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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洋-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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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地。静唯也好,陈琪也罢。都是狂爱逛街和迟到的家伙,我都忍得。”
    “说得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不起你似的。”金灵微微一笑,说:“你就没遇到过什么拥有值得赞许的美德,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女人么?”
    “有的。”我淡淡地说:“Lennanl”
    金灵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你快点出来吧,我去把车开出来。”我离开了座位,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大声对空气说:“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记住我说过地什么话啊。乱说话的禁闭。敢动手的砍爪子。谁想活得健康长命,就最好把这女人当死人,或者把自己当死人,都听清楚了啊!”
    我成功地引开了金灵的注意力。她再次发怒了,叫道:“每天都这么重申几次,你烦不烦啊!”
    尽管催促了她,可是美女吃饭不能象我这样狼吞虎咽。因此虽然吃得少,却还是让我等了好长时间。好容易出发,刚开出营地门口,她终于克制不住好奇地问:“刚才那个兵说的冷笑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他说得那么起劲,肯定有什么含义才对。”
    “马上到义演会场,你就会明白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亲眼看看会比较有说服力,稍微忍耐一下吧。”
    这场义演由大连红十字会主办,大连医学院协办,在大连海洋大学的礼堂进行。本来这种惠善赈灾的秀场,我一向是没什么兴趣地。加上前两个月在日本跟着虹翔参加这种虚伪应酬过多,早倒了胃口。可金灵大概是那几个月在日本闷慌了。到葫芦岛上钓了个把月的鱼也觉得无聊起来,听到这个消息便放言“事关宇宙前线伤痛待援的官兵,还关系到这里即将前往前线助战的各位将士,你怎能无动于衷”。此时我才发觉她的狡猾——她专门挑吃晚饭的时间在食堂里大声地说出这句话,让仓皇官兵都听得到。别人给我上纲上线,纯属鸡蛋碰石头。可绝代美女这么干,效果就不同了。我忽然间感受到了全场齐刷刷向我射来地充满了鄙视、仇恨、失望、悲伤、怜悯的眼神,同时被浓厚的杀气所包围。不得不苦笑着答应了她。由此看来,她的内心绝非外表那般纯洁——这么多年的世子妃没有白当。
    因为被金灵耽误了时间,我们真赶到时已经迟了。这次来参会是临时起意,不是以官方身份正式参加,开的车也是地方牌归口地,所以没人给我们预留车位,海洋大数学家的停车场已经爆满。我虽然驻扎在东三省的地盘上,却从来没参加过他偿的官方活动,也一概不接见前来拜访的地方官员。因此认识我的人极少。门口保安早已忙得头昏脑胀,态度恶劣。他不认识我,见我的车不过是辆不值钱的老越野吉普,就大不耐烦地要我到两条街外找位置停去。
    这种小人我见得我了,不以为怪。反正今日是陪金灵出来看演出,并不打算生事,便遵照执行了,倒是我带来地卫兵们颇有些忿仇不平之气。再走过来时,他们又要查票。此时我忽然想起当年我、龙二和寒寒曾跟着北外一帮人跑去国防大学混票看免费演出的事来。
    当年的回忆当然值得品味,简直可待成追忆,只是现在情况却逆转了:当年我们是三个人混在几十个北外的人中,可以从容混入;而我们现在只有两张门票,我带来的卫兵却有门票数量的二十倍,无论如何都是混不过去的。此时如果亮出身份,耍耍威风,一切问题甚至包括车位都会迎刃而解。可是我今日却特别不想生事,于是吩咐卫兵们自己在外面找酒馆喝两杯,公费报销。然后与金灵进去了。
    与我所预料的情况相同,海洋大学的停车场和路边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华车辆,到处可见脑满肠肥的新晋政客。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他们还在外面唧唧歪歪地聊个不休,路过时听到的十句里倒有八句是脏话。显得比昔日GD&;的那些高知政家客们层次低不少。为了防止金灵的容貌惹祸,我早让她戴上了口罩帽子围巾。可裹得太严反而引起了一些闲人的怀疑,再加上她地身材连裘皮大衣都掩盖不住,追踪而来的目光和闲人并不见得比往日少。我瞪圆了双眼,迸散着杀气赶开了好事登徒子们,拉着她上了礼堂二楼,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了,终于舒了口气,说:“一路过来看到了么?路边停地那些车。八成以上都是奇沃六六、六九这种名车。”
    金灵摇了摇头说:“哦,你知道我不认得这些东西的,有什么不同么?”
    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奇沃系列都是名贵车。六六型八十万一辆,六九型一百二十万,超过地方政府用车标准的三倍。奇沃全系列都贵,所以算不得公务用车,以前GD&;也只有高级部门有些低端型号。因此理论上这种车。特别是这两种型号是不该出现在地方政界的。算了,看你还是不懂的模样,我给你明说了吧。这两种车被称为‘黑社会BOSS专用车’。长焦鸟人说的那个段子,就是暗指现在政界流氓横行的状况。”
    金灵却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我一点也不觉得刚才解释的有什么错,或者长焦鸟人地那个冷笑话有什么可取之处,因此被她笑得极为纳闷。等她笑够了。终于忍不住问:“你笑什么,卖笑啊?”
    这种不敬的口气使我挨了一拳,不过也不疼。金灵瞪了我两眼,忽然转过头去说:“刚才你挟着我一路走过来,我忽然觉得你跟虹翔好象!你们两个对待我的方式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她。此时灯光忽然暗了下去。演出开始,我们的对话也就随之嘎然而止了。
    演出从八点开始到十点结束,我都看得饶有兴味。其间有些酒喝多了的新晋政客议员们聒噪喧哗,惹得金灵一阵阵皱眉,我也当他们不存在。这场演出的水准虽比不得恺撒皇宫&;&;等专业,对作为业演员的大连医学院学生来说,也算是难得地上乘表现了。
    本来挺有趣的一晚上,临走时却有些倒胃口。大连红十字会的人在几个出口处设有募捐处。本意只是自愿捐款。我都摸了两百块钱出来,准备表示个小意思——经历过尼布楚前线的人都知道,后方这些看起来很罗嗦无谓的东西,在那里意味着什么。有的时候一管青霉素、一卷绷带就能决定一个人地生死命运。但在贵宾席那边的出口,最早出去的几个政客却在那里沽名钓誉,捐了钱还要登记,就把出口堵住了。后面的人出不去,憋了一肚子火,连声污言不绝于口。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地放了些狠话出来,没骂出个名堂来。前面的愤愤然走了,后面的一拥出门,把红十字会地工作人员挤得东倒西歪,再没一个捐款。场里不少死不自觉还顺势挤到那边出口溜出去,省了不少排队的时间和捐款的损失。
    我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些,老老实实地排着队。金灵竟然连这样纯洁老实的我也要取笑:“哟,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啊。”
    我板着脸说:“大爷我高兴排队,你想先走就走那边。”
    金灵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扬了扬手里的钞票,说:“算了,陪你一同表示个心意吧。”
    这年头贱人当道,好人难为,想表示个心意简直不容易。我们足足排了十分钟的队,前面的二十来人方才走完。时间不早了,东北的早春之夜仍然极冷,谁有耐心在这里慢慢地磨时间!我把金灵手里地钱夺过来,连同自己的一同丢进捐款箱,匆匆走出了门。刚下到外面的楼梯转角处,忽然被远处一辆汽车的大灯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虽然视力受阻,我还是一眼认出那辆瞬间爆发加速的汽车是一辆奇沃六九型,也就是说肯定是参加今天义演会的某个新晋议员的座骑。这辆车充分发挥了其机动力超强的特点,在一秒半内加速到了八十公里时束,猛地拐了一个弯准备杀出校门。可是,这里不是高速公路也不是市区的六车道干道。只是一条十米宽的校园道路,路上的人还不少!
    多数人都惊呼着弹跳开了。但事情发生得太快。还没等这些死里逃生的人反应过来,骂出口来,爆发加速地奇沃六九车就出事了,刚拐过弯去,便撞中了三个正在说笑的学生,他们只听到了急速拐弯的声音,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给撞得四下里飞了出去,奇沃六九车也猛的一拐,撞到旁边绿化带的铁栏杆上停了下来。此时我才看清楚牌号是“辽巳0002,看来车主还不是一般的地方议员。起码是省议会的首席议员。
    金灵被眼前发生的惨剧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皱眉说:“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许多人已掏出手机拨打交通事故报警,就不打算多事了。低头看了看表,问:“下去看一会,还是绕道取车走人?也许只是一起交通意外而已。”
    “睁眼说瞎话!”金灵用一句泰严的地方1的天界语方言骂了我一句。又改回汉语说:“这样地事你也好意思说是交通意外?过去看看。”
    中国人好扎堆,这个群体性爱好千年不改。车祸一发生,现场就迅速围满了人。有几个海洋大学的学生已动手把被撞飞的三个抬去了学校医院,而那辆惹祸的奇沃六九撞得挺惨,一时没人敢接近。在场的人议论纷纷,飞言流语地传了好一会。忽然那车的后座里有人用力踹车门,却因车门变形了,怎么也踹不开。这时才跑去几个大学生跟着帮忙,一时还是弄不开。不过,撞得这么狠,恐怕得要消防队来用液压剪处置才行。
    我正生出这个念头。忽然那边传来一声闷响和脆响混杂的巨响,几个用力拉门地大学生倒了一地,满地都是碎玻璃渣。十秒钟后,倒在地上的一个大学生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了怒吼:“敢开枪,打死他!”
    形势一下子变得复杂混乱了起来,现场的人越围越多,远处的学生宿舍里也陆续传来了齐声怒吼和快步下楼声。一拨拨地学生冲过来了。形势大乱,要想在短时间内辨清是非就变得非常困难。但有目共睹的几个事实是:那辆车莫名其妙地高速启动,撞飞了三个大学生;拉着窗帘的后车座里的某人认为前来帮忙拉门的大学生有威胁,对他们开了枪。虽然没打着人,但性质已相当恶劣。
    “那个人怎么能那样!”金灵气愤地说:“真是狼心狗肺!好在人多他也跑不掉,看警察来了怎么收拾他!”
    我反问道:“你认为他就是坏人了?凭什么这么认为,有充足的证据吗?”
    “我知道你爱跟主流舆论唱反调。”金灵瞪了我一眼说:“虹翔也总是这样。可你倒说说,怎么才能合理地解释他地这种行为?”
    要合理地对此严重不合理现象作出解释确实有点困难,但也难不倒我这种以颠倒乾坤为己任的天才。我只走了六步——比曹值当年吟七步诗还少走一步——就得出了结论,说:“那个人怀里正揣着一个有关国家,甚至人类命运的绝密文件啦,武器啦,设计图啦,凡此种种。反正重要得不得了,重要得人间万物与之相比都有如粪土。如果是那种情况,他当然有理由在可信赖的人接近前,打死一切可能窥伺这份人类重宝的家伙。”
    金灵拼命抗议:“太牵强了!绝密重宝怎么能随处可见?”
    “是啊,我也知道不成立。”我叹了口气,说:“倒不是说我们随便走走都能遇到这种巧事的可能性有多大——而是连我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我们还是把他定性为坏蛋好了,省心。”
    “打死他,打死他!”
    “滚出来,缩头乌龟!”
    学生们地一阵阵怒吼震天盖地,逐渐使我俩说话都得大吼才听得到了。察觉到吼得太费力时,我俩都闭上了嘴静观事态发展。海洋大学的学生当真是主观创造力超强,迅速用鱼叉做出了两根钩镰枪,并抬来了一艘玻璃钢小艇,当场用电锯把艇底锯了下来当塔盾。由两个身高力壮的学生推着向肇事车走去。
    那车里的人又在窗帘后开了两枪,被玻璃钢塔盾挡住了。只发出了两声闷响,没能造成伤害和威慑。他忽然又换了一杆霰弹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架在窗户上开了一枪。玻璃钢塔盾终于出现了一排白印,显然再靠近就有被打穿的危险了。不过此时已到了简易钩镰枪地射程范围内,无需再过分靠近。两个学生用钩镰枪扫了几下,把窗帘钩掉了。后面的学生早准备好了探照灯射着那边,窗帘一被钩掉,就有学生发出了阵阵惊呼。
    我和金灵个子都不算矮。可惜前面钻来了一大群东北本地学生,把我俩地视线完全挡住了,四处可站人的高处和车顶早已被抢得精光,我试图作出一点争抢有利地形的尝试,竟然惹怒了一伙本来就蠢蠢欲动想找人发泄的大学生,幸好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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