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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想说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见不得别人欲言又止的举动。
“唐哥,这事恐怕是真的,只不过是由你还是刘欢上位,还没有确定。”他小心的说。
“哦?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通了?”
“杜总说的。”
“哪个杜总?”
“就是董事会的那个杜总,当初我来这里上班也是他介绍的,他跟我妈是老同学。”
如果真的是这样,消息的来源就比较可靠了!我坐直了身子,“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是想靠自己的实力,不希望别人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我从老家跑来这里上班,就是我妈打电话跟杜总联系的。”他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唐哥,今天你帮了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
我沉吟了一下,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好的,你这话我记住了。”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现在想来,陈总也不可靠!以他的地位,这样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一直跟我说董事会没有打算将两个部门合并,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他得了刘欢什么好处?故意要我放松警惕?哼!如果他敢为了刘欢把我卖了,我就一定让他陪葬。
把小崔的难题解决之后,又接到采宁的电话,说她晚上在家里陪妈妈,不来我家睡了。我抗议无效,只好由她去了。
夜总会里开始有了客人,我心里有事,便把谢晶叫了过来,“今晚别喝醉了,晚上下班一起吃夜宵,我有话问你。”
谢晶笑着点头道:“遵命!今晚保证不醉!”
抬头看时,却见咨客满脸笑容的招呼几个客人走进夜总会,正是昨晚的孙总一行。
二十
经验告诉我,这孙总肯定又是来找谢晶的。
我看了谢晶一眼,她皱了皱眉头道:“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来摆平吧。”
我怀疑的问:“你行不行?别又像昨晚那样把自己灌醉了,你刚入职,别搞太多事出来。”
她笑了笑,自信地说:“应该没问题的。”
有什么事情能比我妈的生日重要!(3) 现在她怎么说也是我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而不管,我犹豫了几秒钟,把心一横,道:“你如果摆不平就叫我,我直接让保安将他们从二楼阳台丢出去。这里是我的地盘,给他面子叫声大哥,不给面子的话就让他马上变孙子。”
谢晶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他昨天是喝多了,今天应该不会乱来。”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说你是他的老二哦!”我好奇的问。
“不是。”她犹豫了一下,“总之是一言难尽,你不是说下班一起吃夜宵吗?到时候再跟你说吧。我先过去招呼一下。”
很多男人在没喝酒之前都还像个人样,看来孙总也是属于这一类。不知道谢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居然好像蛮开心的,谢晶带过去的几个小姐也都顺利地在他们那一桌坐了下来。谢晶给他们安排完小姐之后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各自跟身边的小姐喝酒调情。喝的还是人头马XO。
我写了两张单子让服务员给孙总送了一个大果盘和几份小吃。
服务员把东西送过去之后,孙总就向我这边看过来,招了招手。我是经理,他让我过去,我当然是要去,就算他不叫我,我也一样会过去打招呼。
“谢谢你的水果和小吃。”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失态,先道个歉。”这些都是客气话,在这种场合,谁都想做老大,有钱就是老子,不过,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能开口道歉也算难得。
我笑了笑,“没事了,开心就好嘛。”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昨晚真的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举起了杯子,跟他同来的几个什么总的也一道举了杯。
我看了看桌面上的两瓶XO,不知道这两瓶酒喝完之后他们说话还能不能这么客气。我喝了酒,顺手拿起酒水单给他们打了个八折,面子我是给足了,但如果一会儿他们又闹事,我就把这面子全部都收回来。
所幸孙总他们今天并没有闹,十二点多便买了单,然后各拉了一个小姐夜宵去了。把他们送走之后,我心里才稍微塌实了一点。这种客人就像个炸弹,什么时候爆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有钱,舍得花,如果他们每天来捧场的话,夜总会这个月的营业额会多十几万。
谢晶的脸也红了,看起来喝得不少,做妈咪的,在客人准备买单的时候一般都会去敬酒,这样客人在给小姐发小费的时候,顺带也会发给妈咪。小姐坐台只能固定在一桌,而妈咪则是跑全场的,所以懂得看时机出现的妈咪一晚上很容易就能捞到一两千块的额外小费。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刚才到阳台去仰天站了几分钟,发现天空还没有开始旋转。”谢晶的心情好像不错,笑容灿烂得很,“不跟你说话了,现在是买单时间,骗小费去,哈哈!”
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妈咪跟小姐都会作最后的冲刺。
“别喝太多了!一会儿下班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谢晶本来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听到我的话,便又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聊什么,不就是想知道我跟孙总的关系嘛!”
我开始怀疑她已经喝多了,说话不太正常,“只要他不在这里闹事,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
“哈哈!下班再说吧!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猜得出我们的关系,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我说的是真话,她跟孙总之间是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跟她谈的,是另外一件事。
二十一
谢晶的脸虽然已经很红,却还没有醉,我们一起到江边的粥城吃粥,这里的海鲜粥是全城最好的,鲜甜香滑。
“我最喜欢吃这里的螃蟹粥。”谢晶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
“那就点螃蟹粥吧!”我也喜欢吃。
她笑了笑,因酒而红的笑容显得娇俏迷人,只可惜她成了我的下属,不然的话,我倒乐意把她拿下。
“我经常来这里吃夜宵,点的也是螃蟹粥,知道什么原因吗?”我问。
“我知道,很多做服务行业的人都喜欢吃螃蟹粥,是因为上班的时候看得螃蟹多了,受了气,就想来这里把它们吃掉。”谢晶果然很聪明。
“特别是夜总会里面,有几个臭钱就学螃蟹走路的人太多了。”
“横行霸道嘛!但在那里,他们是上帝,所以你就算受了气,也只好吞了。”她果然没醉,看着我浅笑道:“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问吧。”
“好,那我就问了,第一个问题,你跟阳光是什么关系?”我直截了当的问,虽然这问题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她?她是我的一个妹妹。”
“亲妹妹?”
“你这话问得有点低能了,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嘿!她跟我上床,本来就是有预谋的。”想起这事,我就有点懊恼,糊里糊涂中了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你手上也有我的照片,既然大家扯平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她坦白地说:“一直在网上跟你聊天的阳光,其实是我。”
这让我有点意外!
“跟你去开房的是我一个小姐妹,我让她去的,现在她回老家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她得意地笑着,“你没发现我一直在用这个手机?”
有什么事情能比我妈的生日重要!(4) 她用的就是那天阳光给我拍照的手机,我拍了拍脑袋,思绪有点混乱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宾馆经理?”
“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经理了。”
“不可能!我从来不会在网上泄露自己的身份!”
“你是不是经常在办公室上网?”
“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上网多久了?”
“两年!”
“所以说你够笨的!”她嘲笑道。
“这话怎么说?”我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上网两年你还不知道现在的QQ可以显示对方IP地址?我用的QQ版本是珊瑚虫版,只要你上线,我就能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就算是显示地理位置,那也是显示宾馆的总机啊!”
“虽然你没有透漏自己在哪里工作,但你曾经说过你是在夜总会做经理,结合你上网的地址,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这个夜总会的经理了!”她有点自豪,“我的智商虽然不高,但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还难不倒我。”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在网上跟我聊得这么投契!”我叹了口气,“哎!其实以你的能力,去哪里都能站得住脚,干嘛要用这种手段来暗算我呢?”
“这不叫暗算,全市就我们夜总会最高档,客人给小费最大方,同样是坐台,别的地方可能只有一百块的小费,但在我们夜总会,最少也有两百,只有傻瓜才不想去。”
看来我以后上网还真的要小心了!现在的网络科技竟发达到这个程度了么?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根本没有留意过QQ的发展?
“其实就算你按正途来应聘,说不定我也一样会录取你。又何必搞成现在这样呢!”我始终有点不甘心,被人暗算的滋味不好受,不想起来还好,想起来就郁闷了。
“你觉得我按正途来应聘的话真的可以进来?”她似笑非笑的说,“或许我连跟你坐下来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她说的是实情,夜总会里的三个妈咪都是有副总经理关照的,如果不是我跟陈总提议采取淘汰制,这三个妈咪可能会一直在夜总会里呆下去,就算是现在,无论要淘汰哪个妈咪我都一样要得罪人。
“你的手段也不低嘛,现在不是扯平了?”她看着我,目光中竟有了些许情意,“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进夜总会上班,真的就这么单纯的目的?”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笨了,因为不管她怎么回答,我都没办法去验证的,问了等于白问。
“为钱而已,混口饭吃。这理由难道还不够?”怎么听都觉得她的回答带着狡猾,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幸好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我们的螃蟹粥端上来了。
“好大一锅,我们两个能不能吃得完?”
“螃蟹就这样,吃多少剩多少,看起来多,把蟹壳去了,真正进肚子的也没多少东西。”
“我还想喝点酒。”她招了招手,“服务员,拿两瓶大的青岛纯生来。”
“你还能喝?”我怕她又喝醉了。
“喝酒嘛,要么就不喝,要么就喝爽,像现在的感觉最难受,不到位。”
“你自己把握分寸吧,别醉了就好,今晚我找你聊的还没到正题。”
“正题?”
“是的。”
“什么正题?是问我跟孙继年之间的关系?”
她不提我还没想起这事,她提了我就顺水推舟地问:“那你跟孙继年是什么关系?”
“你猜?”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给你三次机会,猜中有奖。”
我摇了摇头,“不猜,你自己说吧。”
“没意思,好吧,我告诉你。”她喝了一口啤酒,叹道:“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却是我爸。”
难怪她说给我三次机会了,从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对话的语气神态来看,打死我也不会猜到他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
“他只是我妈妈的老公。明白?”
我明白,却不懂。
二十二
孙继年是谢晶的继父,谢晶的生父在她年仅八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她妈妈带着她改嫁给孙继年,但没想到她十六岁那年,她妈妈也出车祸去世了。
“我是不是个扫帚星?”谢晶喝着酒,苦笑着,“把我父母都克死了。”
我喝着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跟眼前这女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微妙得很,敌人、战友或同事,全在一念之间。
“我从来都没有叫过孙继年一声‘爸爸’,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而我妈妈死后,我就没再读书了,一直在社会上混,他生意忙,也没什么时间来管我。直到有一次,他跟朋友去酒吧玩,刚好碰到我在那里做小姐。”她又喝了口酒,“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我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不会是空前绝后的,以前发生过,以后也照样会发生,别说是继父,就算是亲生父亲在夜总会找小姐找到自己的女儿,也不算意外。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跟他上过床。”她瞪着我,显然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我的疑问,“那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