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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人员,无论阶级职务大小。一律先处决再审判,立即执行!”
听到这种一刀切的流氓政策。被围困的二百多人中立即发出了困兽般的嚎叫:“等等,凭什么要那么做!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们勾结正义教团!”随着叫嚷的升级,他们逐渐显出了一些团结的迹象。毕竟不少人都曾是军事素质过硬之辈,他们的目光开始向围困他们地士兵不怀好意地瞄去,有夺枪反抗的迹象——即使在面对二十倍于自己地围困者时,这样的想法并不可行。
辛巴没理会他们要求出示证据的呼声,自顾自地说:“我这里有份名单,是你们下届总长谭康同志起草的。这是份白名单。名单里的全部开释,回头复职上任,另有升迁。没在名单里的,就怪自己命苦吧。我要开始念了,都给我听清楚——我可只念一遍啊!念到名字的动作麻利点站到右边来准备回家睡觉,拖拖拉拉的小心被误伤!”
“您老千万别念错啊,我从来都是站在谭总长那边地!”
“将军。别这样啊!我跟谭康关系很好,曾经多次一起去洗过泰国浴!他如果忘了写我的名字,您一定要帮我加上!”
“将军,听我一言!我往日表面上虽然与谭总长为难,但那只是假相!其实我是真心为他潜伏在阶级敌人身边的一颗暗棋,就让我到右边去吧——其实我从小就右倾。连心脏都长在右边的!”
人群中立即叫嚷成一片,适才刚刚团结起来齐心反击的困兽群顿时瓦解了。被念到名字的欢天喜地地跑到右边去了,没被念到的则充满期待地看着辛巴地嘴唇。越念到后面,剩下的人越是面如死灰,时有突发发狂的跳起来拖扯往右边去的,都立即被旁边的士兵几枪托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多时。两边阵营已经分开。右边的“谭派”阵营大约有六十多人,他们此时已换了嘴脸,用最无耻阿谀地语言奉承着辛巴和身边的士兵,并向左边的昔日同僚发去了阵阵的嘲笑声。剩下的一百多人中,也有部分企图垂死挣扎。早有准备的雷隆多士兵连砸带捆地把他们全部制服了,八十人一排地摆了两排押到地上跪着。紧接着,八十名直属警卫二营士兵整齐地迈着步子按着刀走到了第一排人地身后,转过头等待辛巴的命令。
也许是不愿意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谭派中出来了几个为首的人,对士兵们连奉承带解释着挤到了外圈,满脸堆笑地“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急个鸟,在这里看着!”辛巴喝道:“不听话的,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
听到这句话,旁边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渚总长不由心如死灰,过了一会,忽然回光返照似的狂笑了起来。
辛巴诧异地向狂笑地渚总长看了一眼,但没有被他影响。事实上,此事已经无人可以阻止这一切了。他毅然转过头,对着警卫二营士兵们挥下了手。士兵们徐徐抽出了刀,齐喊一声,向前迈出一步。踏地、扭腰、挥刀!八十柄长刀在空中整齐地划出了一道道弧光,闪过他们身前跪着的昔日南京GDI分部达官贵人的脖子。广场上空接连不断传来了的肉体被切割声、垂死惨叫声和头颅落地的沉重声响。做完这些后,士兵们又整整齐齐地向前五步走,走到下一排目标的身后,举起了滴血不沾的长刀。
辛巴的下一步指令,渚总长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的视野逐渐朦胧了下去,只有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屠杀声。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士兵从大楼中抱出了一个银色的钟状物体,拿到辛巴面前问着什么。辛巴挥了挥手后,士兵抽出刀来将它劈成了两半。
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渚总长的精力却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他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眼帘的闭合,GDI南京分部延续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时代结束了。
第十二卷 第一章 迷失东京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7…1…13 1:31:51 本章字数:17929
五月二十四日晚,雷隆多陆军在南京阻击围剿怪兽的军事行动取得了重大进展,大量机械化部队攻入了被怪兽完全占据的江浦区,在一夜间便平息了这场为患南京一周之久的生化危机。
与此同时,辛巴亲自率领两个团的兵力在南京城开展了大规模搜捕,将名列黑名单的其余南京GDI高级官员一网打尽。难得的是,他竟然约束住了部队,基本没有抢劫、强奸、杀害无辜等大规模军队行使警察权时几乎不可避免的情况发生,广大市民庆幸躲过兵灾之余,竟给辛巴传诵出了一个“仁义将军”之名。这个外号与其人的真实面目差别实在太过悬殊,因此雷隆多的所有官员听到的第一反映都出现了脑部缺氧的症状。
无论二十四日夜对我、对雷隆多的参与人员、对GDI其余部门的高官有多么难熬,时间终究不会为此变得缓慢下来。二十五日的清晨如期而平静如往地到来了,此时我正半躺在玄武饭店天台的一张躺椅上。
整整一夜都在关注战况和搜捕情况,到了凌晨五点过,诸事稍定,我方才松了口气,不自觉恍恍惚惚小睡了一会。清晨的凉风吹拂在脸上,逐渐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自己身上盖了条毯子,天台上只有静唯一人背着手站在前面的天台边上。我稍稍晃了晃脑袋,说:“谢谢。”
“在这里睡觉可不好,万一有人发动空袭的话”静唯转过身来说:“给你这个任性的家伙干保镖可真不容易。天界从没有空袭这一说的。”
“不会有问题的。”我闭上了眼睛,说:“此事的幕后活动之复杂,远超过昨夜南京的清洗行动。如果有变数,他们早就移动天上的防御卫星了。只需来上一发,就可以把这座玄武饭店掀掉。不知你是否能逃过这样一劫?我是万万不能。”
“不怕死?”静唯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
“那有什么可怕的。”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可怕地是被无数人牵扯着,就算再想也不能死吧?”
静唯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我无心接受她那种具有怜悯性质地眼神,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红酒:“不会有问题的,GDI一般不搞这种定点清除敌对派系领袖的勾当。美洲绝对敌对。欧洲一贯骑墙,现在的关键是取得日本的谅解支持。内藤已经去跟他们谈了。浅野由加利也会介入。我开出的条件是,把阳泉卖给他们。如果他们还嫌不够的话,朝鲜半岛和库页岛也可以考虑,希望不会突破那样地底线。”
静唯的身体竟然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我不太深知中华的历史。可是,就连我这种只看过言情小说的人都知道,你这样做会何等程度的恶毒诅咒!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公诸于众,所有的人都会骂你卖国求荣!”
“这有什么。过几年连本带利收回来就可以了。”我微微一笑:“让他们去骂好了,我又何曾想要过无知庶民了解我地想法?”
静唯转过了身,说:“何必去背负那么多?”
我淡淡地回答:“我也不想当政客。但大家都不愿意,都想去干干净净地打仗做英雄,这种角色只好由我来扮演了。”
“这不是演戏!”
我摇摇头,强调道:“人生,本来就只是一场梦。一出戏而已。”
静唯跟我争得恼火,好像大不同意我的看法,摩拳擦掌地准备词句想跟我理论,我连应对的话也想好了,只管说“你是天界人,不懂我们人间的处世方法”。可她耳边的耳机忽然红灯闪烁。有信息进来了。她捂着耳朵凝神听了几句,走上前说:“先不跟你吵了。楼下的报告说,谭康要见你。”
“一大早地跑来干什么?”我歪着头想了一下:“此时他该与那些政经界的人见面赶快安抚人心才对。算了,让他上来吧。”
不一会,谭康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发型突然换成了一个威严的大背头,戴上了大黑边平光眼镜。大概经过形象顾问的专门建议,可要企图把气质一夜间便提升到南京总长的程度,却还是力有不逮,反而显得半洋半土特别不好看。静唯倒还好,反正一直戴着面具,只要不笑出声即可,可苦了我。我憋了又憋,大不舒服地问:“有什么事吗?”
“有个故人想与你通话。她找到了我。”谭康掏出了自己地手机,犹豫着说:“她会五分钟后再打来。”
我正想取笑说“什么故人值得你这个新总长专门跑趟腿”,忽然心神一凛,精神感应不自觉地迅速扩展开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是她?”
“我劝了她一阵,也想派人找她。可是怎样说她都不愿意跟我谈,也不肯告诉我她的位置,只是坚持要求我帮她联系你。”谭康坐在旁边,颇为为难地搓着双手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样一个小女孩”
他说到一半,语音嘎然而止,随后沉闷地倒在躺椅的靠背上。我明白他的意思,与那个女孩有过愉快交往的不仅有我,还有他和郭光。所不同的是,他俩没有后来我遭遇的那些苦痛和不平。作为南京GDI高层的一部分,谭康还曾与她有过多次公开和私下地交往,因此我们都无法轻易地将她忘怀。在这一瞬间,乘凉伞下的一个GDI中央干部,一个南京总长都突然变回了九年前的青头少年,竟然因为事先没有准备而为了如何去面对一个女孩发起愁来。
我和谭康的目光焦点都落到了他摆在桌子上的手机上一动不动,似乎那是个毁灭世界的核按钮。复杂的心情在空气中窜动不安,有点山雨欲来的气势。可是——只是山雨欲来吗?想到这里,我伸手向手机摸去,正在此时,铃声响了。
我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仍然迅速地抓起了手机:“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五秒钟,终于传来了渚烟的声音:“黄而?”
“你怎么不叫我‘黄而哥哥’了?”我力图把话题引得轻松些:“以往你都是那么叫的。”
“一点也不好笑。”她冷冷的说。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转头向谭康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耸耸肩往天台入口走去了。我踌躇了一会。终于开口说:“三年不见了,要不要见一面?”
渚烟的声音很尖利:“有必要吗?”
我无话可说。难堪的沉默在电波中荡漾了不知多久,她忽然语气转为缓和,平静得如无事一般地问:“你把我爸爸怎样了?”
“我没有杀他。”我只得这样回答。
“他却因你而死。”
“不要那么武断。”我微微叹了口气,鼓足力气说:“许多事你不是那么明白。”
“为了巩固你地权力,你将割裂中华大地,拱手送给那些日本人,不是吗?”渚烟的语气里透出了万般不屑:“为了彻底地把一切从爸爸身边夺走。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了?”
她的消息果然灵通,即使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仍然瞒不了她。我只得把卖国之事推到一边,单独回答私人问题:“我针对的并非是你父亲。”
渚烟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她轻轻地问:“那是为了当年我和影姐的事?”
我心头猛地一抽,语气立即变得冷硬了起来,低声说:“你没有资格提她。”
“她也是被你杀害的。”渚烟一字一句地强调说:“当时我听到你作出的毁灭北京地提案。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可我还是没办法为她做任何事。但你明明可以,却选择了杀死她,毁灭那座历史名城。然后呢,现在又轮到了我,轮到了南京?”
“你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当然。我想的事,你若想要明白,确实太辛苦了。”我按下心中的狂涛巨浪,慢慢地说道:“波澜已动,活着的人本来就要比早早死去的人承受更多的痛苦折磨。”
电话那头地渚烟又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久,我几乎忍不住想出声询问她是否还在时。她忽然用清朗的声音说了一句:“你是有罪的。”
她说完后就挂上了电话。
没有时间感触少年情怀——我这样告诫着自己,一边召唤远远站在天台另一角的静唯过来,把手机给她要她去交还给谭康。现在我谁也不想见,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养一会神。
中午时分,辛巴在新街口亲自押阵枪毙了那三个犯下抢劫杀人罪行的士兵,随即在电视台发表了电视讲话,抚慰市民不必惊慌,怪兽危机和其幕后黑手已经一网打尽。大家只需照常工作生活休闲赌博啃盐水鸭即可。随后,新任的南京GDI总长谭康下令各新闻单位腾出首页位置刊登南京GDI最新人事安排。他一直是在政治局高位坐着的,对下面的人事安排相当熟悉,也非常明白在这时候该如何平定局势,在舆论和网络控制上额外加强了人手。
各项措施落实下去后,南京的情况迅速平定了下来。本来GDI的政权更替便不关普通民众什么事,与他们相关的政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