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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自家兄弟
“懦夫！败类！”
虽然说有些士兵按照马斌的指示做了，但是那些忠心于吕布的士兵显然看不下去了，趁那些投降的士兵还在往手臂上系布条的间隙，便拿着手中的武器屠戮起自家兄弟来。
马斌看到这一幕后，连忙对麾下之兵道：“投降了的就是自家兄弟，你们一定要全力保护好他们！”
“是！”
马斌一声令下，两军立即杀了起来，不过很明显，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
而马斌想看到的一幕也终于来了，关下的大军突然停止了进攻。
看着关上那为数不多的仍然在负隅顽抗的士兵，马斌道：“你们难道还没有醒悟？没看到你们的军师已经不让继续攻打此关了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已经认出那头颅就是你们将军的了？”
听马斌这么一说，有些士兵直接放下了武器，而有些士兵竟然直接翻身，跳下关去，对于这样的士兵，马斌只能说他们忠勇可嘉！
终于算是彻底粉碎了吕布的进攻，马斌斜靠在城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他身上十来个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虽然说伤口都不严重，但是马斌略微一动，那些伤口就会隐隐作痛。
而王猛此时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随后便不省人事。
看到这一幕后，马斌哪里还顾得了休息，直接窜到王猛的身旁，望着他身上多处还在流血，他心急如焚地大声道：“赶紧叫大夫，赶紧叫大夫！”
在让几个士兵将王猛小心地抬到关下以后，马斌望着那遍布在关上关下的尸体，当真是触目惊心。
此一战。他可谓元气大伤。他的虎豹骑现在只剩下两三百万，而守在大散关的上万将士已经死伤四分之三以上。如果贾诩再次发动攻击的话，他觉得他肯定守不住这大散关了。
在让士兵草草地清理了关上和关下的尸体，马斌和郭嘉便一同来看望躺在床上的王猛。
虽然大夫说王猛并无性命之忧，但是看着他那惨白的面孔以及身上几十处伤痕，马斌和郭嘉怎么可能不担心。
“有如此猛将和忠臣在。主公的江山不用愁了！”望着依旧没有醒来的王猛，郭嘉语重心长地对马斌说道。
马斌叹了一口道：“我马斌何德何能竟然让王将军这般待我！如若王将军此番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马斌真是无颜面对自己，无颜面对汉中的父老乡亲呀！”
郭嘉道：“主公此番逢凶化吉，真是不易！郭莫万万没有想到那贾诩竟然比我们先行一招，他让吕布亲自带兵绕过栈道来攻打大散关的南门，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马斌见郭嘉神情凝重，颇有自责之意，遂赶紧道：“军师切勿自责。贾诩此毒计虽然险些取胜，但是最终还是败在了我们的手上，而且据本将军的估算，他这次人马的损失保守估计至少在一万五以上！而且军师刚才在关上所用之计却是蒙住了吕布的大军，这也算大功一件！如果没有军师此计的话，本将军和王将军恐怕都要战死在关上了”
郭嘉听马斌这样说，心中稍微好受些，不过就在两人谈话间。马斌无意地看到了王猛的右手动了动。他连忙向前，而王猛却是缓缓地睁开双眼。待他看到马斌和郭嘉之后，挣扎着要坐起来，马斌却是直接将其按住道：“老老实实地躺着吧，你身上有伤！”
王猛低声道：“多谢主公”
马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郭嘉道：“咱们这王将军一拼起来还真是不要命！估计今后董卓的麾下之兵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得吓得胆战心惊不可！”
郭嘉笑道：“纵观当今天下。王将军这样的猛将真是少之又少！除了主公以外，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听到主公和军师的连番称赞，王猛早已是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他虽然打起仗来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但是虚荣心却是极强的。不过。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一下，因为他明白，如果不是马斌及时出现在关上的话，他的这条小命早就没了，若比谁厉害的话，当然还是他们的主公。
想到这里，王猛微微一笑道：“主公和军师太抬举末将了！立了军令状，末将不拼命说不过去呀！况且这一战，打得真是惊心动魄，要不是主公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话，我等恐怕早就死在那千军万马之中了！”
接过王猛这话，马斌眉头微微地皱了皱，而这一幕也瞧好被郭嘉看在了眼里。正在他寻思着王猛到底说错了什么的时候，马斌道：“要说此战力挽狂澜之人，当属韩忠莫属！”
王猛一愣：“韩忠是谁？”
王猛不知道此人，但是郭嘉可是知道，自从有了上次郭汜率兵围攻大散关南城门的教训之后，郭嘉便派韩忠到离大散关几十里处的一座小城驻军。只不过他特别叮嘱，如果没有主公及他的命令的话，他绝对不能擅自出兵！
此番大散关万分危急，他也曾想派人出城门给韩忠报信，但是无奈那南城门已经被吕布所夺。就在他苦思良计的时候，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忠竟然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带着人马攻入了大散关的南城门。
虽然现在看来是大功一件，而且他亦知道灵活变通，但是这件事却让郭嘉隐隐约约觉得韩忠很不简单，其领兵打仗的才能并不在诸多将军之下。
马斌见郭嘉眼神恍惚，遂道：“想必那汉中肯定是军师安排在大散关附近以为策应的吧？军师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此人有大才，可当重用！等他追击吕布之军归来，无论他能不能杀了吕布，本将军都要升他为将军！”
郭嘉听后，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人是他提拔的，虽然觉得此人有点让人难以捉摸，不易把控，但是这个时候将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马斌见郭嘉点了点头，遂认为他也对韩忠赞赏，而三人之中唯独那王猛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怎么会受到主公和军师两人的赞赏，不仅如此，听他们俩这么说，他似乎很快就会成为将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未完待续。。）
第262章：再站起来
转眼间天已微微亮，经过了夜里的那场大战，马斌竟然没有丝毫的困意。在凉爽的清风中到处查看士兵们的伤亡情况。
待他无意之中来到昨日他和吕布大战的地方之后，他猛然发现地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吕布的赤兔已经没了踪影。
“被韩忠重重地砸了一下，又没有人帮它疗伤，估计早死了吧！”马斌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不免又叹息数声，说那赤兔是一等等的良马自然不是谬赞，在马斌和吕布交手的几次中，赤兔都帮了吕布的大忙，能拥有这样的宝马，马斌不得不说那是吕布的造化。
双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走了几步之后，经过他身旁的那些士兵都连忙施礼，而马斌但凡见到的，皆是微微一笑。不过表情虽然如此，不过心思还在那赤兔宝马上。
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怀着侥幸的心理停住脚步，随手招来一个士兵道：“去帮本将军打听一下昨夜是谁清理的这块地方，有没有人看到一匹前蹄受伤的宝马！”
那士兵领命之后，急忙前去询问。没过多久，便有了消息。
待马斌听到了消息后，心中大喜，立即往马厩赶去。
待赶到马厩之后，他看到一个跛脚的士兵正在十分认真地梳理着干草。马斌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那娴熟的动作，并没有吭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那士兵猛然转身看到马斌之后，真是吓得差点瘫坐在了地上，马斌见状，一个闪身窜到他的身边将其扶起道：“本将军又不是老虎，你难道就这么怕我？”
那士兵颇为尴尬地笑了笑道：“真没有想到主公会来小的这里！”
马斌毫不避讳地道：“本将军之前也是养马人。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本将军对于养马之事也是颇为熟悉的。刚才看你在梳理干草中的碎屑时动作十分娴熟，应该是干一行好多年了吧？”
那士兵微微一笑，一时激动得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这可是鼎鼎大名的马斌马太守呀！看着他那和蔼可亲的样子，那士兵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叱咤风云的马斌。
马斌见他面露憨态，笑得亦十分朴实，心想还是不要问得那么急。而是改口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主公，小的叫石头！”
“石头！”听到这名字，马斌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之前的名字“马夫”。他笑了笑道：“石头，你在这个干得还习惯不？累不累？”
石头先是一愣，随后赶紧道：“不累！不累！能够给主公养马是我石头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马斌四下望了望，方才发现这马厩此时竟然只有他一个人，但是马匹却是甚多，说不累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遂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最近战事吃紧。可能是原来养马的那些人都被调去打仗了吧？你一个人要养这么多匹马着实很辛苦！”
本来马斌只是想称赞石头一般，但是却是在无意之中提到了他的伤心事。他脸上虽然依然是在笑着，但是马斌可以看出他笑得十分勉强。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有什么难处的话尽管和本将军说，本将军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养马人的缘故，马斌对石头竟然拿有着一种特别强烈的亲近感。
石头望了望马斌之后，欲言又止，不过在马斌的一再催促之下，他竟然是还没说话已经哭了起来。
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人。像马斌这种整日在刀刃上过日子的人着实有点看不惯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你尽管和本将军说！”
石头强忍着悲伤之情道：“小的之前是刘璋麾下的小兵，一直镇守在大散关。原本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将军！”
说到这，石头抬头望了望马斌之后继续道：“成为像主公一样的将军！”
马斌微微一笑，并没有插话，从他的言语之中，他可以看出。他背后应该有一段辛酸的往事。
石头抽了一下鼻涕继续道：“可是有一次，守关将军带我们去狩猎，谁曾想还没看到猎物，守关将军胯下宝马竟然受了惊，它竟然直接将守关将军掀翻在地。在众军之中狂奔了起来！虽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宝马就踩死踩伤很多人，但是没人敢出手对付它，大家都知道那是守关将军的心爱之物，如果没有他的命令的话，谁要是敢敢动它一根毛，估计立即就会被处死！”
“那后来呢？”马斌认真地听着。他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耐性，按理说现在大战刚结束，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更关键的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但是他依然是站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听着石头讲着自己的故事。
“由于我也是爱马之人，而且自认为能够和马打成一片，所以就主动上去试试能不能牵住它！虽然说那马看到我之后就不再到处狂奔了，但是就在我抓住缰绳的一瞬间，他突然长嘶一声，猛然扬起马蹄踩在了我的右腿上。”
听到这里，马斌望了望他的右腿，难怪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真是难为你了！这样的烈马，真是不要也罢！”
马斌本是随口一说，但是石头却是连忙解释道：“虽然那宝马将我的右脚猜成这个样子，让我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但是我也因此能够和更多的骏马相处，这也算是上苍对我的一种弥补！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这，马斌感觉剩下的才是他要听的重点。
“只是王将军和赵将军带兵攻下大散关之后，虽然他们大恩大德，让小的继续养马，但是小的却是犯了背叛旧主的罪名！到目前为止，小的都不知道我那年逾半百，一身是病的老娘在益州怎么样了？也许那刘璋一气之下把她给”
说到这，石头又哭了起来，马斌听到这话后，心中也是颇为悲伤。他自幼就是一个孤儿，渴望父爱母爱，但是却一直未曾得到。未曾得到的东西，习惯了，也许就会显得不那么重要。但是石头和他不同，从石头的言语之间马斌已经听出他一直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如今他的母亲在成都，而他在大散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话，这种酸楚，马斌虽然可以体会得到，但是却很难感同身受。
马斌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石头！坚强点！这事本将军帮你！本将军待会就派人潜入成都，帮你打探消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本将军一定让他们将你的母亲平安地带到大散关来，让你们母子团聚！”
听到马斌的这么一番话后，石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主公的大恩大德，石头没齿难忘！”
马斌赶紧上前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