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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一点都没存下。
“还说酒啊提了就不舒服。北门那边的酒坊生意好得不得了上次和秦家夫人从那边过光见拉酒的车子好长一排。”颖对偷技术的一向鄙夷尤其是偷了自家技术还挣了大钱的就更加难以忍受。“想想就生气那人的底细妾身都查清了就上面十来里左庄的人要不是夫君拦着早就给他拾掇死如今那酒坊就是咱家的铺面。”
“呵呵咱还能就把钱都赚完了不成?”颖生气的模样最好看小鼻子皱起来拍拍她小脸笑道:“别气了酒坊咱家不是也有要是卖的话不定谁卖过谁呢分点钱人家去挣嘛。”
“对啊咱家也有酒坊怎么就把这个茬口忘了。”颖不知道起啥主意立刻不言语心不在焉的光是拿了沾了酒的麻布朝我鼻子里塞。
算了反正啥毒都消了将颖按在床上静静想兰陵就该来了去书房里候着去。
“怎么了?”兰陵于往日不同脸上泛了红潮嘴角细细的泛着汗珠风风火火的进来。“赶得这么着急坐下歇歇。”起身就去倒茶。
“不倒说话就走。”说着从怀里取个小瓶出来“把你家的酒给我灌满有用。”
“怎么了?一早就喝酒?”见兰陵神色焦急赶紧让丫鬟过去灌酒递了杯茶给她“趁了空赶紧喝口。”见她一身猎装与往日宽服云袖的装扮不同还换了鹿皮软靴问道:“怎么?骑马来的?”
“嗯。”兰陵渴得很了茶水一口气喝干“年上你送的那坛酒搬了山庄去赶了用打住手。”
“用?那么一小壶一个人喝都不够咋用。你等着我叫下人拉两坛子给你送过去。又不是啥好东西小气劲。”掏了手帕出来扳了兰陵脑袋蒙上去就一通乱擦“一脸的汗风一吹就该着凉头疼了不叫唤。”
“不为多少就是你说的消毒用的一壶就够了。”兰陵不动任凭我在她脸上动作“李勣老将军出了事着急用。”
“出了啥事?”听兰陵这么一说心马上就悬了起来老爷子人不错说话投缘平时对我也关照有加咋就接到老爷子出事的消息。
“我也才知道苏定芳上任的时候一帮老头去送估计是怎么犯了脾气回来时候几个老头赛马。”兰陵拍了拍腿。“好好的还能多活几年可赛个什么马!迎风迷了眼睛出了闪失掉下来滚了路旁的石头上。”
这就完了还要酒要啥都没用年龄都不小一摔就是筋骨上的事情。“那要酒有啥用?”
“都是有经验的多少年征战堕马也不是一两回人没摔坏就是滚了石头在腿上划了老长一个伤口。本来回来也没多大事情包扎一下而已可一直没长好前两天伤口了人就热糊里糊涂的说胡话。皇上得了消息也着急医师一个又一个的过来就是没手段先是伤口没办法愈合化了脓再就是人烧得不退眼见就殁了。早起我得了消息过去的时候李家都开始治丧了怕是回不过来了才想起你给我说酒消毒的事情。没办法试试死病当活病医。”
见丫鬟送了酒壶过来我一把抓在手里“走一起去。”回头吩咐下人备车拉两坛酒跟了后面。拉了兰陵就出门也顾不得准备车驾两人飞马直奔英公府。“酒现在擦伤口没用了要在受伤的时候及时擦抹起了脓就迟了。不过可以用来给高烧病人降温。”小时候高烧怕把我烧傻了我妈就拿了酒清给我身上一气地抹乙醇挥快挥时候带走身上的热量一擦上就立刻能感觉到凉爽比拿冷毛巾敷更有效。小壶根本不够用多拉点去先想方设法将病人的体温降下来再说。
看来真的有治丧的打算了英公府上车驾好几排各路的人都过来探望。李勣是当朝第一功勋在世的老帅中最有威望的人物听兰陵说今天本来有朝会都被皇上推了给几个资历名望然的老医师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地抢救还亲自同皇后去‘慈恩寺’为老帅祈福。
是啊现在唐帝国对外的新一轮扩张才开始有一个老帅就有一份信心尤其李勣这类风云人物在军中犹如神一般的威望。一旦这军中的灵魂人物倒下损失的不是一两个帅才而是整个军武的士气和唐帝国对外邦的威慑力。唐帝国拥有的这几名老家伙恶名在外一直是有异心的外族最忌惮的几个人物多一个老头就相当于多了一枚核武器。
“我先进去你等一会儿再来。”老远给兰陵打了招呼也不等下人的酒车跟到拎了酒壶就朝里面奔。
李家已经乱了套门口就几个待客的晚辈通报了姓名也不等引见直接就朝过厅上走老远就看见梁建方老煞笔直挺挺的跪在过厅台阶上周围一群老头子围了跟前喝骂。不用问肯定是这老野人出赛马的馊主意才有今天的大祸程初也代表了程家到了。老远冲我招手。
“不废话我府上的两坛烈酒马上就送到了你去外面候着来了就拎进来。给老爷子降温用别部赶紧去。”没难程初说话的机会径直来到众老头旁边随便拉了个面熟的作揖道:“爷爷李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怕过不去明天了快进去看看吧刚还昏昏沉沉地唠叨呢。”说着叫过守在过厅两边拜客李勣的一个孙子“带子豪进去看看老爷子都不是外人。”
李勣孙子听了老头的话按治丧的规矩正要朝我磕头。被一旁刚刚还跪着的梁建方提了起来“人还没死磕屁头!”转身朝众人道:“老夫的错今个老李再过不来梁某就抵命。这会不跪了我要进去看人!”说着也不理旁人一把挟起我直接冲到后院寝宅。
李老爷子正斜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中两名医师坐在一旁为其腿上的伤口换药。已经脓肿得厉害房屋的门窗上裹了厚厚的毛毯密不透风浓烈的药味中夹杂了一丝腥臭正晌午房子里还点了蜡照亮。
凑近看了看伤处本来只有数寸的伤口已经溃烂蔓延多半尺伤口附近肿得老高医师轻轻一压脓水就渗流出来味道刺鼻在高手面前我不敢多说话拉了拉梁建方的衣袖“梁爷爷这瓶酒是小子专门拿来给老爷子抹身子降温的。烧得厉害人才糊涂。”说着把酒递给梁建方“您帮忙叫人过来给老爷子擦身体。”
“嗯。”梁建方冲出门外喊了李勣俩儿子进来。将酒交给他俩让按我说的来。
李勣儿子犹豫的看了看医师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对我的偏方有疑虑俩医师对望一眼摇摇头无奈道:“也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英公……哎!”
“那还磨蹭啥?快!”梁建方见医师废话上前一步就掀起李勣身上的毛毯三两下就给老爷子剥光在身上摸了摸“烫的赶紧抹!”没等李勣儿子反应过来一把抢过酒壶随手撕了自己一截衣袖下来蘸了酒就擦拭起来。
“主要是额头耳后的动脉肘窝腋窝腿根。”见程初随后抱了大酒坛子进来我也拿了手帕开始帮忙擦抹五个人不停的蘸酒仔细抹匀周而复始。看着红肿化脓的大伤口没有一点办法。
“能开刀切开了挖烂肉不?”我第一反应就是手术扭头问医师。
医师摇摇头“伤处不正啊就怕碰坏了出血英公体虚一旦出血就……”
也是这年代没这些手段先不管降温。将近一个时辰地操劳摸摸老爷子身体温度明显下降了老爷子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进入了正常睡眠状态。
“医师您来看看这样下去有用没?”见老爷子能舒服的睡着了赶紧叫了医生诊断。
“有效。”医师拿了脉搏又在周身拿捏一阵“是睡着了可烧毕竟没退只能缓解燃眉之急。”说着打开药盒将老爷子伤处细细涂抹一次“这个酒还得继续抹不能停。”拉过毯子将人盖上“尽量在毯子底下擦抹不要在受凉出了意外。”
李勣儿子见抹酒有效果轻手轻脚的出门带了几个小辈进来将我和程初、梁建方三人替换下来恭敬地带到外面的厢房里休息。
“光擦酒也不是个事。”见了老爷子惨状平时威猛建硕的老英雄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受“还有好点的医生没多来几个试试也好。”
“这就是最好的了。”梁建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了脸埋怨道:“怪老夫顶了风跑马……”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就一直擦酒人能醒过来不?”
“不清楚小子也不懂就光知道烧了擦酒能降温。”说实话连擦酒降温也是冒碰的我小时候烧是体内腺体火和外伤的烧不知道是否相同。还好蒙对了。
程初有点急躁给我和梁老头行了礼不放心地又过去探望了我和梁建方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没啥话说李老爷子生命垂危啥话都说不起来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
这么大伤口若是一旦腐坏的厉害就得节肢可这个年代好像不太兴这个又没有外科医生会不会节肢还是两说。何况老爷子身体虚弱就是节肢也不好挺过来戎马生涯的老将军若知道自己半截腿没了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受。
咋办呢记得探索频道里曾经播过个缺乏抗生素的条件下治疗外伤的节目怎么就想不太起来了好像是一战时候什么什么的伤兵怎么怎么有的就死了可有些就因为啥没死得好好想想。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训练有素
脑子里开了糨糊想啥不来啥一点眉目也没有。李勣睡着不管体质如何年龄这么大几天里病痛折磨下来晕晕醒醒难得睡个踏实觉养养精神。保持正常体温人才能安然入睡房里已经换了李勣几房夫人继续擦抹白酒降温外为了保证睡眠不被打搅其他人都退了出来。
“去人都撵到前院除了咱们几个。”梁建方指了指刚刚在屋里招呼的几个人和俩医师“院子都关严实谁都不准来探人。才睡下叫老李养养精神头人只要清醒过来有了想法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家伙命大的很!一觉起来就啥事没了。”说着叫过李勣一个儿子“外面挂幛子的搭台子的全都停了。人还没死瞎折腾个啥?等死了再预备不迟!”这些沙场老将见惯了生死对这些话从不避讳别人说出来犯禁可从他们嘴里出来这话却让人听了踏实。
也不知道是给自己鼓气还是给病人鼓气梁建方似乎看到了希望为了不弄出来声响拉我到院子角落的树下想办法。我坐在台阶上没了主意梁建方则不停的围了树转圈圈而两位医师则搬了椅子愁眉苦脸坐在我们跟前。程初一会儿房子里钻钻一会儿又过来在我身边坐坐一着急就闲不下来的那咱人。
“子豪你办法多看看再有点什么手段没?”梁建方终于不绕树停了下来“不是个事。人就算现在醒过来可伤口还在根不除的话迟早还是一死。”
“还得问医生小子也是门外汉。”说着朝两位专业人士望去。
“若是年轻人有些药还敢用可……”一位胖胖的医生摇了摇头“英公上了年纪又是热伤饮食节制得厉害最近这两天人一直没用过饭就*灌点黄米汤吊着虚得厉害药不敢用啊。”
“是就这个理。”另一位医师接过话茬。“春天里外伤最容易体壮的或许挺一挺就过去了老人就不容易。热伤补又补不得清的是肯定受不了小柴胡这些只能降热不治本。如今只能在伤处外敷*了人的底气硬扛过来。”
哎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这不敢用那不敢吃的人两天都没吃饭了要啥没啥。怎么朝过挺?就几口小米稀饭不用等病光饿就饿的半死了这年代又没有静脉注射葡萄糖一说……
梁建方懊恼地一拳砸在树上树干乱颤去年没掉完的枯叶子落了一地。“得救活!话放出去了李老杀才要过不来老夫就跟了殉陵。王家小子你腆个脸啥楞给我想办法!”
“是!”梁老头一叫唤吓我个哆嗦刚还怕吵了病人正安安静静的你啥飚。答应想办法能有啥办法?无奈地踢了踢脚下的枯树叶一个去年遗留在树叶上的虫茧露了出来。
无聊地拣在手里是一种叫‘花媳妇’飞虫的茧壳夏初特别多一飞起来红红的翅膀好看。空空的破茧而出的洞口里落满灰尘是吃树叶的害虫幼虫白白肥肥的食指长短不由联想到家里养的蛆若蛆能长那么大鸡就高兴了。
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个懊丧的拍拍脑门。我从小就这个坏毛病多紧张的时候都能跑神李老爷子游弋在鬼门关上我却联想到蛆这神经还不是一般的粗啊。
冥光一现蛆终于有了眉目。刚刚一直在想探索频道的节目一战时候阵亡的就是因为伤口恶化后没有条件及时医治引起破伤风等并症不是直接挂掉就是截肢后挂掉存活率极小。唯独伤口里生蛆的家伙们侥幸除了留下个伤疤外甚至有些生龙活虎的活到二十一世纪还接受采访一脸得意。
就是那个情节因为没有从头看所以记忆很模糊但一个大鼻子外国老汉展示自己伤疤的镜头还有印象蛆。
“这个……”有了主意不知道咋开口尤其捉点蛆过来治病……“梁爷爷那啥……”
“啥?说啊。”梁建方豪爽人见不得拐弯抹角的事尤其在这个关头上。一把揪了我领子提溜起来“说有话赶紧!”
“可能……恐怕……”蛆这话在舌头上打转不知道咋形容。
“这娃!等老夫抽你呢?”说着扬起巴掌有真抽的架势。
“蛆试试咀。”眼见蒲扇一般的大爪子就要落下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