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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军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种孩子样的委屈:“你怎么这样说我?我的小甜心,我跑了几千里地来见你,难道只是和你做生意?”
尚心打开小包,拿出大卫杜夫来,点上一支:“也许我猜错了,牛哥,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觉得你只不过是把我看成了一把钥匙,一把打开金库之门的钥匙,一个工具而已,并没有把我当作你的甜心,所以我不能给你。”
牛军心里一惊,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有穿透能力了,其触角如此轻易地就伸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但是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不可能会被尚心一句一语中的的话,搞乱了阵脚。他也点上了一根烟:“我不否认我这次来有和你做生意的因素,可你也不能否认我对你的这种朝思夜想的真感情。也许你不知道心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成了你的俘虏,那一刻,你孤零零地在公园的门口出现在我的眼前,身上带着一种神性的光环,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了。从那以后,我对任何的女人都不再感兴趣。我想你肯定能看出来,在西宁的那晚你住的那个房间是一个女人居住的房子,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情人,但是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对她再也没有了激情,她甚至认为我阳痿了。我不想辩解因为我心里知道,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我才会有那种冲动和欲望。没想到,你——你却这样简单而冷酷地看待我对你的感情。”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尚心这种阅人无数的女人,更不会为一两句花言巧语迷失了方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来阜阳之前不给我来个电话?为什么刚刚通电话的时候,还说你在西宁,一转眼你就到了阜阳?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和我见面?你知道这个沙发上曾经有多少个妓女和嫖客媾和过?你要在这上面要我,把我尚心当成什么人了?还有,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老公,你还给他写那样的纸条,你让我老公怎么看我?你完全可以在给我电话的时候,告诉我你已经到了,我们约好时间找一个像样的宾馆,在一个干净的床上,让我完完全全地做一次你的女人。你没有那样真诚地对待我,没有。不信任、不诚实、不爱惜、不珍视,加上这种肮脏的地方,一个妓女和嫖客饥不择食的地方,今天,我,你的心儿不可能给你。”
尚心翘着二郎腿,故意把大腿摆出一种诱惑的姿势,裙子撩到无法再撩的高度,让牛军一眼就能看到她内裤的花边。严厉的话语与诱惑的动作天衣无缝地配合着,撩得牛军欲火熊熊燃烧,而又羞愧汗颜,他的心里砰然直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近乎哽咽地说道:“对——哦——对不起——我的小甜心,咳——是我不好,我只不过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也没有想到会在歌厅遇见你。我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对你的渴望,才做了傻事给你写了纸条,我为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觉得玷污了我的天使的圣洁,请你原谅我。请你给我一个改正错误和向你表达爱慕的机会,好吗,心儿?我的甜心宝贝。”
牛军不知道何时已经从沙发上枯缩到了地上,蹲——准确地说应该叫跪在尚心的双腿前,像一个接受洗礼的教徒一样,虔诚地向尚心忏悔着。
“别这样牛哥哥,”尚心看到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换了口气,“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牛哥哥,我明天给你电话好吗?我们约个让你只属于我的二人世界,让你淋漓尽致地拥有我好吗?你起来,我们合唱一首歌我就回去,时间长了我怕我老公起疑心。”
尚心说着,来到电脑前,点了一首张学友和梅艳芳的《相思风雨中》,两个人相互拥抱着,用粤语唱完。牛军依依不舍地把尚心送出房间,关了门,兴奋得像个没有成熟的少年,差点跳了起来,握紧了拳头,胳膊肘往下一顿:“耶——!鱼上钩了。”
罗楠和尚可正在默默无语地相拥着,在幸福的思维天堂里陶醉,忽听有人敲门,罗楠松开了尚可,大声应道:“请进。”
七十六
“没有骚扰二位的甜蜜吧?”尚心推门进来。
“姐——?你怎么老是这样开妹妹的玩笑?”尚可红着脸站起来。
罗楠笑了:“大嫂,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风流潇洒完了,还要来挖苦我们,于心何忍啊你老人家?”
“什么?”尚心奔过来又要用高跟鞋踢罗楠,“你说我老?找死啊你?”
罗楠躲闪着站起来,双手摇着说:“哈,大嫂,你咋会如此神机妙算呢?连我‘找死’你也知道,刚才我还说可子是个‘死丫头’,我找上她就是‘找死’呢。哈哈。”
“南霸天!我看你真是想找死啊,说谎都不打脸!”尚可花容大怒。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罗楠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说点正经的,大嫂,你的牛郎的情况如何?”
“还说不开玩笑?!你这是正经啊?”尚心佯装恼怒,“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你敢对大嫂这样放肆,换了别人,我早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了。”
罗楠以目瞪口呆的傻样捂住嘴,过了片刻,松开手朝自己脸上轻掌了一个:“呸,你看我这张破嘴,说出来的总是非我所想,刚才真是想和大嫂说正事呢。大嫂在这种敌意不明的环境中单刀赴会与狼共舞,你不知道我和丫头多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大嫂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呢。”
罗楠心想,是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贞操观念,把和任何一个男人的性接触,作为一种快乐和兽欲的满足,也的确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不就是被强奸失身吗?心里正渴望着呢!
“那是!”罗楠应道,忽然发现自己的回答又走调了,急忙顺水推舟道,“大嫂是谁啊?一个掌握着天地之间法力最大的魔法的神女啊,是不是啊丫头?”
“什么是不是?真佩服你这张抹了蜜的嘴巴。”尚可甜蜜着。
没想到尚心倒是为罗楠的话兴奋异常,扶着罗楠给她的这根拐杖喘起来:“魔法不敢说,心理学你嫂子自认为掌握得还可以。我告诉你们,这条鱼上钩了,不过,他不知道他咬的是个倒刺钩,咬上了想吐他也吐不出来。”
“这我相信。”罗楠笑道,“他只迷恋着嫂子美貌的诱饵,却不知道诱饵里面藏的是一个全是倒刺的钢钩。”
“这就是学问。作为你这样的坏蛋更要好好学学这种知识,”尚心喘得更加厉害了,高傲地看了罗楠一眼,“别不服气,阿楠,你想让你的对手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你就要先了解对手的心理,你要知道对手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就给他下什么诱饵,这样你才能诱惑住他为你服务,为你所用。比方说这条鱼想吃的是草虫,你偏偏在鱼钩上挂条蚯蚓,那你永远都不会钓着这条鱼。”
“佩服!放眼综观,我估计大嫂你是当今中国心理学术界首屈一指的犯罪心理学家了!”罗楠嬉笑着说,“大嫂,那你说说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尚心看看尚可,诡秘地笑了笑:“这不是我的研究方向和课题,目前还不想涉及研究。我估计这个学科小妹比我感兴趣,研究得应该很深,你应该问小妹才对。”
“好,等这笔生意做完了,让我和丫头高高兴——兴交——流交流。”
“南霸天!你越来越恶心了,简直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判若云泥!”尚可讪讪之中,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威,站起身来问道,“我们还走不走了?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住在歌厅了?”
三个人出了歌厅,罗楠先行,把宝马倒到大门口的台阶前,两位超凡脱俗的美女,一左一右打开车门,随着两声关门的声音,美女和靓车彻底地融为一体,惹煞了窗户里、大厅里、大门口、夜行人多少羡慕和妒忌的目光,这其中当然有那些在黑暗中观察的眼睛。
罗楠驾车进入了外环高速,细心观察着身后,果然有一辆车尾随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罗楠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他故意放慢了车速,在距离一个出口大约600多米的地方,把车溜到紧急停车带,下车,对着漆黑的夜,大唱着屠洪刚的《霸王别姬》:“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一边高唱,一边狠狠地撒了一泡尿。
那辆车加快了速度,从他们的车旁疾驶而过。
罗楠微笑着,一边拉着裤链,一边往车边走,忽然,他在后来的车灯的照耀下,隐隐约约看见后边很远的地方,还有一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带。罗楠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大喊着剑在手荡尽绵绵心痛,上了车,启动后充分发挥宝马的“宝气”,5秒之内提速到100码,嗖地一声箭一样在射进黑夜的深处,短短地飞行了大概500米的样子,猛然在距出口约有40米处急遽减速,下了高速后就地盘旋,反方向重新上了高速,再看不锈钢隔离带那边的那辆车,才刚刚起步。
罗楠对着那辆车打了个飞吻:“拜拜我的宝贝。”
七十七
40
第二天早上,一伙人在广场的地摊上吃完了早点,刚刚回到旅馆坐下,还没有喘过气来,罗楠和尚心的手机就开始忙碌起来。第一个电话就是牛军打来的,尚可装做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问道:
“谁呀?这么早打电话?”
“我是你牛哥。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这么早’呢,我的甜……”牛军亲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尚心打断了:“哦,牛哥啊,昨天休息得还好吧?”尚心看了一眼木然的葛伟,接着对牛军说,“不好意思牛哥,这么早就有人敲门,你稍等一下,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尚心挂了电话,沉思了一会,开始讨好葛伟:“阿伟,如果我估计得不错,我们尊贵的客人们全到了,你是不是来统筹安排一下。”
“是要统筹安排一下,”葛伟面无表情地说,“我看这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志就来了电话:“楠弟,我到了,现在火车站呢,我下午还要赶到六安去,那里有几个古玩,让我们来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次准备带走。你看我和几个伙计先去六安看货,回过头来再跟你联系还是怎么着?”
罗楠正要回答,葛伟把一个写好的小条子递给罗楠,只见上面写着“突然出差,下午赶回”的字样,罗楠知道葛伟这是在为他统筹安排争取足够的时间,他顾不上考虑太多凭着直觉回答:“什么话郑哥?到了小弟的家门口了,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罗楠停顿了一下,“只是——”
“楠弟,说起话来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郑志不耐烦地说,“咱哥俩谁跟谁啊,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不好意思郑哥,记得昨天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你说你这两天安排一下,才能和两个股东一起过来,我没有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今天早上老板又突然让我出差,我想你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所以就应承下来了。你看我现在正在去亳州的路上,最快也要下午才能赶回去。要不这样郑哥,你在广场的塑像旁等着,我马上让你弟妹去接你,一定啊郑哥,好,就这样。”
罗楠挂了电话,瞅瞅葛伟,正要说话,电话又响了:“阿楠,我是你峰哥,昨天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今天还要赶回通尉,家里的料场出了点小问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罗楠正要回答,葛伟又把一个小条子递给罗楠,只见上面写着“突然出差,中午赶回”的字样,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回答也流利起来:“我昨天已经让你弟妹给老板汇报过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和你弟妹天不亮就来了合肥,处理一点她个人的小事情,中午才能赶回去,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和我一起回去。”
“不会吧楠弟,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要是爽约,那可就忒让哥哥失望了。”
“你看你峰哥,老弟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不过峰哥你做事也忒循规蹈矩了吧?您老人家就不能变通下,别老是那么有板有眼的,就不能等上弟弟一等?哈哈,你放心,放心峰哥,我会尽量提前的,中午说什么也要和峰哥在一起吃顿饭,也让老弟表示一下心意。”
“也好,我们就等你回来再吃饭,中午见吧楠弟。”卢雪峰无奈地挂了电话。
何乐在一旁忍不住了,一边怡然自得地捏着个牙签,剔着他今天已经剔了一百遍的牙缝,一边跟个局外人似的说:“真他妈会凑热闹,全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