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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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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人际关系方面也没有那么混乱。在美国婚姻中,男的该干什么,女的该干什么,并不清楚。在海妖岛上,对此没有误解。男人是家庭的头儿,他作决定,他的妻子在所有的社交场合都服从他,她的身份和力量存在于家中。她知道自己的位置,他也知道他的,一切都很自如。” 
  莫德的演说使克莱尔一时提不出什么问题。她一直在如饥似渴地听着下面的每一个句子,好像那是一条救生筏。她要人搭救,要抓住点能拯救马克和她自己的东西,可她发现那个东西溜开了,然而,她忍不住说出了首先浮现在眼前的想法。 
  “莫德,在这儿如果妻子想要孩子而丈夫不想,或者相反——这个婚姻会发生什么事情?” 
  “恐怕你是在把一个舶来的西方问题强加到一种不存在这种问题的文化上,”莫德说。她转向考特尼。“不对的地方请你纠正。” 
  “你是正确的,”考特尼说。他看了看克莱尔。“你婆母讲到的波利尼西亚的婚姻和孩子问题适应于这个岛子。大家都想要孩子。一方想要孩子而另一方不想要,这是不可想象的。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那么,我以为婚姻主事会会干预此事。这对夫妻将立即被判定离婚,想要孩子的一方会毫不费力地找到一个有共同思想的人。” 
  克莱尔感到气闷和难受,一个古老的加利福尼亚观念跳到眼前,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你嫁给一个孩子,怎能再生个孩子?接着又提出一个附带问题:一个孩子怎能同你配偶,使你生孩子,从而产生出他自己的对手?该死的男人,她想,所有美国的孩子式的男人,见鬼去吧。 
  莫德和考特尼在互相交谈着,但克莱尔没听他们说什么。她看到他们站起身,走近那些在玩建筑游戏的土著孩子,她没有跟着去。 
  她用一肘支起身子,侧卧在那儿,思考着男人,把马克也作为一个男人。太不可思议了,她想,美国男人,像马克这样的男人,认为他们自己是男子汉。她想大声呼喊:男人们听着,你们阅读体育专栏、把高尔夫球打出1英里远、在上锁的房间里发誓、在牌桌上厮混、将威士忌别到腰带上竟然掉不下来,大谈你们泡过的和想泡的女孩子,你们伟大的大男人,你们豪赌暴饮、调戏女侍、开车一小时跑70英里,你们认为这是豪气,像个男子汉。你们这些傻瓜想,你们这些幼稚的傻瓜竟认为那些花架子是男子气和有力量。真正的男子汉气概同力气、速度或者粗鲁的习气有什么相干?你们想知道男子气是什么,真正的力量是什么——在一个成熟的女性眼里,在你的妻子的眼里是什么吗?男子气是给予爱的同时得到爱,是尊重别人的同时受到尊重,是仁慈,周到、同情、友谊和善解人意。你们听到了吗?仁慈不需要征服;周到不需要非得胸膛长毛;友谊不是肌肉发达;情感不需要淫词荡语;力量不是那个玩意儿、一支烟、一瓶马尿或一笔赌注。噢,都听着,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明白?马克,噢马克,你什么时候才会大胆地表示温柔,做个真正的男人,给我一个我们的孩子? 
  克莱尔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没有流下来。在加入他们之前必须停止这种内心独白,必须停止思想。一个人怎能停止思想呢?反正,得动一动,不要呆站在那儿,特别是在今天,第二个婚纪念日。 
  她像一个老妪想显示青春的活力,站起身未,匆匆向莫德和考特尼走去。她瞟了一下手表。“快到5点了,”她说。“他们派来的厨师一会就到,我得去准备了。” 
  “厨师?”莫德不解地问。 
  “今晚的结婚纪念日,”克莱尔在考特尼面前尽量显出愉快的样子。“第二周年晚会,想起来了?” 
  莫德拍了一下脑门。“我全忘了——” 
  克莱尔面向考特尼。“我希望你没有忘记,我曾请鲍迪和他的妻子把你也带来,只有我们6个人。” 
  “我没忘,”考特尼说。“一直在盼着哩。” 
  “全是带来的美国食品,只是不会勾起你的思乡情,”克莱尔挽住婆母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他们再一次穿过托儿所,走到村子场地上,在那儿同考特尼分了手。克莱尔盯着考特尼好一会儿,看着他用散漫的步伐走向他那靠近圣堂的住所,然后,她和婆母向相反方向走去。 
  “我发现刚才这一小时对我启发最大,”莫德说。 
  “我发现这1小时令人沮丧,”克莱尔说。 
  克莱尔觉察到莫德尖利地瞟了她一眼。克莱尔心里明白,莫德平日对她周围的人,或者说事实上对任何人的痛苦或不安都不怎么在意。好像她是在把自己的感情省下来用于工作。任何别的事情都是滥用精力。如果莫德关心起马克和克莱尔,她可从来没有明显流露出这种关心的痕迹,就起码说明她已经被从高贵的和平里拽进了卑贱的战争中,可是现在,克莱尔有意要引起婆母注意。如果英德不去加以注意,她的态度会说明她对一个亲人漠不关心,就会毁掉她的长辈角色。克莱尔等待着,不知道婆母会怎样处理她抛给她的明显难题。 
  “令人沮丧?”莫德不情愿地重复着。“哪方面,克莱尔?”她力图将这一抱怨引向不针对某个人的框框中。“因为他们的养育制度很好还是很不好?” 
  克莱尔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因为有孩子,他们喜欢有孩子,”克莱尔尖刻地说。“我没有,所以说令人沮丧。” 
  莫德冒汗的额头微微皱了一下。“对,我明白,我明白。”她朝前走着,眼睛盯着地面。“你和马克会有的,我相信,这些事情总归会解决的。” 
  克莱尔正准备向婆母的这一表白及她的不插手政策进一步挑战时,丽莎·哈克菲尔德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克莱尔生气地看到婆母松了口气,飞快地堆出笑容,虚情假意地迎着丽莎。她肯定把丽莎看作是救命菩萨。 
  克莱尔愤愤地听着丽莎和莫德的谈话。她们沿着场地走着。自从来到海妖岛,丽莎至少掉了10多磅重,这使她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出现了某种松弛,使她显得更加年轻和有活力。丽莎在奥马哈和贝弗利山间某个地方形成的做作和矫饰的口音在她的热情洋溢中已无影无踪。她是个纯真的中西部人,一直同在中西部一样精力旺盛,眉飞色舞地谈着她的巨大成功。她已经被选为在明天中午开始的一年一度的节日上演出的一个典礼舞蹈的领队。莫德对这个消息显出极大的兴趣,就像她是维多利亚·里贾纳女王在听迪斯雷利报告印度现在已经成了她的手中之物。克莱尔知道,婆母的热情如此虚假,与其说故意讨好这位赞助人的妻子,还不如说是想从一场难堪的家庭争论中挣脱出来。 
  顺着场地走着,克莱尔的眼睛不离莫德的身影。克莱尔可以看出马克之所以成为马克的某种原因。莫德就是原型。她超然于家庭之上,超然于家庭事务的酸甜苦辣之上。她怎么能怀上马克?但她这么做了,也许是作为一次社会试验,一次实地经历,为获得更多知识所做的一次准备。她生出了马克,并且把他同其它工作一样归档,整齐地束之高阁。她是一架可怕的无情机器,没有跳动的心脏,只有齿轮在转动,转动。 
  然而,克莱尔不能恨婆母,事情没变糟前,莫德确像一个长辈——友善,风趣,和气,名气大得使年轻的新娘为之自豪。莫德喜欢克莱尔的聪明、漂亮、好奇和对她的尊重,并且克莱尔知道莫德喜欢她而更加喜欢莫德。克莱尔看到,当她的要求是理智的而非感情上的事情时,莫德称得上是完美的亲人,现在使克莱尔伤心的是,在她需要一个可以对之吐露心迹的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时,她却只有一部知名度很高的机器。克莱尔想这架人类学机器叫莫德,它了解所有的民族,但不了解一个人。作为海登家的一员今天是第二周年,该是多幸福啊! 
  突然,莫德向左前方某个人挥手,打断了克莱尔的思绪。克莱尔看到,在溪那边,鲍迪的草房前有3个人。一个是雷切尔·德京,一个是胡蒂娅·赖特,第三个是位瘦弱的土著老妇,克莱尔见过她。她们刚才在谈论着什么,是雷切尔·德京招手,她边招手边喊,“我们可以见你一会吗,莫德?” 
  莫德站住脚,让丽莎和克莱尔走过去。“雷切尔似乎需要我,”她说。她又向丽莎说了句祝贺的话,接着转向克莱尔。她努力对克莱尔做出笑脸,冲动而又笨拙地伸出手,拍拍媳妇的胳膊。“我盼着今晚,”说着,她转过身朝近处的那座桥走去。 
  “今晚有什么事?”丽莎问。 
  “一个庆祝活动,”克莱尔说,又开始朝前走,丽莎跟在她后面半步远。 
  摆脱了儿媳妇,摆脱了马克和克莱尔在他们的生活中搞成的任何一种伤脑筋事情,摆脱了她的介入可能带来的时间和精力的浪费,摆脱了对马克的担心和愧疚,莫德·海登为重新被吸引到实地考察的问题上而感到高兴。在这种实际讨论中,她感到是在成长和收获,而调解家庭纠纷只能使你消耗和伤神。 
  莫德尔雷切尔·德京、胡蒂娅·赖特和那位叫做内努的婚姻主事会成员面前稳稳站定。内努是个老寡妇,头发散乱,目光犀利,带着讨厌的笑容和婚姻方面的丰富知识。莫德听着雷切尔解释她为什么放弃对莫尔图利和他的妻子爱特图的研究。莫德面对的通向鲍迪寓所的堂皇竹过道为这个会议增加了庄严气氛,然而,其建筑艺术也分了她的神,她移开目光不去看它,集中精力听雷切尔的急切解释。 
  “因为所有这些原因,在我同其他两个病人取得进展的同时,恐怕对莫尔图利和他的妻子将归于失败,”雷切尔作着解释。“他们的说法如此不同,我得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弄清真象。另外,他们之间存在着尖锐的对抗,需要作紧急处理。我确实感到无法很快作出一个明确的判决,但又应该作出一个判决,或者想法帮助他们维持婚姻,或者准许莫尔图利的离婚申请。我已通知胡蒂娅,我要放弃这个病例,或者说将它交回婚姻主事会做最后判决。我对此感到遗憾。” 
  “那么,我也感到遗憾,”莫德说,“但是我不能会将此看成严重的失败。我相信你已经获得了生活内部某些有价值的。” 
  “噢,对,是这样,”雷切尔说。 
  莫德对胡蒂娅说:“那么,又回到你手上了。失去两周时间不会打断你们的调查吧?” 
  胡蒂娅·赖特尽管矮些、胖些、线条平滑些,可看上去仍然是莫德的一个极好的复制品,平静如初。“婚姻主事会从第一代赖特的时代就受理这种事情,我们将立即进行我们的调查,必须有所变化。因为我是投诉人的母亲,可能被指控为亲族有偏见,我将退出这一调查。”她指着身旁的老妇。“内努将领导这个调查。我想提个建议,海登博士,我认为你应当在这一案子中代替我在主事会的位置,我对你的判断力的评价是同我一样高。同时,这也给了你一个精确观察我们主事会如何运作的机会,这种机会你不会再有。你曾对我的丈夫说过希望参与,不是吗?” 
  “我的确说地,”莫德热情地说。“这是一个殊荣,我接受你的邀请。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今晚上,”胡蒂娅说。 
  “今晚?太棒了,那我将——”莫德突然停住,挤着手指。“差一点又忘了,胡蒂娅,我非常抱歉,我今晚不能参加。瞧,你知道原因,我们今晚一起吃饭——我儿子的结婚纪念日。” 
  胡蒂娅点点头。“当然,可本周的其它时间你有空吗?” 
  “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莫德说。“至于今天晚上,我另有主意。”她转向雷切尔·德京。“瞧,雷切尔,今晚何不替替我,替我一班?我从一开始就想我们能参与这种调查。我的报告需要这样,你也可以在你自己的报告中涉及这个问题,这儿的离婚过程我们一无所知——” 
  “因为它难以解释,”胡蒂娅打断她的话。“我们一直计划让你们的人跟踪这么一个案子,这种方式会更明白些,没有什么奥秘,但语言无法像亲眼见到的步骤那样清楚。” 
  “对,我明白了,胡蒂娅,”莫德说,马上又恢复同雷切尔的谈话。“请答应吧,雷切尔,只是今晚上。” 
  雷切尔迟疑着,她已经向自己宣布,她同莫尔图利和他的妻子没事了,然而,为邀她参加这次实地考察她欠莫德的情,她不能拒绝帮这个小忙。再参与一次,她会胜任的。她表示同意。“好吧,莫德,就这一次。”她看了看胡蒂娅。“要我做什么?” 
  “今晚9点,”胡蒂娅说,“你到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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