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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有理。白瑞宁只要想起白瑞怡和白徐氏的目光,就觉得她们在算计什么,那个江南的大夫她一无所知,真如秋雨所说,用了也是有怀疑的,那还不如不用。
当下白瑞宁让秋雨去请周大夫,不过特别嘱咐要低调地进门,别让别人发现了。
林家这样的门第,府里有人病了几乎都是御医登门问诊,只有下人病了才会从府外请大夫,她求子的事虽然不用偷偷摸摸,但让人知道也总是不好意思。
秋雨笑着应下,便寻了借口出去。
秋雨回来的时候,顾月皎正来拜访。
顾月皎拿了几张她新写的小篆来给白瑞宁看,白瑞宁先问纸上写的是什么,然后好一通夸赞。
秋雨进了屋,与白瑞宁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目光,顾月皎轻抽了一下鼻子,“好浓的桂花味。”
秋雨笑道:“婢子知道一个酿桂花酒的古方,出府去采了些桂花回来酿些蜜酒。”
顾月皎偏了偏头,看着白瑞宁道:“府里有现成的桂树,就在园子西北角,可能你们没有去过,前两天还有婆子回话说见着桂花开了。”
“婢子知道那处桂树。”秋雨道:“府里的是银桂,这古法却是用金桂才好。”说完转身出去,再回来手中托着一只漆盘,上面铺满了金黄色的金桂花。
白瑞宁拿了一串金桂花闻了闻,香气扑鼻。
顾月皎笑着点头,“等酒酿好了,我也要讨些来喝。”
白瑞宁忙道:“那就多酿一些。”
秋雨福身退下,顾月皎的目光却是久久不能收回,白瑞宁问她在想什么,她笑笑,“还好这丫头不是我身边的,要不然,怕不早被林渊要了去。”
听了这话,白瑞宁微感讪然,没好意思提林渊早对秋雨有想法,是秋雨再三规避,加上林渊大概没什么长性,久而不得。也就不提这事了。
两人再聚一会,莫如意由外回来,顾月皎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顾月皎往莫如意的头上看了一眼,而后看看白瑞宁,有些欲言又止。
白瑞宁没察觉她的异样。满心想着要去找秋雨问问约见周大夫的事。
顾月皎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离去。
莫如意回来就去了书房,白瑞宁忙将秋雨叫来,询问今日之事。
秋雨办事果然妥当,已安排缘儿“病”下了。明日周大夫就以看缘儿的名义进来。
白瑞宁放了心,又让穗玉去大厨房取些点心回来,自己端着去了书房。莫如意果然还没吃饭。也不挑剔点心是甜是咸,五六个眨眼就没了。白瑞宁出来换茶的时候,看到书房进门的地方落着一小朵金桂花。
可能是自己刚刚拿了金桂花看,身上不小心沾到了。白瑞宁将小花捡起来,随手丢到园子里。莫如意不喜欢浓重的味道,她闻了闻自己的双手,确认没有桂花香气,这才继续去倒茶。
第二日。周大夫自后门悄然入了林府。
白瑞宁请他诊过脉,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我可有什么问题?”
周大夫一捻胡子,摇了摇头。“夫人血脉畅行,脉动规律有力,身体完全无碍。久求不得,恐怕还是太过心急之故。”
心急心急,说来说去都是这一个原因。白瑞宁呼出一口气,又问大夫要了一味座胎药,大夫留下药方,这才告辞而去。
白瑞宁当即让秋雨去抓药,秋雨也不多说,接了药方就去了。
秋雨最近越发得力,和林府里的人都很浑和,人美嘴甜心眼快,几乎有很多人都将她视为林渊下一个动手的目标了,可林渊最近一改常态,莫如意与白瑞宁夫妇入府几个月,身边再没添一个丫头通房。
可能真是转性了,听莫如意说,最近他也少与那些丫头玩在一起,多出来的时间就陪着顾月皎和白瑞怡。白瑞怡的身孕已有六个多月,肚子倒大得像是七八个月的,请了御医来看,说有可能是双胎,把林老太爷和老太太乐得够呛,从此更加使人小心照顾,白徐氏一天三顿饭地来,补品补药带来无数,养得十分精细小心。
白瑞宁自吃上了周大夫的座胎药,近几日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心里对这剂药便又相信了许多。
八月十五是中秋之日,林府阖府上下都是要入宫向皇上和皇后请安的,今年自然也少不了莫如意和白瑞宁,林老太太上个月就一直在提这事,要白瑞宁早做准备,到了这个月更是每日派人来问,看看缺不缺东西。
正式朝拜皇帝皇后,都是要穿正式服制的,林渊最近得了个二等轻车都尉的爵位,虽说是空衔,但说出去好歹不是无业游民了,加上最近收心养性,让林老夫人十分欣慰,常常说是莫如意带好了林渊。莫如意也不谦虚,看着林渊那安慰的目光,倒像他是舅舅,林渊是外甥似的。
十五前夕,顾月皎来问白瑞宁是否准备好了衣裳,白瑞怡竟意外地也跟着来了。
白瑞怡的肚子虽大,但身材并不比以往丰润太多,应该是在刻意节制饮食,气色红润,精神头极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瑞宁主动登门,白瑞宁也不好将她赶走,不过她笑得的确没安什么好心思,连白瑞宁都看得出来。
“听说外甥媳妇在吃座胎药?”白瑞怡摆明了恶心人,连林渊都没在莫如意这里论过辈份,她倒论起来。“座胎药可不是随便吃的,一个不好可能会生下怪胎,不如把药拿来我看看,好歹我吃过许多,或许能帮你看出什么不妥。”
第129章下药
白瑞宁顿时变了脸色,她吃药这事采薇园里知道的人不多,此时竟传到白瑞怡耳朵里,显然是出了内鬼。
想她身边只有秋雨、缘儿和穗玉是自己带来的,其他的都是林府安排进来的,竹姑姑当初安排的时候精挑细选,就是怕有人就莫如意的身世传什么闲言闲语,不想这才几个月,就连吃药这样刻意瞒着旁人的事都传了出去。
白瑞宁坐着没动,白瑞怡笑吟吟地,目光中带着微微的得意,“怎么这会不好意思起来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顾月皎沉吟一阵,竟破天荒地帮着白瑞怡说话,“不如就拿来看看,妹妹最近吃过不少补药,或许真能看出什么。”
她说着朝白瑞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极为诚挚。
白瑞宁这几天一直觉得顾月皎好像想对她说什么事,可她又一直没说,现在这样反常,难道真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
白瑞宁将信将疑地朝秋雨点了下头,秋雨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转身出去了。
顾月皎低声朝身边的醉冬吩咐两句,醉冬跟着悄然退下。
没一会,秋雨端着托盘回来,盘中放着一个已被打开的药包。
盘子端到白瑞怡面前,白瑞怡用帕子掩着鼻子,生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药物似的。
白瑞怡的丫头金晓上前,拔下头上的银簪在那包药材里搅了半天,似乎在有目地的寻找什么,白瑞怡也跟着瞧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瞧出来。
“不过就是普通的补气药物罢了,哪是什么座胎药!”白瑞怡摆摆手,让人将药物移开,不太甘心地道。
白瑞宁不太相信,不是因为相信那个周大夫,而是不相信白瑞怡。白瑞怡会看药?那可真是稀奇。
见她没太在意。白瑞怡越发地没有好脸色,想了一遭,瞥着始终在屋里伺候的穗玉,又笑了,与白瑞宁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是不会看药。不过我身边有会看的。今天我之所以来,就是因为有人看了你喝剩的药渣,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白瑞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穗玉,穗玉已面如死灰。
白瑞宁心里有些发凉,当初选仆时留下的那些孩子。都是挑的年纪小的、看着可怜的,穗玉在他们之间算是很灵巧的,所以才能到白瑞宁屋子里当差。这次来林家,本是想把秋雨留给夏芷娟用,所以才带了穗玉过来,不想短短的时日,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白瑞宁看着她,心里还是隐留一丝希望,希望她能辩解一下,可穗玉浑身发抖。竟奔到白瑞怡的面前跪下,“二夫人,求二夫人作主!”
白瑞宁彻底失望了。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心里挖走一团肉一样,空出来的地方就成了一个窟窿,有点无着无落。
白瑞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失望。上一次白瑞静背叛她的时候,她感觉到的是难过,现在却不再难过,只有失望。或许她觉得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她长进了一些,多少变得会看人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是一样,所以才会这样失望。
见了她这副失神的样子,白瑞怡开心了,睨着穗玉笑道:“这丫头,说我面善有人缘,想过来跟我呢。”
穗玉回避着白瑞宁的目光,再次恳求白瑞怡,“婢子定然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白瑞怡以胜利者的目光看着白瑞宁,白瑞宁缓过了神,说:“你想过去,就去吧,以后别再回采薇园来了。”
穗玉有点不敢相信,怔怔地看了白瑞宁一眼,白瑞怡也再度皱了眉头,像是不满意白瑞宁的反应。
“你可真是好心计。”白瑞怡轻哼一声,“这样的背主之人送给我?”她说着伸出手,在穗玉光洁的脸蛋上掐了一下,“什么我有人缘?怕不是想着小公爷有人缘,会看上你吧?”
穗玉被掐得闷哼一声,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连连摇头。
“好啊,你就过自在小筑去。”白瑞怡丰美的脸上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就负责倒夜香洗桶子吧,我倒想看看,小公爷得不计较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你。”
穗玉大惊失色,话也说不出一句。进了屋的丫头再出去做那样的活,定会被外头的粗使婆子整治得生不如死。
白瑞怡使个眼色,金晓便将木呆呆地穗玉扯了出去。
白瑞怡与白瑞宁笑道:“这人可就归我了。”
白瑞宁再没提穗玉一个字,问道:“你说药里有不好的东西,是什么?”
白瑞怡更为得意,朝身边的看护婆子示意一下,那婆子连忙从袖里摸出一个小包,打开来,让人递到白瑞宁身前。
白瑞宁看那小包里包着的都是药渣,根本看不出什么。
“这是番红花。”白瑞怡唇边噙着一抹讥笑,“座胎药里加了番红花,也不知你该有多大的机缘才能怀上孩子。”
这句话,白瑞怡心里念叨了一个晚上,终于有机会当着白瑞宁的面说出来。
穗玉来主动投诚的时候,她就想闹大给白瑞宁一个难堪,后来知道白瑞宁在偷偷吃药,便暂时安稳下穗玉,让她带药渣出来。
原是想在药渣里加些东西,吓唬吓唬白瑞宁也好,不想找人一看,药渣里竟真有备孕的人不能碰的番红花。
简直太可笑了,莫如意后院清静,当初夏芷娟还常常用这件事来挤兑徐明慧,不想就是这样的清静法?白瑞宁备孕,就有人想办法不让她受孕。
因为这事,白瑞怡昨天夜里做梦都是笑的,就想看看今天当面拆穿她,她会有怎样的脸色。
只是没想到秋雨拿来的药竟然没有问题,亏她还看好了番红花的样子,打算当场捡出来给白瑞宁难堪的。
不过总算还有穗玉这茬,能给白瑞宁添添堵。
“番红花?”白瑞宁摇摇头,“这不可能。”
任何人都知道番红花不助孕,周大夫又岂会开这样的药给她?
白瑞怡一耸肩,“我是为你好。否则大可不必将这事告诉你,到时候你求子不得,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可这药里并未查出有番红花。”白瑞宁一指秋雨手上捧的托盘。
白瑞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院子里有人不想你受孕,熬药的时候偷偷加进去的。”
缘儿立时慌了,跪到白瑞宁身边。“夫人,我没有!”
秋雨微拧着眉头道:“二夫人说话要讲证据才是。”
白瑞怡冷笑不已,“你们这些践蹄子,一个两个都瞄着主爷的床,以为主母没有孩子你们就有了机会?简直是做梦!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大概是由己思人。白瑞怡这两句话说得倒是极为护着白瑞宁,又有颇多的不甘之意。
白瑞宁拉起缘儿,皱着眉朝白瑞怡道:“你别说了。我相信她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白瑞怡哧笑一声,“你就死撑吧。”说着站起身,“我也乏了,回去小睡一下,你便关起门来,好好处置这些不安份的丫头吧。”
白瑞怡抬手撑腰,炫耀般地在白瑞宁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才伸出手来。由婆子扶着出了门去。
离了采薇园,那婆子小声说道:“夫人也真是好心,以孙夫人的对夫人做过的那些事情。夫人该远远观望,任其自食恶果才是,何必过来提醒她?她还不领情。”
白瑞怡蔑视地瞧着那婆子。“断子绝孙的事情,也就你们这些长在宅门里的老货做得出来。我瞧不上瑞宁,却更瞧不得那些妄想爬主子床的践蹄子,再说,瑞宁的性子我最了解,要她查这些丫头,比在她心上剜肉更疼。”
那婆子谄媚地连连点头,免不得又夸些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