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辩叹了一口气,抖抖身上的湿衣服:“一言两语的说不清楚,朕要换身衣服,休息一下。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然后我们再议。经此一战,我们对龙总算有了些认识。”
“唯。”荀攸不敢再说,行了礼,退出大帐。
“文和。”刘辩叫住了贾诩,点点头:“辛苦你了。”
贾诩微微一笑:“臣不能上阵杀敌,能为陛下守值,也是臣的荣幸。陛下,你一夜没有休息,想必是累了,还是早点洗漱,好好休息,还有战事等着陛下处理呢。”说完,他拱了拱手,退出大帐。
刘辩耸耸肩,欲言又止。他转头看看貂蝉,眼珠一转:“让人准备点热水,朕要泡一泡。”
貂蝉有些意外,从她到刘辩身边起,刘辩就没有洗过热水澡,和普通将士一样,都是用冷水洗澡,哪怕是在寒冷的北疆。只有她和蔡琰等人才会用热水洗澡,今天刘辩怎么一反常态,要用热水洗澡了?她也不敢多问,立刻让人去准备。好在正是做早饭的时候,辎重营已经烧开了不少热水,刘辩要的热水很快就准备妥当,送到了大帐里。
刘辩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还是热水澡舒服啊,泡在热水里,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呼吸,特别是对在意识里去了一趟北极的他来说,这个热水桶简直和天堂一样舒服。
如果没有必要,谁会跑到那个冰天雪地里去?大概只有那生性冷酷的巨龙吧。
一想到巨龙对他发起的攻击,刘辩心头就是一阵颤栗。连他这个孵化者都要吃,还有什么龙不吃的?荀彧说得没错,以常见的人情来说,龙就是残酷到底的恶物。
可是,刘辩不是那种拘泥于仁义道德的迂夫子。他虽然也希望与人为善,可是他很清楚,真正的善是很少的,恶却很多。要想行善,必须要先有反抗恶的能力。这就需要实力,没有实力,所有的善都是伪善,都是空中楼阁。
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讲道德。正如他刚刚与巨龙的一战,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实力,现在就不能躲在热水桶里思考问题,而只能在巨龙的肚子里考虑问题了。
可是,实力也是一柄双刃剑。实力也可能行善,也可能作恶。要想让实力为人类造福,就必须要控制实力的能力和境界。他需要对龙有更多的了解,对这一战好好的反刍一下,当时情况紧迫,他来不及反应,现在有时间好好的分析了。
战后分析是特勤人员的必修课。只有总结每一次战斗的经验得失,才能获取更多的信息,让每一次战斗都物有所值。
这一战,他有很多事有待搞清楚。
比如,那头白象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并不是龙命,而是和高顺一样,是白象命?
比如,他明明念的佛咒是“唵”,为什么变成了“嘛”,支谦说过,六字大明咒会自已升级进阶,那他这个算不算?
比如戏志才究竟有没有死?他一个人,又是怎么到达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的。他拿的是不是赤霄剑,为什么赤霄剑会对巨龙有吸引?
白象和黑龙,会不会就是太极的两仪?龙是华夏文明的象征,那象是不是印度文明的象征,佛教文明的象征?
太多的问题,让刘辩一时不知道从何想起。不知不觉的,他靠在浴桶上睡着了。
貂蝉捧着几片皂角和布巾走了进来,见刘辩仰着头,睡得正香,愣了一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刘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貂蝉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刘辩。
刘辩闭着眼睛,嘴角带笑:“不用怕,我不会伤你。”
貂蝉连忙说道:“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朕知道你的意思。”刘辩缓缓的睁开眼睛,端详着貂蝉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忽然笑了一声:“王允如果知道你对朕意识味着什么,恐怕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陛下,王公”貂蝉的眼圈一红,低声道:“实在有些可惜了”
“可惜?”刘辩摇摇头:“不,他一点也不可惜。他的死可以让很多人冷静冷静,而不是以为只要有气节就足够了。”他叹了一口气:“为国为民,不仅仅需要气节,还需要有卓越的见识,儒门不缺气节,见识么,就差一点了。”
“儒门中人满腹经纶,还没有见识?”
“你以为大道就在那几本破书里?”刘辩瞥了貂蝉一眼,撇了撇嘴。“周公、孔子之前,大道在哪里?”
貂蝉一时语塞,她眼珠一转,反问道:“那陛下以为大道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270章 敏感的袁绍
刘辩正要说话,却想起了一段公案,不由得笑出声来。
在他那个时代,佛教已经成为一种文化,虽然科学昌明,可是信佛的人也很多,就算是不信佛,也喜欢拿着佛门公案来说说,以示自己的超然。其中常被人提及的一段公案,就是“吃茶去”。
这段公案说,有某位禅师大彻大悟,对来请教的人常说三个字:吃茶去。有不少人因此三字而顿悟,但是对这三个字的解释却是千变万化,各有各的理解,去问禅师,禅师依然只有三个字:吃茶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段公案,说得更玄乎。
有一位高僧大德,隐居山林,和那位吃茶去禅师不同,他从来不和人说佛法,除了剃光头,穿僧衣,持戒律之外,他和一个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也没什么名声,后来遇到一个游历的书生,交谈之后,书生很好奇,就问他什么是佛法。
高僧说:佛法就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据说,书生也因此大悟。
对这样的传奇故事,刘辩总是一笑置之。身为隐秘战线上的特勤人员,他知道太多的内幕,知道所谓的高僧大德、道德模范背后有多么不堪入目。如果一定要让他选择一个,他宁愿选那个与常人无异的禅师。他未必真的悟了道,但是他至少享受自己的状态,是一种真实的心态,而不像某些高僧,在讲坛上大讲四大皆空。出了门却是豪车别墅。
现在看来,可能绝大多数和尚都解错了佛陀的意思。佛陀的悟,是真正体察的悟,而不是逻辑推理,或者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臆测。四大皆空的空不是思想上的虚无,掩耳盗铃的虚无,而是实实在在的空。
当深入到物质的最深处,四维的时空中只有一维的弦时,岂不是只有空?
这个道理又岂是“吃茶去”三个字能解释的,仅仅是听了这三个字。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大彻大悟?
这不仅需要长期的苦修。去除数不尽的干扰,进入深层次的冥想状态,还需要机缘。就像科学家发现新的星系一样,不仅需要高性能的望远镜。还需要在正确的时间把望远镜对准正确的地点。有最好的设备。也有坚韧的意志。但一辈子没能有真正发现的人太多了。
听了一句话就大彻大悟,只能说是书生们的意淫。
禅宗之所以成为华夏大地最流行的佛门教派之一,和迎合读书人不肯吃苦。却希望高高在上的心理有分不清的关系。相比起来,汉代的儒生还是有一点实干精神的,比如王允,就的确有一身好武艺,而不是只会动嘴皮子。
“陛下,你笑什么?”貂蝉怯怯的说道:“是臣妾的问题太笨拙了吗?”
“不是。”刘辩摇摇头:“是我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貂蝉,你要问什么是大道,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明。《易》云:一阴一阳谓之道。你懂么?”
貂蝉的脸腾的红了,羞羞答答的说道:“陛下需要臣妾服侍么?”
刘辩哈哈大笑。果然,同样的一句话,有人想到房中|术,有人想到相对论,对于绝大多数汉人来说,男女就是最直接的阴阳,闺房之乐就是阴阳和谐,虽然不能算错,但终究落了下成。
可惜,人是没什么底限的。在汉代,房中|术还是一门正经的医学,到了后代,房中|术却堕落成了权贵们玩弄女人的借口。至于大道,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刘辩抚着貂蝉的手:“朕虽然初明大道,却不知道会不会伤着你。你如果愿意服侍我,就先替我搓搓背吧。一夜没睡,我的确有些倦了。”
貂蝉低低的应了一声,拿起一团疏松的东西,准备替刘辩搓背。刘辩瞟了一眼,突然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哪儿来的?”
貂蝉看着手里的物事,笑道:“陛下是说这个么?这可是好东西,是华佗带来的,说是丝瓜络,能够通经、活血,还可以解毒,陛下身体有寒意,用这个搓背能够舒缓一二。”
刘辩转了转眼珠,没有再说。他知道这是丝瓜络,但是他没有在汉代见过丝瓜,华佗是从哪儿弄来的丝瓜络?不过,他来的时间太短,去过的地方太少,也许别的地方已经有种植也说不定,还是不问为好。
在貂蝉的侍候下泡了个热水澡,刘辩浑身放松,沉沉睡去,一宿无梦。
洛阳。
五鹿走进了永乐宫,一步一步的走上正殿,向坐在正中间的陈留王刘协深施一礼。
刘协摆手,侍者卢毓端过一张半旧的木榻,放在五鹿身边,五鹿再次致意,盘腿坐在榻上。卢毓脸色一沉,喝道:“大王面前,不得放肆。”
五鹿笑笑:“大王,臣乃太平道中人,长期修道,习惯了这种坐法,还请大王恩准。”
刘协的嘴角抽了抽,摆了摆手,示意还要坚持的卢毓退下。五鹿是黄巾大帅张燕身边的亲信,张燕现在虽然是朝廷的大将,驻扎在河内,平时也以臣子的身份相称,很少提黄巾军、太平道的身份,可是今天情况特殊,五鹿是来问罪的。
问罪的原因,就是刘协从中牵线的事。刘协让陈登去找张燕,请张燕以黄巾军大帅的身份下令青州黄巾,让他们听从陈登的指挥,帮助陶谦守住徐州,守住彭城。张燕答应了,青州黄巾大帅管亥和陈登联手,派一万精锐赶到彭城,协助陶谦守城。可是谁也没想到,曹操居然有一头龙,径直攻破了彭城的水门。
实事求是的说,这次大战的伤亡并不是很大,至少不比通常意义上的攻城战伤亡大,但是龙的出现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要与拥有龙的曹操作战,也不在黄巾的计划之中。张燕觉得受到了欺骗,这才派五鹿前来问罪。
“道长,曹操有龙的事,孤事先并不知情。”刘协恳切的说道:“若是知晓,孤不会让大帅下令,更不会让青州黄巾军白白送死。道长,在彭城被龙咬死的徐州将士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啊。当此危急之际,他们不附袁绍,苦守徐州,是我大汉的忠臣,孤岂能坐视他们遭受龙的屠戮?”
刘协言辞诚恳,态度也非常坦诚,一番话说得五鹿无言以对。是的,守徐州的不仅有黄巾,还有徐州士绅。陈登等人冒险来到洛阳,如果刘协故意让他们送死,徐州人还能相信他么?
“大王不知道有龙的存在,便也罢了。现在已经知道了,大王有什么对策?”
刘协笑笑:“若早一点知道有龙的存在,孤又何必生这么多周折?要对付曹操,很简单,根本无须大动干戈,只要坐等就行了。”
“坐等?”
“然也。”刘协点点头,面带从容:“要想对付龙,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同样拥有一头龙,二是拥有一只凤。现在,我皇兄有龙,却还在关中平羌,无法及时赶到徐州。可是,袁绍却近在咫尺,他不会坐视曹操吞并徐州,与他为敌的。道长无须担心,山东数日内必有大变。”
五鹿沉吟不语。
袁绍眉心紧蹙,脸色发青,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手里的信札簌簌作响。
若非二十多年的养气功夫,他此刻必然大发雷霆,下令将荀谌推出去砍了,再派人将整个颍川荀氏连根拔起。特别是荀彧,他恨不得将荀彧碎尸万段。他一直没有孵化凤鸟,儒门领袖的身份已经受到了质疑,荀彧再帮曹操捕到一头龙,这不是在他背后捅一刀么?
有一个袁术还不够,非要把曹操也变成我的敌人才满意,你究竟对我是多么没信心啊?
“友若,你们兄弟几个虽然都是人才,可是文若却是最高明的。”袁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焦躁,不失盟主的风度:“依我看来,他才是真正的龙,见首不见尾,鬼神莫测,真是仰之弥高,钻之弥深,瞻乎在前,忽焉在后啊,我等凡人,只能瞠目结舌。”
荀谌的额头冷汗涔涔,袁绍这句话太重了,把荀彧当成龙,可比帮曹操捕一头龙更加恶劣,更加严重,这等于宣布荀彧是整个儒门的敌人啊。
“盟主言重了。”荀谌一拜到底,两手贴在地上,额头贴在手上,整个人都似乎趴在了地上。“文若只是一个书生,哪能与龙相提并论。帮助曹操捕龙的是郭公则的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