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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吓的浑身一抖,赶紧麻溜的跪在了地板上,老实的低下了头。
然,这一声过后,莫无康便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又闭上了双目养神,我跪在地上有些不耐烦,抬了头瞧了他之神色,硬着头皮轻声问道:“爹,今日——”
“今日之事,你还有脸问我?”莫无康冷眼望着我,横眉冷竖,满身威严之气。我虽有忌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今日之事,儿子多有鲁莽,但爹手中早有朱雀印,为何直到现在才交给皇上?”
“哼!”莫无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东西是好东西吗?”
我满脸不解,莫无康却不再看我,“不过这也是先皇的遗命,等皇上堪大任之际,再交予他。”
我还是不解:“若是如此,那爹先前为何要同平阳王联盟,还要将大姐嫁给赫连正,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有心助皇上?”
莫无康瞄了我一眼,对我的疑问并没有反驳,只是道:“先皇交予我的使命不过是保全朱雀印,我既然做到,又何问手段?”
莫无康虽然如此简单的说明,但我还是猜到了几分,也许当初平阳王找莫无康合作便是一个局,一个想获取我爹手中朱雀印的局,而莫无康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皇上心思剔透,先皇怕是也曾告知过他,他多年来也未曾像我提之此事,直到我要与平阳王联姻,他这才有所动作,如今看来,皇上机谋如此,也是时候交出此物了。”
莫无康如此说,也仿佛卸下了身上的重担,语气也分外的轻松起来,然不过片刻,他的神情又之肃然,“平阳王一死,朱雀印回归,怕是东陵临君也按捺不住了。”
这一声沉叹,猛然让我想起了平阳王的死状,诡异而慑人,我不由的出口:“爹,那平阳王的死?”
“是他动的手。”莫无康轻声呢喃,“他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当年那个人的死也是他动的手。”
“是谁?”我瞧着他的神色,轻声出口问他。
“是柳三!”莫无康的话落下,拳头却是紧握,而他一旁的烛火却因燃尽而陡然熄灭,瞬间,窗外皎洁的月光倾卸而下。
回到院子里,仆从将我从王府带回的东西早就放置在了桌上,我将之摊开,又对照了当日我所收到的那封信件,点亮了手中的烛灯。
两边的字迹,一边工整,一边潦草,可细细看来,这各种的勾画撇捺却是极其相似。
我疑虑之间又寻上了那福字落款,瞧清了上面的名字,司知鹤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了我的面前。
竟然是他,可他不是司马方的后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要背叛王府的人?
关系越来越错综复杂,我有些疲惫的挠了挠头,丝毫想不出头绪来,纠结间站起了身子,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竹卷上。
八月初一,我带着这份竹卷去了翰林院,一来是完成林学士交予我的嘱托,二来便是要正式向翰林院请辞。
王府被废,朝中官员有了微小的调整,翰林院中也出现了不少新的面孔,我已经足足有半个个多月没来翰林,再次踏足,倒是惹得不少人的关注。
令我惊奇的是编修院倒是热闹,怎么文书院冷清的不见人影进进出出?
好奇之际,我也没有过多问言,只是向翰林院的人递交了正式的辞呈,这便带着手中的东西前往林学士过往的案台。
我记得林学士交代过,这钥匙他放置在书架第三排的暗隔里,循着他交代的言语一一探了过去,果真在暗隔中找到了书库的钥匙。
正欲将之取出来,却见一旁还留了一张字条,我好奇的将它捡起,只见上头就写了“八曲日月”这四字。
我瞧见,不懂这字条的意思,又将之放了回去。
取了钥匙出来,我捧着竹卷,正欲出门前往库房,屋外却出现了以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惊疑之间,却见屋外之人全数进了阁内,纷纷拦住了我的去路。
瞧着这等仗势,我猛然皱起了眉头,望着领头这样貌分外熟悉的赵恒宇,我惊诧道:“赵大人这等驾势为何故?”
赵恒宇不由我分说,对着他身后的士兵指着我道:“傅大人有命,将面前这个杀死林大人的凶手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反转的莫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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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汉纸口五九
赵恒宇不由我分说,对着他身后的士兵指着我道:“傅大人有命;将面前这个杀死林大人的凶手抓起来!”
他的话语刚落,擒着武器的侍从冲了上来一把要制住我,瞧着他们这番动真格的架势;我心中多有疑虑;追问着赵恒宇道:“哪个林大人?什么凶手?”
赵恒宇冷眼瞧着我;对着我道:“编修院的主事林学士遇刺身亡;你说是哪个林大人?”
怎么会?
乍闻消息,我惊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是容不得我多想;手中的书册便被人夺去,只片刻;整个人就被押解的动弹不得。我虽有心辞官而去,但如今官职尚在,赵恒宇这般动作委实不合常规;我皱着眉头挣扎了沉声道:“林大人的事情,你们还未查得水落石出;怎好就这么将我抓去?再说我同林学士未曾有恩怨,他若是身亡,你们为何认定我就是凶手?”
我理直气壮,扳起了身板质问赵恒宇,但他却无动于衷,丝毫不顾同门之情谊。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那串钥匙上,神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指着我道:“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库房的钥匙向来是翰林院的珍贵之物,皇上交予林学士保管,从来未经过他人之手。如今傅大人负责此事,你这番说辞还是放在心中,等他日遇见大理寺少卿再一一言明吧!”
说着,赵恒宇上前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钥匙,我身边之人更是押着我走出了翰林后院的内阁。
我知赵恒宇不是好语话之人,口中也不再多言,任凭身边的人动作,而出了翰林的后院,我这才想起此事的不寻常,若是林大人身亡,为何刚刚在编修院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正欲开口询问,面前的赵恒宇停了脚步。
“傅大人,我已经将人带到!”说着赵恒宇让开了身子,让他面前的人也出现在了我的正面前。
站在翰林院角落处的傅绍言,一身官袍,长身而立。我抬了头,望着面前熟悉之人,身形被这样押制,竟说不出一丝话来。
“我不过派你们去请莫大人过来,你们岂能这样对待莫大人,还不快快松绑?”傅绍言神情有些沉重,失去了往日温文的音容,就连着声音也威严了起来。
一旁的侍从听言,赶紧松了手,对视了一眼,跪在地上了请命。
赵宇恒面色不解,走上前对着傅绍言道:“傅大人,这?林大人死之前明明——”
傅绍言打断了他的问话,对着他道:“我自有分寸,莫大人随我前来,我有些要同莫大人相商。”
我抬了手,躬身对着他道:“是。”
这是我第二次来文书院,一样的阁间,一样的人,但从踏入了的那一刻,我望着傅绍言的背影却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氛。
傅绍言走向了窗台高案几上的吊兰,翠绿的枝叶上悬挂了几条细长的茎秆,我站在一旁瞧着他有些晃神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傅大人,林学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问话让傅绍言的动作一顿,他转了头,回望着我,神情似乎有些凝重,语气也染上了一丝莫名的悲哀,“林大人是昨夜遇害,此事编修院的人还不知,我留在翰林院中办理一些事务,忽然经过编修院,见林大人屋中的灯光明亮,便推了门寻他一同出宫,然,直到进入编修院的外阁,竟发现林大人惨死在自己的案桌上。”
再次听见林大人身亡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那今日为何我前来,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傅绍言折断了手中的茎秆,将之弃在黑色花盆中,踱步向我走来接着道:“林大人的死多有蹊跷,我连夜通知了刑部的人,他们带走了尸身查探,并封锁了消息。”
我微微蹙了眉头,“那为何我今日前来,赵宇恒便说我是凶手?这事情与我有何关联?”
听我此言,傅绍言这才抬了眼望着我,微光从窗台的缝隙中瞧瞧溜出映照着他瞳孔的色彩,良久,像是试探,又像是确定心中的猜测,傅绍言这才开口对着我道:“因为,林大人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的是莫大人你的辞呈书。”
这一声轻语,却是如巨雷,惊的我慌忙退后了一步,平复着心中越慌越乱的情绪,我这才急切开口道:“怎么可能?我的辞呈书明明是今日才上交给翰林院,林大人昨日身亡,怎么会有?”
“你的意思是人伪造?”傅绍言轻声问我,可随即他对着我道:“可是,刑部的严大人将信件交予我看了一眼,你的字迹我非不认识,那信件中的内容的确是你所写。”
我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几个微妙的画面,不对,在此之前,我的确还写过一封辞呈,那是半个月之前。
那时,我匆忙写了一封,刚放置在桌上,便见鲜少露面的林大人唤我。
他说:
“莫大人!”
“十五日后,若是我已离职,你便将此书送入书库房。”
“这样也好,但记得你十五日后 ,将此书卷送入书库房,钥匙拜访的地方,你是知道的!”
傅绍言瞧见我冥思的模样,出口道:“怎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睁开了眼睛,眉头却是紧蹙,对着他道:“我的确写过一封,早在半月前我便想离开官场,但是这封辞呈我并未交给任何人,而是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上,也不知为何林大人会瞧见。但——”
“嗯?”见我欲言又止,傅绍言挑了眉,轻声发问。
我只好继续道:“但那日我遇见林大人,他便是有些不寻常,我向他请休,他也应允,只是嘱托我十五日之后来翰林院帮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傅绍言又问。
“林大人交予我帮他把一卷竹卷送予书库房。”我抬了头,如实到来。
傅绍言的神情始终没有变,他叹了一声息对着我道:“我知道此事定于你无关,然林大人身亡的现场只有一场同你有关的物品,我无意为难你,怕是刑部的人还会去寻你,你可是要小心。”
我听言,心中也如坠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微微点了头,应声退了身子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走在回府的路上,我的右眼皮始终跳个不停,不知林大人究竟惹了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杀身之祸上身。
不仅如此,十五日之前他对我说的话也甚是奇怪,为何要我前往库房,又为何在临死前握着我的辞呈,是想告知我什么,还是他早就料到了今日之局,想嫁祸我?
想到此,从脚底油然而生了一股寒意让我停住了脚步。
林大人的死终于上报了朝廷,朝廷二品大官惨死在翰林并不是一件小事,刑部上报了有关的证据,我的辞呈便是首当其冲,虽说正式的公文未下,但吏部对我的请辞也就压了下来。
莫无康知晓此事的那天,京城下来一阵暴雨,莫无康站在府院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见状,上前唤了他一声。
莫无康听见我的声音,身影未动,只冷冷的出口问我:“为何要写辞呈?”
雨声骤急的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我有些慌乱,赶紧答道:“官场复杂,儿子有些力不从心。”
“哼!”莫无康冷哼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真正的战场还未开始,你竟然怕成这样,真是废物!”
被他几声激烈的训斥,我垂下了头,身旁的人话锋却是一转,包含几世的风霜之意,“你已经退不了,自你执意辅佐皇上的那一刻,这风云你便是避不开了!”
我猛然抬起了头,望着莫无康的这张侧脸,我不知为何有股熟悉的感觉,心中突然腾番起一股冲动,“爹,知道你胸中自有乾坤,你告诉我,林大人为什么会死?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的话语刚落,忽然天空一道惊雷炸开,莫府的大院竟冲进来了许多官兵,为首之人身上披着濡湿的蓑衣。
“什么人?竟然敢闯丞相府?”府中的护卫上前围栏却被举着刀棍的官兵一下子围困住,大雨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编织而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只见穿着蓑衣的人抬起了头上的斗笠,清冷的声音在雨中响起,对着莫府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