,想来很多人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因为她帮着巧嫔说话的举动,让很多人心中有些不安。升平公主殿下之前分明是表露出了不怎么喜欢巧嫔的态度,怎么如今……
卫国侯夫人冷笑:“一群傻瓜,公主殿下就算不喜欢巧嫔,也是她自己的事。可牵涉到皇室,那就不一样了。连公主的性格都没摸透,就想让公主给他们当枪使,真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卫国侯也在一旁笑,道:“况且,公主殿下,也不是那种……”
夫妻两人对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卫国侯忽地说:“过些时候,就少和秦国公夫人来往吧。”在卫国侯夫人出声问之前,卫国侯又道:“不过,就算是疏远,也暂且不要让亲国公夫人看出来。”
卫国侯夫人皱眉:“这是为何?”
卫国侯叹了一声,却不肯多说什么。卫国侯夫人担忧道:“难不成,秦国公……”话未说出来,就被卫国侯捂住了嘴,轻轻摇头。
卫国侯夫人见状点头,才被放开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听云的婚事,只怕也要缓一缓才好。”卫国侯夫人忽地笑着说,“前些日子,信国公还提起这件事呢。”
卫国侯摸着胡须轻笑:“信国公家的长子确实是个好的。不过,听云年岁还小,不着急。”夫妻两人商量已定,齐齐松一口气。
江听云听说自己相看的举动不用继续了,心中大大地松一口气,抱着卫国侯夫人撒娇道:“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是一定不肯让我吃亏的。”
卫国侯夫人哭笑不得,最后只是捏着她的脸颊,嗔道:“你这孩子,不过是相看人家,何时就变成了吃亏了。”
江听云笑眯眯的:“公主殿下至今也没有招驸马,可见公主殿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