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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技术的内藤重工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能不让我觉得他们不是在从事军工制造业,而是在刀耕火种地修梯田种人参果。
给戴江南的现代级三号舰总算在这场风波之前就已造好,运到月球基地之后,戴疯子随即干了个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为了应付奥维马斯和张宁的视察,他居然想花钱收买工程人员,要求他们把现代级上地一些部件和备用件先挪用去修被他烧坏的人类第一强战列舰拉普达号——结果他运气实在不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鸟事却遇到了忍者祖宗,工程人员中藏有日本GDI内情局的特工,立即把他一本参到了三星总局纪监委那里,罪名还安得极大。幸好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不存在君王之说,不然一个欺君罪名就是凌迟灭门。
戴疯子虽无后台,打仗本领却好,让唠叨婆婆张宁起了爱才之念,不顾一切的保他。奥维马斯是个极护短的人,不管手下犯了什么过错。
由他上将阁下本人处置可以,让三星总局的其他人来就不行。那个日本特工要是一本直接参到奥维马斯那里。说不定反而能给戴江南造成更大的危险。折腾了一周之后,戴江南给关了小黑屋:隔离审查一个月。
这下又扯下个大大的烂摊子:现代级三号舰给拆了一小半,拉普达号没修好,工程技术人员却又给日本GDI以涉嫌受贿罪拉去隔离审查了,现场只留下支离破碎的两艘巨舰和丢得一地的各种零配件。
到了这个份上,傻子也能看得出主星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了: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这些都由上将带人在前面冲杀。我只是随便吩咐提都斯“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注意不要作出头鸟”。奥维马斯本想联同三星总局战研会五大常委一同向主星提出增强交流地意见。可就连三星总局内部意见都不统一。奥维马斯于是只得亲自跑去联系日本大财团,要求我也积极跟南京交涉。可我听了提都斯的报告后动都懒得动,只是作些表面文章应付而已。奥维马斯舰队现在除了巡逻天顶门外,几乎一切地工作都是在跑地面的关系。
而我这边就轻松得多。一个多月以来,我几乎什么事都没作,基本只是坐办公室看材料,偶尔去开个会。静唯在我的办公室里安了张桌子,也偶尔帮我看看文件、搬搬资料什么的。但那些工作轮到她作的机会并不多。这一个月来,她的主要用途作我的跟班或替身,时不时到洋子那边送些慰问品,跟她聊会儿天。因此,她与洋子也很快熟络了。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手里地工作已经全部告一段落,便把门一关。往沙发上一躺,哼哼了起来。静唯拿着本女人杂志,从下午上班开始看了四十分钟,却给我吵得心烦意乱一页都没翻过去。终于把杂志一摔,叫道:“你有毛病啊,叫什么叫?”
我悠然叹道:“年纪一大把了。无妻无子,愁啊。”
“你这种轻浮的家伙,活该如此。”静唯针锋相对地说:“自己立身不正才会这样的吧?那样的家伙是没资格对自己的生活遭遇发表什么感叹的。”
她对我的意见特别地大,与洋子接触多了后更把她原来对待我的那一套完全学了来,跟我的关系基本上属于“一言九顶”,即我说一句,她得顶九句回来。之所以会形成这种相当不融洽的关系,很重要的因素是见面那天我被她惨不忍睹的面容吓得很不热情。又带她去见了虹翔那个把“以貌取人”四个金字烫在脸上示众地衰人,再加上骂了她一句“笨女人”,给她造成了比较糟糕的第一印象,认为我一样是个以貌取人的讨厌家伙。第一印象已经不好,第二次接触又以误会和争吵收场,那是我并不愿意看到却又无可奈何的。
她报告了五。二九怪物的行踪后,我跟奥维马斯去视察了一次那个矿星带,一周后才回来。那时她的伤势已经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正坐在我地总督座椅上看言情小说。因为不知道我回来后会不去腐败而直接跑来上班,她穿着很随便,面具也丢在一边没有戴上。我一开门,首先看到桌子上丢着的面具,不由吓了一跳,以为会再看到魔女脸。往上一看,却看到了她已经恢复的模样。皮肤柔顺,五官端正,虽然称不上美若天仙,也达到了环境达标不污染视线的程度,细看看还有点象洋子。
我便顺口夸了一句:
“不错嘛,差不多赶得上洋子了。也好,还可以看看。”
这样的话给寒寒或者洋子听到,都没什么。哪怕我直说她们是丑八怪也没什么,因为她们不会把我的任何话当真,而且给我训练得脸皮超厚。可这位不是很熟的公主立即抬起了脸,很不高兴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着哈哈回答:“意思是哈哈,其实洋子也没什么看头的。”
在我短暂地一生中,遇到的美女着实不少。胡说八道惯了,却从未遭到什么报应。如陈琪开始那般对我印象恶劣,说这种话也吓不着她,因为那女人对自己的姿色有绝对过分膨胀的自信。然而,对静唯说这样的话,却大大的惹恼了她。冲我喊了一声“讨厌”便摔桌子走了,过后整整三天都不跟我说话。面具更是戴上就不取了。直到我想到应该巴结好她以便今后敲诈无忌军,主动卑躬屈膝地表示反省自己的错误,关系才稍微缓和。
这件事给我一个教训:某些人是开不得玩笑地,尤其是资本不够的女人哪
我回忆起这些尴尬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到这时候该安排晚上地活动了,便转过脸对静唯问:“你待会去不去洋子那里?”
“有事直接打电话说就可以吧?”静围不耐烦地回答。
“哦,我是觉得当面说会比较亲切呢。你真不去吗?”
“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吗?”静唯没好气的说:“为什么总要叫我帮你传话?”
“这个你不懂啊。”我唉声叹气地说:“我是鳏夫,她是寡妇。
又都是青春年少,狼虎之年。经常独自跑去的话,再怎么以领导关怀下属的名义解释,也会显得不怀好意而且传得很不好听啊。”
说完这句话,我就开始在桌子下扳手指计时了。果然,扳到第三个手指时,静唯愤愤地把杂志一摔,骂了声:“整天胡言乱语的,讨厌哪!”
我恬着脸说:“还是帮我去一趟吧,我也不是彻底胡言乱语的。雷隆多的八婆多得很,这种因素,身为高级领导,应该考虑在内的。”
“那你也得等一下了。”静唯看了看墙上的钟。说:“我跟王冰约了两点半地培训,起码也得四点半才能去。你等得了那么久?”
“呵呵,没关系。”我满脸堆笑道:“我也想去参观你们的训练。
再说洋子下班很准时,不会提前溜的。四点半来得及。”
说起“王冰”,就得扯到巴斯克冰的血泪史。静唯来的当天,他便目睹了她锤砸防弹车的壮举。心中当即便仰慕无比。接着听说静唯成了他管不着的直属保镖后,这家伙顿时觉得身上地保卫重担轻了很多——因为我这个人不太需要保护,可按他的职责,非得保护不可。在我的不配合下,他和他安排的保卫人员对我是典型的“追不上,说不赢,打不过”,气闷得很。见到出现了足可镇压我的猛人。虽然是个女人,也是无比地兴奋加佩服。第二天我去视察出事矿星后,他便拎了一只扒鸡亲自登门拜访静唯,主动拉拢关系。
静唯虽然初到雷隆多,对这里的大体情况却了解得不少。黄总督身边的恶汉警卫营长的恶名她也早已得知,知道是经常跟我混的狐朋狗友,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见了面便以警惕的目光不住观察巴斯克冰。胖子说了许多恭维地话,她全没听到心里去。不过,胖子对她的受伤面貌持有的完全中立态度和敬仰英雄的言语终于使她对其产生了一点信任感。吃完了扒鸡后,她很简洁地作出了评语:
“味道很好,需要多少钱?”
这种话对胖子来说不谛于侮辱。如果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地痞流氓对他这么说话,他肯定立即把醋钵大的拳头擂过去了。好在胖子跟我混了几年,多少有所长进,在动手的一瞬间想到了对方虽然面目可憎,却是个自己万万打不过的女人地事实,较之往年想也不想便立即开战的性格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他只得苦笑着解释说这是自家人作的,而且是他拿来当作送新朋友的礼物给静唯米西米西的,不要钱。静唯了解到这一点后,立即表示了歉意。他俩随便聊了一会,巴斯克冰要告辞时,静唯终于忍不住说:“我挺喜欢这种东西的,今后还能品尝吗?如果不麻烦的话”
巴斯克冰对于朋友是豪爽异常的,兴致来了,酒喝高了,就是叫他点燃自家房子取乐也不会说二话,何况只是小小的扒鸡?他立即拍胸脯答应了。在接下来的十多天里,静唯的早中晚餐都与山东扒鸡结下了不解之缘。有一天,巴斯克冰把扒鸡直接送到我办公室来了,她终于觉得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问他:“想要我帮你作些什么?”
然后。荒唐的事就出现了:巴斯克冰异想天开地提出要学她那种骇人听闻的破天锤功夫。我正斜着眼耻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静唯却一口答应了下来。把我震惊得差点抽风以致眼睛就此歪斜而不可归复原位。看到静唯严肃认真地给巴斯克冰看骨骼筋肉地姿态,我忍不住插话道:“别开玩笑了,你不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学功夫太晚了些?”
静唯闷哼一声说:“有我这样地明师指导,四十岁开始也不晚!”
我顿时一阵暴寒:这句话我肯定听过,我肯定曾在某个极端猥琐的家伙那里听到过
不管我寒与不寒,都无法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他们接着就要搞拜师仪式了,我唯一能作的是阻止他们在我办公室里设香坛宰鸡的邪教行为。胖子恭恭敬敬地对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教师鞠了三个躬。静唯老师对他问的第一句话却几乎让他昏倒过去:“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
这也不能全怪静唯。对于天界人来说,巴斯克冰的名字跟天界语地基本音节不符,几乎字字拗口,非常难以记忆和发音。巴斯克冰又重复了两次,静唯还是发不出音来。眼看胖子都快崩溃了,我突发奇想,调出了自己笔记本电脑里一份文件给静唯看。那是当年巴斯克冰搞星际海盗工作给雷隆多找来大量钱财时。我作为回报给他写的一份内部报道,准备十年后咱们如果发迹了,奥维马斯倒台了,世界给我们霸占了,就把这个报道拿到各大媒体上去鼓吹宣传。大字标题是《纵横寰宇的星际海贼王冰。巴斯克》。
我想,静唯的中文水平不差,高到了可以整天看女人杂志的程度,看着汉字应该能读出胖子的名字吧。谁知天界语和中文都存在断句的问题。静唯看到最后那个“巴斯克”又是读不出来的,便主观地胡乱断起句来:“哦,知道了,你叫王冰。”
如同“阿冰冰儿”、“胖子”、“小胖”等诸多巴斯克冰都不愿意接受但最后还是默默背上了的外号一样,这个名字成为了静唯对巴斯克冰的专用称呼。多年之后。同样因为这篇我亲手写的英雄传记的名字和一个乱断汉字的日本记者,巴斯克冰地“王冰”之名扬于天下,可他并不因之而快活。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明白,出名是得付出许多自己不愿意付出的代价的。
巴斯克冰的进展令我俩都非常吃惊。不过半个月时间,他已经把破天锤法学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只是功力修为的慢慢锻炼培养。那个锤子我拎过一次,足有接近二百公斤重,我运着神力都提得龇牙咧嘴。更别说自由使用了。静唯看着他单独练了半个小时,上去给他指点了些要点,又下来坐在一边看。只见巴斯克冰把那柄超级重锤挥舞得虎虎生风,在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闪耀着金色光芒地影子圈。舞着舞着,他忽然大喝一声,锤子脱手而出,直飞向前方,将二十米外停着的一辆废装甲车打得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三个圈才重重落到地上。
“好样的,精彩!”我拼命地鼓起掌来,大喊道:“胖子,再加把劲,争取把你警卫营的烂车给全部打烂掉,我好给你换!”
“还不行,要控制力量,不能有多少力就使多少!”静唯冲上前去又指点了一回,返回来坐在我身边,突然问:“你觉得他进步如何?”
“我只是想知道,天界武学真的那么好学吗?”我哑然失笑道:
“怎么能这么快就有所成就?我看胖子这半个月的成就已经不亚于我第一次肉搏龙骨兵时的实力了。”
“某些人天赋使然吧,这个没有一定的。”静唯朝巴斯克冰鼓了鼓掌,又叫喊了两句“控制力量,不要乱来”,转头对我说:“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