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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颐原就没想多留凯泽轩这个有狼虎之心的臣子,他原本是想在除掉杜渃芷后再对凯泽轩下手,但今时不同往日,杜渃芷仍有利用价值,凯泽轩却是多余的,碍事的。
在司马文颐眼里,凯泽轩心中仍有杜渃芷,他们二人曾有一段过去,加之而凯泽轩又是老将军的养子,如此凯泽轩远比司马文颐要有机会讨得老将军的心意,若杜渃芷再次投入凯泽轩的怀抱,老将军手中的兵权也就极有可能落入凯泽轩手中。
思来想去凯泽轩都是非除不可的。
皇宫里的暗卫不是白养活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司马文颐出去心头隐患,主子一声令下,暗卫们就已埋伏在了将军府四周。
说时迟那时快,凯泽轩刚抱起顾萱,不管她的挣扎将其放在床榻上,全身黑衣的江洋大盗,哦不,是一身夜袭装的暗卫们就破窗而入。
白晃晃的刀刃闪花了顾萱的狗眼。她大喜,那泥丸子终于起作用了!
凯泽轩被坏了好事血压飙升,将刚刚解开的衣带系好,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就迎面杀敌。
双方乱战,跑路的绝佳时机,不脚底抹油的都是傻子!
顾萱爬起床,猫腰四窜,眼瞧着就要跨出门槛了,不知哪来的以香蕉皮让她前功尽弃。
那头凯泽轩见顾萱乱窜害怕刀剑无眼伤了她,正想将其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哪知就是这一刹那的失神,让训练有素的暗卫钻了空子,旋即朝凯泽轩提剑刺来。
凯泽轩本能想挡却还是晚了一步。剑将没入他的体内,一个黑影却闪到了他的面前,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伤。
卧槽!要不要这么坑爹呀!踩个香蕉皮也可以帮人挡剑!又不是小白花走什么舍己救人的自虐自残的白痴路线呀!身体才是革命本钱!
看着刺进自己胸口的长剑,顾萱脑中晕眩,她身体里的血像喷涌而出的泉水,噗噗地往外冒。她来不及在心底再多骂几句,就双眼一闭栽倒在地了。
人和禽兽只是一瞬间的转换,只要你按下正确按钮,爆发只是眨眼的事。
顾萱进入的游魂状态,她飘在房间上空看着凯泽轩像一个发狂了的野兽般杀红了眼,血溅在他的鲜红的衣服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桌上,杯子里,雪白的墙上,全给尸体的血水染红了。
人血的腥味,和四处飞撒的残肢碎肉让灵魂状态的顾萱胃里翻腾,想吐却无法吐出。
顾萱对凯泽轩的畏惧其实一刻都没有消失过,哪怕是他笑得最真实的时候,顾萱心里都隐隐有些想逃的冲动。那是保命的本能。
司马文颐派来的暗卫被全数残杀,凯泽轩站在修罗地狱里面带优雅的微笑,顾萱突然觉得恶鬼的面容就应是凯泽轩这般的。
看到倒在地上的顾萱,修罗的眼里逐渐恢复了人性。凯泽轩将顾萱抱起小心翼翼的如同至宝一样放在床榻上。
接下来的情景用脚指甲想也想得到,将军府上下一片慌乱,侍女一波又一波的进来又出去,郎中大夫请了一批又一批,皆是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无力回天。
在顾萱叹息自个儿真要玩完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顾萱的眼帘。
那猥琐的笑容,那斤斤计较的嘴脸,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的气质,没错,除了卖她后悔药的商铺老板,钱多,他还能是谁?
钱多进门时若有似无地朝顾萱这边瞟了一眼,随后便被凯泽轩叫到了床边查看顾萱的情形。
之前那些治不好顾萱的庸医都给凯泽轩挑断了手筋成了废人,眼前这个若是再言难以回天,他必要直接斩了这人的脑袋让他陪葬。
钱多看穿了凯泽轩的心思却仍是坦然自若的模样,他隔着绢纱给顾萱把脉,旋即展开眉眼朝凯泽轩一笑,“将军莫急,在下有法子医好姑娘。”
如同困兽一般的人眼中陡然燃起了熊熊烈焰,凯泽轩激动道:“只要先生能救回她的性命,凯泽轩愿已千金相谢!”
钱多摆手,“将军言重了,姑娘福大,若贼人之剑在偏移分毫伤及心脉,老夫也无能为力。”顿了顿,钱多皱起眉来,“老夫虽能治好剑伤,但姑娘失血过多,需亲人献血相救才能渡过难关。”
闻言,凯泽轩转过头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凯泽轩不留神之际,假郎中真商贩撒了一把药粉在顾萱的伤口上。顿时稍稍止住的血又像瀑布般翻滚而流。
靠,你有没有医德呀!神展开是要闹哪样呀!整死人才罢休是吧!顾萱看着自己越来越苍白的脸,直想使出九阴白骨抓将商铺老板的脸抓烂。但任她折腾也是白费力气。
凯泽轩回首看见面色比鬼还阴森的顾萱,终是于心不忍。他疼下狠心,转身便疾步出门快马加鞭的去了老将军的别院。
顾萱的现今还活着的亲人只有老将军一个,钱多想逼凯泽轩亲自交代出实情,却不知顾萱身体里的血能不能撑到老将军来。
钱多看了眼飘在空中的顾萱眯着眼贼兮兮地笑了笑,“客官,此次服务若是满意,下次还请多多关照哦~”
顾萱气得脸都青了,满意什么呀满意!她瞧是店铺员工不够,老板都要亲自上阵来坑人了。
无视顾萱的暴怒,钱多从怀里掏出一根香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顾萱看着他随手乱丢的香蕉皮,她突然觉得这根香蕉和那让她滑到的那个产自一家。
看着从自己身体里不要钱的往外涌的血液,顾萱有种欲哭无泪的悲伤。
血都流了一大滩,凯泽轩才引着老将军进了屋。
不知道凯泽轩扯了什么由头将凯云带来的,但此时凯云仍是一副拿出证据我再开闸放血的嘴脸。
凯泽轩面色沉重的拿出一根小针扎在了顾萱的食指上,伺候的丫鬟拿着一盛满清水的碗接住了顺着顾萱手指蜿蜒而下的殷虹的血。
顾萱心里那个恨呀,有现成的血不用非要在她身上又扎一窟窿,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吗?
听不见顾萱的吐槽,老将军抬起手豪气万千的在自己手臂上割开一口子,亦是滴在了那碗里。
缓缓两股血液相互交融,凯泽轩眼中黯然,缓缓垂下了眸子,而老将军微微一怔,旋即苍老的双眸中跃起了欣喜的神色和隐隐泪光。
钱多故弄玄虚地如同大多江湖术士一般,讲了些玄妙的话将老将军和凯泽轩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毫不费力的从两人那骗来了巨额银两还有一些稀世珍宝。
由于顾萱与老将军年岁相差较大,比起父亲,顾萱更愿意称呼凯云为爷爷。看着老爷爷既出钱又要放血,顾萱是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而且仅想象别人的血要融进自己的身体,顾萱就有些止不住的担忧。
就算是在科技先进医疗发达的现代,献血也是一件极度繁杂和严谨的事,并非每一袋献出的血液都是合格可用的,万一老将军携带有什么感染性疾病,那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顾萱正担心着,就见钱多抽完血后将凯泽轩老将军一干人等赶出了房间,借口曰治疗过程中不宜有人打扰。
人走光了,钱多转眼就把牛皮袋中刚抽出的血扔在了一旁,不等顾萱开口询问,他便将一颗药丸子塞入了顾萱嘴中。
床榻上女子惨白的两颊逐渐染上了红晕,灵魂状态的顾萱不料防的一股强力吸入了原本的肉体。
钱多自拿了凯泽轩和凯云的好处就眉开眼笑的,心情极佳。
顾萱正头疼地想要睁开眼就听有人在耳边说道:“客官,本店诚不欺客,这颗补血丸就当在下白送的了。”
听到这话,顾萱算是松了口气,但旋即又可怜起老将军来,一把年纪了还给人这么折腾一番,白白抽了那么多血。
顾萱心里胡想着,钱多就开门将焦急如焚的父子两放了进来。
交代了几句又拿了些甜头后,钱多就如来时那般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匆匆离去了。房间里婢女们一一撤下,仅留下凯泽轩和老将军两人不动声色的进行眼神交流。
顾萱是很想睁眼瞧瞧的,但转脸一想此时装柔弱的昏迷几日才是上策。无奈,她也只能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在两人久久无声的寂静中,顾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睁眼,她才发现自己好似错过了件重大的事情。
老将军搬回了将军府,府门前张灯结彩,白狮子上围着红缎花球,将军府内外一片喜庆之色。
近年来低调行事的老将军陡然要大办寿宴,民间流言,老将军走十多年的女儿回府了,另有人称,少年将军凯泽轩要成婚了。
VIP章节 23第一关缺爱1号后续
嫁人?成婚?NONONO。
顾萱还未认祖归宗,她那便宜老爹就要把她许给杀人魔王凯泽轩了。这事来的出乎意料却又是在意料之中,凯泽轩是凯云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也继承了凯云之位成了将军。
按照系统提示,凯云六十大寿后不久就驾鹤西去了,也正是因此司马文颐才敢明目张胆的对凯泽轩下黑手。老将军此番也是想在自己撒手人间之前给顾萱找个好归宿。
司马文颐什么心思,凯泽轩什么心思,老将军都心知肚明。司马文颐已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且不论,若顾萱入宫,恐是连个名分都不会有,更别说要司马文颐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了。而凯泽轩,老将军自是了解他的。
退一万步而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是将顾萱许给谁司马文颐都有本事抢亲到手,但若是凯泽轩,碍着凯云的颜面,司马文颐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
顾萱成婚后,凯云也有意将手中兵权交托于凯泽轩,如此一来就算凯云辞世,凯泽轩手中也有一张足以让司马文颐无法任意行事的保命符。
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凯云多少是偏心于凯泽轩的。
清晨,一片祥和。
顾萱晕晕乎乎任人打扮自己,几个婆子手法娴熟的给她涂抹胭脂水粉,大丫鬟拿着刚制好的大红嫁衣服侍着顾萱穿戴整齐。最后将流水般的乌黑长发绾起,披上喜庆的红盖头,顾萱就给人搀扶着去了前院。
要自救,要自救,一路上顾萱脑子转得比飞行中的直升机的螺旋桨还要快。
进了前院,皇宫贵胄,在朝权臣坐满了院子。
与前世的微服出巡不同,司马文颐此次是穿着一身黄袍,与老将军一起端坐在院中的坐上席。他身边是衣着光鲜的杜渃芷。
此次前来众人皆不知老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杜渃芷必然也不知道老将军已经找到亲生女儿了,她还自作聪明的带着那簪子看似不经意的在凯云面前晃悠。
老将军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不支声,这让杜渃芷心底没由来的着急。
凯云打算在顾萱与凯泽轩拜完堂,木已成舟之后在宣告顾萱的身份。而司马文颐也不心急,稳稳地坐在高堂上,看着凯泽轩春风满面的穿着大红喜衣站在台阶下,他心底存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日前派来的暗卫有去无回,以凯泽轩的才智他又怎会猜不到幕后是谁人,但此时他却是若无其事的当着他的新郎官,司马文颐想至此,瞧了眼身侧的杜渃芷又看向藏不住喜意的凯泽轩,讳莫如深的眯眼笑了。
凯泽轩面皮儿细嫩白净,看着顾萱身披嫁衣由婆子牵着进来竟不自不觉的红透了脸。
凯泽轩在座有女儿的官员眼中上品的佳肴,如今看好的人要娶亲了而且还是老将军亲自坐镇,往后想将自家女儿往将军府里送也不是件容易事了,想罢,一些有旁的心思的人也都没了笑意。
随同来的女眷看着面若桃花的如意郎君要娶她人,都绞着帕子心底不甘,看向顾萱的眼神都是淬了猛毒的刀子似的,杀意浓浓,其中要属杜渃芷恨意最深。
起先杜渃芷权当这婚事是老将军做主,凯泽轩是被迫的一方,故,她也就未作多想,心思都放在老将军身上,若老将军认了她这“女儿”,她使点计污了那新娘子,凯泽轩休妻也是早晚的事。
但如今看来,凯泽轩竟是变了心。
杜渃芷心口怒气上涌,她视着凯泽轩暗暗握紧了芊芊玉指。凯泽轩潜意识地抬头望去正巧瞧见杜渃芷一脸妒妇样。
看着杜渃芷发上显眼的簪子,凯泽轩冷冷一笑移开了目光。他原没想到养父会成全自己,才有那么招愚蠢之计,如今知晓了凯云的心思,他是事无巨细皆同老将军讲得清楚明白,就算杜渃芷拿出簪子有意拖他下水,他也有办法脱身事外。
凯泽轩又瞧了眼座上的司马文颐,暗自嗤笑,拜堂成亲一半天地,天子在座,要拜的自然是司马文颐,届时若让司马文颐知晓是他亲自促成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