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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战斗,柯驹的嘴角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片刻之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影,几百骑一字排开,像一道黑色的浪头,迅速接近。
柯驹不屑的摇摇头,拔出战刀,厉声大喝:“加速——”
号角声再响,亲卫骑在奔驰中,迅速的聚拢到柯驹身边,形成一个楔形冲锋阵型。
战马全力奔跑,马蹄踏破草地,枯黄的草被踩成碎屑,揉进泥土中,随着马蹄的起落飞舞。
双方迅速接近,就在双方相距三百多步的时候,对面的马贼忽然左右分开,让出了正面,向柯驹的两侧奔了过去。柯驹不以为然,他知道这是马贼们的惯用伎俩,让开中间的主力,攻击两侧,如果可能,他们会穿插到后方,抢一把就跑。
柯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在他的身后,除了两翼的一千骑,还有近千人在等着这些马贼自投罗网,拦住他们的去路,而他本人也会转向,从背后发起猛攻,力图将这些马贼一网打尽。
见马贼们分开,柯驹再次发出命令:“左转,左转——”
亲卫骑操控着战马,开始向左转,杀向左侧马贼的后方。他们动作娴熟,一听到号角声就开始转向,速度却一点也不减。柯驹歪挂在马背上,用身体的重量强制战马左右,还没等他重新回到马背上,却听到右侧亲卫惊恐的叫喊。
“大人,汉军!”
柯驹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向南面看去。当他看到天地间急速涌来的火红战旗时,一身冷汗透体而出。
不好,中计了!(未完待续)
第198章 杀俘
一只鸣镝,逆风飞驰,带着凄厉的呼啸,带着肆意张扬的杀意,直扑柯驹。
柯驹是部落中的小帅,是柯最的弟弟,衣甲、战马皆非普通鲜卑骑士可比,即使是在两百步外也能分辨得出,当然更逃不过吕布的眼睛。
吕布很清楚,他只有一次机会,跟在他后面的是早就红了眼的龙骑。龙骑出征以来,还没有一次真正发威的机会,张绣早就铆足了劲,要斩将夺旗,打一个漂亮的开门红。组建龙骑的时候,吕布亲眼见识过那些骑士的实力,眼前这些鲜卑人根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魔掌。
要想虎口夺食,只有借着先锋的有利地位,一击得手。
吕布一口气射出三支箭,然后猛踢赤兔,一马当先,杀向柯驹。
赤兔和吕布一样兴奋,迎风长嘶,撒开四蹄,全速奔跑,片刻之间就与曹性等人拉开几个身长,如同一团奔腾的野火,卷向鲜卑人。
柯驹没有被吕布射中,嚣张的鸣镝提醒了他危险的接近,看到那团火,他立刻想到了吕布的名字,想也不想,立刻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厉声狂吼:“右转!右转!”
他本想左转抄马贼的后路,现在马贼后面还有敌人,他只好放弃马贼,先迎战吕布再说。否则,他会被吕布追着打,连掉头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近的距离,想逃跑都没机会了,只有硬着头皮杀上去。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是柯驹最本能的反应,话刚出口,吕布的鸣镝就从他背后掠过,正中一名亲卫的胸口。长箭洞穿了他的铁甲,带着他飞了起来,砸在后面同伴的马头上。
“轰”的一声响,人马俱倒。
吕布三枝箭,射杀了三名骑士,其中包括举起号角,正准备吹号的传令兵。长箭穿透了他的手臂。射飞了牛角。传令兵摔倒在地,被急促的马蹄连踩几下,一命呜呼。
柯驹的命令没能立刻传出去,虽然有十几个鲜卑骑士拨转马头。迎向吕布。但更多的人还是保持着左转的姿势。等柯驹没听到号角声。扭头看到身边的战马背上空空如也,传令兵不知去向的时候,吕布已经杀到了他们的跟前。
方天画戟刺出。音啸声爆起,两个鲜卑骑士落马。
赤兔踢起一路的烟尘,冲到鲜卑人群中,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巨兽,接连撞翻数骑。
鲜卑人侧面受到撞击,原本就不算厚的阵型就像一层木板,很快被撞得七零八落。这些骑士空有一天好武艺,面对杀来的汉军骑士,却来不及转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的被撞倒,被杀死。
柯驹被魏续的战马撞中,飞了起来,扑通一声落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险而又险的的躲过了几只碗口大的马蹄,灰头土脸的刚刚站起来,还没等他辨清方向,又是一匹战马迎面撞来,马蹄狠狠的踩在他的大腿上。
“喀嚓”一声脆响,柯驹痛彻心肺,惨叫出声:“啊”
听着柯驹的惨叫声,吕布回头看了一眼,惋惜的摇摇头。他的部下已经冲过了鲜卑人的阵势,不可能回头去杀柯驹。他虽然可以一箭射杀柯驹,但是这样抢功的嫌疑太明显,而且有可能误伤龙骑的将士。抢功,他不怕,误伤了龙骑将士,天子会不高兴。
吕布只能放弃,将冲天的杀意倾泄到面前的鲜卑人身上。
黑日森林的马贼头领乌豹打马狂奔,心里笑开了花。他震惊于吕布的武艺,被吕布收编,原本以为会成为冲锋陷阵的弃子,很快就会消耗一尽,没想到刘辩给他安排的任务却是诱敌,冲在最前面,欺骗鲜卑人的斥候。现在,柯驹的主力将会和吕布、张绣等正面相遇,而他们这些马贼却一门心思的直奔留守在后方的辎重队。那些鲜卑骑士要保护辎重,分散在各个方向,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会这么快的杀掉,抵抗将非常有限。
乌豹心情畅快,站在马背上,举起手中的战刀,连声怒吼:“杀!杀光鲜卑人!”
马贼们齐声响应,用马背拍打着战马,急速前进。他们从鲜卑人两翼杀过,扑向辎重队。
留守的鲜卑骑士目瞪口呆,请示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却得不到任何响应。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各自迎战,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马贼们拍马狂奔,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借助马势,将沿途遇到的鲜卑人一个接一个的砍倒在地。他们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叫道:“汉人退后,汉人退后!”
惊慌失措的汉奴们听了,二话不说,扔掉手里的活计,纷纷躲在车队中间。鲜卑人急了,有人冲上来,挥舞着马鞭,驱赶着汉奴出去抵挡马贼们的战马,汉奴们死死的拽住大车,不肯听命,双方推搡在一起,乱成一团。不知道是哪个汉奴喊了一声:“杀死这些鲜卑狗”,随即一拥而上,几个对付一个,将鲜卑人扑倒在地,抢过他们的战刀,砍下了他们的首级。
鲜卑人傻眼了。这些汉奴平时都很老实,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个鲜卑人能管十几个汉奴,没想到这些汉奴今天开始反抗了,一下子陷入了被动之中,很快被制服。
柯驹率领的主力也遭遇到了最强大的敌人,张绣率领龙骑将士扑到,像一堵移动的巨墙,一下子将鲜卑人混乱的阵地碾平,龙骑将士以百人为一队,排着整齐的阵型,像一把钢铁铸成的铁耙从鲜卑人的阵地上杀过,将一个又一个的鲜卑骑士刺倒在地。
在他们的面前,阵型已经被打乱的鲜卑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在他们身后,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尸体,辗转哀鸣的伤兵,风中的战马,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那么的悲凉。
小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
在三百近卫郎的簇拥下,刘辩踏着血迹而来。那只鹰依然在天空盘旋,视野之内,除了几个零星四处逃窜的溃兵,再也看不到成群的鲜卑人。
面色惨白的柯驹被拖到了刘辩的面前,刘辩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根本没心情理他。他淡淡的对围过来的吕布、张绣等人说道:“伤亡如何?”
吕布咧着嘴,哈哈大笑:“陛下,哪有什么伤亡,最多也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如果真有受伤的,那也是自己武艺不精,自作自受。”
张绣也笑了:“陛下,伤亡虽然还没有统计,不过肯定微乎其微。这种战斗太轻松了,简直是牛刀割鸡。”
“你们不要太大意,我们还有无数次战斗,不管多少的伤亡,积累起来,总会到无法承受的那一刻。所以,尽可能的减少伤亡,是当务之急。”刘辩转身对华佗说道:“元化,立刻检查一下伤兵的情况,看看他们能不能接着战斗。”
华佗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培训了一百多个军中医匠,普通将士也都学会了最基本的外伤处理。他的任务就是鉴定一下那些伤势比较重的伤员,看看他们能否继续战斗。伤势比较重的,要安排他们回塞养伤,同时将战利品送回去。
徐晃沉声问道:“陛下,俘虏怎么办?”
刘辩轻笑了一声:“留下十人,割掉耳朵鼻子,放他们离开,其他的,全杀了。”
“全杀了?”
“我们还要战斗,没有兵力分出来看守俘虏,杀了最省事。再说了,鲜卑人不把我们当人,我们又何必把他们当人?杀,一个不留。要和狼斗,就要比狼更狠。”
刘辩环顾一周,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的将领们,包括于扶罗等匈奴人在内:“接下来,我们会袭击鲜卑人的部落,还会遇到俘虏的问题。现在就立个规矩,除非朕有特殊的诏令,所有的俘虏,男人无论少长,杀!女人有反抗的,杀!”
“那汉人呢?”
“问清楚,附从鲜卑人的,杀!其他的,分给他们一些武器和补给,愿意回家的,自行组织回塞,愿意留在塞外的,任其自便。”
听完刘辩的安排,吕布等人脸色都有些沉重。即使是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他们,也被刘辩的冷酷无情惊住了。杀俘是一件不得人心的事,一来容易引起激烈的反抗,二来杀已经投降的人终究和在战场上杀人不同。即使知道刘辩这样做是为了减轻负担,他们一时也难以接受。
不过,刘辩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想法,立刻下令执行。
当着柯驹的面,一排排的鲜卑人被砍下了首级,血流成河,腥味冲天。
最后,十名鲜卑人被带了过来,他们捂着流血的鼻子和耳朵,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刘辩皱了皱眉,手一挥:“再杀一个。”
牛金举步上前,拔刀出鞘,一刀砍下了一个鲜卑人的首级。
刘辩指了指柯驹,对董白说道:“割下他的鼻子、耳朵,给他一匹马,放他走,让他去给柯最报信!”
董白一愣:“我?”
“不敢?”刘辩眉毛一扬。
“我?”董白一咬牙:“有什么不敢。”说着,拔出刀,大步走到柯驹面前。一手捏着柯驹的鼻子,一手挥起短刀。
柯驹惨叫一声,血如泉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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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的位置呆了大半个月,突然被人爆了,老庄很伤心。本来斗志昂扬,一心多码字,准备最后爆发一下的,看到这情景,简直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尻子啊,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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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求动力,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199章 亲疏有别
“陛下,杀俘不祥。”蔡琰跟了过来,小脸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被到处都是尸体的情景吓得不轻,更被刘辩的命令吓得心跳如鼓,两腿发软,连声音都有些发抖:“溥天之下,莫非王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王臣”
“这里的草原是我的土地,他们却不是我的臣民。”刘辩轻轻的跺了跺脚:“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强盗。”
“可是他们投降了,投降了,就是陛下的臣民。”
“不,他们还不是朕的臣民。朕的臣民是他们。”刘辩抬起头,看向站在车队旁的汉奴们,叹了一口气:“他们才是朕受苦受难的臣民。朕的恩泽只会施给他们,不会施给那些强盗。”
蔡琰语塞。
刘辩走到那些惊魂未定的汉奴面前,伸手拉起一个老汉奴颤抖的手,抹着上面的血,笑了笑:“老人家,杀了几个鲜卑狗?”
老汉奴翻着混浊的老眼,茫然的看着刘辩,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半天:“贵贵人是”
“这是皇帝陛下。”卫观上前,大声说道:“老人家,你不要怕,陛下不会伤害你们的,他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陛陛下?”老汉奴蓦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的,朕就是大汉皇帝,刘辩。”刘辨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但一定知道”
没等刘辩说完。老汉挣脱了他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旁边的汉奴们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去,号陶大哭。
刘辩有些发愣。他虽然已经当了几个月的皇帝,可是他一直没怎么把自己当皇帝,除了自己身边那些郎官近侍,朝堂上的大臣没几个真把他当皇帝,他们的心里只有袁绍,只有儒门。一心一意的想改朝换代。即使是钟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