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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真想一拳揍上去,我急赤白脸说:“美子,你听着,我不和你开什么玩笑,你被伊藤老师拍到了,拍得不堪入目,我亲眼见到的,就存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我看到过你的大裤衩,全东京的女孩子也只有你在穿这种内裤,对了,还有你右腿内侧是不是有颗痣?你说你该怎么办?我们报警吧!”
美子怔住了,整个人成了一具木偶,只有嘴在喃喃地动着:“不可能,不可能,那怎么可能呢?”
“你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怎么还不信呢?”我的嗓音提高了八度。
“可忆,你救救我,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啊!我的右腿内侧确实有颗痣,我怎么办?一旦将那些照片从网络上传出去,我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着,美子双手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哎呀,哭管什么用呢?我叫你来就是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美子,我觉得你应该先辞了那份工作,随后让李波出面去找伊藤老师私谈,让他把所有的照片都删掉,随后写下悔过书,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你看怎么样?”
“别……别……千万别让李波知道这件事,否则我们完了……可忆,你不知道李波可是爱情大霸王,婚前他就给我定下了妇德,对其他男人第一目不斜视,第二绝不搭理,第三誓死捍卫贞操。”美子哭哭啼啼地说。
听了她的话,我的火气一下子就大了。
“美子,你这个女人也活得太窝囊了,什么男人呀,你又不靠他养活,干嘛要这样对你。唉,只有你稀罕他,老实告诉你,你这个李波就是千万富翁,我都没兴趣。”
“你,可忆,我警告你,不准说他坏话!”美子说着就拿起包,哭着冲出了房门。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但还忿忿不平,我无法理解美子怎会对李波走火入魔到这个地步。
不去想它了,我脱掉外衣,换上了睡衣,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电视画面出现早稻田大学教授偷拍女孩裙下春光而被警方逮捕的新闻时,我一下关掉了电视机。
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什么教授,都是一群禽兽,变态的夫权社会造就一群变态的色情狂。看着吧,走着瞧,等毕业后我一定要写一本书来揭露这些年我在日本耳闻目睹的一切。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这个不是东西的苏州小姑娘,还藏着一颗深深的爱魂。
感觉有点累,我干脆钻进被子,抱起大枕头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看了一下枕头旁的表,是下午5点多。
“是铃木吗?这就来了。”意识中感觉是铃木,他刚下班吧,他这人老忘带钥匙。
我起身给他开了门。
门一开,竟然是美子。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依在门口,以那惊恐而又无助的目光望着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忆,我求你了,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你明天去与伊藤老师谈,好吗?”
一提伊藤我就来火。
“进来说吧。”我不冷不热。
美子的意思是决不能让他那个宝贝老公知道,而且她本人准备去立教办理休学两年的手续,她先去外面打工挣钱,然后就想为李家传宗接代。
“至于那件事,我也不需要什么赔偿,只要他当着你的面删掉所有照片就可以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种事传出去我也不光彩的。可忆,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美子,我问你,你能不能想起来,究竟怎么会被人拍到这组照片的,因为我觉得……
觉得很难拍成这样的,我的意思是偷拍的话。”
美子的脸顿时羞红了,她一阵紧张,结结巴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
“我真倒霉,怎么会这样的,一定是他在我坐的椅子下安放了针孔摄像头或者我走到他桌子前,正好对准了安装在地面的针孔摄像头位置,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
“好像也不可能,美子,你坐或站的时候是不是双腿叉得很开?”
“好像没有啊。”
“哎呀,你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马大哈啊!”我没好气地说。
第二天放学,我就径直来到了伊藤的办公室。
“伊藤老师,你好。”我主动招呼道。
“信我写好了,在这里,你拿去吧。”他指了指桌上那封信,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走到桌前,我特意将双腿并拢,不留一点隙缝。在取信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地面,好像未见什么针孔摄像头,却看见了自己腿上紧梆梆的牛仔裤。
“伊藤老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找你谈。”我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从何说起。
“你说吧。”他还是没看我一眼,仍在电脑上忙着他的工作。
这样的漫不经心多少有点触怒我的尊严,“伊藤老师,我今天来,主要是美子让我转告你她不再来打工了。”
“好,我知道了。”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知道她为什么不干了吗?”
“因为她知道有许多学生在轮候这个工作吧,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伊藤果真是伊藤啊,智慧超群。要不然当年怎会被校董的公主看上呢?看来我得加大力度对付他了。
“很可惜,这么可爱的理由只是你的假设。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天我们来找你,你不在,我们却无意中从你的电脑上看到了你给她偷拍的那些下流的裙下风光照,我们惊呆了,不敢相信啊!我们已将这些照片下载了。我要说的是这几天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还想退学呢!”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干脆用“我们”来唬住他,让他抵赖不得。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他的脸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那双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却停住了。
“美子能确定是她自己的裙下照吗?她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当然,就是偷拍她的。”
“不过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还是离开这儿。”
“美子与我情同姐妹,我要为她讨回尊严。”
“哈哈哈,尊严。”忽然,伊藤大笑起来,他的身子往后仰着,还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
我从没见过他笑,更别说是这样放肆的大笑呢!弄得我莫名其妙,还有几分惧怕。
“小姑娘,过来,你看,你说的是不是那组照片,不,确切地说也不是照片,是一段模糊的影像。”伊藤指了一下电脑显示器。
我跑到荧屏前一看,果真如此。这一看,反倒是我脸红耳侧了。
我退回到沙发上坐下。
“你误会了,这种无聊的影像我怎会去拍?我也纳闷是哪位无聊小子传到我电脑上的?这样吧,不管怎么样,我这就全部尽数地删掉,你过来,我当着你的面或者干脆你亲自来删除吧。在东京,最多的就是美女裸体,谁当回事了。不过,我觉得此事不单纯,这些片子看起来好像没有当事人的合作很难偷拍到。奇怪,好奇怪……”伊藤作沉思状。
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呀,细细想来,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大活人的怎么会被偷拍到裙下风光?难道是美子在装疯卖傻吗?不可能,不可能……”但此刻我却再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呆一分钟了,我从沙发上起身,“那么,请删掉吧。”我的声音弱得就像一位刚接受了手术的病人。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接美子的电话。直到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家门口。
“可忆,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结果如何,能不能告诉我啊,我已经几天没有睡着了。
”美子的口吻近乎于哀求。
“结果,结果是他二话不说全部删除了,你可以放心了。”
“可忆,我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你别瞒着我呀。”美子显然觉察到什么了。
“其实,说白了,就这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了,只是我对你的大智若愚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不错呀,用傻乎乎的外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其实哪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哈哈,不错,挺不错。”
“可忆,你为什么要嘲讽我,为什么说话转弯抹角?是不是伊藤对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信,我是个受害者,我是个受害者,你明不明白?”美子边说边哭了起来。
“那么,美子,你能不能把这些照片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别说是在你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拍的,我不想听这样的话。”
“那好吧。其实你当时说的时候,我一开始还真想不起来,但回家后,思前想后,总算朦朦胧胧记起一件事来。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伊藤的办公室里打字,打着打着人实在犯困,就倒在沙发上睡了。那天天气很热,我穿着一条小喇叭短裙,下面是凉鞋。后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睡梦中的我以为是夏季天空中的闪电呢,也就没有睁开眼睛,我又睡了一会儿才起身。一睁眼,我看见伊藤老师已经回来了,‘真对不起’我招呼道,他好像并没听到,仍在埋头工作。我这才发现裙子被身子压住了,宽大的短裤一览无余,我窘迫极了,但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还好碰上的是正人君子,要不吃足我的豆腐了。我赶紧端坐好,拿起一旁的手提电脑重又打起字来。整个晚上伊藤一直在他的电脑上工作,丝毫没有看我一眼,这才放下心来。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一闪一闪可能就是他在偷偷地拍照,但那晚回家时又确实是路面湿滑,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雨……”
美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是痛苦的,零乱的头发从她右颊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她的两只手是紧紧交叉的,好像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在努力回忆着已遗忘的一切。她的双手不时又捏成了一个拳头,似乎要把互相的力量拧在一起,所有手指的关节处明显地在颤动,仿佛正承受着某种苦痛,这让我毫不怀疑她说的每一个字的真实性。
为此,我又一次来到了伊藤的办公室。
“你又有什么事啊?”
“对不起,还是继续上次的话题,我只想要你一句真实的话,你上次说那组照片与你无关,又话中有话地说没有当事人的配合好像不可思议,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立教大学的中国女生绝不是那么低贱的。不错,东京确实美女如云,但是无论是去
爱,去风流还是去做任何勾当,你得光明磊落对不对?一个堂堂的教授怎么能去偷,去趁人之危呢!”
“可忆桑,你血口喷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穷疯了想敲诈,别在立教丢人现眼,滚回你的老家去。你的前途还在我的手里呢!”伊藤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你以为立教是你们开的就了不起啊!那好,我们等着瞧,我要去告你。”
“那我恭候,就凭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去告吗?就凭这件压根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的事吗?你懂日本法律吗?你有什么证据?哈哈,到时候我要反诉你诬陷,非把你开除出校甚至驱逐出境。你给我出去!现在就出去!”说着,伊藤一个箭步将办公室的门打开。
我不吃眼前的亏,我走了出来,一路上,我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回到家,我在电话里与美子商议,让她将事情的原委向校长室汇报。
“不,不,不,我不写,只要他删了就好,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美子显然不愿再去追究了。
“你,你怎么这么懦弱啊!这种伪君子不给他一点警讯,他的色胆还会更大。”
“可忆,我谢你了,也求你了,那件事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再去惹什么是非了。要说色胆,人人都大,你的那个铃木色胆不惊人吗?”
“难道铃木也曾背着我偷偷地给你拍过裙下春光?想来不会吧。我并不爱铃木,但是我可以骄傲地说铃木绝非等闲之辈,因为更多的时候他并不好色,他其实是在我身上寻找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好像与他以前爱过的女人有关,那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当然我不必扮纯情在这
里说这些,我们有时也热火朝天地干那勾当。然而即便从最世俗的意义上来看待他与我的关系,他不过也是一个真小人而已,而伊藤之流才是真正的伪君子。这在本质上是不同的。”
我对美子滔滔不绝起来。
“可忆,我不与你理论了,总之我对你佩服得一塌糊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希望别把事情闹大,别将人逼往绝境,教授都爱面子的,更何况像他这样有背景的名教授。我过几天就去办理退学,我也不想再见到伊藤了。”
“既然你本人持这样的态度,那就算了吧。”我挂了电话。
我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