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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扩大战火的野心。8月1日,中日双方宣战,甲午中日战争正式爆发。 从8月到9月的一个月之间,日军极大地制造了发动战争的因素。加紧运兵到朝鲜,强迫日本人民捐献作战资金,总额预定为5000万日元,实际勒索到7600多万日元。9月15日明治天皇亲征督战,发动了对平壤的总攻击。清军将领左宝贵坚守牡丹台、玄武门,亲自登城指挥部将杀敌,给日军以重大杀伤。牡丹台失守后,左宝贵自行开炮,两次中弹,直至壮烈牺牲。战争从拂晓打到当天下午,双方不分胜负。随后日军把进攻重点放在北面,经过激烈战斗,摧毁了牡丹台,但因清军仍顽强抵抗,始终未能突入城内。当晚,胆小怯弱的清军统帅叶志超自动弃城逃跑,在溃逃中,清军遭到伏击,死伤惨重。第二天日军进入平壤,缴获清军弃留的大批武器弹药和粮食。在这场战斗中,日军伤亡约700人,而清军被俘、死伤共2000人。
“致远舰”向“吉野”号撞去 9月17日,日本联合舰队在黄海大东沟附近发动了对清朝海军北洋舰队的袭击。“致远”号为保护旗舰,迎战日舰“吉野”,虽多处中弹,但在管带邓世昌的率领下,开足马力,冲向“吉野”,准备与敌舰同归于尽。不幸中途中鱼雷沉没,全舰252余名官兵,除7人遇救外,全部壮烈牺牲。中日舰队经过5个多小时的激战,临近傍晚,日舰先退出战场,战斗是在未分胜负的情况下结束的。但从军舰损失来看,北洋舰队比日本舰队要严重得多:被击沉5艘,约9000吨,相当于参战舰只总吨位的1/4,重创致残的6艘,大都须经过大修才能重新服役;日舰没有一艘被击沉的,受创四艘,除旗舰“松岛”号外,其他伤势都不太严重。从人员伤亡来看:北洋将士伤亡约1200人,占参战兵力的一半左右;日海军伤亡约300人,不到总数的1/10。总之,在这场海战中,北洋舰队损失惨重,从此以后不敢也无力出海应战了。日本虽未能全歼北洋舰队,取得主力决战的完全胜利,但经过这场对北洋舰队的沉重打击,基本上控制了黄海、渤海广大水域的制海权,达到了大本营作战计划的第一阶段的目标。平壤、黄海战役在整个甲午战争中是两次关键性的战争。日军既控制了整个朝鲜又基本上取得制海权,我国东北和直隶就暴露在它的面前了。
日本内阁 日本军国主义者们按捺不住其狂妄野心,立即决定把战火烧向中国大地。10月18日,日本第七届议会在大本营所在地广岛开幕,会议一致通过政府提出的1。5亿日元临时军费以及募集1亿日元的军事公债案,表现出强烈的战争狂热。10月24日,日军两翼同时出动:第一军由朝鲜义州强渡鸭绿江进攻,以3万之众突破号称有4万清军驻守的防线,两天内连克九连城、安东(今丹东)等地。第二军在辽东半岛花园口登陆。大约2。5万多官兵、2000多马匹和大批辎重,在连续14天中从容登岸,未遇清军任何阻击;随之即以旅顺、大连为目标发起进攻。11月初,他们攻陷了金州和严加设防的阵地大连湾,在这里夺取了大量军需物资,其中包括621支枪、129门炮、3300多万发子弹、约250万发炮弹。〔16〕11月7日,日军兵不血刃地夺取了拥有百门大炮和无数弹药的大连战略要地。11月22日,旅顺这座耗资数千万、经营10多年的北洋第一要塞落入敌军手中,要塞配有新式克虏伯重炮及各式大炮140余门,还有水师营、鱼雷营、船坞等军事设施和大批弹药,全都成为侵略者的战利品。 1895年1月20日,日本联合舰队出动军舰25艘、水雷艇16只,分载2万人在威海东南的成山头登陆。由于李鸿章的“避战保船”方针,停泊在威海的北洋舰队未出动阻拦,致使敌军轻易地在山东半岛上建立了据点。1月30日至2月2日先后攻陷保卫威海的南北帮炮台,并对威海进行了严密封锁。从5日起,日军出动水雷艇潜入港内,炸伤炸沉“定远”、“平远”、“济远”等舰艇多只。8日,日舰从东口突入港内,对刘公岛和北洋残舰发起最后攻击,17日,日军正式占领威海,俘获剩舰“镇远”、“平远”、“济远”等11艘及炮台、军械、弹药,李鸿章惨淡经营的北洋海军至此全军覆没。在辽东战场,从3月5日至9日几天之内,牛庄、营口、田庄台相继失陷。从此日军占领辽东半岛全境,清军全线崩溃,实际上关外已无兵可战了。日军南据威海,北占辽东,完全控制了渤海口,形成了威胁天津、北京的态势。
痛击定远号 在战争中,日本的一些狂妄者竭尽全力为这场战争摇旗呐喊,鼓吹日本是为“世界文明”、“东洋和平”而战,战争关系到日本的前途与命运,“纵然全国四千万人种尽灭”,也不能后退。〔17〕战争胜利后,福泽谕吉欣喜若狂地宣称这场侵略战争是“文明对野蛮的胜利”。〔18〕日本政府为鼓励日本浪人、武士参战,组织武士“拔刀队”,号召武士踊跃参战,并且捏造一些为侵略战争“忠勇”献身的宣传材料,以刺激武士的“爱国”心。在成欢战斗中,编造一个至死军号不离嘴的号兵白神原次郎,战后人们才发现这是假的。在平壤战斗中编造了第一个冲进玄武门的英雄原田重吉,而真正冲进玄武门的是松秋太郎,因为讲了真话,被警察监禁起来,终身不得说明当时战争的真实情况。〔19〕 一位诗人兼小说家国木田独在其小说《酒中日记》里,对甲午战后日本社会状况的描写更具有典型性。他写道,甲午战后,“军人万岁”的喊声到处都可听见,“如果没有了军人,简直天都不会亮啦”。在中上层社会中,凡是家有女孩的父母,不论他们是华族、富豪、官吏或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要找一个军人作女婿”。〔20〕
第一部分:出头之日——垂涎三尺窥中国旅顺——东洋屠刀下的白骨之城(图)
清朝军队 从1894年11月21日日军进占旅顺市区到24日,整整4天,光天化日之下,日军如同一架上足了发条的杀人机器,一只红了眼的歇斯底里的吃人野兽,在旅顺肆虐着、吞噬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生灵…… 旅顺,变成了一座没有生命的死亡之城、白骨之城,一座人类的屠宰场。整个旅顺城侥幸逃过这场灾难的中国人只有36人,他们每人都戴着一顶尖尖的大白帽,上面用日语写着“此人不可杀戮”的标记。这是日本人特意留下用以掩埋尸体的中国人! 参加掩埋尸体的幸存者鲍绍武老人回忆说:“日本兵冲进屋内见人就杀,全家被杀了好几口人……更惨的是一家炕上,母亲身旁围着四、五个孩子,小的还在怀中吃奶就被捅死。”〔21〕水师营王宏照老人控诉说:“一天鬼子用刺刀逼我们抬着四具尸体往旅顺送,看见旅顺家家户户都敞着门,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掉了头,有的横倒在柜台,有的被开膛,肠子流在外面一大堆,鲜血喷的满墙都是,尸体把街道都铺满了。”参加过抬尸的高延举老人就掩埋尸体的人数说:“记不清楚了,好像除36人以外,又从城边子上(城外)抓了几次,有一、二百人,也戴上黑字的白布条。每天都抬尸,冬天没有多大气味,就是零头碎脚的,惨得很。日本鬼子也不给饱饭吃,足足抬了一个多月才完。”死尸都抬到花沟张家窑,两万多尸体,堆成尸山,浇上油来焚烧,烧了十几天才烧完,这就是今天大家所凭吊的旅顺“万忠墓”。詹姆士·艾伦是英国籍海员,大屠杀期间被困旅顺,他亲眼目睹了这场灭绝人寰的惨剧,在他的回忆录《旅顺落难记》中写道:“我立的地方极高,望那池塘约离我一丈五尺,只见那池塘岸边,立满了日本兵,赶着一群逃难人逼向池塘里去,弄得逃难人群挤满了一池。只见在水里攒头搅动,忽沉忽没,那日本人远的放洋枪打,近的拿洋枪上的刀来刺。那水里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做一团。池塘里的水搅得通红一片。只见日本兵在岸上欢笑狂喊,快活地了不得,似乎把残杀当作乐的事。那池塘里活的人,还在死尸上扒来扒去,满身的血污……内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浮出水面,向着日本兵凄惨的哀求。将近岸边,那日本兵就用枪刺来搠,竟当胸搠了个对穿。第二下就搠这小孩子,只见洋枪刺一搠,小孩子就搠在那枪头上,只见他竖起枪来,摇了几摇,当作玩耍的东西,这个孩子约只两岁,那女人伏在地上,尚未搠死,用了将断的气力,要想起来看这孩子的意思,刚要起来,翻身便倒。日本人就照屠戮别人的法子,也把这女人斩成几段。那兵后面,又来了一群日本兵赶逃难人,来这池塘里。我不忍再看,回头逃走……一路走来,无非是死尸垫地。经过一处,看见十来个日本兵,捉了许多逃难人,把辫子打了一个结,他们便慢慢的当作枪靶子打。有时斩下一只手,有时割下一只耳,有时剁下一只脚,有时砍下一个头,好像惨杀一个,他便快活一分。我所见的无论男女老少,竟没有饶过一个”。
将中国平民反绑跪地,即将斩首 在一个钱铺里,日本强盗抢完财物后,便把所有男女老幼全部杀死。艾伦说:“但见地板上铺满一地的死尸,当中男也有,女也有,小孩子也有,有的缩做一堆,死在那里,也有直挺挺死的,有没头的,也有开膛破肚的,有的没了手,有的没了脚,也有手脚都斩去的,也有斩作两段的,……那柜台上的木栅尖上,挂上了无数人头。……再看那柜台边上,还有一个大钉,钉着一个几个月的孩子,那地板上的血,足有三寸多厚,死尸重重叠叠地堆了起来。那零零落落的手、脚、头,到处都是。” 除艾伦之外,还有一些西方新闻记者如美国《纽约世界》记者克里曼、英国《伦敦时报》记者柯文、《黑白画报》记者兼画师威利阿士等,也是旅顺大屠杀的目击者。11月24日,克里曼自旅顺发回国内一篇通讯,题目是《日军残杀记》:“我亲眼看见旅顺难民并没有抗拒日军,日本人所谓有人从窗口向日军射击之言,全是谎话。日本人并不想抓俘虏。我见到一人跪于日兵之前,叩头求命,这个日本兵用枪刺一下将他的头钉在了地上,然后手起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有一人缩身于墙角,日兵一阵排枪将其击毙。有一老人跪于街中,日兵将他斩成了两段……” “战后第三天,天正黎明,我被枪弹之声惊醒,日兵又施屠戮。我出外见一军官带领一队日兵追击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手抱一个没穿衣服的婴儿,因急于逃命,将婴儿跌落。一刻钟后,我见这个婴儿已死,二人被枪弹打倒。其第三人即婴儿之父,失足跌倒,一个日本兵手执枪刺将之抓住。我走上前,示以手臂上所缠白布红十字,想救他,但日本兵却将刀向这个人颈上猛插了三四下,然后扬长而去,任其在地上延喘待死。……我见一老人立于道上,双手被缚于背后,又有三人均系背绑,已被用枪射死在旁。见我们过来,日兵一脚将老人踢倒在地,看见这个老人倒地呻吟,这个日本兵又一把扯下老人的衣服,看他胸口流血,就又向他开枪射击。老人痛极凄嚎,形体瑟缩,日兵非但不垂其怜,而且向老人脸上吐唾沫,还肆意嘲笑他……”
被日军残暴的斩掉头颅 日本士兵和随军记者的日记也记载了日军旅顺大屠杀的暴行。龟井兹明在11月21日亲见“路旁及涸河中,‘敌兵’尸体和刀枪衣物无数”,23日看到“东新街、中新街、西新街约二千户室无一人,路上尸体如山,血流成河,民房内家具残破,纸张、鞋等散乱狼藉,尸体鲜血淋漓”,有的被砍头,脑浆崩裂,有的腹腰被切断,肠胃裸露,惨不忍睹〔22〕。日军的暴行,使清军被杀害2000人左右,旅顺约1。8万市民惨遭杀戮。不仅如此,日军还在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上继续进行着烧杀抢掠。 日军在旅顺的这种骇人听闻的野蛮暴行,激起了全世界的公愤,遭到了各国舆论的强烈谴责。国际公法专家、英国人胡兰德博士,一位自始就对日本的侵略行为倍加赞赏之人,看到旅顺惨案的报道后,对日本军人的行为表示“痛惜”,认为这玷污了日本国家的“名声”。“日本军队之行为,实在是超出了战争常度之外。” 就连日本的盟友——美国的报纸也尖刻地指出“日本国为蒙文明皮肤具野蛮筋骨之怪兽,……今脱文明之假面露野蛮之本体矣。”〔23〕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