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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吧台开始把筹码都拿到了上面,我看到很多的常客都在那里聚集拿钱换取筹码,我也凑了过去,换了二万的筹码。拿着筹码,我就坐到了百家乐的一个台子上。这个时候桌子上荷官正在做准备工作,大忠也出现在三楼,正在和一些老客打着招呼。由于是互相装做不认识,我也没去过分注意他,就专心的看着荷官在准备。荷官是一个很瘦的小伙子,看样子也就26左右的样子,赔码的是俩小丫头。我注意看了一下牌揎,黑色的,多少年后我还得感谢我当时的举动。我买的是四个五千的筹码,我丢给了丫头一个,让她给我拆开。她问我怎样拆,我说四个一千的二个五百的。这个时候那小伙子拿出了八副扑克,说要让大家验看。有的人说不用验看了,有的要拿手里看看。这个时候有一个客人拽了一下牌揎,说这个我也看看。那荷官小子呵呵的笑着说随便验,同时那丫头也把我拆的码都推了过来。一个五百的码可能被丫头推给我的时候立了起来,那码的圆形的,滚动了起来,正好滚在那客人拽的牌揎前倒了下去。我就站起来伸直了身子去拿,我说过那台子做得很大,拿的时候我顺手把牌揎给拿了起来看了一下,外观是啥毛病也没有,但是我拿在手里我知道不对,重量不对,比正常的牌揎沉。我没动声色就把牌揎放了回去并把自己的码拿了回来。
拿起自己的码我就端详起那个牌揎,我注意到那底座很厚,按照我的经验,那下边应该是有暗隔的。这样的牌揎我记得前面我交代过,可以放进去俩叠牌,有很精致的机关控制,可以在补牌的时候弹牌出来。记得大忠和我说过这个赌场不搞事来着,难道我判断错了?但是这样的东西我接触过很多,多重我有数,我知道该怎样去分辨有暗隔的牌揎和有反光设置的牌揎,这是我在刀尖上换回来的经验。我觉得不可能判断错误,但是大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呢?难道他也不知道?按照我对这些所谓的赌场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能让他罩一个桌子就不会和他隐瞒这个。我不禁回头去望了望大忠所在的位置,他正在吧台喝着什么,和几个客人在说笑。看着他笑的很阳光的样子,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个?
看来事情不是他让我来赢钱这样简单,虽然我不敢确定我的想法,但是我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必须得这样想。这个功夫已经开局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做一下试探,我站了起来,故意挨个地方看热闹,找个机会和三元说了一下我说的事。三元问我,华子可靠吗?我说应该可靠,三元有点恼,问我什么叫应该可靠?我也糊涂了,我印象当中他是可以信赖的哥们,但是出这样的事,我是该信他还是不该信他?我征求三元的意见,三元说别去问,先看看,他说你最好先别搞,搞明白是怎么事再搞。说话的时候我俩是靠着立柱,他可能意识到了不对劲,就把匕首拿了出来。刀刃贴着胳膊向里,在左手里,手里揣着匕首的把手,刀尖伸到衣服里,把手操兜子里,握着匕首。他拍拍我,安慰我说没事,万一有啥事,他也不是吃素的。我以前见过很多次他打架,别看他小小的个子,和人动起手里完全是一个亡命的家伙。我和他说别冲动,还不知道咋个事呢,别紧张,我先去试探一下虚实。
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百家乐的桌子,站在外圈看着热闹。大忠是坐在派码丫头边上看着台子,没事的时候他也帮那俩个小丫头算水钱。看那架势,绝对不是赌场一般员工这样简单,看来他确实是对我隐瞒了啥东西。他看到我站在外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外面押钱的空地方,我明白他是让我上场搞事的意思。我忽然有个想法,前面他说过有人来出千他们没抓到,是不是设置个圈套来抓我当替死鬼?好去邀功?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然觉得兜里那张他们场上一样的扑克成了我的负担,我要处理掉这个扑克。我就借故找个丫头问他厕所在那里,我想进厕所把那扑克给丢掉,绝对不能继续放在身上。
去了厕所,后面竟然跟了个人,搞得我很郁闷。看他那鬼祟的样子,更坚定了我的想法,确实是这回事。可是华子在这里担任的是啥脚色呢? 我一时没了主意。
看来被这个扑克给粘身上了,没机会扔出去,我就回来站那里看热闹,想来我身上有扑克我不玩应该没啥毛病吧。我就看着热闹,脸上装做很虔诚的看着大家赌。看着大忠那样子,我忽然有个想法,要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对的,万一我判断错了呢?拿扑克上去赌那我肯定不干,我不是傻子让人家抓赃。我要凭运气赌几下,但是身上有扑克上去赌,就是不搞鬼,心里也是突突的,这样的事我也不干。
我转了几圈,有一张百家乐的台子上有个人连中好几次,大家都凑去看热闹,一片喧哗。看那21点的台子很冷清,就一个女的在那里玩,我看了一会,看她五百一注押着钱,一次就一门。我就站了过去,我拿出二个一千的筹码扔到桌子上,让那荷官给我打开四个五百的,算我先前二个五百的一共是六个。我拿眼睛的余光看着先前和我一起上厕所的人,他正在吧台坐着喝着啤酒,周围就我和这个女人。当时是没心思去研究她长得漂亮还是丑,只是知道那人是女的,长头发。我的注意力都在荷官身上和偶尔向这个桌子靠近的人,我要了六门。他那里21点是七门,那女的占一门,六门的小圆圈里我都放了一个五百的筹码,然后我故意站着离桌子有一段距离,示意那荷官可以开始了。
荷官很有礼貌的样子和我说:先生,你可以坐下来玩。我摇头,和她说:妹子我先来一方看看手气,好的话我就坐下来,不好我就不和你玩了,看咱俩是不是相克。她看我固执,就没再邀请我去坐。我故意远点站,就是为了防止兜里的扑克被别人当成口实。第一次派的牌那女的牌面是个2和9,11点,她主动加了倍。
我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牌,什么面都有,10点的有,三点的也有,也有七点的,总之是六个妈生的孩子六个摸样,荷官是一个 6。
第一手我对10,荷官问我分不分,我摇头表示不分,我的第一手就过了。第二手是个 1+2=3,荷官看着我问我补吗先生,我用手敲了一下台子边表示要。
补出来一个9 ,等于12点,我继续敲,又补一个 5点。荷官的意思是不错了,征求的看着我。我继续敲,补出一个花来,我二手爆掉了,五百元筹码被人收了去,然后把我二手牌拿走了。可能很久没玩21点了,忽然感觉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就楞了一下神。
因为按照我的思路是多要牌,然后把我兜里的牌给混进去,这样牌多了可以消灭罪证不是?看来我有点急,把自己要爆了,自己有点后悔。毕竟六手牌就是12张,稍微补一点就可能多出几张来,蛮可以混进去,却忘记自己爆的牌和筹码要被人家及时收去的。
正愣神的功夫,那荷官适宜的提醒我第三手牌,是个2+3=5 ,我敲了一下,表示继续要,补个2 ,继续敲好象全补了些小2小3小4 的,到了19点我放弃。后几手我也猛要牌,但是保持让自己不爆掉,记得最后一手是个8,3+5的8,我敲了一下,补出来是个是个7,我继续敲,是个10,直接爆掉。这个时候前面第一手那个女人好象很不满意,因为我的最后一手如果不要的话,7 和10就分给了庄家,庄家就会直接爆掉。
她很生气的嚷着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因为当时我的精力都在身后那群走动的人身上和我手上。这个时候我已经把牌从兜里拿出来了,准备在庄家赢的时候故意装做沮丧把牌给混进去。但是我还是与桌子保持着距离,因为庄家还没补牌。庄家补出来一个9 ,是个16点,由于他不够17点就必须要牌,又要了一张是个7 ,竟然爆掉了。虽然赢了,但是我很不高兴,我是想装做沮丧的样子去浑水摸鱼,可是赢了还怎么去沮丧?
我的手还继续在兜里用手掌扣着那个黑桃7 ,荷官在给我赢的筹码的时候我极不情愿的把手拿了出来,在桌子边上把自己的筹码整理一下,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身后。我继续选择了六门,还是一门五百,那女的还是在第一门。这时荷官微笑着和我说:先生你赢了,是否可以坐下来玩?我还是摇头,表示再看一次,还是与桌子保持着距离,看着身后那些人,也看到了三元。他好象很关注我在这边做什么,但是我没表示,他也不能过来。
这次好象比较随我的心愿,我补了很多牌每一家,但是都保证没让自己爆掉。庄家是个花牌,轮到庄家补牌的时候,只补了一个A,全场统杀。我把那 7扣在手里,在庄家要收牌之前,故意很生气的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六门牌,狠狠的骂了句:烂牌,草你妈的,趁机把那 7给混了进去。那小荷官可能经验不足,看到我骂人,就板着个小脸正色的和我说:先生,这样不好。我连忙和她解释说我骂牌,没有骂她,眼睛余光看到那个黑 7有点翘起来,因为在手里抠的久嘛。
当时我认为,荷官注意力转移过来可能有所发觉,就急忙拿出一个五百的筹码,扔在了哪个 7上压住了翘起来的部分对荷官说:不好意思,这个给你了,下次再来找你玩。那荷官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我,说句谢谢,可能他第一次遇到输了钱还给小费的人。我就急忙转声离开了哪个桌子,这样赃被我处理了。
当时想过直接离开,但我还想知道华子在这里扮演个什么角色。毕竟得一个朋友不易,这个是我为人处事的原则,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把朋友想成这样那样的人。我想拿我的钱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想的这样,更想知道华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事。二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能拿二万元看一个自己信任的朋友的心,我觉得值。处理了身上的赃,我就想验证一下。
其实说起来我也有很大的私心在里面,我既然知道了赌场牌揎里有鬼,那我就能根据场上的形势赢一点钱走,我不能让自己白跑一次。我正常去赌赢了钱,在我没赃的情况下,赌场不敢对我如何。毕竟他是要开业纳客的,这里这么多人,想来他们要做啥也不敢过分。并不是我知道赌场有千的情况下还去出千,那只能说自己嫌自己命长了。我要破解开他们作弊的内容,要赢点再走,既然开了赌场就不怕客人正常赢钱。
十四、将计就计
我来到了大忠的台子前,挨到桌子边上看了一会。正好一个人接电话,可能嫌吵出去接了。他一走开我就坐了下去,赌场就这样,你把筹码拿着离开了,任何人都可以坐上去。我把不到二万的筹码摊在自己面前,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故意去研究牌路。其实我在研究他们是如何千这些赌客,只有研究出了这个我才能赢得到钱。
大忠看到我坐到了桌子前,好象很满意,故意和很多人打着趣,说着一些笑话。那意思是象我传达他可以罩得住,让我随便搞。开始我只五百一门的慢慢押着钱,把自己搞得象刚进赌场玩的小凯子一样,故意按照牌路去找规律。其实我在算这个桌子上是不是很多时候在杀大赔小,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都是这样的,只有杀大赔小赌场才有的赚。
高明点的赌场一般不这样做,总杀大赔小,谁还来玩?应该有在下边打配合的人,大概算了20多手,我看出确实不是在杀大赔小。赢钱的也就那么固定几个人,但是他们玩得也不大,从来没有包一门去赢的时候。如果按照他们是赌场的托的话,想来他们是玩的很不错了,我说的玩的很不错应该是他们和赌场配合得不错。我就一直跟着溜了50多手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手里的钱也不多了,剩三千来元了,那么他牌揎里的暗隔里的牌到底在什么时候起作用呢?
既然不是杀大赔小,那么我觉得应该是固定去宰某几个人。按照这个思路我又去观察了很久,也是没有头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指路明灯,想来他们是在千所有的客人。
我使劲挠了挠头,大忠看我一直下小注好象一点也不在意,继续和大家谈笑,并监视着桌面,
那牌揎做的巧妙,里面需要弹牌出来的时候,肉眼是看不到的,而且有时候就是补了暗隔里的牌也不一定让那一门稳赢。所以要抓他们之间的出千规律很难很难,我差点都想放弃了。毕竟只带了二万多点钱出来,再怎么输也不能把自己回家路费输没了嘛。我就把筹码拆开了,换成一百一注的去押,看着派码丫头的表情应该是有点看不起我。我押庄赢的时候,她赔码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