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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位姑娘也是可怜。
这位世子殿下年纪看起来也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他手中的鸟笼精致无比,里头的那个鹦鹉也是雄姿昂昂,一声的彩色羽毛油光十足,瞧见了我们,还在不停的卷着舌叫着“参见世子殿下,参见世子殿下!”
坐在了中央的上座上,赫连正摆了手让众人起身,“在外头,何须这么多礼节,我等亦不是第一次见面,大家知我的性子,不用如此拘束。”
说着,他伸出了手,他的身后走来一个侍从,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华丽的牢笼,立在了一旁。
柳权生走上了前,对着他道:“世子爷之情,我柳权生哪次没有应允前来,不知世子这次又所为何事?”
当日在宫中,未曾细瞧过赫连正的样貌,如今看来,他同赫连瑾的眉间到有几分相似,到底是赫连家的人,我在众人之间细细打量着他,心中却是对这位世子爷充满了好奇。
赫连正的一声打扮低调贵气,从身后拿来了一副卷轴,在我们的面前轻轻打开,继而对着柳权生道:“近日来,我研究画卷,左瞧右瞧还是觉得你师傅的画最合我心意,这乃是我高价从他处买来的画卷,你且过来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师傅柳三的真迹!”
自从莫无康跟我提及柳三此人后,他的名字近来出现的频率有些高,我听言,也跟着一起凑了过去。
卷轴约莫半丈长,画上所画的之物乃是一处之景,高山悬崖,峭壁恒生,山脚下的山径更是杂草遍地,而画卷之上,晴空如洗,万里无云,照应的此处绝壁更加令人胆寒生巍。
柳权生上前将画中之景细细观摩了万分,我跟在他的身后,看到此景,心中也是突了一突,待我扫向了那落款,更是趁众人不在以之际,偷偷摸了一番,摸完后心中更是一惊。
当年我知画假画不是正经之事,每次应朱扒皮之举,画完画提了落款,便用透明之色的画色在落款处微微点上一点,肉眼虽瞧不出什么变化,但是用手去摩挲落款,便能感受到微小的凸起的痕迹。
此法,朱扒皮不知,我亦是用来分辨自己所做之画。
“权生可否斗胆询问一番,世子花了多少钱银购得此画?”
赫连正听到柳权生的发问,神色不变,对着他道:“此画乃是搜罗了许久,卖画之人也极其隐秘,我虽然不会作画,但画中你师父柳三的笔锋,我亦能瞧的出来,这画不多不少,八千两白银。”
我一听,暗中咂舌,朱扒皮竟然将这副仿品卖了如此高的价钱,实在黑心至极。
柳权生望着眼前的画,却是眉头紧锁,对着赫连正道:“此画的笔迹的确是我师父的手笔,但——”
一听是真迹,世子爷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脸便是对着柳权生继续道:“怎么,权生你可是还有疑问?”
柳权生眉头紧锁,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画卷,伸出了手抚摸上了画卷中山脉的动向,“师父向来喜欢在山川的山脉上下了重墨,以此,等墨迹干涸之后,便能在凝起凸痕,此画有为师作画的习惯,是真迹无错。”
赫连正听言,望着柳权生道:“自从你师傅八年前云游离京,这京中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坊间也再无他的画作,小王我极其喜爱他的画,不知权生可否透露他的去向,好让小王一心寻画?”
赫连正此言一出,正中我心怀,我正竖起了耳朵,身旁的柳权生却是叹了一声息,动作极其小心的将案台上的画轻轻卷起,对着赫连正万分忧伤道:“世子爷有所不知,家师早就在三年前逝世。”
这话刚落,便在众人之间激起了千层浪。
三年前?也就是我上京的那一年?我眉头一皱,若是柳三去世,莫无康为何还让我找寻这个人?心头满是疑问,但碍于众人我无法问出口,却听见赫连正连连惊叹,“怎么会如此?京中并没有这样的消息传来?”
依照这位世子爷的口气,仿佛也不信柳三身亡的消息。
柳权生却是满脸的神伤之色,“当年师父故亡的消息太过突然,三年前我春闱缺考最后一试,便是因为此事。师父的尸骨被他身前的好友带回,当时,我初闻消息,太过悲恸,也无心应试,只匆忙于料理师父身后之事。后来,等悲伤过去,师父一向闲云野鹤,我亦没有将他故亡的消息散播。”
瞧着柳权生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在撒谎。
而面前的世子爷赫连正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他听言,露出了一脸惋惜之意,神色也有些哀伤:“小王我没想到… …没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随即,他神色一变,对着柳权生道:“权生你可知当年加害柳三的人是何人?小王我倾慕柳先生的才华,你且说出线索,小王定派人多方搜查,找出当年的真凶!”
柳权生听言,叹了一声,继而沉重的摇头,“当年送家师尸骨的人并没停留,我亦是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师父一生作画,很少同他人结怨,我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语到此,点到为止,赫连正也不再追问,只是出言安慰了柳权生几声,待他的情绪平复,在一旁的众人也染上了莫名的忧伤。
倒是柳权生心态极好,他敛了哀伤对着众人道:“我知晓人死不能复生,师父身前未有憾事,他的仇我一直铭记在心,只要日后有一点蛛丝马迹,我定会追查下去,生死有命,你们也无需安慰我,我心中都知。”
再言,此话题便是别过,众人便又将话引牵到了此次春闱之试上。
众人说笑如常,而一旁的世子爷却是陷入了沉思,见此状,我心中亦生了警觉,莫无康、平阳王乃至萧太后都对柳三此人如此看重,他身上究竟藏有何秘密?
猜不透这个中的奥妙,我也无心听着身边之人的言语,静坐在一旁。
太阳从南面慢悠悠的落向了西边,西面的开天窗边很开撒进了一片炫目的红霞,他们或谈诗歌,或谈朝中局势,眨眼间,桌上的茶壶早已空空,而趁着众人酣战之际,世子爷赫连正离了桌席,我见状,同一侧的柳权生道去解手,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二楼的拐角处有一处天台,赫连正屏退了随从从一旁的廊道走了过去,露台靠着护城河的栏杆处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瞧不见他的面貌,只能瞧见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纸扇,而他的身旁站着负手而立的赫连正。
二人似乎在说些什么,我却因为距离而听不甚清,微微蹙了眉头,我只好又矮身退了回去。
眼看天色渐黑,众人也有了道别之意,我瞧了柳权生一眼,想着来日要亲自上那青愧巷走一趟才好。
柳权生不知我意,在一旁说些什么,带着我随着人群下楼。
放榜之日还未到,从外地赶来会试的考生亦留在了京中,此刻,大堂中坐满的皆是一些学子的面孔。
突然,大堂的押注台出现了我在二楼露台看到的那个身影,只见他侧着脸同那柜台的大胡子掌柜说些什么,掌柜弓着身子,连连点头哈腰。
我见状,赶紧跨步走了上前,哪知刚走上押注台,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而大胡子掌柜也往着柜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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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汉纸口三九(入V二章 2/2)
我见状;赶紧跨步走了上前,哪知刚走上押注台,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而大胡子掌柜也往着柜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位小公子看样子似乎也是读书人,今年恩科的结果将近,您也来赌一把?”
身旁走来一个热情的小二哥;我听到他的声音抬了头;只见他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书生姓名继续对着我道:“今年的柳权生柳才子可是大热门;小公子您押了他;可是稳赚不赔的!”
今天
我听言;将身上的荷包带一股脑的掏了出来;对着他道:“白银三十两,我押莫止辛!”
小二随即将这墙壁上的二十个竹牌从头到尾瞧了一眼;复又摸着脑袋对着我道:“这位少爷,小的这里可是没有这号人物啊!”
我掏了笔抽出一块新的竹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挂在了墙壁上,接着又将手中的银两递给他道:“现在,不就有了!你且好好登记下来,放了榜,我可是要过来取钱的!”
说罢,我便迈出了醉仙楼。
回到莫府,前往莫无康的书房,我将今日听闻的事情一一同他道来。
莫无康点了炉中的熏香,书房的灯火明亮,他坐在案桌的太师椅上闭着目,手中还把玩着一个贵重的琉璃球,似在沉思我刚刚所说的话。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死了?哼!”
这一声轻讽,让他的脸上陡然生了一股怒气,他松了手中的东西,双目也睁了开来,视线并未望着我,而是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当年傅绍言送予他的画,出口的内容也是令我一头雾水。
他说:“柳三啊柳三,你的任务还未完成,你怎么会舍得这么快就死?”
我刚要出口询问,莫无康却是对我道:“今日你所说的事我知道了,你且留心一点,你口中那名叫柳权生的人,他的话尚待验证。”
似乎,柳三同莫无康也颇有渊源,但莫无康并无意同我道出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我躬了腰退身而去。
二月二十九乃是放榜之日,当天,榜下的城楼热闹非凡,人满为患。
我还未在家中等到皇榜的消息,宫中便派了人来莫府,赫连瑾宣我入宫。
春分早已过,宫中河岸两边的垂柳早已经冒了新芽,时隔三年,再一次踏上去往福宁宫的道路,似乎还依稀有当年的痕迹留下。
还未进入福宁宫,远远的,便瞧见了在院中训诫宫人的桂公公,领路的小太监带着我前往,桂公公瞧见了我的模样,继而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入宫?”
“皇上宣的草民啊,公公!”
桂公公一听,顿时尖了嗓子,“胡说!皇上今日宣的明明是莫家的小公子!”
我笑着望着他,桂公公瞬间恍悟过我的身份,他的脸微微变色,最终只是多瞅了我几眼,尖着嗓子对着我道:“皇上早就在里头候着了,莫四公子快进去吧!”
福宁宫的熏香终于淡了下去,赫连瑾坐在外厅的软榻上,手中卷着一本书,桌几上摆了两个杯盏,似乎早已经凉透,连着热气也跑的一干二净。
我走上了前,弯着腰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听到我的声音,赫连瑾手中的书卷并未放下,目光也不曾抬起,依旧低着头望着手中的书本,忽然,他开了口,问着我:“进士榜你可曾看过?”
我摇头,“不曾,皇上一召见,草民便赶过来了,还未曾得到消息。”
赫连瑾似乎对我的这句话很满意,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面色正视了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你榜上有名吗?”
我瞧着赫连瑾的脸色,似乎没有愤怒和失望之意,便放心大胆的抬了头对着他道:“草民猜,这榜上应该有草民的位置。”
“哦?你这么自信!”赫连瑾微抬了下巴望着我。
看着赫连瑾似乎愉悦的心情,我继续厚着脸皮拍他的马屁:“草民的自信是皇上和博士大人给的!”
果然,听到此言,赫连瑾冰冷着的那一张脸总算有了一丝松动,他看了身边的宫人一眼,那立在一旁的侍女便利索从旁搬了一张软榻前来。
待我坐下,赫连瑾伸了手,将案桌上的一张厚实的宣纸递给我。
我诧异的接过,低了头,看着上头的姓名,才知这便是进士科的榜单。而首位之人竟然是柳权生,我瞧着他的名字,心中也是暗中惊叹,看来当日的那名考生并无夸大至此,能登进士科榜首,定然不是一般之人。
榜单上的姓名虽然密密麻麻,但“莫止辛”三个字却是被笔用朱砂墨迹圈了出来,格外的醒目,不偏不倚,恰巧是殿试十人的末位。
而赵太傅的那位公子也仅在柳权生之后,说来也是不凡之人。
我合上了这榜单,心中庆幸之余,不免又在想这名次是否有注水嫌疑,抬头瞄了一眼赫连瑾,赫连瑾却是对着我道:“这名次乃是昨夜几位翰林大人商定下来的,你的答卷朕也瞧了,亦有可圈可点之处,傅大人对你的文章也赞赏有加,是此才以达到十名之内。”
这番说辞倒是让我安慰了不了,又重新打开了那份名单,瞧着自己在前方的名字,总有一股如释重负之感。多日以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想到这里,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