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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我说孟晋,咱们的旅行社刚刚开张,非常需要人才。你管理着两家公司,本来就很忙,我呢,也准备加大收购别的旅行社的力度,都无暇顾及,你看这第一家旅行社就交给曼羽和你太太谢桂芳来共同管理好不好?你太太管钱,忠诚可靠,曼羽能力强,管业务,有她俩在,一定错不了!再说,她们二人都不用领工资,减少旅行社成本,增加利润。可谓两全其美!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朱新的提议,孟晋正中下怀。他开旅行社本来有很大的一个目的就是为谢桂芳找个事做,让她不至于老是与社会脱节。当她真正在社会上立住了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孟晋才能够放心地离开她,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只是有些不太放心何曼羽。虽然他与之接触并不多,但感觉上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像一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很难让人信任。但朱新如此提议,他也不好反对。反正何曼羽也不挣工资,就当白用一个劳动力吧。
第二天,四人到海鲜酒楼要了一个包房,就何曼羽和谢桂芳的工作做了一个分工。原则上谢桂芳只管钱,何曼羽负责具体的事务,这样谢桂芳不用坐班,以便在家照顾儿子孟海和女儿孟容。
回到家后,孟晋一语不发地往楼上走去,谢桂芳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孟晋停住了脚步。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谢桂芳冷静地说。
“好吧。”
两人分头在沙发上坐下。
“孟晋,我觉得朱新不像个好人!”谢桂芳劈头盖脑地就来上一句。
“又来了!”孟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我和他十几年的朋友了,他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来不了美国,在那个破旅行社郁郁不得志,可能早就疯了,要不就得癌症死掉了!哪里还会有今天?我不想再听你评价我朋友的不是!”
“好吧,我不说朱新。”谢桂芳忍耐地说,“那个何曼羽更是个小妖精!你看她穿那个衣服,胸低得都恨不能掏出来昭示天下!一股子狐媚劲儿!而且,她看你那个眼神也不对,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你可得小心提防点!”
唉,女人啊女人!孟晋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真的是同性相斥!你就别想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她对另一个女人的真诚赞美。在这世上,贬低和打击女人的不是男性,恰恰就是女人自己。
“哼,这个朱新明明自己有老婆,又勾搭了这么个小妖精,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男盗女娼!”谢桂芳越说越激动,索性大骂起来。
“对不起,请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孟晋不满地说。
谢桂芳嘴巴张成了个“O”型,半晌,才悻悻地合拢来。“好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你自己小心点吧!反正我最多帮你把钱管好,别的事你可别指着我!我是斗不过他们俩的……”
“还有吗?”孟晋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要把钱管好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处理。”
“你……”谢桂芳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起,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怨屈,激愤地说,“你什么意思?对我说话永远是这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别总是拉长着一张苦瓜脸给我看,好像你在家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难道我天天在家守活寡就好受了吗?我知道你早就看不上我了,实在想离就离吧,这种日子我也受够了!”
说着说着,谢桂芳悲从中来,眼泪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
孟晋一语不发。沉默地递给谢桂芳一沓纸巾,待她把眼泪抹干净,便诚恳地说:
“桂芳,既然你开了这个头,我们就好好谈一谈吧。首先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们,把你们接到美国,又不能很好地与你们相处,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虽然我也曾作过很多努力,想与你和平相处,可终究不能挽回。现在我们分居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反反复复地思量过,我们的婚姻实在也到了尽头,如此半死不活地拖着,只会是两败俱伤。长痛不如短痛。我会对你和孩子们作一个很好的安排,家里的房子、车子和存款都归你,每月再给你们一笔抚养费,孩子将来的教育费用也由我负责,总之经济上你不用担心。”
怎么,给你个话头就真的顺杆往上爬了?谢桂芳又怒又怨:“哼,你以为我谢桂芳看重的就是钱吗?孟晋,我真后悔当初让你来美国,更不希望你赚那么多的钱。我不是一个贪婪的女人,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薪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了。我真恨,为什么那么多人来美国都混不下去,你却偏偏成功了,男人有钱就变心,一点错都没有!”
“对,你需要的是一个平庸本份的男人,胸无大志,小富即安,我不是,就像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一起爬山,一起飞的女人一样,你也不是。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什么又是爬山又是飞的?”桂芳听得莫名其妙,“对,你现在嫌我没用,可当初是你自己要追求我的!我就看出来你不像个安分守己的人,本就不想嫁给你,当时我又不是没有人追求,我们厂里的吴奇就看上了我,人家现在也当车间主任了,我真的还不如嫁给吴奇,他虽然没你有本事、会挣钱,可他至少不会抛弃他老婆……”
“好了好了,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好吗?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孟晋忍耐地说,“当然,我知道你需要的不仅仅是钱,你需要在工作中体现你自己的价值,所以这个旅行社用了你的名字注册,由你代表我操盘,我从旁协助。将来旅行社兴旺起来就是属于你自己的产业,你看如何?”
谢桂芳停止了哭泣,看来孟晋真的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她想了想,说:“可是,我对和朱新合伙不太放心,直觉告诉我他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怕他不可靠,会坑了咱们。”
“谢谢你的提醒,桂芳。我和朱新十几年的交情了,他虽然在男女问题上不太严肃,但还算是够义气,也有本事,合伙应该问题不大。况且我也算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至于我们两人的事,请你找缪律师咨询一下好吗?等旅行社上了轨道,我们就办手续,好吗?我们做不成夫妻,我衷心希望做你终生的朋友。请你相信,无论世间发生任何变化,我永远是孩子们的父亲,更是你的朋友。”
谢桂芳目瞪口呆地望着孟晋,不知该爱还是该恨。这么一个优秀出色的男人,她不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得到了他,然后莫名其妙又失去了他,就像那首歌中所唱“爱和恨全由你操纵……”是的,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谢桂芳只是一个被动接受者,从不曾有过自己的主意。爱或不爱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唉,当初真不如嫁给吴奇!
谢桂芳扑在沙发上,又气塞咽喉地痛哭起来。
第二章佳人降临 惊为天人
“INONTRAVEIINC”(来来往往旅行社)开张营业了。
晚上七点,在旅行社总部举行了隆重的开幕酒会。
孟晋、朱新、何曼羽三人站在大门口(谢桂芳借口在家照顾孩子没来),喜笑颜开地迎接着四方宾朋,三人西装礼服,衣冠楚楚。尤其是何曼羽,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鱼尾礼服裙,光洁的脖颈上戴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长发在头顶高高挽了个髻,看上去既高贵典雅又性感迷人。
毫无疑问,她是今晚酒会的惟一女王。
曼羽深知自己的魅力。因为这是一个自助性质的西式酒会,她一直端着一杯琥珀色的葡萄酒,脸上挂了个灿烂妩媚的笑容,像一条美人鱼一般,款款游走于衣香鬓影的贵宾之间,恳请对方“多多关照”。而对方,尤其是男性,总是对她的热情报以热烈回应。
“这个小娘儿们,总是不失时机地卖弄风骚!”朱新看着曼羽的“表演”,有些不满又有些得意。是的,今晚的酒会,来宾以男士居多,仅有的几个女性都姿色平平,没有一个“养眼”的。
朱新也端了一杯酒,倚在窗边,眼光百无聊赖地四处搜寻。
突然,他眼睛一亮:门口走进来一位清纯靓丽的窈窕佳人!
只见她穿了一条露肩的宝蓝色晚礼服,襟上别了一朵同色系的紫色玫瑰花,露出的香肩和胳膊肌理细腻,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她一头长发直直地披在肩上,没有做任何修饰,却更显得纯净可人。她有着无懈可击的五官,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光彩,既炫人眼目,又令人不敢亵渎,艳而不火,媚而不俗,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雅高贵的气质,正是曼羽这样的女人身上所缺乏的。
这是女人中的极品!朱新以他“采花高手”的眼光迅速作着判断!心中又惊又喜,感觉浑身的细胞又开始活动,跃跃欲试——自从认识何曼羽后,已很久没有这样的冲动了!他只是诧异这个女孩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来到这里。
“看得这么专心,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他一愣,回头看见曼羽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不知为什么,刚才在他眼中还光彩照人的何曼羽相形之下竟显得那么过火,庸俗,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搂过曼羽的腰,安抚地说:“看什么看,谁能比得过我的美人儿?”边说边还恋恋不舍地随着那女子的身影移动,只见她径直朝孟晋走去,而孟晋早就喜笑颜开地做欢迎状。
“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引见一下?”曼羽挑衅地说。
“你吃的是哪门子干醋啊!你没看见人家是孟晋的朋友吗?”朱新看见那女孩走向孟晋,又气又妒地说。这个孟晋,真是深藏不露啊!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不近女色,谁想竟藏了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孟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但朱新看到他那个老婆心里多少得到几分安慰,想孟晋事业虽然成功,艳福上自己毕竟还胜他一筹,有时心里还暗暗可怜他,守着这么个老婆,也够委屈他的。没想到天上掉下个俏佳人,把朱新的自信打击得无影无踪。
孟晋看见紫梦款款而来,又惊又喜,赶快迎上前来,半调侃半认真地说:
“佳人降临,蓬荜生辉!”
的确,他从没有见紫梦打扮得如此隆重:露肩的晚礼服勾勒出美好玲珑的身段,一张脸也浓墨重彩精心描绘过,紫色的眼影和玫瑰红的唇膏在灯光的映射下营造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效果,让人十分惊艳。
紫梦看着一身藏青色西服,高大挺拔的孟晋,笑着回敬道:“今天你也衣冠楚楚,气度不凡。注意不要太潇洒哟!”
“还好,是衣冠楚楚,不是衣冠禽兽。”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孟晋递过一杯鸡尾酒,真诚地说:“欢迎你!”
“谢谢!”紫梦接过,与孟晋轻轻地一碰杯,“祝贺你!”
二人相视而笑。
“怎么样?工作都落实了吗?”孟晋关切地问道。
“已经开始上班了,就和明静在同一家报社。刚来美国不太熟悉情况,还好有明静带着我,还能够胜任。除了工作,业余时间补补英文,倒不像刚来那几天那么凄惶了。”
“嗯……你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我可以帮助你,请千万不要客气。”孟晋看着紫梦,小心地说着。
“无功不受碌,谢谢,不用了!”紫梦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快。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再为了五斗米折腰……”孟晋急切地解释道,自己的脸反而红了。
“对,不为五斗米折腰,五十斗米也不折,五百斗米吗还是不折,五千斗米可以考虑,五万斗米非折不可!”看到孟晋一脸的窘相,紫梦开玩笑地说。
“不要!”孟晋大叫起来,明知紫梦在开玩笑,可还是有些心疼,“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被人像小公主一般地宠着,呵护着,为你遮风挡雨,抵御一切外界的侵蚀和伤害,让你不再为油盐柴米而操心……”
“我有那么娇弱吗?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劳动人民大众一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紫梦一挥手臂,显得自信而独立。
“对不起,我……”孟晋结结巴巴的,感到自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笨嘴拙舌过,似乎说什么话都是错。
“不要说‘对不起’了!”紫梦“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