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氏听了慕容舒的话后,泪眼婆娑道:“其实有些话弟媳本不想说,可这一年多来,只有王妃对弟媳好。弟媳这才忍不住了,这一年来,郭姨娘处处克扣的弟媳的月银。弟媳原本并不在意,而且也没有需要银子的地方。但这两日这两日弟媳娘家的大哥喜得嫡子,弟媳想要送个厚礼。可手中却没有现银,本想着这一年来,郭姨娘扣下了弟媳不少银子,弟媳想讨要,可郭姨娘却称银子并未克扣下。”
林氏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尽是难看之色,她也是没有办法。她是正妻,却一年来受尽小妾的欺压。她小心的看着慕容舒的神色,又接着说道:“弟媳想了好久,可仍旧想不出法子。”
原来如此。慕容舒眼眸半眯,这林氏是来求助了。
这时,常秋进来了,她脸上有焦急之色,进门之后便走到慕容舒的身边,附耳道:“王爷被二皇子伤了。”
白首不相离 第二十七章
“什么?!”慕容舒低呼一声,一早就去上早朝,怎么从朝上回来后,就受了伤?她面色沉凝的起了身,看向林氏,沉声道:“请弟媳见谅,本妃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等忙过之后,再去找弟媳叙话。”
话落,她没有等林氏的回应,便立即与常秋回了房间去看宇文默的情况。
林氏怔愣的望着慕容舒离去的方向,心中顿时没了方向,看来王妃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了,那么,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草担忧的看着林氏,“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老爷还在大牢内,郭姨娘肯定不会给咱们银子的。夫人的嫁妆铺子还在洛城呢,这远水可救不了近火。”本来今日就是来向王妃请招的,希望王妃能够指一条明路,但现在看来,王妃怕是帮不了夫人了。
“咱们回去好好想法子吧。”林氏叹了一声,眼下只有回去再说了。而且,她也不能总有事就来找王妃,时间久了,怕是王妃也会厌烦。
慕容舒回到房间就直接去见了宇文默,却见宇文默坐在床上,可能是因为失血而面色发白,慕容舒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在了宇文默的肩膀上。
她几个箭步朝着他跑了过去。
宇文默见她一脸担忧之色,便勾起唇角,淡笑道:“我没事。”不过是轻伤,只是这两日怕是行动有些不方便。
“怎么会这样?!”慕容舒坐在床上,手轻轻的碰上了他的肩膀。包着肩膀的白布条已经被血渗透了,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这哪里是没事!从宫中回到王府,最少也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伤还在流血,怎么可能没事!
宇文默用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拍着慕容舒的手背,安抚的笑道:“在早朝上时与二皇子意见不合,二皇子存了怨气,等下了早朝之后,趁着我不备,便是砍了过来,幸而我当时侧身躲过,只是伤了肩膀。”
“让大夫看过没有?我让人去请赵五公子过来。现在还在流血,若是不好好处理,容易感染。影响复原。”慕容舒现在眼中只有宇文默受伤的胳膊,眼下只想让宇文默尽快好起来,便拧着眉不断的问道。
“放心,血早就止住了。只是包扎时没有缠的太厚。想不到这也能瞒过你,看来,朝廷里那些人也不会有疑心。这个伤不必好的太快。”宇文默看着慕容舒,轻柔的说道。
听言,慕容舒心一动,眨了眨眼睛,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莫非……
再看宇文默,他对她点了点头。“正如你想的那样,这些日子我不上朝为好。”如今朝廷上诡异莫测,唯有旁观,才能掌握全局。
“可那二皇子未免单子太大,竟敢伤你。”慕容舒眼中冷光四溢,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同母所生。怕是早就对宇文默不满,往日没有行动,近日来却是在朝堂上处处与宇文默作对,如今竟然还敢行凶!
闻言,宇文默也是黑眸闪过一道冷光,“近日二皇子和三皇子倒是很张扬跋扈,渐渐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我不管他们将谁不放在眼中,如今是二皇子伤的你,断然不能让他置身事外。这事儿是发生在大殿外,皇上是如何解决此事的?”慕容舒一看宇文默肩膀上的伤,就心愤不平。她的男人何时轮到被人来伤了?!二皇子将她的男人当成了什么?可以任意砍杀?!如今想来,虽说宇文默武功很高,当时是故意没有躲开,只是伤及了肩膀,若当时宇文默没有想太多,根本没有防备,岂不是被二皇子要了性命?!虽说,宇文默通过此举,能够将与二皇子和三皇子联手的那个人揪出来,但,没有什么比宇文默的安全更重要的!想到这里,慕容舒眼中冷光更甚。
“皇上将二皇子关入了大牢。当时的情况百官也是不知所措。而皇帝似乎染了病,没有多少的精神管这件事,便将此事暂时放下了。不过,当我包扎好伤口离开皇宫时,已经有人行动了,去皇上榻前为二皇子求情。”宇文默声音渐冷道。如今皇上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让他失望。如此下来,先不论他的生死,就是大华国也会被渐渐昏庸的皇帝所拖累。他必须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宇文皓无路可走之时,让宇文皓必须做出选择之时,他在给予最后重重的一击。
慕容舒紧皱起眉,眼中横线寒光,她咬着牙道:“想这么完事了?我可不允。默,你好好休息。我需要去敲敲宫门前的那座大鼓!给我夫君求一个公道!那二皇子别想此事不了了之!”若想讨公道,就必须现在立即动身。绝对不能给那些人一丝机会!宇文默这个伤绝对不能白受。
说罢,她立即站起了身。
见状,宇文吗抓住她的手,柔声叮嘱道:“一切小心。我让马护卫与你一同前去。”公道的确要及时取,她聪明的无需他多说什么,便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愧是爱慕一生的女子。
宇文默不知道的是,慕容舒之所以如此气愤的想要立即去讨公道,其实大部分的原意是那二皇子瞎了眼睛伤了她的男人。至于这其中的阴谋,她不过没有放在眼中。
“恩。”慕容舒点了点头。转过身出了屋,便让红绫为她更了衣,随后立即坐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宫门前。
慕容舒下了马车,遥望着宫门前左侧的大鼓。
早在大华国开国皇帝之时,就为了百姓特意设定了此鼓。此鼓的意义在于,如若百姓遇到了贪官不理官司,百姓投诉无门,便可来此击鼓。虽说此举在开国皇帝之时,十分受百姓推崇,并且认为开国皇帝是个明君,竟如此为百姓着想。可这贪官却是无法也杜绝不了的,也没有几个百姓在受了冤屈后,能够来到京城,并且来到这个大鼓面前!更别说去敲响它。
远远看去,那大鼓已经褪了色,甚至是蒙了灰尘。
那守在宫门前的侍卫发现了她。刚开始不知道她的身份便前来询问。慕容舒淡定的将令牌拿出。那侍卫立即半跪于地,恭敬地呼道:“卑职见过南阳王妃。”
慕容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便沉声道:“请你去进宫禀报皇上,本王妃击鼓鸣冤!”
那侍卫闻言,目瞪口呆的看向慕容舒,好似没有听懂慕容舒的话似的,惊讶无比。他自从守在宫门前,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来击鼓过,毕竟击鼓若是申冤不成,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今来击鼓的竟然是南阳王妃!忽然这个侍卫想起了,今儿个从宫里面传来的消息,南阳王被二皇子砍伤了!莫非是为此事?!
慕容舒没有去看那侍卫的面色,而是直接走向那大鼓的方向。
“王妃,您若是有什么冤屈尽可入宫面圣说明,这鼓……”那护卫见慕容舒为了南阳王而不顾自身性命,亲自去鸣鼓,不免有些震撼到了,便好心的提醒道。
可慕容舒去意已决,等他话音落下,慕容舒已经走到了大鼓面前,两手拿着鼓棒毫不犹豫重重的敲响。
许久未敲响的大鼓砰砰一阵阵轰轰作响,鼓声闷闷的,可却在耳旁震响,直达宫内。宫门口的多名侍卫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舒,同时也是震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鸣冤鼓百年来从无人敲响。如今却从一名女子的手中敲响,而这名女子还是身份尊贵的南阳王妃!
那名侍卫从惊呆中回过神来,立即看了一眼慕容舒后就跑进了宫里去向皇上禀报去了。
慕容舒敲鼓极有节奏,若是仔细听,却听出来不一样了。这不是打仗时需要的那种激昂的鼓点,也不是宫中舞姬跳舞时那具有挑逗性的鼓点。而是一阵阵缠绵悱恻的调调。任谁也是无法想到,慕容舒此时脑海中正想着那首《明月几时有》,这手上的鼓棒由着脑海里的节奏而敲。她唇角微勾,不得不说,大华国开朝皇帝当初的确是要为百姓谋福祉的,这鼓是好鼓。因不用费太多的力气,却能打出轰隆隆的声音!古代人口少,房屋少,四处环绕的都是山,回响也声声震撼。
城中百姓听闻了声响,都是一阵。初时不知此省为何。结果上了年纪的人便指着皇宫的方向,声音颤抖而激动的说道:“那是宫门前的鸣冤鼓响了!”
百姓们一听,立即蜂拥跑向皇宫。百年未敲响的鸣冤鼓究竟是被何人敲响的?而且,为何鸣冤?!
而宫中的宫人们听见了鼓声后,都是一震。同样不解。可宫里面传递消息是最快的,很快宫内上下都知道了,是鸣冤鼓响了!而敲鼓的人是南阳王妃!公众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今儿个早朝南阳王受伤一事,所以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这南阳王妃可是好胆量!
皇帝的寝宫内,皇帝睡眼朦胧的质问着在帘帐外守着的宫女,“是何人敲鼓?!”竟扰他安眠。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据说是南阳王妃击鼓。”
“南阳王妃?怎是她敲鼓?胡闹!去,制止南阳王妃敲鼓,如若南阳王妃有何事大可来见朕!”皇上闻言,怒喝一声。
躺在他身侧的是华妃,二人刚才颠龙倒凤了一番,这华妃虽然是有了身孕,可不想让新人争宠,每日喝了不少的安胎药,仍旧大着胆子讨好皇上。更重要的一点是,皇上下了早朝回到寝宫后,见到华妃后,便是忍不住的就欲望直线上升,二人情不自禁男欢女爱。
华妃听说是南阳王妃在外击鼓,当下便拧起了柳眉,柔若无骨的爬到皇上怀中,娇柔的声音说道:“皇上,这南阳王妃怎的去敲鼓了?”
“怕是因为明儿伤了南阳王一事。这南阳王妃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如今伤了南阳王,这是来讨公道了。看来明儿怕是躲不过这事儿了。”皇上起了身,走到帘帐外,让守着的宫女为他更衣。一阵翻云覆雨后,他原本还有些不精神,但现在却绝对浑身都是劲儿,精神百倍。那二皇子伤了南阳王一事是不能拖下去了。
“皇上……”华妃只是披了一件里衣便走了出来,然后从宫女的手中接过衣服为皇上穿,一边穿,一边说道:“这二皇子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不过是一时愤怒。听过二皇子伤了南阳王之后,现在正在大牢里面壁思过呢。二皇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幸而也没有上伤及了南阳王的性命,皇上也莫要动怒。依臣妾看来,此事就莫要追究了吧。二皇子知道错了后,以后断然不会再做这等子糊涂事儿了。”华妃柔声劝道。每一句话都是为二皇子宇文明推脱罪责,说的好似小孩儿过家家,于文明伤害的不过就是另一个用泥做的人似的。
皇上听言却皱起了眉,“这次明儿是太过分了,岂能随意伤害南阳王?!爱妃不晓得南阳王妃的性子,如今她竟敢去击鼓,就已经说明,她绝对不会让明儿从轻处罚。”
“那南阳王妃不过就是一个王妃,怎么还能左右皇上?!莫非在皇上心目中,二皇子还比不过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况且二皇子已经知道错了。眼下,皇贵妃和三皇子正准备去向南阳王替二皇子请求原谅呢。眼下,皇上若是不通情面,怕是会让皇贵妃和三皇子伤了心。先不论二皇子,就说三皇子近来这般孝顺,事事都为皇上着想。听说三皇子这几日每晚只睡一个时辰。”华妃听了皇上的话后,眼皮一跳,立即颠倒黑白,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上虽说这段时间比以前糊涂了,对宇文默和宇文皓不似以前那般信任,可终究还是没有糊涂到底,他皱着眉摇头回道:“这事儿的确是明儿错了。南阳王伤势严重,这几日朝廷上事情极多,南阳王一伤便是要搁浅了。明儿无论怎样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华妃一听,立即就着急了,不过听见皇上提了一下朝中事情,便立即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回道:“皇上,南阳王能够处理的事情,三皇子也能处理啊。况且,皇上不觉得南阳王掌握朝中大事太多了吗?”
……
须臾,慕容舒敲的有些累了后,而她的身后不远处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不少百姓。她便放下鼓棒,转过身看向围观的百姓,不着痕迹的对红绫递了一记眼神。
红绫心领神会,立即向前走了几步,看向围观的百姓,声泪俱下道:“南阳王今儿个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