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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觉得此言有理,大笑两声:“李儒,还不开道!”
李儒笑道:“来人呢!请三位大人到天牢,等候发落!”
他话音刚落,突然有一士兵前来报告说士孙瑞所带领的死士虽然被斩杀殆尽,但是士孙瑞却趁乱逃脱了。
李儒大怒道:“赶紧给我去追!”
一帮士兵听令后,慌不择路地向宫门外奔去。
而王允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皆仰天大笑起来
第59回:天牢里寒意四起 大帐内把酒言欢
天牢内寒风刺骨,凉意甚浓,王允等人紧挨在一起,但是仍然是颤抖不止。
一夜过去,王允、黄琬、郑公业似乎老了很多,特别是王允的鬓发已经透白。
黄琬叹息道:“我们三人忠心为汉,想不到如今竟然败在李儒的手上,沦落到这般田地!”
王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铜墙铁壁,眼中充满了仇恨。此时他的怨念甚深。他怨恨自己,也怨恨黄琬、郑公业等人。
一向谨慎的他此番做出这样大胆之举,一方面是求胜心切,另一方面则是他过分信赖了身边的人。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撒谎,但是早已有人制造了假象让他们在无形之中撒了谎。
“各位,别来无恙呀?”就在王允老态横秋地坐在稻草上发愣时,李儒手摇着羽扇来到了牢门外。
三人没有应答他,甚至都没有一人正眼瞧他一眼。
李儒笑道:“三位大人大可不必这样。你等忤逆造反,本应立即处斩才是。但是董相宽大为怀,念在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特让你们多活几日。”
王允瞪了他一眼后,指着他大骂道:“枉你饱读诗书,竟然助纣为虐,祸乱大汉。你这样的人注定要遗臭万年,受万世唾弃!”
李儒大笑道:“多谢王司徒看得起李某。恕李某多言,大汉早就气数已尽,你等一味愚忠,换来的又是什么?只不过是那断头台上的一缕青烟而已。”
黄琬怒斥道:“一缕青烟又何妨?总比你这不知禽兽不如的东西强!”
被他们这样轮番骂,李儒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怒气,他继续道:“李某来这里不是听三位骂李某的。李某是想告诉三位,内应之事依旧进行。只不过那些反贼能不能闯进洛阳城就要看他们的能耐了。”
王允一听他这么说,心知大事不好,但是在这李儒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故作镇静地道:“自古邪不胜正,老夫劝你们还是早降为妙,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李儒猛将手中羽扇一收道:“好!这句话说得甚好,只不过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给你们听才是!另外,李某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士孙瑞虽然逃脱,但是现在洛阳城四门紧闭,八关严防,那士孙瑞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到关外去通风报信。你们必输无疑!”
说罢,李儒邪笑两声,信步离开。
待李儒走后,王允立即痛哭流涕道:“不曾想我们不但自身难保,而且还害了诸侯兵!”
郑公业道:“事已至此,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黄琬亦道:“现在身处天牢,贱命一条,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天佑我大汉呀!”
寒风阵阵袭来,黄琬、郑公业、杨瓒脸色发白,全身颤抖,但是在牢门外,几个看守的士兵却是在大鱼大肉地吃着。
看到这一幕,三人不免又是一番叹息,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除了叹息之外,对于其他之事却也是无能为力。
自从李儒以黄琬、郑公业、杨瓒等人谋反的罪名将他们三人下狱之后,洛阳城内就再也没有安宁过,各种营救活动都在暗中进行着。
不过李儒早就料到了这些,他不尽拨重兵严守天牢,而且还利用各种手段恐吓朝中大臣。
一日早朝,皇帝无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听着李儒训诫众臣。
训完之后,李儒突然将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皇帝:“如今国家多难,圣上应该以身作则,缩减衣食,以资军用!”
皇帝一愣,他没想到李儒竟然当着众臣的面训诫起他来了。他立马道:“我大汉国库充盈,难道连朕的衣食住行都负担不起了吗?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李儒突然勃然大怒道:“圣上此言差异!孟子有云民贵君轻,现在大战不止,为江山社稷着想,你确实应该带头兴节俭之风!”
一大臣出面反对道:“自古天子如天,天子的衣食岂可缩减?真是荒诞不经,想必是董贼大军没了军粮,欺负到圣上头上了吧?”
李儒将手一招,几个士兵迅速来到大殿之上将其架起。
那位大臣继续骂道:“助纣为虐的家伙,你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儒大声道:“在朝堂之上藐视圣上,公然大骂,罪行当诛!来人呢,立即杖毙!”
说吧,几个士兵竟然当着皇帝的面将那位大臣活活地打死。而他至死还在大骂不止。
皇帝震恐,吓得躲在龙椅的一角瑟瑟发抖,李儒上前将其扶到龙椅上,轻声道:“圣上可否答应微臣的建议?微臣也是为圣上的江山找想,还请圣上不要让微臣为难!”
皇帝嘴唇颤抖着,这样的场面真是太血腥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李大人能让人将他抬出去吗?”
李儒立即对众臣道:“圣上有旨,让人抬着他的尸身在诸位面前走一圈,好让诸位看看藐视圣上的后果!”
说罢,那几个士兵抬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从诸位大臣面前一一走过,有的大臣见了,直接痛哭起来,而有的大臣见了,则完全把吃到肚中的饭给吐了出来。
皇帝紧闭着双眼,攥紧着拳头,他没有想到这李儒竟然比董卓还残忍!
待那具尸体被完全抬出去后,李儒弯腰对皇帝道:“圣上,微臣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办了,您现在可以答应了吧?”
皇帝甩了甩手道:“一切听李大人安排便是!”
李儒顿时喜笑颜开,对众大臣道:“各位大人,现在圣上都以身作则,各位大人不是是也应该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呢?”
看到了刚才那么残忍的一幕,现在哪里还有人敢说不行。李儒此时的权势已经完全达到了指鹿为马的境地。
而在虎牢关积极应战的董卓听到李儒直接粉碎了王允等人的阴谋之后,心情大好。再加上李儒又献上了将计就计之策,他更有了大败诸侯军的信心。
他叫来吕布道:“奉先,目前洛阳城内逆贼已经被先生给肃清殆尽,这几日,袁绍等人肯定会大举进攻,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先放它们进虎牢关,然后再来个闭关大狗,如此贼军定可一举消灭!”
吕布听完董卓讲完李儒所建议的将计就计之策后,拍手称妙。他立即对董卓道:“奉先愿意为先锋,不败袁绍,誓不回朝!”
“好!你现在就着手去安排!另外,让李催和郭汜暗中从汜水关拨来一万人马!”
吕布惊道:“如此的话,万一孙权等人急攻汜水关,他们二人守得住吗?”
董卓颇为自信地道:“只要他们只守不攻,四万人马守关都是绰绰有余的。你再派人叮嘱他们俩,如果他们二人未经允许私自出战的话,本相诛他们九族!”
吕布领命之后赶紧下去准备。
而此时的袁绍等人则是把酒言欢,甚是痛快。
袁绍面色微红,举着酒杯对众人道:“王司徒这两日就会在洛阳城内起事,到时候只要我们猛攻虎牢关,定可破董贼大军,攻下洛阳!”
马腾笑道:“里应外合,此计甚妙,只是不知袁盟主打算派谁当先锋?”
袁绍道:“侯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非你麾下的马太守莫属!”
张飞喝了一点酒后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站起来道:“难道袁盟主离了马太守不能活了?先锋人选难道一定要定在马太守身上?”
袁术在一旁道:“一步弓手,休得无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飞猛拍案几道:“你又算什么?凭什么在这里对俺指指点点的?”
第60回:云鹰貂蝉称姐妹 白马义从有威名
话说袁术早就对张飞不满了,他站起来对袁绍道:“还请盟主将此无礼之辈逐出军营,不然的话,术这就回南阳!”
袁绍急忙喊住他。北海太守孔融道:“二位都各让一步,则海阔天空。至于先锋人选,孔某以为公孙太守早就威震边疆,可让他率领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还有本部兵马以为先锋。”
孔融口中的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出身贵族。因其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然而他貌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涿郡刘太守很赏识,遂将女儿许配给他。因他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北方游牧民族,做战勇猛,所以在边疆很有威名。
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战力惊人。
见孔融推荐自己,公孙瓒起身道:“孔兄过奖了,如果袁盟主令下,我公孙瓒定会义不容辞。”
袁绍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按孔太守所说,以公孙太守为先锋,在座的各位可有异议?”
袁术瞪了张飞一眼,张飞颇为得意地回瞪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
袁术此时心中虽然火气甚大,但是当着诸位诸侯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反正粮草大事归他调度,要想教训一下张飞等人那当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对于马夫来说,当不当先锋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他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道理。前期表现太多,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难免会有功高震主之嫌。
袁绍又将大战之事安排一番之后,各路诸侯陆续散去。马夫刚走出营帐,尹奉就追上来道:“之前太守逢战必争,此次为何拱手让给公孙瓒?”
马夫让他随着他到了自己的营帐后道:“我早就听过‘白马义从’的威名,在此之前,公孙瓒异常低调,我料想他是不想出风头,以保自家实力。此次他为先锋,又有刘备三兄弟相助,我倒要看看公孙瓒的战力究竟如何。”
尹奉道:“我好像明白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各路诸侯现在虽然共同应对董贼,但是在败了董贼之后,势必抢占地盘,到时候是敌是友就难分了,这个时候趁机摸清他们的实力倒也是好事。只不过这袁盟主太不厚道了,听闻他有河北上将颜良和文丑,他此次竟然一个都没带,真是太卑鄙了!”
马夫笑道:“你这话倒是一语中的。不过现在哪路诸侯不是在保存实力。我前期所做也只是为证明给他们看咱西凉兵可不是吃素的。如今大战在前,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且不可鲁莽行事。现在诸侯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如果语出不当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尹奉颇为尴尬地道:“和那张飞比起来,我应该算是好的了吧?”
马夫闻言,哈哈大笑道:“也罢,你比他收敛,我应该满足才是!”
正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云鹰突然走进营帐对马夫道:“太守大人,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马夫一见是貂蝉,也来不及责备云鹰,急忙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貂蝉道:“听闻义父马上就要在洛阳城内举事,我放心不下,所以”
马夫一把将云鹰抓到一边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儿很危险吗?怎么还把她带到这里来?万一她有什么闪失的话,我该怎么向王司徒交代。”
云鹰小声道:“你口是心非吧?明明就是天天想着她,为什么还不承认?”
“你!真是气死我也!”
云鹰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大不了从今以后我保护她就是!只是她现在还以为我是男儿身,万一她喜欢上我的话,你可莫要怪我!”
马夫顿时窘得一塌糊涂,而貂蝉见他们俩在窃窃私语,连忙道:“还请你不要怪罪他,是他奉你的命令去看望我的时候,我非要让他带我来的。如果你要怪罪的话,就怪罪我吧,只是不要再把我送回酸枣!”
她人都已经在这儿了,马夫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得笑着对貂蝉道:“事已至此,现在也不是怪罪谁的时候。我知道你担心司徒大人的安慰,只是这里是战场前沿,太过凶险。这样吧,从今以后,就让云鹰保护你吧,你也不要在军营里胡乱走动。”
貂蝉有些难为情地道:“其实除了担心义父外”
说到这,她突然戛然而止,但是看着貂蝉已经变得粉红的脸面,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道:“你在军营中安心住下便是。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其实云鹰和你一样。”
“啊?”貂蝉一声惊呼,这让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云鹰面无表情地道:“哎,你还是把我给抖了出来,也罢,貂蝉妹妹,今后你的安全就由姐姐负责了。”
貂蝉依然没有从惊讶中走出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