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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身为恶心到神祗的他……大壮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大壮的预感是对的,一白和双白两人之所以会呆滞,完全是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两个‘乞丐’武艺极为寻常,谁也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竟然能沾上自己主子边!
而他们因为大意,护主不利,若是对方是高手倒也罢了,偏偏是两个‘乞丐’,这对鹤卫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会子被百里初魅眸一扫反应过来了,一白面纱下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周围的鹤卫已经立刻单膝跪下,而一白则是朝着自家主子先是单膝一跪,随后又立刻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直接一脚朝着大壮就狠狠地踹了过去。
大壮虽然早有防备,立刻扭腰闪开,但是一白的大脚哪里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顿时被踹飞了起来。
他惨叫了一声,‘砰’地一声掉进了一边的蔷薇花丛里,满篱笆的花儿扎得他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百里初颦眉,不悦地冷道:“别弄死了!”
双白忍不住白了一白一眼,随后朝着花圃走了过去,拿着手上的花枝朝着对方头上就是恶狠狠地一通乱抽:“混账东西,掉哪里不好,我给主子伺候的花,都让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作死的东西!”
主子既没有让他们弄死,想来是有话要问,但是主子可没有说不让他们折腾这个让他们鹤卫脸面无光的蠢货!
大壮被抽得满头血痕,一个劲地瞎扑腾,却愣是没法子从双白手里的花枝酷刑之中逃出来,又是一阵凄厉的哀嚎。
那样子看得躺在长凳上装死的肥龙都发毛,只偷偷抱紧自己的钱袋,同时以安慰自己,偷香窃玉总是要被打的,瞅着大壮这不是已经见了人家大小姐的裸肩么?
最后大壮能逃过一劫,还是因为双白看着大壮在那花圃里瞎扑腾,把他精心伺候了几日的蔷薇都弄折了才松了手,打算把大壮弄出来再用藤鞭子收拾。
但是双白才刚收手,准备把大壮弄出来,那原本在花丛里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却瞬间跟打了鸡血似地顶着满身的碎花瓣和花枝叶和小刺从花圃里一个鲤鱼打挺跳了出来,跟只陀螺似地缩到花圃后头,愤怒地尖叫:“不就是看了下你们家大小姐的肩膀,当我愿意看吗,白是够白,壮实成那个样子,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也就我家大人才会收你家大小姐这种姘头!”
百里初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优美身形,作为男子而言,已经是最精致不过,肌理分明,线条优雅流畅,但是作为女子的身形而言——结实隆起的肩头肌肉,还是看着壮实过了头。
双白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能跟蟑螂似地,一脚下去,看着都扁了,移开脚却又能拖着残躯蹦跶出来恶心人。
这会子看走眼,双白眼底闪过怒色,他扔了手上花枝,袖子一抖,一条黑色的长鞭子,‘啪’地一声鞭子在空中划出凌厉风声,似毒蛇吐信。
大壮昨夜刚被抽而来三鞭子,这会子屁股上还疼着,一见鞭子顿时吓得小腿肚子转筋。
但是在双白动手之际,百里初却忽然冷冷地道:“等一下,把他带过来!”
双白闻言,手腕一沉,原本抽向对方脸上的鞭子一下子缠绕在了大壮脖子上,再一抽。
大壮只觉得那毒蛇缠上自己脖子之后,他就再次被抽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再次惨遭摔得七荤八素,他只觉得自己三魂还在七魄尽散,只能捂住腰眼呻吟,连尖叫都没了气力了。
而此时,他眼前却出现一阙华美精致的殷红袍裾,一道阴幽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刚才说什么?”
大壮这帮痞子,平日里虽然流里流气,说不上有骨气,但是这回被打惨了,反而蠢脾气就上来了,他张嘴就怒道:“说你他娘的又壮又泼辣,活该八辈子嫁不出去!”
百里初眯起眸子,一脚踏在他的肩头,再次问:“你刚才说什么?”
大壮的骨头瞬间响起了可怕的‘咔嚓’声,他尖叫一声:“说老子他娘的才看不上你这种臭娘们!”
百里初挑眉,足尖微微向下一踏,只听‘喀’地一声,干脆利落地踩断了他的肩胛骨,大壮这回痛极,差点就晕了过去。
百里初淡淡地道:“不对,后面那句。”
一白和双白等鹤卫很少能看见自己家主子动手逼供,他一向不喜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甚至连审讯人都要把牢房布置得干净典雅如书房,犯人也必须沐浴净身,虽然迷惑了很多人,但是最终‘干净的书房’成了控鹤监大牢里最恐怖的代言词。
所有的犯人都有的犯人都宁愿呆在肮脏的地牢里,也不愿去那‘干净的书房’。
如今自家殿下竟然亲自动手,让他们只觉得心中也忐忑了起来,这代表着殿下心情不好,殿下虽然很少心情,但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会度日如年。
想到这里,一白等人看着大壮和肥龙的目光都愈发阴冷。
冷得肥龙躺在石登上都快装死不下去了,他畏惧地抱着银袋蜷缩了起了身子。
一白等人眼底除了阴冷之外还多了厌恶,这种除了银子,自己同伴的生死也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秋大人怎么会和这种臭虫一样的东西混在一起。
大壮只觉得喉咙腥甜,试图从那红色艳丽如奔腾血流一般的脚下脱身出来,但挣扎的结果就是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所有的骨气全部都被那一袭妖异的红袍踩踏进了尘埃里。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颤着声音道:“我家……我家大人才会看上你这种臭娘们。”
就算痛到死了,也改不了嘴上逞快意么?
百里初看着地面上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的大壮,却忽然笑了:“是她让你们来的,说,她要你们做什么?”
虽然被地上的小虫豸恶心了,但是听到他叫骂的话,百里初却心情难得地变好了。
但是百里初并没有因为发现大壮是秋叶白派来的人而对大壮手下留情,大脚照旧踏在他的肩头。
大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愤怒之下说漏了嘴,顿时眼前一黑,只气得喉咙发甜,竟有吐血的冲动。
他索性豁出去了,朝着百里初就‘呸’了一声:“对,就是我家大人说的,你这臭娘们等着,我家大人迟早让你在床上求饶,弄死你丫的!”
秋叶白在远处的楼上只看见百里初一脚踏在大壮肩头,却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大壮替她发下了如此的豪言壮语,但是她莫名其妙地手上一滑,差点把手里的西洋镜给摔出窗外,还好她眼疾手快地捞了几把,才堪堪地捞住这宝贝,轻吁了一口气,继续盯着小楼院子里的事态发展。
而一边的大鼠却已经莫名地不安了,他看了看小楼的情形,他总觉得楼里情形不妙,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秋叶白,终归是忍不住轻声道:“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出手?”
谁知秋叶白却连眼睛都不眨,只淡漠地道:“你们不是已经住了完全的筹谋么,既然如此,要不要动手自然是你们决断。”
大鼠一楞,秋叶白冷淡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妙之感,他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也知道,咱们也就是些走鸡斗狗的小聪明,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当然还是要靠大人决断。”
他是怀疑秋叶白和宝宝有后手的,比起自家兄弟那些不着调的法子,当然指望着秋叶白实在些。
秋叶白轻笑了一声,转头,看着他,冷淡地一笑:“哦,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本千座只是游戏的提议者,最终决定参与的可不是我,我有说要帮你们善后么?”
大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看着秋叶白漫不经心地转过脸看回了西洋镜里,一颗心仿佛瞬间沉入了冰凉的水底。
“大人,你为什么……。”
秋叶白冷淡地打断他:“每个人都要习惯于为自己做出的决断负责,就这么简单。”
随后,她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若是不想看戏,要是真的担心,便修改你们最初的计划去把肥龙和大鼠弄出来就是了,别在这里瞎吵吵。”
大鼠看着秋叶白的背影,眼底闪过疑惑、愤怒、茫然、慌张,心乱如麻,他想扑上去把这个玩弄他们生死的上位者,给推下楼去,幻想着将对方碎尸万段,但是大鼠最终却还颤抖着手继续抬起西洋镜看向校场内。
不,这个时候愤怒没有用,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既然秋叶白已经撒手不管,那他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去救弟兄们,眼下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秋叶白眼角余光瞥见大鼠一脸惨白却努力镇定下来的模样,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嗯,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有些东西,永远需要血的教训和痛,才会让人铭刻于心。
……
且说小楼的院子里,大壮这等豪言壮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虎躯一震,连着百里初都愣了楞,随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方才心情极好地俯下身子,似笑非笑地对他道:“好,我等着你家大人在床上让我求饶,弄死我那日。”
大壮一呆,咦,这个大小姐难道不是应该发誓要将大人碎尸万段么?
他顿了顿,难得大发慈悲地从大壮肩头移开了脚,方才继续道:“说罢,你家大人到底让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大壮不知道面前这个红衣蒙面人到底为何突然放了他一马,被踩断的骨头依旧痛的让他想死,但是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不在了以后,他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你先让我起来,老子才不在别人的脚底下说话!”大壮提出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过分的要求,
百里初看着他,精致的眼角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倒是有点骨气。”
随后他看了眼一白,一白便让两名鹤卫上前将那大壮提了起来。
大壮站稳了之后,百里初方才冷淡地道:“方才你说的有人将你家大人绑了,想来也不是真的罢,她到底想要作甚?”
大壮迟疑了一会,又看看周围的人,朝着百里初道:“您能过来不,我来告诉您。”
一白眼底一寒正要说什么,却见百里初摆了摆手,仿佛一点顾忌都没有地向大壮走了过去,直到他站在了大壮面前不远处才停下脚步,莫测地睨着他:“可以说了么?”
一干鹤卫皆警惕地看着大壮,只等他敢做出什么对自家殿下不利的事儿来的时候就扑上去把他剁了喂狗。
却不想大壮忽然朝着他露出个古怪的笑容,然后似要扑上前抓住百里初,却在百里初眼底寒光一闪的瞬间,整个身子滴溜地一转,竟然一言不发地抱着自己被踩断的肩膀朝着大门外狂奔而去。
一群鹤卫瞬间被他那种蟑螂一般的生命力和不知死活给震住了。
看着大壮就快跑近了大门,百里初一点都不着急,轻嗤了一声:“啧,真是不知所谓的人养不知所谓的属下。”
他大概知道这些家伙是些什么人了,也不知道小白怎么会有耐心去收拾这些人,看样子是真的准备走上那条‘宿命’之路了么?
这样的察知,让百里初的心情愈发地好了,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看见恶心到他的‘小虫豸’会顺眼。
看着大壮快冲到门口了,百里初比了个优雅的手势,两道白影便瞬间仿佛两道鬼影似地瞬间出现,轻飘飘落在了大门口,手腕一翻,两把带着血腥杀气的造型怪异的黑色弯刀瞬间从背上弹出,被他们握在手间,锋利的刀尖正对着大壮。
大壮眼看着就要撞上那刀尖,但是他却灵活地猛然刹住脚步,然后就势一屁股坐下,小手指曲起靠在自己嘴上猛然地一吹:“呜呜呜——。”
那声音并不算大,但是调子却极为奇怪。
鹤卫们一愣,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百里初却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忽然冷声道:“鹤卫,散开,正门,东南方向、西北方向,拦人!”
一白和双白立刻同时冷然应声,飞身向门外而去,隐蔽的鹤卫同时也瞬间从角落散开,同时训练有素地结阵守住院子的每个方向。
空气中‘咔嚓’脆响不绝,他们背上黑色骨莲弯刀全部出鞘,扣在手中,在三伏天的炽烈阳光下硬是反射出森冷的刀光,将所有的炽热压下去,只余一片森然逼人的肃杀寒气。
仿佛那一瞬间修罗狱开,无常鬼魅皆出,杀气凛冽。
大壮和肥龙对鹤卫们那利落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