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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杨奉走了过来,站在郭泰身边,看了一眼高飞的神鹰:“是不是想到大贤良师了?”
郭泰转头看了杨奉一眼,自失的一笑:“你也是?”
杨奉点了点头,用手扶了扶城头的尘土。“不光是我,好多兄弟都想到一处去了。”杨奉吐了一口气,又道:“我们都觉得,如果大贤良师的在天之灵看到今天的这一切,一定会欣慰的。我们不仅是为天子战斗,更是为自己战斗。”他指着立阵的将士:“你看他们,哪一个的身后不站在一家老小?他们保护的不仅是关中,更是自己的家人。”
郭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对,我们是为自己而战斗。”
杨奉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城墙上。“所以,我们一定会胜利。”
“对,我们一定会胜利。”郭泰转过头,迎着杨奉的目光,无声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谁不让我们过好日子,我们就和谁拼命,不死不休。”
正在天空滑翔的鹰忽然慌乱起来,上下翻飞,翻了两个筋斗,向城头急飞而来。郭泰凝神细看,只见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一个黑点,这个黑点迅速变大,竟是一只比神鹰大上两倍的巨鹰。这只巨鹰如同一只黑色的幽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与这只巨鹰相比,黄巾军的神鹰简直就是一只小麻雀。
郭泰大吃一惊,立刻命令弓箭手准备,杨奉飞身冲到城角,推开守城弩旁的将士,转动守城弩,瞄准那头巨鹰,屏住了呼吸。
巨鹰悠然自得的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向汧水对岸的落叶原飞去。在郭泰等人的注视下,缓缓降落在落叶原上。郭泰运足了目力,紧紧的盯着落叶原的方向,心中狐疑不已。
难道这是牛辅的鹰?牛辅是西凉人,部下有能养鹰的人很正常,可是这么大的鹰却极为罕见,他是从哪来捕来的,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难道朝廷又背信弃义,要对我黄巾不利?
此时此刻,牛辅看着面前的这只巨鹰,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鹰,可是让他震惊的却不是这只鹰的体形,而是这只鹰展现出的平静和自信。它蹲伏在牛辅面前的栏杆上,转动着脖子,仿佛在视察牛辅的部下。最后,它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牛辅,张了张嘴。
刹那之间,牛辅险些认为它是在说话。
牛辅战战兢兢,就在这时,传令兵打出旗语,张辽来了。
牛辅小心翼翼的绕过巨鹰,走到原边,看着远处奔驰而来的骑兵。时间不长,骑兵来到坡前,张辽翻身下马,迈着矫健的脚步,登上了高原。他拱拱手,正准备和牛辅说话,见牛辅一脸的惊恐,不由得一愣。
“将军,你怎么了?”
“文远,你你看。”牛辅指了指那头巨鹰。巨鹰蹲伏在栏杆上,歪着头,平静的打量着刚刚赶到的张辽。看到这只如此巨大的鹰,张辽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碰了碰牛辅的手臂:“将军,这只鹰应该没有恶意。”
牛辅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现在有些懵,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只巨鹰。是福是祸?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么大的鹰已经不是凡物,处置不当,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张辽慢慢的走上前,在离大鹰两步的地方站定。他端详着这只鹰,这才发现这只浑身漆黑的鹰在额头处有一个白斑,就像是它的第三只眼睛一样。张辽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什么,躬身冲着鹰施了一礼。
鹰张开嘴,“嘎嘎”叫了两声,一耸身,腾空而起,展翅高飞,在原顶转了两圈,直冲云霄。
牛辅瞪大了眼睛,看着犹自躬身不起的张辽,又看看天空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的巨鹰,茫然不知所措。
张辽直起身,走到牛辅身边,微微一笑:“将军无须担心,这只神鹰是我军大破韩遂的预兆。”
“是吗?”牛辅松了一口气:“文远如何得知?”
“这就是天意。”张辽微微一笑:“鹰者,猛禽也。如此神骏的巨鹰,别说是兔子,就算是一头羊,也能轻松捕获。韩遂率领的是羌人,羌也,羊也,神鹰落在将军的面前,岂不是预示着将军将和苍鹰抓羊一样击败韩遂和他率领的羌人?”
牛辅眼珠一转,转忧为喜,用力的拍打着张辽的肩膀:“文远,借你吉言。怎么样,那只羊来了?”
“老羊还没来,小羊来了。”张辽浅笑道:“阎行、马超率领三千骑兵,跟在我后面几天了。”
“阎行,马超?”牛辅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张辽,随即又笑了:“亏得是你文远,换一个人,恐怕早就被他们撕成碎片了。这可是两个悟命的猛将啊。文远,如何应战?”
张辽转头看了一眼河谷中的大阵,胸有成竹的说道:“等阎行、马超看到了将军和郭府君的战阵后,我想去和他们谈一谈,也许能让他们不战而降。”
“不战而降?”牛辅沉吟片刻:“阎行是韩遂的女婿,马超是马腾的儿子,又都是西凉首屈一指的猛将,恐怕没那么容易说降吧。”
“试试也无妨。”张辽笑道:“若说降不成,再让他们见识见识将军的雷霆之威。”
牛辅哈哈大笑,对张辽的恭敬非常满意。
阎行勒住了战马,抬起头,打量着天空那只鹰。
马超也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取笑道:“彦明,想养鹰了?等回到西凉,我给你捉一只。这只鹰应该是黄巾军的鹰,你养不熟的。”
阎行一动不动,看了半晌,摇摇头:“这不是黄巾军的鹰,这只鹰比黄巾军的鹰要大很多。”
“是么?”马超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半天,也没觉得这只鹰有什么奇怪之处。以天空为背景,没有参照物,他根本分辩不出鹰的大小。“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它飞行的速度。”
马超凝神细看,这才注意到这只鹰的飞行速度太慢,慢得有些不合常理。鹰在空中滑翔也是需要一定速度的,低于这个速度,它就无法保持平衡。这只鹰的速度太慢,只有一种可能:它飞得比他想象的要高,之所以看起来和普通的鹰没什么区别,那是因为它比一般的鹰更大。
阎行皱起了眉头,“如此神骏的鹰突然出现,不知是吉是凶啊。鹰是草原上的神灵,据说匈奴人、鲜卑人豢鹰的很多,这只鹰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有鲜卑人或者匈奴人在附近?”
马超恍然大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你是说天子的大军已经回了关中,而且就在附近?”
阎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他看着马超,默默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有来无回了。”(未完待续。。)
第259章 阵前擒将
一道寒意从马超后背涌起,直冲后脑,激得他头皮发麻,两眼发直。
马超生于西凉,虽然是汉人,还号称是扶风马家支系,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其实他更像一个羌人,相信神灵,相信预兆,当然也相信阎行。阎行比他年长几岁,也是少有在武艺上和他不相上下的人,他虽然不服阎行,却相信他的眼力。
看到这只与众不同的大鹰,又听到阎行说这句话,马超的心里没底了。
他知道阎行说的是什么意思。天子率万骑入草原,横扫鲜卑,打得鲜卑人损兵折将的消息,已经零星的传到了凉州。到萧关之后,他也听韩遂提及此事。韩遂非常担心天子的大军驰援关中。原因很简单,天子这次出兵用的全是骑兵,收降了匈奴人、鲜卑人之后,他在骑兵上的实力不弱于西凉人。
如果在空旷之地进行骑兵对决,韩遂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万一天子抢在他们前面进入关中,就算有王允作为内应,他们也很难攻进关中。韩遂之所以敢响应王允的兵变,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天子还没回来。
只要能抢在天子之前进入关中,以关中四塞的有利地形,占据关中,将天子拒之门外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西凉人控制关中的梦想才能最终实现。此时此刻,如果天子已经回到了关中,并且就在附近,那他们辛辛苦苦的赶来。就不是抢战机,而是钻陷阱。
阎行说有来无回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马超知道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那怎么办?”马超急道:“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阎行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算撤退也来不及了,大军主力早就进了山,萧关恐怕也失守了。与其如此,不如继续向前,也许”阎行轻叹一声:“只是我们疑神疑鬼,想得太多也说不定。”
马超狐疑的看着阎行。目光闪烁。他不知道阎行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阎行有一点说得没错。如果真有埋伏,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韩遂率领的主力就在他们身后三十里,早就进了埋伏圈。两侧都是山岭,少数人翻山越岭的逃跑没问题。大军要想从山岭上撤退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能逃脱性命。那些辎重、战马也无法带走。
“那就听彦明的。”马超鼓起勇气,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踢马向前:“我先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情况。”
阎行点点头,举起手,示意大军放慢速度。他们一路追击张辽而来,体力消耗不小,如果不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一旦前面真有敌人,交战时肯定会吃亏。
马超呼喝一声,带着庞德百余骑冲出队列,沿着山路一直向南。在奔驰的时候,他不仅密切注意着两边的情况,更不时的抬头看空中的鹰。过了一会儿,鹰飞走了,消失在蓝天之中,马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这只鹰就像一朵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总算好了。
可是马超的心情没能好多久,当他一口气奔出三十余里,冲出山谷,看到远处当道而立的大阵时,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心脏呯呯乱跳,让他手脚发麻。
阎行不幸而言中,果然是个陷阱。
马超勒住了缰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这个阵势有多坚固,不论是两侧的城池和高原,还是中间的步卒方阵透出的杀气,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个精心选择的战场,对方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想突破这个阵势,肯定要付出惨重的伤亡,远远不是他和阎行率领的三千骑兵能够完成的任务。
王允搞什么鬼?难道他真和韩遂担心的一样,是想诱我们入关,一网打尽?
在马超惊魂未定中,远处驰来数十骑,当先一人,是马超非常熟悉的张辽。
张辽策马而来,在十余步外勒住了战马,面带笑容的看着马超:“马孟起,看到这一切,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境。是作为一个叛逆,带着耻辱死去,还是弃暗投明,为国家奉献自己的才智和勇气,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马超怒火中烧:“张辽,王允究竟在搞什么鬼?”
“王允?”张辽笑出声来:“王允意图不轨,已经伏诛。顺便告诉你一声,扶风马家也有份,已经被贾侍中一一抓获在案,只等陛下一身令下,扶风马家就要从此消失了。可惜,从伏波将军起,马家辉煌了一百余年,现在就要烟消云散了。不知道作为马家后人,你有何感想。”
“感想?”马超怒吼一声:“我只有一个感想:杀了你!”
吼声中,马超突然发难,跃马舞矛,直取张辽。
张辽身边的卫士大怒,催马欲迎。张辽摇摇头,单手持矛,示意亲卫们退后,自己轻踢战马,长矛轻挥,在身前划了半个圈,迎上马超急刺的长矛。
“当”的一声,两柄长矛相交。马超虽然双手握矛,又有备而来,却还是没能敌过单手持矛的张辽。张辽磕开马超的长矛,顺势前刺,直奔马超的胸膛。马超气得小脸通红,怒吼一声,双臂一振,将张辽的长矛架了出去。
张辽一出手,就轻轻松松的夺回了主动权。两马盘旋,战在一处。
在陇关前,他们曾经战过无数次,都是悟命之人,没有修炼过导引图谱的马超在修炼过导引图谱的张辽面前根本没有一丝机会,无论马超如何全力以赴,都无法伤及张辽分毫。此时此地,兴冲冲赶来,一心想入据关中,建功立业的马超发现等待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大坑,更是怒急攻心,心志大乱,虽然含怒出手,招数凌厉,却已经乱了章法,更不是张辽的对手。
张辽单手绰矛,挥洒自如,将马超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一化解。
见马超落了下风,马超的亲卫将庞德却没有冲上去,而是拦住了准备上前助阵的亲卫们。他取下了弓,搭上了箭,目不转睛的看着张辽,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庞将军,少将军不是张辽的对手,赶紧上去救人吧。”
“稍安勿躁。”庞德沉声道:“我看张辽没有坏少将军性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