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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禽兽吗?
带着这种久违的冲动和对这种冲动反思地研究态度,我随着她慢慢踱回了招待所。时间已经很不早了,三点过,天一亮还要开会。静唯迅速给我铺好了床,正欲离开时,给酒劲和兽欲冲混了头的我终于很过分地伸出了罪恶之手,把她的右手一把抓住,含混不清地说:
“今晚不要走可不可以?我想你留下陪陪我。”
静唯稍微挣扎了一下,却甩不掉我的手。转过身平静地说:“用这句话来勾引女性,实在显得太可笑和幼稚了。”
我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起来——她并没有醉。那就不会那么容易给我蒙过去,现在的情况便尴尬得很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装醉乔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站了一会,悠悠叹了一气,说:“你放开手,我答应留下。”
她关掉了灯,背向着我放下了头发。迅速地钻进了被窝躺在我的身边。我一时却不知道她地想法,半点也不敢动。她好像知道了我地反应,背对着我说:“其实这些都没关系。对于修行多年,追求最终天道地我来说,肉体不过是束缚心灵的容器而已。这些都不是很要紧,何况你今天还帮了我的大忙。你需要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放下了心,蠢蠢欲动地伸出了禄山之爪,轻轻地按在了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没有作出阻止的动作。我觉察到了这种细微地动作,问:“不喜欢吗?”
“没关系,随便你怎样都可以。我无所谓。如果你进行如我这样的行者修行就知道了,到了一定的程度,身体的概念便很模糊了。你很难想象我只身冲进虫海,丝毫不顾忌身体受损的危险到了我这程度,就会很自然了。所以你不必为我考虑什么。”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可以,最好快点。你明天还要开会呢。”
“这个要求稍稍有点难耶。”我又说了两句轻薄话,正跟她调笑时,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是不是你从没跟天界女子睡过,所以比较好奇啊?”
这句话却如一盆冷水般泼中了我发热的头脑。我抚摸着她的肩膀,忽然想起了四年之前在已经消失地北京的那个我的蜗居,我与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或者妻子了——共赴的那段时光。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肮脏异常。自己的行为也变得异常可耻起来。当即兴致全无,闷声不响地收回了爪子,躺回了被窝地最里侧。
过了好一会,静唯不见动静,奇怪地转过身来,问:“怎么,你睡着了吗?”
“啊,没呢。”我不自觉答了一句,顿时后悔了——我装睡多好!
现在叫我回答什么好?
静唯沉默了一会,忽然坐起身来穿衣服,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你想的是什么。虽然现在都醉得很了,却还是记得我不好看。以貌取人的家伙哪,我要回去睡了!”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这样!”我慌忙坐起身来:“你穿衣服倒没什么,不过别回去好吗?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静唯咄咄逼人地问着。似乎把她刚才那席不在乎面貌和身体评价的话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躺下说好不好?”我好歹把她又骗得躺了下来,想了一会,缓缓说:“刚才忽然自责起来了,觉得自己很肮脏一时甚至怀疑起自己存在的意义了。我这人就是有点神经质,你别在意啊。不会是你已经有点那种需要了,给我破坏了兴致吧?”
“呸呸!什么需要不需要的,你少胡说,我只是觉得你看不起我而已!”静唯连声谴责着:“既然你不需要我了,我回去睡就是了。你也别瞎操心,我还不至于为这么点事对你心怀不满。”
“陪陪我吧,纯个人因素。”我轻轻伸臂揽住她肩膀:“只是种情感地需要而已。很早以前,有个喜欢我的女孩经常和我这样。穿得很少的,背对背地睡在一起,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我个人的因素最后,她成为了一个距离越来越远的朋友。”
静唯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现在我的官越作越大了,自己却经常感到孤单就当我胡言乱语吧,这种要求也过分了些。哪怕是伪装,今晚请你让我感受一下亲密无间的朋友就在身边的感觉吧”
静唯没有答话,也许微微点了点头?黑暗中我看不清她地面容,也感受不到她的想法。毕竟酒也喝得太多了,须臾间,我便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里去。
第十卷 第三章 战讯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7…1…13 1:31:50 本章字数:9555
在冰雪覆盖的阿拉斯加与其他三个脸色非常难看的常委干耗了一周之后,终于传来了奥维马斯结束日本之行的消息。看来在十月结束之前,我们可以作出一个结论了。
在他去镰仓的这一周内,我和那三大常委只是在会议桌上空乏地交换着恶意和毒舌,把法律条文和政策文件中凡是利于己方的漏洞一提再提,颇象中学时参加的辩论赛。大家心里都明白,奥维马斯给我们带来的才是纲领性的东西,谁也无法抗拒。
林宗盛在又给我们洗了一天耳朵之后,带上玛利亚去空港迎接奥维马斯。可日本那边不住传来暴风消息,让他们干等了四五个小时也没接到人,只得泱泱而去。我倒是不操心这些,回了招待所便睡。到了半夜三点钟,静唯进来叫醒了我:
“郭少将前来拜见。”
这就是建立了直接联系的好处。我匆匆穿衣起床,跟郭英雄来到了奥维马斯的住地。一周不见,上将大人显得有少许疲惫,眼睛里泛着些红丝。他面前早摆好了一桌日式的下酒小菜和清酒,见我来了便一伸手,示意我坐下喝两杯再说。我点了点头,坐下浅尝两杯,自己也不先开口。终于,奥维马斯先开口了:
“此次镰仓之行,有喜有悲,你想先听哪方面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已凉了小半截,放下杯子说:“看来事不遂我等所愿哪。一定得打吗?”
“勿庸置疑的,必须展开军事行动。”奥维马斯脸上露出了万般不情愿的表情:“其中利害关系,我向北条镰仓大人痛陈了三天,但他决心已定。GDI全球联合会的紧急会议也即将召开,内部小规模酝酿会议已经开了三次了。”
“也就是说正式会议召开之后,就会作出结论,发布动员命令了。”
上将点了点头。忽然房间内沉默了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爆裂燃烧的声音。我们默默对饮了一会。他突然转变了话题,问起我的私人问题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六六年初上三星。快三年了。”
“呃,是这样,满二十六了。”我不自觉苦笑起来:“不知不觉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应该结婚了。”奥维马斯大人一本正经地建议着:“年纪轻轻便达到你现在的地位,在GDI五十年历史上也不多见,找个好人家的女儿,接一个门当户对的婚事,对巩固你地地位大有裨益。结婚之后,人的形象会稳重得多。日后在政界说不定会有好地前景。”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插科打诨道:“呵,上将大人不会是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吧?”
“黄而哪,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胡扯八道。”奥维马斯难得地露出了微笑:“我的女儿清子才十三岁。而且,任何疼爱儿女的父亲也绝对不会把女儿给你这样以浪荡出名的家伙。”
听到奥维马斯给我下了“浪荡”的定义,我不由有点老脸微辣。一边配合着上将大笑一边举起杯子来掩饰自己地狼狈模样。满饮了一杯,待神色稍定之后才说:“上将阁下不会闲到关心起我的私事的份上了吧?”
“随口说说而已,只是有感而发。”奥维马斯站起身来,走到窗子面前,稍微沉思了一下,推开了窗户。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立即席卷进来。将壁炉里的火焰刮得烈烈作响。我正欲抗议他这种无畏的摆酷行为,却见他的侧面在微微地夜色下显出花岗岩一般坚毅的颜色,心里顿时一凛,牢骚立即被他的气势镇了下去。以上将如今的地位,丝毫也不比当年的渚乃群低。我虽然飞升得更加吓人,却为他这种气势感染。
想起了多年前南京新年的夜晚,一时心如死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可恨地家伙,哪怕牺牲我们也没有关系,他们一定要看到三星军的力量袭向敌人,与不可知的敌人杀得你死我活。在那期间,他们就正好有膨胀自身实力的空隙了!”上将霍地转过身来盯着我,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问:“黄而。你有什么想法?”
我慢慢抬起眼看着他。这也许是我俩相识近三年以来,我们之间首次这样正经严肃的对视和对话,严肃得接近于绝望。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上将叹息着转开了目光,我才低声说:
“阁下,最适宜的时机已经一去不返了。而且这种事有违大义之名,我们在主星并没有具备如三星那般足以颠覆一切地声望。”
“郭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们的确已别无选择。”奥维马斯直挺的头颅终于低垂了下来。在微弱的月光背映下,使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难道两年以来不可一世的三星军终于要走向毁灭之路了么?
绝望的情绪慢慢在会客室里弥散开来,使我觉得呼吸困难。过了好久,我才出言打破沉默:“阁下,我们总不能如此听话地带上全部家当杀到连星图都没有地地方去。你说过也有喜讯,是些什么?北条镰仓还是作出了某种让步吧?”
“没错。但大基调已经定下了,那些都只是些细节上的调整而已。”奥维马斯点了点头,忽然问:“你认为目前三星军在政治上遭遇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管辖权不明。”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三星军起初根本不算军事组织,只是三星地区的一个宇宙警备队。有了三星舰队和地面的正规编制步兵之后,形成了小规模的军事力量,也部分解决了编制,但这支军队却是攒在太空总署一直到现在的三星总局手里的,成为了GDI的一个单列部门的私有军队。哪怕是发动和指导幻界战争的幻界局,也从没有这样直接统辖过正规军队。我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当时总局与我们合作得还算不错”
奥维马斯不紧不慢地问:“你的想法是怎样地?”
“哪怕从属军委也好,必须单独拉出来,不能一直受不懂军事,却被地面政治势力深深影响的三星总局控制。当然,如果能成立单列部门,比如人类宇宙舰队什么地。那是最好。只是,他们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吧。”
“你错了,北条镰仓答应了这个要求。”奥维马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三星总局因此也将被撤销,整编制降级为宇宙舰队后勤部。要求我们去卖命,不拿出些实质性的东西是不可能的。造舰计划也全部解冻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在出发之前把军力扩充得越雄厚越好。”
那样的话,多少会使胜负的天平向我们这边倾斜一些过来,不算完全撕破脸。我心里稍微有了些底。不再如适才般绝望地空虚。奥维马斯见我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主动挑起话题:“黄而哪,舰队一出天顶门,就不再局限于三星了。三星军会很快变得名不副实,到时候改成什么名字好呢?”
“叫星界军如何”我随口冒出这一句,却见上将露出了认真思索地神情。立马及时刹住了自己的鸟嘴,岔开话题说:“在准备期间,大家都得费尽一切力气去扩充军事实力。雷隆多舰队老早就打了报告要现代级,这次该考虑给我们装备一两艘吧?”
“时间紧迫,我现在也不能打保票,只能说尽力而为。”奥维马斯轻轻地一个太极云手便把我的狮子大开口消于无形。足可见这种推诿功夫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微微闭上了眼,用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说:“于此时全军出动作战,实在大违我的本意。但因此可以掌握前所未有的雄壮舰队,在浩瀚星海中留下自己地足迹,也算实现了一个太空将领的终身志向了,便是从此便死在真空世界中永远无法返回故乡。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黄而,你会怎么想?”
我摇摇头回答:“无论享有如何的荣耀,失去生命便什么都没有了。我将毫不懈怠地做好后方工作,期待阁下的全胜归来。”
奥维马斯摇了摇头,发出了自嘲式的低笑。他将瓶中最后地一些酒与我平分了,端起杯子说:“老实说,我一向不认为你是个可靠的盟友。然而到了此时,却唯有你可以信赖和倚仗。”
我失笑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