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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不敢大意,祭出各种法宝,与裴行俭周旋起来。
——昊天镜……召唤!无所遁形!原形毕露!
——昆仑镜……召唤!蓝光普照!时间停滞!
——碧血剑……召唤!无坚不摧!逍遥三剑!独孤九剑!
——盘古斧……召唤!破碎虚空!开天辟地!拼命三斧!
也不知过去多久,高峰终于找出裴行俭的破绽,猛然将其杀死。
裴行俭被杀死之后,立即掉落一颗先天丹。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李凤姐,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李凤姐淡然一笑:“谢谢。”
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李凤姐,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李凤姐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二十一章 吴清浣与江文情
这次,出来接受挑战的历代名女,正是明朝的吴清浣。
柔和的春风在静谧的水面轻荡,半遮着脸庞的月儿,悄悄登上桅杆,把清辉星星点点地撒在水波和船头上。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是恋人在吐露衷肠,还是寡妇在倾诉幽怨?
在这样温馨的夜里,年轻的心抑制不住那份骚动。
情窦初开的官宦千金吴清浣,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不知不觉地将一颗少女的芳心暗许给邻舟的少年秀才江文情,一切发生得是那么自然而然。
吴清浣是在福州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的。她的父亲吴云卿,曾是福州的州守,膝下只有清浣这一个独生女儿。吴云卿是个儒官,十分重视对宝贝女儿的教育。
遵照一般大家闺秀所学的必修课程,他很早就让幼小的女儿读熟《孝经》、《女诫》等书。小清浣聪明伶俐,很快就掌握了这些简单的东西,又要求父亲加码。
吴云卿只好给她讲解了当时男儿考科举所必学《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对这些内容深奥的篇章,小清浣居然也很快就能琅琅成诵,融会贯通,讲析起来头头是道。
吴云卿惊叹的道:“你若是男儿,必定是功名中人啊!”
经父亲启蒙后,吴清浣读书的劲头越来越大,悄悄从父亲书房中找出《唐诗家法》、《唐诗集》一类的书,醉心嗜读,慢慢便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诗词格律,自己开始悄悄练习作诗。
起初,她都是根据所见所闻和偶尔的感触,信手写下些零散的诗句,尚未结集成篇。然而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已可窥见她的锦绣才情。
譬如:“露下庭梧叶,风吹月桂花”、“菅草当阶绿,樱桃落地红”、“花间影过那知燕,柳外声来不见莺”、“自倾盆里春泉水,亲灌阶前石竹花”……
虽然诗句内容离不开她小小生活圈中的花草莺燕,但词句清丽,已有诗韵。
到十二三岁时,对事物的了解日渐全面,遣词造句的功夫也愈加老练,于是写成不少完整的诗篇。闺中无事,闲坐烹茶,悠悠淡淡的情绪,被她吟成一首《灯下闲情》:“小阁烹香茗,疏帘下玉钩;灯火翻出鼎,钗影倒沉瓯。婢奉消春困,亲尝散暮愁;吟诗因坐久,月转晚妆搂。”
虽是闲情小诗,但信手拈过,娓娓道来,平易动人,表现出吴清浣的才华和造诣。
随着岁月的流逝,无忧无虑的小丫头逐渐长成情窦初开的少女。
官家的小姐,养在深闺人未识,独对镜中日渐明艳的容貌,悄悄发育的身体,春情化出淡淡的幽怨。这种心情,便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吴清浣的一些小诗中:“几点梅花发小盆,冰肌玉骨伴黄昏;隔窗久坐怜清影,闲划金钗记月痕。绣放寒多未欲眠,梨花枝上听春鹃;明朝又是清明节,愁见人家买纸钱。”
“春雨随风湿粉墙,园花滴滴断人肠;愁红怨白知多少,流过长沟水亦香。小窗今夕绣针闲,坐对银台整翠鬟;凡世何曾到天上,月宫依旧似人间。”
吴清浣写诗本是为着自己消遣,不料却被她那慧黠细心的侍女阿萱,偷偷抄录下来,带到外面炫耀。无意中,这些诗不胫而走,被闽中文人竞相传抄,吴清浣的诗名也就随之传扬开了。
才貌双佳的她,成为闽中贵族公子心中渴慕的一朵鲜花。
然而,吴家父母认为女儿年纪尚小,加上他们也舍不得让她太早离开自己,便一直未予议婚,使吴清浣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镜中花。
明神宗万历初年,吴云卿因治理福州功业显著,被福建省的三司长官共同保荐,进京加官晋爵。新年伊始,吴云卿携带家眷北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又是春风送暖、莺飞草长的季节。吴云卿一家一边赶路,一边兴致勃勃地赏山观水,完全没察觉什么舟车之劳。
阳春三月时,来到江南地界,正值柳絮飘舞、杏花春雨的时节,江南风景秀丽宜人。
吴家在淮水上雇了一艘大船,船头插上“奉旨入京”的紫色小旗,威风凛凛地逆水北上。
船到淮安版闸时,停下来等候顺行的风,陆陆续续,周围泊下了大大小小几十艘船,显得十分热闹,而吴家的大船在船群中特别醒目。
泊船无事,吴云卿与夫人带了一些仆从上岸游览去了。因吴清浣已近及笄之年,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不能抛头露面,所以把她和几个侍女留在了船上。
闷在船舱中,闲得无聊,吴清浣便打开舱窗,迎进一阵阵清爽的河风,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
她从箱笼中翻出一卷诗书,端坐窗前细细品读起来。
吴清浣在船舱中的一举一动本是极平常的,却不料把一个少年郎撩拨得情思迷乱,那便是邻舟的年轻公子江文情。
原来,吴家船只的旁边,泊着一只商船,货主是太原的一位江姓丝绸商人。
商人的儿子叫文情,年方十六,年前刚考中了秀才。父亲一时高兴,来江南进货时就顺便带上他,一来让他领略一番江南春色的秀美,二来也使他增长些见识。
当他闲坐船头读书时,无意间发现了临船的吴清浣。那姑娘举手投足间,是那样荡漾着诗一般的韵致,就像春风里摇曳着的一株蔷薇花。
十六岁的少年,春心刚刚萌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把他的目光紧紧吸引到临船姑娘的周围,他的心也随着飘过去。
正在这时,吴清浣的侍女阿萱,来到船舷清洗衣物,距离江文情坐的地方很近。江文情感到机会来了,于是装着随随便便的样子,上前与阿萱搭讪。
他随意的道:“你们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
阿萱见是临船的人问话,抬头一看,那人年纪不大,生得眉清目朗,英俊又和气,不像有什么歹心,只当是无聊时找人说闲话,也就如实说出了吴家的行迹。
江文情见答了话,心中暗自欢喜,又故意扯了些天气、风景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题,还把自己带的水蜜桃送了几只给阿萱。
阿萱渐渐和他熟络了些,他便趁机试探:“为何不见你家小姐的夫婿?”
阿萱有些害羞,红着脸嚷道:“我家小姐哪有夫婿!”
江文情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暗暗庆幸不已,再问:“你家小姐识字么?”
这句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阿萱得意的夸道:“岂止是识字,我家小姐的诗文,曾风靡闽中呢!”
此话正上了江文情的圈套。他连忙上舱中拿了纸笔,写下一纸难字,托付阿萱道:“小生正有一些字不能识,烦请姑娘代为求教小姐,就说是太原的江秀才请教!”
阿萱转身进舱,把纸片交给吴清浣。吴清浣看过后,似乎心有所悟地露出一丝微笑,还是提笔在字边逐一加了注解,让阿萱送出去,并笑道:“岂有秀才不识这些字的道理!”
阿萱不但给江文情送了纸片,也顺口把小姐的话转告了他。
江文情心道:(既然她已猜知是故意撩逗,却又愿意上钩,看来是给自己机会了!)
随即又进舱写下一首诗,请阿萱代为传递。
诗是这样写的:“空复清吟托袅烟,樊姬春思满红船;相逢何必蓝桥路,休负沧波好月天。”
这首充满挑逗情趣的诗,传到吴清浣手中。幼时所读《女诫》中的那些规矩,浮上她的脑海,她不由得感到一种羞辱,愠怒道:“萍水相逢,哪能就以艳句撩人,有失读书人体统!”
接着又斥责阿萱不该帮人做这等下贱事体,并扬言要禀父母,责罚她。
阿萱吓得两腿发软,急忙跪下哀求小姐原谅。待吴清浣火气平息后,又趁机中辨说:“看那江公子也不像邪恶之人,倾慕佳人,也算人之常情嘛!”
谁知,这句话竟说得吴清浣动了心。在阿萱去给临船公子送难字纸片时,她曾偷偷从窗中窥视了那位江公子,也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了。
适才读了他的诗,虽然意涉轻佻,词句倒还自然雅致,看来还是有些才气。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二十二章 名将刘仁轨
她那颗品尽闺中寂寞的芳心,其实早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限于礼教的约束,不敢让它冒出芽来。既然阿萱这样劝导,她索性顺水推舟,转了脸色,和悦的问阿萱:“这事有人看见么?”
阿萱见小姐心有转变,急忙指天发誓说:“绝无人知!”
吴清浣笑着嘱咐她:“既然无人知,我便不再声张,你也不要告诉别人。让我写首诗,骂他就行了。”
于是,她取出一帧小碧笺,略加思索后,作下一首诗:“自是芳情不恋春,春光何事撩闺人?谁流情浸天边月,比似郎心向我亲。”
阿萱看也没看,就把诗笺送到已等得心焦的江文情手中,江文情读诗后,竟在船头雀跃不已。
这下把阿萱弄得莫名其妙,明明小姐说是要写诗骂他,他竟如此高兴,这是什么道理呢?
正当她满头雾水时,回头瞥见她家小姐与朝这边江公子暗送秋波,顿时恍然大悟,忙掩口跑进后舱里,心里只说自己该是做了一回红娘!
见阿萱走开,吴家船上再没有其他人影,江文情急忙靠近吴清浣的窗口,压低嗓音道:“今宵人静时,可否启窗相候?”
这边吴清浣嘴角一撇,眼含娇媚的道:“我乃闺中娇娥,为何要等你,公子难道没有脚么?”
江文情马上心领神会,深情地一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时,吴清浣已‘砰’地关上了舱窗。
江文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回舱静候夜色降临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夜空,河面上浮起迷茫的雾气,月光照在船板上,显得朦朦胧胧。江文情心揣着一团烈火,蹑手蹑脚地攀上邻船,来到吴清浣舱前,轻叩舱窗。
不一会儿,舱窗无声地启开了,露出娇羞万般的吴清浣。
江文情心情一激动,脚下也生云,十分轻巧地就跃进了船舱。
船舱中,烛影轻摇,映着一对情深意浓的小儿女,江文情一把揽住吴清浣的纤腰。吴清浣起初还想扎挣,但只扭动了一会儿,便酥倒在江文情怀中。
两人相偎床边,喁喁私语,说了些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都被彼此暖融融的气息醉倒了。
相拥着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中宽衣解带。一对初诸情事的少男少女,在春风摇舟的荡漾中,情不自禁地共赴巫山云雨。
初尝禁果,便沉迷忘返,浑然忘却了时间和空间。
就在这时,晨曦微露,刮起了向北的顺风,吴家和江家的船相继解缆启航,帆满行速。一去便是数十里,吴清浣和江文情还沉醉在温柔乡中。
那边船上江文情的父亲清晨起来,想叫醒儿子,舱中却已不见了他,船头船尾找了一遍,哪里还有儿子的踪影。莫非是夜起时眼睛朦胧,失足坠入河中?
江父一想到这里,惊恐失色,忙命舟子返航寻找。可惜水面空空,了无消息,江父大放悲声。
天大亮时,这边船上的江文情和吴清浣才醒来。江文情急忙披衣推窗,只见窗外河岸上树影后移,原来船已行驶,哪里还有自家的船呢!
两人不由得惊慌失措,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下来。
白天,江文情藏在船舱中的帏幕后,吴清浣则把一日三餐要到舱中与他分享。
一听到有人进舱,江文情就赶紧藏到床下。
夜晚人静,便是他们逍遥的时候,一对情人同床而眠,忘了一切忧愁。他们只能这样作权宜之计,只等泊岸后再另作打算。
然而毕竟“纸包不住火”,船舱空间有限,吴清浣与江文情有时忘情的嬉笑声,不免传了些到吴母的耳中。吴母对女儿这些天老是躲在自己舱中,而且饮食量大增,产生了怀疑。
又仿佛听到舱中有少年的窃窃低语,于是悄悄从门缝中侦视,果然发现了惊人的情况。
吴母禀报了吴父。等到深夜,两人悄悄地叫开女儿的舱门,在床上拖出了战战兢兢的江文情。
稍加审问后,吴父盛怒难遏,准备将江文情抛入江中。
吴清浣缩在舱角中,羞愧难当。
见父亲要加害于江文情,她不顾一切地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