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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七章 薛涛与十离诗
高峰跟花燕芳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花燕芳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花燕芳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花燕芳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很快就获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花燕芳,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花燕芳淡然一笑:“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花燕芳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花燕芳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女,是唐朝的薛涛。
“杯酒送征帆,对杨柳楼台,几人同唱阳关曲?锦笺传妙制,过批杷门巷,千载犹称女校书。”
这一副对联,题在四川望江楼薛涛井旁小室。
唐代宗大历三年,也就是“安史之乱”平定之后不久,时局仍然动荡不安。
流亡蜀中成都的昔日京都小吏薛郧与妻子裴氏,天天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
这时裴氏生下一女,薛郧斟酌再三,为女儿取名涛,字洪度,以纪念那一段惊涛骇浪般的生活历程,同时也盼望自此能安度洪流滚滚的岁月。
这时,老一辈的官吏大多失势,官场新贵迭出,一派混乱。
薛郧见状,索性辞官家居,一心一意地调教他的独生女儿。
在父亲的悉心教导下,薛涛的学业进步极快,很早就展现了她天赋的诗才。
薛涛八岁那年,她父亲看着庭中的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便以《咏梧桐》为题,吟出了两句诗:“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这两句明为状景,实际含有他高风亮节,不随俗流的清高人生观。
吟完后,他用眼睛看定薛涛,意思是让她往下接续。
小薛涛眨了眨眼,随即脱口而出:“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她这两句,纯粹只是触景生情,颇为生动切题,但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而薛郧却暗自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定会预示着女儿今后是个迎来送往的人物。
当然,他这种推测,除了从诗句而来外,主要还是根据女儿那过人的才思和美貌来看的。
不料,事情的发展,确实也应了薛父的预感,薛涛长大后真是成了一棵招摇一时的“梧桐树”,过了一生“迎南北鸟”、“送往来风”的奇特生涯。
就在薛涛十四岁的时候,父亲溘然长逝,抛下寡母孤女。为着维持母女俩的生计,小薛涛不得不用自己稚嫩的双肩,挑起谋生的重担。
在那时,一个女儿家要想谋事,是何等的艰难,她只好凭着自己的天生丽质和通晓诗文、擅长音律的才情,开始在欢乐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
不久,她便成为成都市上红得发紫的高级歌姬,又被人们称为诗姬。
唐德宗时,吐蕃势力日渐强大,不时侵扰蜀酉、滇南一带边陲地区。
朝廷拜中书令韦皋为剑南节度使,开府成都,统辖军攻,经略西南。
韦皋是一位能诗善文的儒雅官员,听说薛涛诗才出众,而且还是官宦之后,就破格把姬女身份的她召到帅府侍宴。
薛涛刚一到,韦皋为试其才情,就命她即席赋诗。
薛涛神情从容,含笑接过侍女奉上的纸笔,题下《谒巫山庙》一诗:“乱猿啼处访高唐,一路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尤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写完后,韦皋拿过一看,不禁大声称赞。这小女子即兴赋诗,不但诗句清丽凄婉,且有愁旧怅古的深意,绝不像一般欢场女子的应景之作。
韦皋看过后又传给客人,众宾客莫不叹服称绝。
从此以后,帅府中每有盛宴,韦皋必定召薛涛前来侍宴赋诗。
薛涛成了帅府的常客,更被人们看成是蜀中的重大交际场合上不可缺少的人物。
一年以后,韦皋对薛涛的才情更加肯定,认为让这么一位稀世罕有的女才子,仅仅担任一些风花雪月的“花瓶”角色,实在是枉费其才,应该让她做一些更有价值的幕僚文牍工作。
于是,韦皋十分认真地准备奏报朝廷,请求让薛涛担任校书郎官职。
无奈府中护军进言:“军务倥偬之际,奏请以一姬女为官,倘若朝廷认为有失体统,岂不连累帅使清誉;即使侥幸获准,红裙入衙,不免有损官府尊严,易给不服者留下话柄,望帅使三思!”韦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给薛涛申报任女校书的事就搁置下来了。
女校书之事虽未付诸现实,但在韦皋的心目中,薛涛似乎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校书了。
他赠给她的一首诗,就这样写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当时薛涛的寓所,就在成都郊外的万里桥畔,家门前栽有几棵枇杷树。
韦皋在诗中,把她直称为女校书,并用“枇杷花下”来描述她的住地。
从此,薛涛的“女校书”名义不胫而走,而“枇杷巷”也成了姬院的雅称。
一经节度使韦皋的题诗称道,薛涛的名声不仅传遍了蜀中,而且几乎全国皆知。
当时的许多名士,争相与她诗词唱酬。
由各地前往成都办事的官员,也竞相以一睹薛涛芳容为荣。
谁若是能求得她的只言片句,更是喜不胜收。
被捧得飘然欲仙的薛涛,自然也不甘寂寞,亲自制出一种粉红色的小彩笺,用娟秀的小楷题上自作的诗句,赠与那些她认为合意的来客。
一时之间,这种诗笺成为了文人雅士收藏的珍品。
曾经提携她的韦皋,嫌她太过于招摇,不免有些醋意,便借着一次慰问边地守军的名义,把她派往偏远的松州,希望她暂时摆脱成都的花花世界,头脑得以清醒一些。
善解人意的薛涛,明白了韦皋的心意,奉命赶赴松州,并在途中写下十首著名的离别诗,总称《十离诗》,差人送给了韦皋。
其一:“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无端咬着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
其二:“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
其三:“雪耳红毛浅碧蹄,追风曾到日东西;为惊玉貌郎君坠,不得华轩更一嘶。”
其四:“陇西独处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裀;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更换人。”
其五:“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衔泥秽汗珊湖枕,不得梁间更垒巢。”
其六:“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都缘一点暇相污,不得终宵在掌中。”
其七:“戏跃莲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纶钩;无端折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
其八:“爪利如锋眼似铃,平原捉兔称高情;无端窜向青云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其九:“蓊郁新栽四五行,常将贞节负秋霜;为缘春笋钻墙破,不得垂荫覆玉堂。”
其十:“铸泻黄金镜始开,初生三五月徘徊;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
以上这十首七言绝句,每一首诗还有一个题目,依次是:犬离主、笔离手、马离厩、鹦鹉离笼、燕离巢、珠离掌、鱼离池、鹰离臂、竹离亭、镜离台。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八章 空结同心草
在诗中,薛涛不惜把自己比作是“犬、笔、马、鹦鹉、燕、珠、鱼、鹰、竹、镜”,而把韦皋比作是自己所依靠着的“主、手、厩、笼、巢、掌、池、臂、亭、台”。
只因为犬咬亲情客、笔锋消磨尽、名驹惊玉郎、鹦鹉乱开腔、燕泥汗香枕、明珠有微瑕、鱼戏折芙蓉、鹰窜入青云、竹笋钻破墙、镜面被尘封,所以引起主人的不快而厌弃,实在是咎由自取,无可辨白!
薛涛精心设置了种种比喻,来向韦皋请罪,韦皋堂堂节度使,自然也不便与一个取悦于他的弱女子计较。
转念又想起她的种种好处,不觉地转怒为喜,很快就将她召回成都,对她宠爱如初。
薛涛才情并茂的《十离诗》,还真给她带来了好处。
后来,韦皋因镇边有功而受封为南康郡王,离开了成都。
继任剑南节度使的李德裕,同样非常欣赏薛涛的才貌。成都城西的“筹边楼”落成时,节度使李德裕在楼上大宴宾客,也召来了薛涛侍宴。
这筹边楼高大雄伟,是节度使与僚属将佐们,瞭望远近情况并筹谋大策的地方。
楼上四壁彩绘着蛮夷地形险要图,居高临下,作战时便是最高指挥所。
酒过三巡,受李德裕之命,薛涛写下了一首《登筹边楼诗》:“平论重写八窗秋,壮压西川四十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
诗意豪迈,风格雄浑,见地深远,使满座高朋贵客不仅对诗称赞,还情不自禁地对作诗的她肃然起敬。
只看这首诗,谁又能想到它是出自一个风尘女子之手,其豪情远志决不亚于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
在薛涛的有生之年,剑南节度使总共换过十一位,而每一位都对她十分青睐和敬重。
她的地位,绝不是其他绝色红姬所能比的。之所以如此,除了她的才情美貌之外,其实还更得益于她的见度和气节。
从她的一首《雨后玩竹》诗中,我们可大略窥见其孤高的内心世界:“南天春雨时,那堪霜雪枝;众类亦云茂,虚心能自持。夕留晋贤醉,早伴舜妃悲;晚岁君能赏,苍苍劲节奇。”
薛涛虽然日日周旋于华堂绮筵与灯红酒绿之中,但是谁又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感受却与现实生活有天渊之别。落寞与凄苦,紧紧包围着她。
她有她的情,她的爱,但都不能寄托在眼前围绕着她的达官贵人身上。
薛涛把自己比作孤高的青竹,希望与竹林七贤共醉,与娥皇、女英同悲,把一腔幽怨,寄托于苍茫的远古。
薛涛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更有着细腻情感的女人,深切渴望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爱情。
然而身世飘零,每日里迎张送魏,繁华的后面,掩藏着她感情世界的空白。
她甚至幻想着,自己拥有一个牵肠挂心的情郎,只因战乱而天各一方,情郎出征未归,自己则独守空闺,等待着他的蓦然归来。
正如《赠远》一诗,写道:“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例是愁;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接。袅嫋新蒲叶又齐,春深花落塞前溪;知君未转秦关骑,月照千门掩袖啼。”
她不但不能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守着一个体己知心的丈夫,甚至连做一个等待离夫归来的怨妇资格也没有。她只能用自己的情思和诗句,编织一个凄美的情梦,来麻醉自己。
一直到薛涛四十二岁那年,生命中才姗姗走来迟到的春天。
三十一岁的监察御史元稹,于唐宪宗元和四年春天奉朝命出使蜀地,调查已故节度使严砺的违制擅权事件。
虽然严砺已死,但倘若查出问题,辖下的七州刺史都脱不了干系。大家凑在一起想对策,对于这位不慕钱财的御史大人,只好施以“美人计”了。
蜀中虽然美女如云,但俗媚女色恐怕很难打动元稹这位诗人才子的心。
于是众刺史想到了已是半老徐娘的薛涛,除了央求她出马,似乎别人都无法当此重任。
薛涛碍于与已故节度使严砺的交情,答应了此事。
薛涛比元稹整整大了十一岁,但由于她天生一副细腻白皙的容貌,加上懂得恰到好处的化妆与修饰,仍然是一位风韵不减当年的美人儿。
凭着薛涛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卓越的才情,一经交往,立即使元稹这位京都清贵,陷入了粉红色的温柔乡里。
本是肩负着任务而来,不料对薛涛竟不由自主地动了真情。
起初薛涛只不过是以职业性的心情与姿容,来应付元稹,可就在他们第一次倾谈时,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激情。
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人!)
于是,一切都顾不上了,满腔积郁已久的热情,一股脑地奔泄出来,融化在爱的热流中。
薛涛虽为风尘女子,但她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高级诗姬,周旋于蜂蝶中,却一直洁身自好。
而这次一切都不同了,与元稹见面的当天夜里,她就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心爱的人。
第二天清早起来,她还真情所致地作了一首《池上双鸟》诗:“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
这俨然就是一个柔情万种的小妻子,在向丈夫诉说对生活的向往,奏响追求挚情的心曲。
虽然曾有不少人得到过薛涛的粉红诗笺,但谁也没能像元稹这样,真正享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恋情。对此,多情公子元稹也尽能领略,深为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