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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好像不够?”张九四冷眼一眯道。
达识帖睦迩无奈道:“时间太仓促了,根本就凑集不到那么多的军械,要不这样吧!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有两百匹军马,权当做不足的军械份额。”
陈斗瞧了一眼达识帖睦迩所说的军马,冷笑一声,然后对张九四低语了几声。
张九四听完怒气丛生道:“好你个帖睦迩,竟然敢跟我耍花枪,我看你是不想要格洛依雅了!你的东西大爷我不要了,用喂了药的军马和我换人,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
赞慕赞德听完张九四的话,瞬间脸都白了,达识帖睦迩敢这么做,说明根本就不拿格洛依雅当回事,还好张士诚不是真正的泥腿子,不然单凭达识帖睦迩这样耍人玩,说不得张士诚真要拿格洛依雅开刀。
“帖睦迩,你还真是对得起毡尔罕平章对你的提携之恩呀!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就算张士诚将军放过你,我想平章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达识帖睦迩见张九四识破自己的计谋,稍微那么一愣,而后就自然而然道:“战场本就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要是张士诚将军玩不起,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再开个价吧!”
张九四闻言,眉头先是一皱,而后不由大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豪爽,那我就不矫情了,五百匹军马,就是你们骑的。当然为了防止你们再耍花招,交易现在就开始。”
达识帖睦迩冷哼了一声道:“好算计!不过可惜,在下也不是傻子,你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第十三章 泰安
达识帖睦迩不愧是久经军伍的厮杀汉,一眼就瞧出了张九四的阴谋,虽然不同意用自己骑军座下的军马换人,但是最后还是做出妥协,把喂了药的军马连同解药全部送给张九四以外,还就近从不远的泰安县库房挪用了一批粮草军械。
“大人,帖睦迩这次可是来狠的了,你看我们离白驹场那帮泥腿子那么近,万一他们起了拿下泰安的念头,单凭我们手上这点人估计三天都撑不住。”白胜年摇头晃脑的对泰安县令蔡文彦说道。
蔡文彦满脸愁苦道:“帖睦迩是元人贵勋,再加上他这次救的又是福建平章毡尔罕大人的独女,你说我要是不开眼这个时候就上告他,人家稍微使使力气,你我二人就得在行省的大牢里待上个一年半载。”
白胜年沮丧道:“那怎么办?帖睦迩早就看大人不顺眼了,要是那帮泥腿子来攻城,估计帖睦迩不但不会派兵来救,反而巴不得我们早死早托生。”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只有以身殉国了。”
白胜年听完冷哼一声道:“大人,连帖睦迩这样的元人贵勋都不在乎一城一地,你又何必在乎呢?要我说,逼急了我们,我们就干脆降了张士诚得了。我看他改名立命颇有一番章法,再加上连帖睦迩和他斗都占不了上风,估计弄不好日后也有一番作为,就算日后招安了,那大人顶多也就是去职罢官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蔡文彦转念一想,暗道:“这也是一条出路,可是咱出身士林,要是轻易就降了泥腿子,那日后的名声不就全毁了吗?还得再想想办法,来一个一举两得的降法。”
“胜年,要不你和张士诚接触接触,看他对泰安是什么想法,要是没有打泰安的想法,那钱粮军械我们都可以拨一些过去,要是真对泰安有想法的话,那我们就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我们留几分颜面。”
白胜年当下应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其实不瞒大人,我一个娘家侄子就在张士诚手下效力,据说职位不低,和我们这边的千户相当。”
蔡文彦眉头一皱道:“胜年,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有预谋的呀?你说,是不是张士诚让你来劝降我的。”
“大人,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你觉得这些现在还重要吗?对了,刚才有行省的邸报送来,大人你还不知道吧?在黄河治河的那些泥腿子们反了天,据说现在已经占领了颍州,还有濠州和徐州好像都出事了。”
蔡文彦摇了摇头道:“多事之秋!这天看来真是要变了。”
丁溪刘家集,现在已经是张士诚扎营安寨的大本营了。
先不说地势可谓是易守难攻,但就是地理位置上,离泰州府城不远,随时都可以掌握泰州府元军的调动情况。
当云龙拉着白胜年来到刘子仁的大院时,张士诚正在宴请海大富以及前来投奔的各路豪杰。
还别说,有时候名义这东西就是有魔力,作为泰州起义第一人,张士诚现在可谓是名利双收,先不说一波又一波投奔而来的豪杰,但是名号一报出去,没人敢不买面子的。
在拿下刘家集之前,张士诚若是想要筹集粮草兵器那就得一家一家大户的去收拢,现在只要榜文发出去,限某大户三天之内筹集到多少东西,要是时间到了,东西还没有,那对不起了,我们就亲自来取。
刚开始还有那么几个不看眼的妄想依托自家的寨墙抵抗,但是在张士诚铁和血的洗礼之下,短短月余时间就再也没有人敢拿张士诚发出去的榜文当耳旁风了。
“总兵,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我娘舅白胜年,上次你不是说要打下一座县城做大本营吗?我寻思着泰安离刘家集不远,又离府城不远正适合,所以就偷偷的联系了我娘舅,他现在说服了泰安县令蔡文彦愿意投降我们。”
什么是天将福瑞,这就是,本来张士诚还在考虑该如何打下一座县城,没曾想也就是那么想想,云龙就把事情给办个差不多了。
“好!云龙,这次你立大功了,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定不会吝惜。”张士诚哈哈大笑道。
云龙嘿嘿一笑道:“那事成之后,总兵把那匹乌云踏雪赏给俺就成。”
张士诚一脸肉痛的点头答应,而后又在各路豪杰和海大富的注视下把白胜年提为泰安县令,而原泰安县令蔡文彦,张士诚则拜为军师让其为义军出谋划策。
大宴过后,张士诚单独接见海大富道:“大富,你我也算是故交,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今天能放下一切来投靠我,这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不得不丑话说在前面,你手下那群人一样要接受整编,不合格的要么滚蛋要么去屯田,要是敢给我捣蛋的,我可是不会讲什么情面,毕竟摊子大了总是要是讲规矩的。”
说实在的,投靠张士诚,海大富心中还真是有几分不情愿,毕竟自己出来闯荡可是比张士诚早,当时人马也比张士诚多,只是运气太差,不然今天张士诚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吗?
但仔细一想张士诚之前给自己说过的话,运气有时候也是一种实力,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张士诚。要不,为什么自己闯荡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什么说的出去的成绩,而张士诚才扯旗就拉起万把号人马,引得泰州各路数的上好的豪杰争先来投。
海大富点头道:“这个我来的时候就考虑过了,说实在的,就在白胜年来之前,我还有那么小心思,毕竟你虽然做大了,可到底还是草台班子,没有文臣谋士的辅助说白了还是山野贼寇,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也能做到,但是泰安县令蔡文彦这人我听说过,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既然他都愿意投到你的手下,显然是看好你,我虽然自大但不愚蠢,顺势而为方为大丈夫。”
“好,大富,我也不来虚的,如今咱这虽然是草创,但人马确是不少,依你水战的经验我看一个指挥使是跑不掉的,这样吧,我给你拨一营人马,并把宋义派给你做个副手,然后船匠铁匠随你挑,我只要你三个月内建起来一支能拉上战场的水师。”
海大富摇头道:“这不可能!水师跟陆上的人马不同,不是发上一把兵器,然后厮杀上几场就是合格的水师兵丁了,没有一个一年半载根本就练不出能拉上战场的水师。”
张士诚眉头一皱,还没开口,海大富又道:“如果总兵只是要那种在上河或下河中勉强立得住脚的软脚虾,多的不敢说,月余时间我就能给总兵拉住来一营。”
“软脚虾就算了,我要的是那种能在大江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说不定日后还要在海上走一遭。既然你有本事练得强兵,那我也不能屈才了你。泰安离大江不远,你就先在泰安的泻湖扎个水寨,先从上河开始,等我打下泰州,你怎么也得给一营能在大江上来往的水师,不然到时候可是寸步难行,我们这草台班子真要散伙了。”
第十四章 交锋
达识帖睦迩不是一个好想与的人,他可以容忍张士诚在乡间做大,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他霸占县城,尤其还是泰州府最富裕的三个县之一的泰安县。
当然此次出手,达识帖睦迩并不打算把张士诚赶尽杀绝,毕竟这世道养贼自重才能步步高升,近几年升的最快的都是靠镇压起义爬上来的。
其实如果张士诚攻占的不是泰安的话,达识帖睦迩或许会稍微容忍一下,毕竟现如今张士诚虽然看着挺壮大的,据侦骑来报号称两万人马,但是真能拉出来打上一场的,达识帖睦迩敢断定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报,万户前面遇到张贼的侦骑,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达识帖睦迩挥手让探马退下,对副万户不鲁达彦花道:“还别说,这张士诚还是有几分手段的,你看人家的侦骑一点都不比咱的探马差,我们离泰安这还有十几里路呢就被发现了,这要换成了我们,你手下的探马能做到吗?”
不鲁达彦花不屑道:“土鸡瓦狗之辈,还用什么探马。要我说,铁骑一上,什么都给冲成渣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领本部去打个头阵吧!”
“儿郎们随我冲上一阵,破了泰安,有酒有肉有女人!”不鲁达彦花一直都不服达识帖睦迩,所以达识帖睦迩说张士诚有本事,那不鲁达彦花就要证明张士诚只是一个土鸡瓦狗,然后当着所有军士的面狠狠的羞辱达识帖睦迩,从而达到自己树立威望替代达识帖睦迩的目标。
五百骑呼啸而过,气势惊人。
张士诚第一眼看到不鲁达彦花的本部骑军,根本就没有和他接战的打算,用步兵打骑兵不是没有先例,但是依张士诚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把最精锐的一个营顶上去,估计最后还是惨败收场。
硬拼不成,那就智取,反正之前已经设好了陷阱,就看达识帖睦迩上不上套。
陷马洞,一个只有碗口大的深坑,一旦疾驰中的军马有一只蹄子陷入其中,那等待这匹军马结局就腿骨折断彻底报废掉了,就算日后养好了伤,也再不能做军马来骑乘了。
滩涂地,减缓马速甚至是步兵对骑兵克敌制胜的法宝,一旦骑兵陷入泥浆之中发挥不出骑兵的速度,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步兵收割胜利的果实。
张士诚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利用一营人马做诱饵,诱使骑兵先经过布满陷马洞的大道,然后转小道故布疑阵设几个绊马索,最后直接冲到泻湖附近的滩涂地在那里决一死战。
俗话说的好,计划再好,就怕变化。
不鲁达彦花对陈斗的长枪营不屑不顾,手中大刀向前一指大吼道:“给我冲散了他们,让这帮泥腿子见识一下我们元人铁骑的威力。”
不得不说陷马洞的威力超出了张士诚的预料,不鲁达彦花一部五百骑,等通过有陷马洞的大道,竟然有半数以上的军马都倒地不起了,而此时要不是陈斗的长枪营已经溃散,估计打一个反击没准能彻底灭了不鲁达彦花这一部。
达识帖睦迩赶到时,不鲁达彦花正在一个劲的抽打探马,一遍抽一遍骂道:“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地上的陷马洞都没发现?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会有此一遭。”
“不鲁达彦花,你现在还觉得张士诚是土鸡瓦狗之辈了吗?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你的敌人,他们之所以成功,定有异于常人之处,就拿张士诚来说,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私盐贩子,可是如今不但能行军打仗,就连收揽人心也是一套一套的,你要是还拿他当普通人,那么我恭喜你,你离死真的不远了。”
不鲁达彦花冷哼一声道:“你看着吧!待会攻破了泰安,我一定把他的头做成夜壶。”
“你要死,我不拦着,但你手下的那些儿郎却不能跟着你一起,如今泰州出了个张士诚,这些南人的军士就有点靠不住了,所以我们元人只能靠自己,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要是之前我巴不得你早死早托生,可现在。。。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一千骑军,五千步军再加上杂役若干,虽然不能封堵住泰安四门,但困死泰安城中的泥腿子是绰绰有余。
“城楼上的,你们总兵张士诚可在?我们万户要和他聊上几句。”一个元人骑兵打着白旗到泰安城门下道。
陈斗得到张士诚的示意,朝城楼下道:“我们总兵在,达识帖睦迩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听着。”
“我们万户说了,若是我们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