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选上安排得有意思委派俩墙头草出任监管部门领导如今这职位还没有正式的行政级别谁来担任都无所谓看来老李运气不错终于获得一个进一步和内府打交道的兼职工作看来我不得不顶起这个头衔来。
依了兰陵给出的粗略框架仔细地完善目的明确果然比自己修订来的简单许多两天功夫就已经尽善尽美对兰陵来说是这个样子。
“不许把手下的人都带坏。”兰陵一边看着我修改的制度一边盘算着南下计划“你这人优缺点分明有人的本事也有人的坏心思。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慢慢被染得不干净说实话我不愿意看到太多你这号的家伙有一两个是国家之福有两万个就变成灾祸比兵灾还厉害。”
想否认可仔细想想也对笑着点点头“我不干净心思比绝大多人脏得多我承认。”
“不是绝大多人是所有人。”兰陵皱皱眉头沉吟片刻“一个高门大户里的纨绔子弟即便是父母早亡缺了管教也不会到你这么个地步。若不是看你这么些周详的钱庄管理办法我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么些莫名其妙的害人手段。一层层防备一层层受制约怎么连我的权限也受到约束你怎么能想到这些?”
“不是针对你我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制度本身的原则。”兰陵的疑问不稀奇制度本就不是人性化的东西就是针对坏人设立的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唐朝人怎么都不会理解我那个年代的东西人性泯灭在日益健全的制度下国家只需要机器不需要一群感情丰富的哺乳动物太多的感情就意味了失败的人生。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兰陵不愉快低声道:“你知道么?大唐的典律都不如你这小小的钱庄管理办法周全即便是大理寺问命案还考虑人犯在当时的心境可你这东西看不出这些人情就像……”
“就像个监牢。”
兰陵点点头“就是个监牢钱庄里的人就像在监牢里服刑虽说奖罚鲜明但怎么看都针对了囚犯制订的。我不想采纳行不?我不愿意让大家有这些感觉我还是觉得用人心管理比较合适即便效果没有你这个好。”
“嗯你按你的想法来我这是个建议不会勉强。”轻轻叹了口气苦笑制度健全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来唐朝后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这年代的人活得比一千年后的开心?麻衣、粗粮没有五花八门的家用电器油灯一吹就伸手不见五指出门有条驴骑就兴高采烈;年轻人不用浏览黄色网站来度过青春期可照样守法守礼在父母面前总是那么孝顺我在这里从没有听过不赡养老人的说法庄子上的老头老太身后总是有人照料甚至膝下无子嗣的也能得到邻居的供养。
总是想改变这改变那。和后世比较生产力多不达日子过得清贫律法不够健全国家多么危险展得不好被日本人打了多没面子称王称霸的却强行扭转强加于人的时候沾沾自喜可这都必要么摸摸自己良心难道二十一世纪的肮脏家伙就真的比自己祖先强?
至少兰陵自豪地认为大唐的律法已经足够了大唐的百姓不需要用那么苛刻的典律去强行规范大家心中有道德准则钱庄里再多的钱都不能让这个准则沦陷。兰陵相信自己国民的素质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人老对国民素质质疑一样质疑的人本身就对自己的素质有疑问无耻!
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身后事
客气面对李义府的拜访除了客气还是客气。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过钱庄的话题他想听我的见解我也需要知道他的想法可两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观点先暴露给对方于是就这么笑脸相迎欢言相送我甚至给李锅锅送过了木桥并站了官道旁一直注视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哈哈……开心很。终于可以笑了一直想笑憋着估计李义府现在在马车里已经笑得颠三倒四。都实在人啊!
若存了是非观念来看李义府这人实在不算个好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不会认为他是个好人也从不认为我是个好相与的良善之辈。越笑得畅快心里越是提防得厉害。尤其我这种没有明显政治目的的人更让他头疼敌我不明是个关键这才是最致命的。
很佩服他若抛却各自所站的立场我和李义府绝对是知己。我不过是想想而已可李义府甚至已经承认我俩是知己了一样的假笑一样的心口不一空洞的言语间却能形成热烈的会谈气氛英雄啊惺惺相惜之情尽在胡言乱语中。
留名的清官也罢重利的贪官也罢皇家搞分化平衡也罢只要有图必有短相互纠缠的利益关系给李义府宽松的施展空间他就是靠权衡错综复杂关系活着的人他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站什么队伍不会错。这就是才能是比文韬武略更难掌握的一门高深技艺我一辈子都达不到李义府的境界。绝大部分人没有这样的天赋。
“夫君要小心这个人。”自从老四失败的婚约事件后颖一直对李义府耿耿于怀加上外面对李锅锅不公正的评价已经将李义府列为王家最不受欢迎的人名单。
“小心什么?”笑笑。颖的话是对的放我给儿子也得说这话可我有把握能和李义府友好相处下去。很奇怪的感觉和刘仁轨一起就没和李义府那种共鸣。老刘拼命将自己遮掩起来丑陋的内心被正义十足的外表包藏住这就是大义凛然的真实注释。我甚至认为李义府更豪气些至少笑起来显得很豪气那么豪爽纯良的笑容能出现在狠辣阴毒的人脸上这该是多么伟大的演技啊。“防备而已知道他危险我才不会身陷险境。”
颖恍然一合掌“对!您是说二女?”
“抽你啊。”这婆娘怎么拿自家里人比划二女就是再怎么都是个好姑娘。“下次不许。”
“你担心了?”
颖看着我没正面回答“您说今年里可能南下巡视这是好事说明朝廷对夫君的厚望妾身该高兴才是。可……”
“二女?”
“没您在妾身降不住她。”颖有点担心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一天又打又骂的昨还被你抓去抽了几鸡毛掸子她怕你呢。”
颖摇摇头“二女大了鸡毛掸子妾身随时都能抽她。可只是抽抽而已她心里清楚妾身心里也清楚。以前抽完人还躲躲闪闪的心虚如今撅个屁股抽几下就没事人该在外面兴风作浪的时候绝不会因为怕抽鸡毛掸子手软。您明白妾身意思不?”
“哦这样啊。”笑了站颖的位置担心是对的二女这几年早就不是陪嫁丫头的想法。颖觉得二女如今已经有和她齐头并进的趋势。尤其王家外面的产业越来越大二女水涨船高权限越来越大大到足以影响王家的兴衰。笑问:“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妾身也没有什么想法还得您做主才是。”颖抱过一打帐本翻开让我看“如今胡先生的帐目后面都有二女的戳子也就是家里的进项都从二女一人手里过呢。”
正常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胡帐房的权限一直由二女监督对这点我很放心。不是说二女权利大是我不愿意让胡帐房过于膨胀而已。笑着指了指帐本“你也可以在后面加上自己的戳子嘛管总帐的谁也和你叫阵?”
颖恨得朝我掐了两下“怎么就没听懂妾身的意思呢。妾身是怕您不在家的时间二女干了不该干的事情连累了家里她外面什么谋划您掌握可您不在的时候谁来掌握?”
“你啊哈哈……”颖的意思我明白很这是让我起话头呢说来说去就是要二女什么事情都和她商量没有她拍板就不生效压住这一头就在没后顾之忧了。大笑“家里我最放心你外面我最放心二女你俩要多商量。你不是一直等这话呢?”
“嗯!”颖被我说得不好意思狠狠点点头大红个脸朝我身上撕扯“女人家的心思没您这么笑话人的。”
给颖禁锢住安抚道:“该放心的你放心该操心的**心不让你委屈。这是俩婆娘人家娶七、八个的还不活了?咱俩还有什么不好明说的非得拐弯抹角。”
颖羞涩地看我一眼难为情道:“妾身存了私心您别见怪。心里乱怕您走开了没依靠说不上别的。”
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二女心里也有数你不担心。”
二女什么想法我最清楚丫头年龄大了可心里话从来不瞒我总是拉我去花园里偷偷讲述些邪恶的怪念头她习惯跟前有我听她说话享受无拘无束敞开心扉的感觉;我也很喜欢做听众二女不啰嗦根本学不会啰嗦每句话都代表了心里真实的想法。直白的表达方式总能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今天下班时间没到老四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澡堂幸亏我衣裳才脱了一半老四被吓坏了俩人衣衫不整地争相出逃仓促中对老四喊道:“我跑你留下!”俩人这情形一起跑出去简直就是自杀。索性没人看见也许有一个……誓下次不会这个时间再进澡堂毒誓!
“笑!”揪了二女耳朵拽过来太尴尬了轮圆了朝臀上连续几下“明知道今天回来早都不说进去看看明显故意的!”
二女还笑笑不停一个打一个笑。吓得旺财对针鼻叫唤。没脸见人了这事闹得踢了针鼻几脚抓个点心撒火“夫人呢?”
“去水渠上了吩咐妾身招呼您用饭。”二女想把表情平和一下可见我嚼点心的架势就忍俊不住只好捂个脸不看我。
“用个屁饭。都不许吃!”说完自己忽然也乐了和二女俩人面对面大笑扶了墙朝地下出溜。指了二女鼻子笑骂:“你这坏女子坑人老四!”
说着整理下衣衫朝二女脑门上拍了拍“出去走走我这几天躲起来不见老四下不为例!”
二女欢快地点点头叫我稍等片刻手脚麻利地准备了点简易吃食拿篮子兜好还不忘给针鼻、旺财也准备了一份喜滋滋的和我出门。
“前两天就那上面吃的今换个地方。”喊了俩疯狗回来思索个好地方吃晚饭庄子上下就那么大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很难啊。
二女左顾右盼的没个主意俩狗已经等急了相互厮打起来我扔个土疙瘩砸过去劝架不经意顺了土疙瘩的方位望了眼心里马上有了去处“坟塬没去过咋样?”
二女愣了下紧跟了点头挽住我胳膊朝王家祖坟方向奔过去。
到底是二女若在颖跟前说这话就挨掐了跟祖先安寝的地方野餐简直是大逆不道这点我从没忌讳过要知道春日的坟茔景致最好以前总驱车数十公里去凤凰山墓园里赏景顺便弄个烧烤啥的。
祖坟有讲究一般都是掐风水算方位的能把坟头安置在自家庄子里的不多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王修爷爷也是个恋家的好人庄子的西南角地势稍微高些安寝在这里能纵览庄子全貌也算是长辈对后嗣的挂怀之情。
有专人看守一个小小的砖瓦院子里住了一家老少六口人。看坟的有个好处坟茔内地空地上可以耕种打多少粮食都不用缴租这有个说法叫养地坟茔内地里出产越丰富就意味了这里风水越好还不浪费耕地。
看来这些年坟塬的收成不错和庄子别处没有区别也是多半的麦子少半的油菜青青黄黄的连成一片和远处的树木融在一起。田地没有分陇看不到分界长长的田坎一口气走过去心情舒畅。
和别处不同寂静除了两条狗的喘息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看坟的老人家远远看见我不明白我的意图见二女挎了篮子来以为要祭祀话也没问就跑回院子拿了纸、蜡出来看我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收了纸、蜡满意地打走不打搅老人家过日子领了二女朝王修爷爷的级大坟茔上去香台的长明灯里油灌得满满顺手点了蜡烛恭敬地插上香台上。二女有点不知所措拿了黄纸看我别一只手里还提了食盒。
“清明时候你不是来了么?”笑着摸摸二女脑袋踢过了香台边压黄纸的青砖很惬意的靠了个石俑坐下来给二女指了指香台通往祭台的石阶小路。
“不合适。”二女摇摇头轻轻给黄纸递我手里“女人家上不去您为难妾身了。”
“笨的你不会朝路上一扔”笑着敲敲身后的石兽俑“都是自家人谁还怪你身份?往后我死了得把旺财的模样刻出来站坟茔前面还有墩墩的。”愉快的指指由东朝西的排列次序“我该埋了那边。”
二女听懂了我的意思一路小跑的奔上去给手里黄纸漫天一撒回来的时候还不时扭头看看后面小模样变得庄重轻轻依偎了我坐下来。
“你们忌讳多要不咱俩上祭台去吃东西才美。那边高景致好。”说着拉过食盒就准备开始。
二女忽然将我扯住摇摇头轻声道:“夫君这里不合适。”
“哦?”我觉得很合适。田园、麦浪、金黄灿灿的油菜花排列的石俑和祭祀的石阶显得那么干净;暮风轻抚下趁了夕阳燃红天际和心爱的美丽姑娘享用一顿简单的晚餐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么?
“这里……”二女朝远处的祭台看看小手在胸前指指“这里长辈都能看见。”
“哦”拍拍二女“说得对咱到自己地方吃不打搅他们。”说着拉了二女朝往后埋我的地方过去。“没刚刚宽敞不过也别致。”我的地方还种着庄稼当然别致。
“往后妾身也随了夫君躺这里”二女压了一行麦子铺成的软垫坐下表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