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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车来到他家时,我硬撑着站了起来。尤都却是得意扬扬。我想立刻躺倒睡觉,但我必须坐着陪他吃饭,我依然是吃不下东西。
“你在想什么呢? ”他问我。
“我想像不到会有那么多罪犯。”我无法继续隐瞒自己的心情。
他怒气冲冲地羞辱我,说:“你是一个笨蛋。”
我没理会他的狂怒,他接着又大发雷霆:“你认为英国对待犯人是文质彬彬的吗? 我想知道他们是怎样惩治犯人的! ”
我宁可什么都不说,如果要说,就会说得很多,而且可能是谴责。我知道自己的话对尤都毫无意义。
“我所需要的女性伙伴必须和我一样,不能像你那样正经八百,如果你不能改变,我要你没有用处,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我气愤地打着哆嗦,审视着他那庸俗、粗暴和自私的面孔。
“今天晚上,我们做爱时必须依照我的条件,”他暴露着自己的性饥渴。
我们走进卧室。
“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衣服? ”他问我。
我被迫脱掉衣服。心里极为气恼,悲伤。
“你还没有脱完吗? ”他抱怨着。
他走近我,解开我的胸罩。
“你的乳房很美丽,对我是极大的刺激。”
他猛拽我的裤子,把我拽到地板上。他看着我哈哈大笑。
“你也太容易摔下来啦! ”
他的笑声伤害了我的自尊。
“让我们找乐子吧! ”
他抓着我的胳膊从地板上把我拽起来。我的身子颤颤巍巍。
他把我拽到床上时,用他的唇盖住了我的唇。
“我非常爱你,克莉丝! ”他咬着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说着。
吓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愿意顺从他,用力挣扎着。
“你必须顺从,”他咆哮如雷。
“我是个人,不是个野兽,”我提心吊胆地说。
“我可以使你变成野兽。”
“试一试吧! ”我向他挑战,现在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你不能使我的举止和你一样。”
“你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他威胁说。
“你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我啜泣着说。
他怪怪地笑着,可能是在笑一个性怪异的动作。他似乎觉得失败了。我试图站起来时,他用力将我推回到床上,然后愤怒地掐着我的脖子,使我不得不张开嘴。他可能是一个同性恋癖好者正在情欲大发。他拿着他那件东西就往我的嘴里杵,我用手将它拨拉开,他的力气比我大。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骂骂咧咧没有接电话。
“克莉丝! 乖乖点儿!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等你习惯了以后你会觉得我这样做更舒服。”
“虽然你强暴了我,把我当做一个妓女,但是我不是妓女。”
他的脸色苍白,目光移向别处。
“克莉丝! 你使我失望,我希望我们会幸福,原来你是一只母狗。我为你杀死了我父亲,不让他妨碍我们的好事。你难道不知道我会让你随他而去吗? ”
我屈服了,不敢再反抗他。他迫不及待地施展起卑劣行径,上下左右,东闯西荡,翻来覆去,经久不息,直到弄得我满嘴是血。我宛如一个残破的玩偶,无奈地躺在床上任其作践,心想,尤都今天晚上一定会将我杀死。
“一个盖世太保军官不能软弱,”他从我嘴里拿出他那命根儿时说。
我看着他觉得恶心。
“你杀死了我的母亲,但至少那是为了救你父亲,如果你非常爱你父亲,你为什么又把他杀死? 你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我恨你,蔑视你,你不是人,是一个妖怪,禽兽都比你好上百倍。”
“住口! 他妈的! ”他骂着攥起拳头要打我。
我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拳头没有打下来。
“我愿意帮助你,希望你在我身边得到幸福,但是你不值得我这样做。你要为你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你不要忘记,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他提高嗓门儿说。
我让他一时吓住了,没敢再做声。
“我可以把你送到刑具室,我可以把你处死。”
“你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我小声说。
“是的,我都可以。”
我全身疼痛,遍体伤痕。我想设法逃避,但是尤都是个狱卒,他守在我的身边,我动弹不得。我开始发冷,然后又发烧,伤肿更加疼痛,半失去知觉地呻吟着。
“你这是怎么了? ”他问。
“我生病了。”
“不要开玩笑了,哪里痛啊? ”
“浑身都痛,”我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
“不要给我找麻烦,一个病女人如同一堆垃圾。”
“尤都!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舒服,请你叫一个医生来,起码给我一点止痛药。”
“叫一个医生? 你疯了? ”
“我希望能请来医生,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
“我不愿意和你争吵,克莉丝! ”
“你是残忍的、邪恶的,如果你想杀死我,你杀死我吧! ”我绝望地大声吼叫起来。
“如果我杀死你,你就不会再有烦恼,我要让你继续在人间受苦。你想要一些东西吗? 来吧! ”
他打了我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得我满嘴淌血,头晕眼花,耳朵轰鸣。
“这是你的错误,”他说着从床上骨碌下来。“你必须道歉,克莉丝! 现在我还可以宽恕你。”
“我不需要你酌宽恕,”我在半昏迷状态下回答道。
我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你不需要,好啊! 等着瞧吧! 没有人会使你高兴的。”
我失去了知觉。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我才苏醒过来,一直在床上躺到将近中午,才慢慢能下地。我试图跑到约翰那里躲避,在穿衣服时每个动作都觉得疼痛。我慢慢走出卧房,虽然很饿,但吃不下东西,又不能耽误时间。我刚刚走到楼道,尤都的副官逼近了我。
“你到哪里去? ”这位副官厉声问道。
“我要出去,”我答道。
“对不起! 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他的话吓住了我。我辩解着说:“我需要出去一下。”
“对不起! 夫人! 我必须服从命令。”
“我生病了,”我几乎是在乞求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个医生来。”
我无计可施,知道自己已被囚禁。
“你如果病了,应该回去躺在床上睡觉。”
我没有回答,这该怎么办? 一点办法也……我转回身沮丧着趔趄地慢慢走回卧室。他跟在我的后面。
我快要走到房门时,他让我站住了,问道:“你要吃早饭吗? ”
“不。”
“可能吃点东西会好一点的,”他说。
“谢谢你! 但是我吃不进去。”
“随你的便吧! ,' 他让我一个人走进房间。我中午饭也没有吃。下午尤都回来了。
“快准备好! 你该走了,”他告诉我说。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作怪似的。我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是你该当如此,我想让你幸福,但是你不争气,你没能使我高兴,我父亲把你弄到德国来,现在他既然不在人世了,我就送你回英国。你现在要听阿道夫·斯特拉克的命令,他是盖世太保的新领导。”
如果他现在将我杀死,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希望留在柏林工作,”我这样要求是想见到约翰。
“现在太晚了。”
“你做一下安排,让我留下来吧! 尤都! ”我眼里含着泪水。
“我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 ”
“可以! ……但是我不愿意。”他傲慢地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把你交给英国人,我本想把你交给英国人的。”他顿了顿。“你可能不相信我,我爱你,克莉丝! 遗憾的是,你的举止伤害了我。”
回英国意味着离开约翰,我依然幻想着能够留下,如果离开柏林,就再也见不到约翰了。
“请饶恕我,尤都! ”我羞惭地说。“让我和你在一起。”
“不要再妄想了,我一旦做出决定,绝对不会改变。”
“把这次当做例外吧! ”
“不行,克莉丝! 这是我的最后决定。”
我咬着嘴唇,剔着指甲,无可奈何,心想,只能给约翰写个字条了,但又无法将字条递交给他。
我离开了柏林。
我一上火车,就想起了和刘易斯的最后一次通话。我害怕他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我知道等见到查威尔以后才能免除恐惧。
在回到多佛的旅途中,戈登·沃埃斯问了我许多问题。
“莱普·惠特! 你怎么了? 什么事惹你烦恼了,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我害怕回到英国来,”我回答。
“你在德国待得太久了。”
“是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 ”
“我不知道。我听从命令。”
我知道他看到我脸色不好想帮助我。我想起他那天夜里对我的举动,他爱我,但我只能把他当做一个好朋友。
我刚刚来到查威尔家里几分钟,刘易斯就给我打来电话。我欣喜地知道了他在这之前并未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来找过我。
查威尔太太问候我:“莫里斯太太! 你好吗? ”
“我只是有点累,旅途太长了。”我想尽量减轻她对我的注意。
“我前几次见你回来没有像这次的模样。”
“我只是吃得很少,胃口不太好,”我解释着。
她伤感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你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是的,你说得对,”我承认了。
“你得注意啦! 要不要让我丈夫给你检查一下,给你开点药? ”
“谢谢你! 查威尔太太! 但是,你先生不能给我医治胆怯的病,你自己也说过胆怯是一个人最危险的敌人。”
我们的谈话只有几分钟,就听见了电话铃声。她谨慎地离开了我。
当我从电话里听到刘易斯的声音时,心里很高兴,说道:“刘易斯! 是我。”
“克莉丝! 你好吗? ”他关切地问。
“我不太好,”我答道。
“为什么? ”他担心地问。
“我告诉你,你不要烦恼,我希望时间能帮助治好我的病,但事与愿违。在伦敦我受到炸弹的惊吓,可是,我待在这里,又无法忍受我们继续分开的痛苦。刘易斯! 我明天准备回伦敦。”
“克莉丝! 我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他兴奋地说。“我们再去看别的医生,我会关心你,照顾你的。”
他亲切地说着,试图鼓起我的勇气。
“刘易斯! 我们在一起是至关重要的。”
“你需要我去接你吗? ”
“不需要,查威尔太太明天准备去伦敦,我可以和她同行。”
“我盼望你赶快回来和我们待在一起,爸爸也非常想你,他也很爱你。”
“我也很爱他。”
“不要哭,你想一想,明天你不就回到家里了吗? ”
“是的,我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盼望得很久了。”
我和刘易斯通话时心里充满着悲伤、失望。如果他真的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仍然能够很好地对待我,我一定会对他蒙受的伤害以德相报的。我一直没能有机会这样做。在劫者难逃,想躲也躲不过。我虽然不能预测未来的细枝末节,但我知道未来将是严峻可怕的。
二十九
是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底一个烟雨蒙蒙的日子里,我从多佛回到了伦敦。我两眼含着泪水紧紧抱住了久别重逢的刘易斯。他眨巴着眼睛强忍着啜泣,看上去比先前消瘦了许多,脸的颜色缺少光彩,流露出疲倦和悲伤。我料想他是受尽了离别之苦,同样,我的体重也大为下降。公公见到我回来了,颇为震惊。
“克莉丝! 你受到伤害了吗? ”公公问我。
“没有,爸爸! ”我答道。
“你一定是有病,瘦得皮包骨头,脸色不好。我们需要赶紧请个医生来,”公公说。
“几天前我刚觉得好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我也想念你们的缘故吃得比较少。”
“我不相信你在伦敦会好起来,”公公说,“虽然你刚刚到家,你也不能休息。”
“爸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我说的是飞机还会继续轰炸,你这种状况……”
“我觉得爸爸说得对,”丈夫说,“你必须去看医生。”
“不,刘易斯! 我什么医生都不去看可能会更好一些。”
“那就随你好了! ”丈夫说。
我主要是怕刘易斯看到我身上的青肿,所幸,我们是在夜暗中做爱,外面虽有月光,但窗户的玻璃不透亮,光线进不来。我们好几个月不在一起,刘易斯对我的欲望很高。我需要假装愉快,忍受着撞击和内部伤肿的疼痛。
我还担心刘易斯发现我头上戴着假发。如果将短发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