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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都觉得心跳如擂鼓,面颊泛红。
杨歆儿看到兄长的怪异之处,就说,“哥哥,猫抓住了。们做什么?”
杨麒儿这才赶紧将那蓝衫少年放开,退开后说道,“又遇到了,怎么这里?”
那两位引蓝衫少年前来的奴才只是外院的奴才,并不认识几位皇子,不过他们一看就知道几是府中客,抓到猫的那位把猫给了杨歆儿,
杨歆儿摸着猫的头,他就又回杨麒儿道,“碧水公子是前来为老爷贺生唱曲的,小的给几位小公子请安了,小的还得带他赶紧过去。”
蓝衫少年身后还跟着那个粉头粉面的小厮,小厮估计是被他家主子好好教训过了,所以此时又遇到了杨麒儿,他也只是规规矩矩站了后
面,也可能是看到杨麒儿他们是伯爵府客,知道他们身份贵重,就不敢再有任何失礼。
杨麒儿看着那蓝衫叫碧水的少年,对方倒是对杨麒儿笑了笑,又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公子拉住了下,不然真要摔了。”
杨麒儿便道,“本就是又莽撞了,差点将撞得摔倒。”
杨笙儿过来看着碧水打岔道,“就是那位来唱南戏段子的么?”
蓝衫少年看他胖乎乎的却是十分漂亮,而且穿着非常名贵的影纱做成的衣裳,衣裳既轻薄又漂亮,上面的金银暗绣也十分精妙绝伦,上
面的花朵如同影中流动,就知道他是个十分富贵家的孩子,便笑着柔声回道,“回小公子,正是。”
杨笙儿就很欢喜地问道,“可有什么名号?”
碧水的小厮小林就说,“咱们家公子就唤作碧水公子,京中是有大名气的。是灵凤班的台柱子。”
杨笙儿就道,“哎,听过灵凤班,是京里一等一的南戏班子。”
小林就笑了一下,虽然卑谦,但到底又有些骄傲的样子。
碧水就斥了小厮一句,“哪有如此自夸之。”虽然是训斥,声音却很温柔。
杨歆儿看兄长的目光总那碧水身上,于是就面无表情地说,“阿父说不得要叫们了,走吧。”
说着,就让杨笙儿身边的宫女去把他拉走,杨麒儿也不好不走,只得也走了。
三身份尊贵,被六七个奴才簇拥着离开了,碧水才伸手整了整身上方才弄得些许不整的衣裳,然后才请那府中奴才又带自己继续往前去
,还问道,“不知方才那几位公子是谁府上的公子。一看便很是不凡。”
的确是不凡的,虽然一看就很矜贵,非同一般,但是他们却行止有礼,并无倨傲嚣张之色,此绝非一般权贵之家能够教导出的。
碧水作为京城一等一的南戏班子的台柱子,自然是各公侯贵卿之家的常客,他也认识非常多权贵之家的贵公子,这些贵公子,自然也是
有高下之分,但是他们这种戏子跟前,谁又不是骄傲过头的,不过,自然也有规矩极严的家,子弟也有十分有礼的。
这种家,往往才能受到皇帝的亲睐重用。
碧水问了,那奴才却答不出来,只说道,“小的只是外院的,倒没见过这几位公子,一会儿公子问内院的当能知道。”
奴才把碧水和他的小厮小林带过了那小花园,往里面院子的门边则有内院的奴才等,将两接着引进内院里去。
季衡来见杨钦治,其一的确是担心他的身体,前来看一看,发现杨钦治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其二却是为杨麒儿的婚事,季衡作为男
后,宫中设宴,他也是跟着皇帝和大臣们一起,只有时候陪着皇帝去和命妇们说两句话,是以,他对京中的贵妇圈子并不清楚,哪家的女儿
是个什么情形,他也不清楚,所以要给杨麒儿选太子妃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哪家的闺秀都是养深闺的,到底情形如何,他一个男后,哪里知道,也让许氏帮忙注意了,许氏给璎哥儿挑媳妇的时候倒是对京中闺秀
有个了解的,但现又过了这么几年了,闺秀情形又早就不一样了。
而宫中的宁和公主也需要定驸马,邵贵妃则是求到季衡这里来让他做主,季衡也应了下来,季衡也让邵贵妃注意一番京中闺秀,看谁适
合做太子妃。
儿子的婚事,总是十分操心的。
季衡对相看儿媳妇,没有任何经验,他只会从利益出发,完全不知怎么从别的方面出发,而皇帝不用指望了,他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
他来找杨钦治,希望他给点建议。
杨钦治听他说了,就道,“京中大们都注意着此事,不过那些闺秀们到底如何,现下也是不知。不过会让去打探一番。”
季衡就说,“也不知麒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总要感情好些才好。”
杨钦治就道,“平常也是个聪明不过的,这种事情上就不行了。要说从小后宅长大,还是知道一些里面的道道的,看上的闺秀总比好,
比皇帝陛下就更是不用说了。”
季衡心道,就是这般想的,才问到了这里来。
季衡和杨钦治说完话,几个孩子就亲自把礼物送了来,杨麒儿让跟着的太监桂青将琴桌子上放下让杨钦治看,杨钦治果真很喜欢,杨歆
儿则给了他那本佛经,杨钦治拿手里一番,马上就说,“歆儿,这是自己写的呢。”
杨歆儿就说,“正是,侄儿盼着伯伯早日康复。”
又让后面的柳黄把猫抱了上来,道,“还有这只白猫,希望它能陪着伯伯。”
季衡是不允许孩子们养小动物的,他觉得小动物身上可能有寄生虫或者传染病,这个时代,孩子们身体弱,又没有各种疫苗可打,要是
因小动物生了病,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几个孩子虽然想养动物,却没有得到许可。
杨钦治欢喜地摸了那猫一把,说道,“歆儿这份心,很欢喜。”
其实他冬日里会犯哮喘,当然这些年好多了,但到底还是不好养猫,不过杨歆儿送了一只来,他却是十分高兴的。
杨笙儿的礼物是季衡帮忙准备的,是一只白玉如意,杨钦治收到后也高兴地说非常喜欢,三个孩子都很高兴,齐声祝他生辰快乐。
杨钦治十分感动,他自己没有子嗣,几个皇子都和他亲,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皇帝和皇后赠的生辰礼自然很多,跟着季衡的管事太监将寿礼和礼单给了管家便罢了,没有送到杨钦治跟前来。
贺寿完毕,杨笙儿便欢欢喜喜地说,“们看到了那个唱戏的戏子,伯伯,咱们听戏去吧。”
杨钦治这才说,“都差点忘了,传了一个小戏儿来唱牡丹亭,要知们来,就该请整个戏班子才是。”
季衡说,“不必如此麻烦,知也不好戏。”
之后杨钦治还是起来换了衣裳,大家到了那大花厅里去坐着,花厅里摆着吃食果子,杨钦治就坐下和季衡下棋,其他就也坐下,碧水被
带过来,一座屏风后面开始清唱牡丹亭选段,他的那个小厮小林却是会乐器的,便开始拉琴,而且还拉得十分不错。
季衡对杨钦治道,“他的嗓子是很不错的。”
杨钦治说,“这是京里有名的灵凤班的台柱子,灵凤班是几十年的老戏班了,养出来的弟子都不错。要是喜欢,下次可以传灵凤班进宫
去唱,那也是他们的造化了。”
季衡却道,“一个男后,哪里好安排这个。再说,皇上也不喜欢听戏。”这般把杨钦治的提议拒绝了。
杨麒儿坐椅子上,看着那屏风后面勾勒出的的影子发呆,那婉转的唱腔里,只觉得整个都轻灵起来,成了音乐里的一道光。
杨笙儿也听得入迷,本来吃核桃酥,也慢慢停下来了,只杨歆儿坐得端正,神色也端正,他对音乐的态度上完全随了皇帝,听着也觉得
好,但是丝毫不沉迷。
碧水唱了一阵子后就下去休息了,徐铁虎之后亲自来说杨钦治该吃药了,并且请皇后太子皇子们用膳。
午膳便也摆这大花厅里的,外面阳光明媚,花厅被一株树遮挡着,却很凉快。
用过午膳,杨麒儿等着季衡又去和杨钦治说话的时候,就离开了,等杨笙儿来找太子哥哥,发现不见了,问杨歆儿,杨歆儿看着他出去
的,但是却对杨笙儿道,“大约去更衣了。去找阿父,不睡一会儿么。”
杨笙儿果真就觉得犯困了,跑去找季衡去了,杨歆儿便偷偷去看杨麒儿,他大约知道杨麒儿是干什么去了。
碧水还没有离开,他正隔壁院子的客房里休息,杨钦治经常请他来唱曲,对他很不错,故而有专门给他休息的地方,里面还有床。
杨麒儿进屋去拜访了碧水,碧水见到他来,就些许惊讶,赶紧起身来行礼,杨麒儿就说,“方才听了唱的牡丹亭,心中钦慕,定要过来
同说一声。”
碧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他说道,“公子请坐。”
引着他榻上坐下了,他才下面的一个凳子上坐下,而小林已经自觉地出来了。
外面门口守了跟着太子前来的两个小太监,小林出来后,两位小太监就不要他再进去了,而且之后丫鬟来上茶,还被一个太监拦住了。
小林些许不满,却也什么都没敢说,只得站门外等着,门外檐廊有风吹过,守门外的几个都要开始打瞌睡。
杨麒儿和碧水说了一阵子戏曲,看着碧水明媚的姿颜,突然就有些卡壳了,脸也微红了,太子殿下竟然些许不自起来,碧水只好自己问
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杨麒儿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自己是太子,碧水是否就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或者谄媚讨好,或者战战兢兢
,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因皇后是微服前来,杨钦治便没有对府中之说这是皇后皇子一行,故而府中知道几身份的,便也没有几,方才碧水问了一下伺候他的丫
鬟,丫鬟便也说并不知道,只知是贵客。是以碧水才这般问了。
杨麒儿好半天才说道,“免贵姓季,单名一个麒字。”
碧水便又问,“可有字?”
杨麒儿说,“无字。”被他这般问起,他才想,自己应该让父皇或者阿父给赐一个字,这样现也可以用了。
碧水便说,“可是皇后殿下的季府?”
杨麒儿抬了一下眼,道,“是。”
碧水便些许惊讶了,笑道,“难怪,季公子乃是小可所见的贵公子里十分懂礼之了。”
杨麒儿便问道,“难道经常遇到不懂礼之吗?”
碧水眼神黯淡了一点,道,“虽然被称作灵凤班的台柱子,但也不过是个小戏子罢了。能够得一些爷看得上就是幸事,哪里总能受到的
尊重和厚待呢。”
杨麒儿没有说话,他尊贵为太子,他心里,因季衡的教导,他知道百姓无贵贱,但是权利之中,却是有贵贱的,他的懂礼乃是他的尊贵
和作为太子的谦逊,于面前之无关,不过,他还是为碧水说这话时候眼中的黯然动容了,他甚至起了身,走到坐下位凳子上的碧水跟前去,
低头看他,又伸手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来,碧水些许吃惊,但还是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杨麒儿低声道,“会让好起来的。”
外面三皇子从檐廊上走了过来,他穿着稳重,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直走到了桂青桂红的跟前,两赶紧对他行礼,口呼三
公子,杨歆儿道,“哥哥呢?”
两就面露为难,杨歆儿瞥了两一眼,把两位太子的近身奴才瞥得背脊一寒,还没来得及阻止杨歆儿,杨歆儿已经跨进了门槛。
杨麒儿要摩挲碧水颈子的时候,碧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但是没敢冒犯,只是说道,“公子,不要如此。”
这时候杨歆儿掀开那门帘子进来了,他故意把脚步走得很响,里面两都朝他看过去,杨歆儿盯着两握一起的手,又看向杨麒儿,“哥哥
,阿父说要走了。”
杨麒儿看向碧水,低头小声对他说,“会派去找的。”
然后才过来扯着杨歆儿往外走,他出去后就瞪了两个奴才一眼,然后把杨歆儿拉着走到了前面去,四个奴才都不敢跟得太近了,杨麒儿
低声说杨歆儿道,“故意是不是。”
杨歆儿说道,“阿父不是为安排了吗,怎么一出宫就和小戏子勾搭一起,太子哥哥,这是太子该做的事?”
杨麒儿气得满脸通红,“知道什么!”
杨歆儿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他,“不知道太多,只知道这样阿父定然会生气。”
杨麒儿不说话了,只放开了杨歆儿的胳膊,大踏步往外走了。
碧水从椅子上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看出去时,杨麒儿和杨歆儿已经要出院子门口了。
杨歆儿到底没有去告密,不过杨麒儿回宫之后,就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而且也不和杨歆儿说话。
杨歆儿倒是和他像往常一样相处,只是抓着机会把桂青桂红给整治了一顿,两个小太监也不敢去向杨麒儿说此事,只是看到三皇子就赶
紧变得十分规矩。
皇子们宫里的学习生涯是十分艰苦的,虽然季衡已经让勤学馆尽量性化了,但是因为请了一位博学的西方传教士来为他们上科学课,而
且引进了部分西文和阿拉伯数字表述方法,他们的课业就更繁重了,这般繁累,也是因为他们要十六岁之前就学完课程,时间紧迫之故。
故而杨麒儿虽然心系美,到底没有时间出宫,不过是偷偷摸摸让他的一个伴读给碧水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