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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4-红学泰斗周汝昌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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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当时接到顾随所赠的词作、诗作后不久,周汝昌也给老师回呈了一首诗:    
    小缀何干著作林,致书毁誉尚关心。    
    梦真那与痴人说,数契当从大匠寻。    
    怀抱阴晴花独见,生平啼笑酒重斟。    
    为容已得南威论,未用无穷待古今。    
    顾随很快又和答了一首:    
    已教城市替山林,许子千秋万古心。    
    青鸟不从云外至,红楼只合梦中寻。    
    卅年阅世花经眼,十五当罏酒漫斟。    
    遥想望江楼下路,垂垂一树古犹今。    
    周汝昌与顾随的通信始终保持,到了成都以后,周汝昌见有四川特产的佳楮朱丝栏竖行对开大稿纸,十分适合毛笔书写,就给顾随买了一些寄去。顾随十分高兴,回信说要用这些纸书写论文。后来顾随果然写成长篇论文不断寄给周汝昌。每收到一篇,周汝昌都如获至宝一般,因为顾随论文所体现的卓然超俗的思想见解,以及那一笔赏心悦目的行草书法,的确让人爱不释手。周汝昌不忍多翻,总是拜读一遍以后就小心地包裹收藏起来。    
    有一次,周汝昌写信问顾随,何以不见老师谈到《 红楼梦 》呢?没想到,这一问,却又引发了一段别致的襟怀笔墨。顾随寄来了一封很长的“长卷”,这是一个宏伟巨丽的有关《 红楼梦 》的写作计划,就是著名的《 说红答玉言问 》,其中有的已经是完整的章节目次。顾随的欣喜之情溢于纸上,其中有一句说:“不因玉言此一问,糟蹋这一番花团锦簇的文字……!”可惜的是,这一计划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最终变成现实。    
    周汝昌《〈 红楼梦 〉新证 》中的一个重要论点是认为批书人脂砚斋是一位女性,就是小说中史湘云的生活原型,而小说八十回后佚稿中的情节是宝玉和湘云历尽沧桑后重逢。这一观点后来曾遭到许多人的批评讥嘲,周汝昌却认为是自己最得意的一项研究成果,真有点“知音者希,真赏殆绝”的味道了。但顾随却给予坚定的支持,在信中说:“脂砚即是枕霞公( 史湘云别号枕霞旧友——引者 ),铁案如山,更无致疑之余地……”并且高兴地写下“白首双星风流在,重烦彩笔为传神”的诗句,又引了杜甫的诗句:“往来成二老,谈笑亦风流。”在此后的来信中,顾随又鼓励周汝昌:“至盼玉言能以生花之笔,运用史实,作曹雪芹传。”“雪老穷途落魄,寄居京郊,矮屋纸窗,夜阑人静,酒醒茶余,坐对云老,共伴一灯,横眉伸纸,挥毫疾书,一卷既成,先示爱侣。此时此际,此情此景,非玉言,谁能传之?责无旁贷,是云云矣。”    
    张伯驹也为《〈 红楼梦 〉新证 》的出版填词祝贺,调寄《 潇湘夜雨 》,当然不同于顾随,也不同于缪钺,而是词人之词:    
    丝藕萦心,砚冰滴泪,脂红写尽酸辛。可怜儿女此天真。生死误、多情种子,身世似、亡国词人。江南梦,楝花落处,已是残春。    
    千年哀史,曲终不见,弦断犹闻。有庾郎才笔,独为传神。辞绝妙、还猜幼妇,文捭阖、更起新军。看坛坫、声华籍甚,鹰隼出风尘。


《红学泰斗周汝昌传》 人缘履痕雪泥鸿爪锦上添花(6)

    《〈 红楼梦 〉新证 》具有史、哲、文“三长”,要全面把握其内涵当然良非易事。但这并不是说,一般读者在这本书面前就只能“盲人摸象”。其实,只要在精神气质方面与曹雪芹和《 红楼梦 》比较接近,具有一般性的文史素养,就很容易对《 新证 》的“精神命脉”感到亲切亲和,从而在大的轮廓上产生“理解的同情”,进一步走入其“洞天福地”欣赏流连,各有所获。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普通的《 红楼梦 》爱好者、“红迷”,往往要比有些作红学研究多年的专门“学者”,更为容易地接近了曹雪芹的精神境界,步入《 红楼梦 》的思想艺术堂奥。有的人也许一篇论文也没有写过,也不会写,但他却和曹雪芹能够达到某种心灵的沟通;有的人也许已经“著作等身”,号称“著名红学家”,却恐怕连《 红楼梦 》的门也永远无法进入——当然不排除他也做了一些资料等方面的有益工作。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又是这样神奇。而这就是红学发展史和“红学界”毫不夸张的真实。    
    一般的阅读趣味大都未能免俗,希望能有“红颜轶事”出现。《 红楼梦 》里写了那么多杰出的才女、雅女、仕女、靓女,这本红学家的传记,如果完全“缺典”,多少总会有些遗憾吧?在1953年的冬季,成都四川大学的校园内,周汝昌竟偶然邂逅结识了三位对《 红楼梦 》情有独钟并且才貌双全的“女史”。她们还是三姐妹,姓黄,分别叫稚荃、少荃、荃。    
    从人的遭遇和感受上,南方的冬天其实比北方冷,因为室内没有取暖设备,而那又是一种阴湿的冷。北方人刚去了,是很难一下子就适应过来的。周汝昌调入四川大学后,开始住的房子在梅园区,名字很好听,但在大广场边上,房子是竹木搭盖的,屋内屋外只有一板之隔,还有很多缝隙,川中的冬天让他经常伤风感冒,而且一病就缠缠绵绵,难以痊愈。周汝昌怕头受风,只好学四川人,用布把脑袋包起来,像一头大荸荠。有时候病了,历史系的梁仲华老教授主动前来关照,并给开中医药方,原来梁先生精于医道。梁先生和夫人都是老北京世家,家中藏有端砚和字画,周汝昌也去梁府观赏过。    
    有一次又病了,到校医室去求诊。周汝昌相信中医,叩开中医诊室的门。一进去,见有一位女大夫正坐在方桌旁边看书。见有病人来,顺手把书放下,但不是合上平放,而是原样反着扣在左肘旁,然后伸出右手给病人号脉。    
    周汝昌打量这位女医生,只见约在中年,生得儒雅清秀,颇有一点“林下风致”。号完脉,询问病情后要开方,当然要写病历。女医生一见病人写“周汝昌”三字,立刻微笑起来,把反扣在旁边的书翻过来,展示封面给周汝昌看,正是《〈 红楼梦 〉新证 》。女医生开了药方,嘱咐不要吃“灰面”——那是四川人对面粉的方言称谓,后来让周汝昌纳闷了好久才搞明白——然后就和这个病人谈起他的书和《 红楼梦 》来。周汝昌听其谈吐,感到不俗,而且颇有见解,从此就和这位红颜女友黄少荃医生有了一些交往。    
    和少荃的交谊,有两次永远留在了周汝昌的记忆中。一次是黄医生请周汝昌到自己家中吃饭,是成都独有的一种厨艺蒸食。黄医生孤身一人,为请客而忙里忙外,让周汝昌感到有些不安。吃完饭,黄医生还把自己收藏的字画拿出来让周汝昌欣赏。    
    另一次,是周汝昌已经从梅园陋居搬迁到华西村的好房子以后。有一天晚上,少荃医生忽然惠临,拿出一幅诗笺,是读《〈 红楼梦 〉新证 》后有所感怀而吟成的四首七言绝句,用“美女簪花”体的毛笔小楷写成,诗意葱茏,书法佳胜,灯下读红论句,娓娓清谈,倒真有一番诗的意境。第二天,周汝昌当然也和韵酬答,墨书还赠以谢。    
    由于二姐少荃的关系,不久也就结识小妹荃。这是一位历史系的教师,早就听同系的老教授缪钺和梁仲华两位时常提起周汝昌,二姐一介绍,自然和周汝昌也交往起来。这位黄荃女士,周汝昌记得回北京后,她还邮寄来一幅信笺,也是写的诗词相赠。    
    1964年周汝昌的《 曹雪芹 》出版,寄了一册给了荃,可能是专业和年龄都更为接近,所以来往反而比和少荃多了一点。荃回信感谢,信中说:“您的每一个小考证,都非常有味,引人入胜。”所谓“小考证”,是指书中的小注解涉及的一些历史故实。    
    荃也在信中提到少荃,说二姐病得很重,无人照料,自己除工作外还得侍候患病的姐姐……大概不久就病故了。1974年缪钺教授乘飞机赴京会海外亲友,曾和周汝昌说到故人的最后结局:荃在丈夫亡故后再嫁,家庭矛盾极端激烈,到“文革”中事态发展,竟上吊自杀了。    
    大姐稚荃,周汝昌认识最晚,因为她并不住在成都,而在重庆。有一次碰上了机会,凌道新引周汝昌到重庆郊区见到了稚荃。这位女士也是诗书画兼能,即席给周汝昌题了册页,并允诺稍后赠诗。周汝昌回北京后,彼此断了联系,赠诗之约没有实现,但周汝昌却保存着她的木刻本诗集。在周汝昌的印象里,这位大姐稚荃,论才论貌,都是三姊妹中最杰出的。    
    对人生中这一段短暂相逢交往的“艳遇”( 当然不是用这个词的本来意义 ),周汝昌到了晚年,尚著文寄托惓惓之思:“成都黄氏,古有黄四娘,见于老杜佳咏;今有黄氏三姊妹,而我却没有好诗题咏她们,这不但是诗道之衰的一个侧面反映,也是像我这样的俗人不足与诗人伍的可叹之现象。因此想一想诸多事相,又不免暗自慨然,但有一点,自从亲见了黄氏三人,方信古之才女,是实有的,她们能诗擅赋,才情过人,也写一笔好字——我所不及而知的,肯定还不止这一二端。”(《 岁华晴影 》之《 黄氏三姊妹 》)    
    不知道当年黄氏三才女写给周先生的诗笺题记等墨宝,在周先生的箱箧里是否还存在?


《红学泰斗周汝昌传》 人缘履痕雪泥鸿爪锦上添花(7)

    从上面摭拾的一些前踪往迹,可见《〈 红楼梦 〉新证 》在1953年出版后的盛况。其实,还有许多一时无法详细核实的情形,也是应该想象得到的。如在海外,《〈 红楼梦 〉新证 》也很受欢迎,后来被多次盗版。胡适的日记和书信中,就有托友人购买此书不仅自己保存还要送图书馆收藏的记录。20世纪80年代,周汝昌在美国遇到赵冈教授,赵教授对周汝昌说:“您可知大著在美国卖多少美元?连看旧了的一部,也要惊人的高价呢!……”在英国,有一本书多处引用《〈 红楼梦 〉新证 》的内容,并且加注解说:篇幅如此“重”( heavy )的学术著作,三个月内连出三版,印数高达17000册之多,是在印刷史上所罕见的。    
    如果从红学学术史演变的角度观察,那么可以这样说:    
    比起胡适的《〈 红楼梦 〉考证 》,《〈 红楼梦 〉新证 》的“历史考证”不是前进了一大步,而是前进了几大步。或者说,《 考证 》跑出了一百米,《 新证 》则跑出了一千五百米,而且还往前遥遥地指示了无数的“路标”。    
    比起俞平伯的《〈 红楼梦 〉辨 》,《〈 红楼梦 〉新证 》的“文学考证”也前进了不少,特别是《 新证 》把“文学考证”和“历史考证”更为紧密和有机地联系到了一起,更具有“根儿上”和“方法论”的自觉性。    
    曹家家世与小说内容的关系研究,脂批本与程高本两种不同版本《 红楼梦 》的比较研究,脂砚斋等批书人的身份和其所写下的批语之价值的研究,曹雪芹原著八十回后佚稿大体情况的探索,都已经在《〈 红楼梦 〉新证 》中作为专门研究领域初步成型。当然不是说它的每一个具体结论都已经铁板钉钉,到此为止,无可争议,而在于它为后来更自觉的曹学、版本学、脂学和探佚学四大分支的确立奠定了基础,搭起了框架。    
    总之,《〈 红楼梦 〉新证 》比《〈 红楼梦 〉考证 》和《〈 红楼梦 〉辨 》更具有体系性、全局性,更宏观也更细密,不仅资料更丰富,而且论述更具有思辨性和理论色彩,对曹雪芹的思想灵魂,对《 红楼梦 》的精神内涵,有着远为自觉和深刻的关注。    
    从这种意义上来观照的话,可以说:真正的“新”红学,并不是从胡适开始的,而是从周汝昌开始的。这并非故作惊人之论,只要想一想,为什么在《 新证 》问世前,胡适和俞平伯的红学研究会长期停滞不前,就可以明白其间的“理路”了。胡适和俞平伯的红学研究各占一个偏锋,却缺乏考证、义理、艺术和文化等诸种因素综合性的整合,特别是缺少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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