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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凉亭,刘辩把贾诩给他提的三个建议转述给卢植。卢植听了,沉思半晌,这才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这些办法方向都是对的,但是,具体的实施上,可能要略做调整。”
刘辩也不生气,很诚恳的向卢植请教。
卢植一一做了分析。
首先,调查大将军、车骑将军的死,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让袁隗负责,这不合理。百官各有职责,袁隗是太傅,他的职责中没有这一项。强行要求袁隗负责这件事,袁隗可以光明正大的推辞,而陛下却会因为举止失措而被人轻视。因此,派人追查可以,但是要安排更妥当的人选。
其次,任命大臣,填补大将军留下的权力空间,这个策略是对的。但是,大将军的身份独特,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何家已经没有人了,能担任大将军的人,现在只有从唐家选,而唐家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和实力担当这个职务,勉强任命,只会引起更大的反弹,到时候唐家要么辟召不到幕僚,要么像大将军何进一样被袁绍架空,又有什么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大将军这个职位空着。
最后,抓住机会,罢免袁术,夺回对虎贲郎的控制权,这是对的。但是,与前两条一样,要选合适的人接任。虎贲中郎将掌管虎贲郎,是南军中很重要的一支力量。如果所任非人,后果极其严重。虎贲郎大多来权贵子弟,或者是太学的学生,他们很难接受像董卓那样的边鄙之人统领。更何况,袁术不是善辈,董卓就是什么好人?
刘辩挠了挠头。处理国家大事,特别是这些微妙的权力斗争,对他来说显然太高深了。他最多也就是纸上谈兵,要落到实处,显然还远远不及贾诩、卢植等人。贾诩提建议的时候,他觉得贾诩说得有道理,现在卢植反驳贾诩的建议,他同样觉得卢植考虑得正确。
这种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不管是贾诩还是卢植,他们可能都有他们的角度,得出不同的结论,这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并没有完全站在他的角度,为他出谋划策,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也是普通人,不是圣人。
但是,他最大的担心就是自己的经验不足,水平不够,无法理解贾诩、卢植的建议深处的涵义,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被人轻视,让人失望,那还是次要的,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烦,那才是他最头疼的事。
皇帝不好当啊,特别是像自己这样既没有经验,又没有亲信,甚至没有自信的新丁。主少国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困难啊。
我是一个冒牌天子,可我却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不管怎么说,朕先要掌握一支信得过的力量。”刘辩考虑了很久,郑重的对卢植说道:“既然南北军、西园八校都落入袁家手中,权贵子弟又以袁家兄弟马首是瞻,那朕只好从他们看不起的并凉人中选一些人了。。”
“陛下圣明。”
袁府,袁隗和马伦并肩而坐,袁绍、袁术分别坐两侧,陈琳、荀攸坐在袁绍的下首,桥蕤、张勋坐在袁术的下手。袁绍面无表情,袁术一脸怒气。
就在刚才,因为丁原的事,袁绍和袁术发生了冲突。
袁绍说,丁原的身份虽然不高,可是他统领的并州军至关重要,袁术应该予以高度重视。只派桥蕤去,而不是亲自前往,有怠慢之嫌。而且,桥蕤只拜会了丁原,没有拜会称雄北疆的勇士吕布,这可能会让吕布很生气。他们刚刚收到消息,吕布明天要来和张绣比武,说是比武,未尝不是天子想招揽吕布,甚至进一步架空丁原。毕竟丁原不是并州人,真正能代表并州精锐的是吕布。
袁术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这是袁绍故意找事。你说我怠慢丁原,丁原已经答应了投效我们袁家。你说我怠慢吕布,吕布要和张绣决一生死。再说了,吕布怎么能代表并州人,他只是剑客而已,连并州人王允都看不起吕布,我又何必把他放在眼里?
袁术最后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我是袁家嫡子,可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野种,没有必要向一个寒门低三下四。我袁术丢不起这个人,袁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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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荀攸
袁绍满腔怒火,却不能当着袁隗、马伦的面发作,更不能让陈琳等人看着他和袁术发生冲突,否则,他就沦为和袁术一个层次,有失他年轻一代领袖的身份,会被人笑话。
他抚摸着袖中的凤卵,感受着凤卵上的温度,对袁术嗤之以鼻。一个连凤卵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人,一个连袁家最大的秘密都没听过的人,还自以为是的想争夺袁家下一代的家主,真是可笑之极。
等我孵化出了凤卵,提升了我的鸾凤命格,你会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袁绍不说话,温润如玉,内蕴烈火。
袁术横眉冷对,不屑一顾。
袁隗打量着两兄弟,有些头疼。袁家后一辈中最杰出的两个人才,本当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两个人却像生死对头,水火不容,一见面就要发生冲突。
不过,袁隗并不打算劝合他们,既然不能同心,那就让他们互相竞争吧。谁能胜出,谁就是袁家的下一代家主,继承袁家四世三公的雄厚人脉。借此机会,也正好看一看追随者们的见识和能力。从另一个角度讲,也可以淘汰一些名不符实的所谓名士。
世家从来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总有人要做牺牲的。
“孔璋,公达,你们有什么看法?”
陈琳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意。袁隗说到了他和荀攸的名字,却不代表要问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今天的主角是荀攸。
荀攸出自颍川荀家,是神君荀淑的曾孙,眼下是宫里的黄门侍郎。黄门侍郎只是四百石的小官,还不入袁家叔侄的眼,但是荀攸在宫里能听到一些袁家叔侄听不到的消息。吕布要来和张绣决斗的消息,就是荀攸带来的。
荀攸已过而立之年,面皮白晳儒雅,眼神沉郁。听了袁隗的话,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董卓只有三千人,又被一分为二,一千居城内,两千居城外,不足为患。”荀攸顿了顿,接着又说道:“若能得并州军相助,校尉有足够的胜算解决董卓。可是如果并州军成为对手,甚至与董卓共进退,则不仅校尉不能敌,南北军集结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袁隗微微颌首,这个道理他懂,但是他没有打断荀攸的话。
“吕布虽勇,却无门资,他又是丁原的部下,因丁原而入仕,想来不敢叛丁原而自立。因此,郎将争取到了丁原,也就是争取到了吕布。”
袁术笑了,得意的瞟了一眼袁绍。你看,你带来的人都说我做得没错,你还有什么话说。
袁绍不动声色,他知道荀攸下面肯定还有话。袁术只听出了表面的意思,根本没有明白潜台词,他的自鸣得意,只能让人觉得他肤浅,没有城府。
“张绣虽勇,却不是吕布的对手。”荀攸接着说道:“如果陛下见识了吕布的武勇之后,有意征辟吕布,甚至于不次提拔,与张绣共守宫掖,吕布必然感激涕零,而丁原也不能阻止。否则,他上违天子诏书,下抑吕布前途,必然为人所不齿。相反,他应该像董卓献出张绣一样献出吕布,同时奉上五百并州精锐,助吕布一臂之力。”
袁隗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张绣领五百西凉悍卒,再有吕布领五百并州精锐,陛下可就万无一失了。接下来,陛下如果要追究宫变,郎将恐怕要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袁术的脸色大变。到这时候,他如果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那他就真是一个蠢材了。吕布如果入宫做了天子侍卫,天子解决了自己的安全之后,一旦反击,他袁术第一个要倒霉。
因为朱雀阙、九龙门都是他烧的。
“公达,如何是好?”
“抢在陛下开口之前,收拢吕布之心。”荀攸笑笑:“以郎将的威名,以袁家在游侠儿中的声望,想来吕布必然会俯首乐臣,唯郎将马首是瞻,唯袁家马首是瞻。纵使陛下有诏,他也未必肯舍袁家而就陛下。没有了并州军,陛下还能轻举妄动吗?”
袁术如梦初醒,连忙致谢。招揽吕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要自己开口,这件事就算成了。
天色微明,刘辩站在复道之上,看着张绣骑着马,端着霸王枪,威风凛凛的立在百步之外,心里有些小激动。
今天能看到张绣和吕布单挑了。一个是北地枪王,一个是三国第一猛将,这一场火星撞地球的战斗一定很精彩。
“王越,史阿,你们觉得张绣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王越一直眯着眼睛打量张绣,他的眼力过人,即使是百步之外,也能看清张绣的身形。不用看张绣的神情,仅从张绣坐在马背上的姿势,他就能看出张绣今天状态不错,精气神充足。
“陛下,张绣应该悟出了什么。。”王越有些羡慕的说道:“他的突破来得比臣还要快一些。”
“是吗,那可太好了。”刘辩很高兴:“让他跑两圈,热热身。”
“唯!”王越去传令。时间不长,张绣接到了命令,举起了枪,向刘辩三点头,然后端平了枪,猛踢马腹,向前奔驰。路的两边,早就安排好了高低不等的十二面枪牌,张绣跃马舞枪,从枪牌前急驰而过,霸王枪准确的一一击中枪牌上的红心,枪牌应声而裂,“啪啪”声响成一片。
片刻之后,十二面枪牌全部被张绣击碎,无一幸免。
一个卫士举着枪牌,大步走上复道,大声说道:“陛下,张将军枪枪命中。”
刘辩看了一下,非常满意,摆摆手,意犹未尽的说法:“不错,让他再试一次。朕要看看他最快能快成什么样子。”
王越一惊:“陛下,他已经很快了。”
“是吗?”刘辩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他刚才就已经最快了吗?”
“臣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最快的速度,但是以臣的眼力,已经看不清他的枪尖了。”王越苦笑道:“臣虽然不善箭术,眼力还是有的。臣游历天下十余年,还没有看到谁比他更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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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唯快不破
又出灵异了?刘辩咂了咂嘴,没有说话。他刚才看张绣出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直以为张绣这只是热身,没有全力以赴呢。可是听王越这句话的意思,张绣已经很快了?
武将为什么要良马、宝枪?因为他们一要力量,二要速度。良马力大,速度快,宝枪更结实,更锋利,能够承受更大的力量,刺破对方的甲胄。
一力降十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两条原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是说技巧没有用,技巧只在双方力量和速度相差不大的时候才有用,一旦差距大到了一定程度,再好的技巧也无济于事。
两马交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再好的技巧也没有多少施展的时间,谁更快,谁就能抢在对方出手之前取得胜利。谁的力量更大,谁就能破开对方的防守,一枪命中。
像张绣和吕布这样的高手决斗,一个回合,基本上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技巧的重要性远远不及速度和力量的重要性。
所以,即使刘辩这样的外行也知道速度的重要性。因为要面对吕布这个三国第一猛将,即使是对北地枪王张绣,刘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才要看看张绣究竟能有多快。
结果王越说,张绣已经非常快了。
刘辩将信将疑,派人将张绣叫了过来。对刚才的那一击,张绣显然非常满意,大步流星的走来,脱下头盔,挟在腋下,抱拳施了一个军礼:“陛下,臣甲胄在身,恕不能全礼。”
“如此甚好。”刘辩示意他放松一些,先夸了他几句,然后问道:“你还能再快一点吗?”
张绣愣了一下,他见刘辩一脸笑容,以为刘辩对他很满意呢。听了这话,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啊。他想了想,点点头道:“臣再试试。”
一听这话,刘辩的心凉了。很显然,王越说得没错,张绣刚才已经尽了全力了,再试一次,也不会快到哪儿去。是自己的眼力变好了,还是王越的眼力其实不怎么样?
刘辩的疑惑落在张绣的眼中,张绣有些忐忑起来。天子对自己很看重,不仅将他从董卓麾下提拔起来,还赐他御马宝枪,他如果不能让天子满意,就算战胜了吕布,又有什么意义?
张绣下了复道,命人重新竖起枪牌,自己持枪上马,凝神调息了片刻,将精气神提到最大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