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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真的在咬她!
秋叶白低头看清楚咬自己的东西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头顶上瞬间响了一个炸雷,或者说用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秋夜白脸色绿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拳头恶狠狠地砸在了元泽的头上:“滚开!”
她力气之大,瞬间让元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秋叶白又窘又恼,恨不能立刻她当包子啃的大蠢货给掐死了解恨。
她霍地起身,走到被砸晕了的元泽身边,粗鲁地把他的外套给拽了下来,然后拿着那外套沾了河水把自己浑身上下的黏腻给擦洗了一遍。
胸前伤口一触水就传来的刺痛,让她脸色愈发地难看,该死的,她背上的伤还没有被那个蠢货咬的伤重!
秋叶白憋着气处理完了之后,起身把衣衫穿好,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没了,顿时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交错。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水下的时候,梅苏那个混蛋为了确定她的身份,竟然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之下,还要动手剥她裤子,导致了虽然她最后把他给一脚踹开了,但是没了腰带的裤子在巨大的漩涡水流拉扯之中,彻底地被卷走,连亵裤都没有给她留下!
秋叶白咬牙切齿地把梅苏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之后,目光落在了一边被她揍晕的元泽身上,她微微眯起眼,冷笑一声,便朝他走了过去。
既然他为了吃的,睡着了都能扒开她的衣裳,那就别怪她也要从他身上收点什么东西才是!
片刻之后,秋叶白把自己腿上最后一只裤脚挽起扎好,随后满意地看着自己腿上的裤子,虽然有些太过宽大,但是因为元泽腿上的还是棉布僧裤,不若在梅家时候穿的是滑溜的丝绸,所以还是很好扎起来的。
随后她瞥了眼被她揍晕了的元泽,越看越觉得心头火大,眼底浮现是出一丝恶劣的笑意,随后便走到他身边,抬起脚毫不客气地狠狠踹在他的肩头,一脚把元泽给踹进了水来。
元泽昏昏沉沉的,忽然而梦见自己化缘化了两只大包子,他饿极,正抱着雪白的包子吃着,包子又软又滑又香,但是才啃了几口,就有一个恶霸冲了过来一拳恶狠狠地揍上他的脸,又将他的包子给抢走了,他一着急,正想抢回来,却被对方凶恶地一脚给踹进了水中。
冰凉的水瞬间灌进来鼻子,瞬间一下子就将他给呛醒了!
“咳咳咳……咳咳咳……。”元泽迷迷糊糊地扶着船舷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大的,他忍不住揉了好一会眼睛,方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艘小船之上。
“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掉水里十次也不会醒来,不想三次就醒了,倒是我小看你了。”秋叶白目光从手里的账册移开,随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拴在他腰上的湿腰带往他头上一扔:“既然起来了,就走吧。”
她方才用老法子把他踹下去提上来三次,这家伙才醒,那么之前他扒拉开她的束胸,想必应该只是他晕迷糊了才干出来的事儿,也就是说他眼睛里最终只有——包子。
被当成包子啃的这种事实,让她实在有些内伤,但总好过自己的秘密又被多一个人发现,尤其是这个蠢和尚,嘴上就不像有个把门的,太容易说漏嘴。
秋叶白何曾知道她已经被某人上上下地被探索了个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此刻她只琢磨着虽然这件事已经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再成为秘密,若是梅苏被淹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秋家四女的这个秘密一定会成为梅苏手里威胁她的利器。
秋叶白眼底闪过锐利的煞气,慢慢地握紧了手里的账册。
不过,如今有了这个东西,她和梅苏到底谁能占了上风也未可知。
和梅苏动手之前,她就已经让周宇将账册用油纸包裹好了,让她收在了身上。
她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什么,立刻低头看向元泽:“蠢和尚,你是被人踹下潭水的么,你落水之前,周宇和老鹧鸪他们怎么样了?”
元泽一脸茫然地想了想,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随后道:“好像他们也是被人踢下水了。”
秋叶白微微颦眉:“他们也落水了么,那就是是说他们也很有可能也被那漩涡给卷出来了?”
但是她心中知道,能如她这般被水流捐出来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死里逃生在那种情形下并不容易。
但不管如果,她都得先在这附近察访寻找一番,若是他们被人救了,或者自救了是最好,若是实在找不到,她还是要再想法子探查到周宇他们的下落才成!
她正陷入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却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摆,她低头看去,却见元泽正一脸犹豫地看着她:“小白施主,你穿错了贫僧的裤子。”
秋叶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狞笑:“现在这条裤子是老子的了?”
元泽看着她表情狰狞,忽然就想起梦里抢走了他包子的那恶霸,他双手合十,迟疑道:“阿弥陀佛,施主穿了贫僧的裤子,贫僧便没法子走路了。”
秋叶白眼珠子一转,忽然放低了声音,笑嘻嘻地道:“你走不了路,那就去摘几片大叶子挂在腰间好了,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再去寻一条裤子就是了,你是佛家子弟,自然不必计较如此多的世俗规矩!”
元泽一愣,犹犹豫豫地看着她:“可是……。”
秋叶白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时辰不早了,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自己走了。”
她还得去寻人,也没有功夫和他磨叽。
元泽看她说完话,转身足尖一点就向岸上飞身而去,呆愣了片刻,只得咬着唇,左右看看,只得伸手去拉那些大片的水蒲叶子。
秋叶白从船上落地的时候,忽然腿间有点发软,她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随后脸色有些古怪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心中暗自疑惑,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是月事要来了?
她算了下日子,也觉得时候还没有到,但想着如今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便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只看了看附近地势和水流去向。
她观察地势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到了那一艘小船上去的。
按照水流的去势,她应该是躺在水边才对,难不成……是那个蠢和尚抱着她上去的?
那么……他到底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了没有!
秋叶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元泽,却在看见他已经爬下了船,但是那……模样让她瞬间一呆,随后别开脸,忍不住肩头颤抖起来,强行压抑自己欲笑的冲动。
元泽原本就觉得在湿漉漉地长衫下面,用腰带拴着几片大叶子有些奇怪,还是觉得腿间光溜溜的,很但是裤子被人抢了,他又不好意思抢回来,也没有别的办法。
此刻,他看见秋叶白表情古怪,便很有些担忧:“怎么了,可是贫僧如此不妥?”
秋叶白立刻摇摇头,淡淡地道:“不,看起来颇有些出家人不为世俗羁绊的感觉,甚妙。”
说完这话,她立刻转回头:“走罢,先去找找其他人。”
不管如何,现在先找到其他人是要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她有时间了再慢慢盘问也不迟。
元泽觉得小白施主没有必要欺骗他,所以便不疑有他,乖巧地跟了上去。
只是走路的时候,他总觉得那几片大叶子一晃一晃的,敲打在光溜溜的大腿让他很不自在,便要时不时地拿着手去按那叶子。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周围慢慢地有了些早起出来捕鱼的渔民,瞅着元泽那模样,皆是目瞪口呆,秋叶白看着那些渔民的表情,再看看元泽那愈发不自在的样子,心中有些报复得逞的惬意。
直到有几个老头直接操着船桨气势汹汹将元泽给团团围住,一副要就地扑杀妖怪的样子,元泽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竟不知道要躲那打下来的船桨,挨了好几下,只顾念叨阿弥陀佛,絮絮叨叨地解释他不是妖怪。
但是他念佛的那架势,渔民们哪里能听得进去,只以为妖怪在念咒语,照打不误。
秋叶白方才上前解释了一番,那几个老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元泽半天,没好气地搁下手里的船桨,嘟哝:“谁见过这样子的和尚,光着屁股,栓着几片大叶子,浑身湿漉漉的,咱还以为是水里头跑出来的白毛鱼妖!”
元泽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地念了一堆阿弥陀佛,老渔民看着方才误揍了他一顿的份上,施舍条破裤子给他,他方才终于不用继续穿大叶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运功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给弄干了。
秋叶白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怎么,不继续做你的苦行僧了么?”
元泽叹了一声,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贫僧乃佛门弟子,不想再被人当成鱼妖!”
秋叶白轻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他:“怎么,阿泽对我有意见?”
元泽看了眼她手里的钱袋子,又摸了摸自己独自,乖巧地摇摇头:“贫僧如果对小白施主没有意见,小白施主能请贫僧能吃包子么?”
包子……
秋叶白一僵,大怒:“滚!”
元泽看着秋叶白愤怒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摸摸手腕上的念珠,不知道小白施主为什么对包子有如此大的怨念。
远处的河流上吹来冰凉的风,他看了眼那奔涌的河流,清澈透明的银灰眼瞳里闪过一丝阴郁,不知道,阿初这一次又收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诵上一千遍往生咒够不够。
他看着秋叶白的背影,轻叹了一声,阿初很在乎小白施主。
他垂下眸子,默默地跟上了秋叶白。
……
秋叶白运气也还算是不错,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了周宇。
而正如秋叶白之前预料的一样,周宇确实也被冲到了这一带,他虽然并没有在水下受什么太重的伤。
但是因为他原本在洞穴岸上和围剿官兵们交手之中,受了些伤,被水这么一发泡,特别是手臂上被箭射穿的伤口似乎感染了,又有些失血过多,若不是被一家好心的渔人救了,只怕此刻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是秋叶白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和烧得起皮的嘴唇,心中微微一沉。
看样子,周宇没有法子马上就下床跟着她一起离开,但是她还没有找到老鹧鸪,老鹧鸪是关键证人之一,而若是梅苏和她一样大难不死,那么很快这一代就会被列入梅家的封锁范围。
梅苏一定会发动地毯式搜索来抓人和寻找账册!
周宇一向是个聪明人,如今看着秋叶白的模样,心中便明白七八分,便苦笑道:“大人,你先带着阿泽离开罢,我若是跟着你们也只是拖累,一来我也不知道大人的去处,二来我到底还是周家的人,若是梅家的人真的抓到了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秋叶白看着他,摇摇头道:“我若是梅苏,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会抓到你以后,在第一时间封锁整个东岸出城的道理,然后利用你的性命要挟我交出账册。”
周宇一愣:“但周家……。”
秋叶白讥诮地勾了下唇角,看向窗外一轮慢慢升起的红日:“梅苏那样的男人,若是真想要达到他的目的,根本不会在乎你是周家或者秋家的人,要一个寻常世家的子弟感染恶疾‘暴毙’而亡,对于在淮南只手遮天的他而言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周宇颦眉,他虽然还是不太相信梅苏区区一介商贾能只手遮天到这样的程度,但是洞穴里头遇到的那些事情,却清楚明白地告诉他——没错,即使是一介商贾,他还是能做到几乎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绝杀在山洞之中。
两人都齐齐地沉默了下去。
危机四伏,隐而不发的时刻不会太久,允许他们思考对策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周宇忍不住轻咳嗽了几声,平静地看着她:“大人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的身子已经注定会拖累大人,勉强跟着大人离开也只会陷大人于险境之间,也许你我都逃不出去,若是只有大人一人胜算终归大些。”
秋叶白一挑眉,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周宇的轻咳声再次打断:“咳咳……大人,您听我说,我知道您在江湖上的身份非同寻常,宝宝他们应当另有了安排罢,若是您能通知到他们来接应,咱们都能离开是最好,若是不可以的话。”
秋叶白既打算将周宇招至旗下,自然将一些可以说的事情说与他知道,比如蒋飞舟就是宝宝和宝宝另有安排才未曾一起出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