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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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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面对刘辩。
    刘辩漱完了口,又洗了脸,走到山洞口去倒水,发现驳兽正卧在地上,有滋有味的品着一大块马肉,小兽捧着一小块肉,正嚼得开心,看到刘辩出来。咧了咧嘴。呲出尖利的牙齿,仿佛在笑。四匹马站在另一边,静静的嚼着干草。刘辩倒了水,回到洞中。见貂蝉还藏在被子里。不禁摇摇头。他在篝火边蹲了下来。看看篝火上已经被烤焦的鱼。再看看旁边开膛剖腹、鳞片刮得干干净净的几条鱼,一时有些出神。
    他不是一个没有警戒心的人,貂蝉起身。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想到貂蝉的动作这么迅速,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不仅生了篝火,喂了马和驳兽,还烤了鱼,准备好了早饭,甚至连他洗漱的水都调得不冷不热。她是如此忙碌,却又如此快乐,简直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姑娘,又像是生活在童话里的女主角。这个山洞就是她的天国。
    她的期望真的很少,只要一点点,她就能非常快乐。
    刘辩取下焦黑的鱼,重新拿起一条,正准备用树枝穿起来,架在上面烤,想了想,又放弃了。
    “貂蝉,你过来!”
    貂蝉从被子里探出头,见刘辩拿着一条生鱼出神,以为刘辩不会烤鱼,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欲接:“陛下呃,夫君,还是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刘辩拦住貂蝉的手,伸手取过玄刀,手一挥,一片薄如蚕翼的鱼片应声而下。“尝尝。”
    貂蝉一愣,却不敢拒绝,小心翼翼的从刀上取下鱼片,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脸顿时苦了起来。刘辩又削了两片,递到貂蝉的面前。貂蝉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哀求的看着刘辩。
    “夫君,是我错了,我”
    刘辩笑了:“你以我是在惩罚你?”
    貂蝉不解的看着刘辩。她就是觉得刘辩在惩罚她,要不干嘛让她吃生鱼片,这里又没有各种佐料,鱼片又腥又冷,一点也不好吃,而且刘辩早就知道她不怎么喜欢这些生冷的食物。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没有蔬菜吃,会生病的。”刘辩拈起一块生鱼片扔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北方的人怎么才能保证不生病呢,就要吃生鱼。你以前就不喜欢吃生鱼,现在不行了,要想去玄冥海,必须习惯吃生鱼。要不然”他捏了捏貂蝉小巧的鼻子:“你会生病,而且会变丑。”
    貂蝉将信将疑,看看手里的生鱼片,鼓起勇气,又吃了一片。
    
    冰天雪地之间,十几头驯鹿散在四处,拱开厚厚的积雪,寻找草根果腹。
    荀彧坐在雪橇上,神情萎顿,面部浮肿。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感受着口中松动的牙齿随着吸气晃动带来的痛感,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出发十几天以来,他莫名其妙的就病了,原本一口坚实的好牙,现在松得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牙龈处出血,膝盖酸痛,仿佛在这十几天的路程中,他一下子跨过了几十年的光阴,迅速衰老。
    即使他每天坚持练习导引、坚持坐忘也没用。
    说起来,这里空气虽然冷冽,却非常清静,练习导引和坐忘的感觉都比在中原的时候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真气在体内运转,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可是,关节的酸痛打破了这种美妙,让他感受不到一点快乐。越是往北走,真气越是明显,可是疼痛也更加严重,即使以他心志,也有一种无法承受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没有东方朔书里说的那种神丹。东方朔留下的《玄洲记》中曾经提到这种问题,他是用一种叫玄水丹的丹药来解决的,可是玄水丹的配方和制法已经失传,他根本没有准备。他问过引路人,引路人也不知道什么是玄水丹,但是引路人给他一个建议,让他和他们一样吃生肉,特别是生鱼肉,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荀彧拒绝了。
    君子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没有任何酱料就生食鱼肉,不合夫子之道。他即使是身处荒原之上,也不愿意如此放肆。
    君子慎独。哪怕是一个人独处,也不能忘记了礼仪,更何况现在这么多人在一起,一个个视他为圣人,他就是儒门的象征,他要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教化这些人,怎么能反而和他们一样失礼。如果他和这些人一样野蛮,将来看到戏志才的时候,还有什么面目见戏志才?
    他更加勤奋的练习导引,哪怕是赶路时躺在雪橇上无法入静,他也坚持吐纳呼吸。这些天来,他体内的真气越发浑厚,隐隐有破境的迹象。
    荀彧且喜且忧。
    出发十来天,每天前进数十里,他们已经走了几百里,离玄冥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已经感受到了北方元气的丰沛,绝非中原可比。难怪北方虽然苦寒,胡人却生生不息,种性强韧,屡屡为中原带来杀戮。这里的环境一方面使人强壮,一方面又让人害怕,所以草原上的胡人总是向往土地肥沃的中原,时时刻刻的想着入侵汉境。
    那玄冥海的元气又将是如何的丰沛?巨龙出生之后,就要返回玄冥海,是不是因为那里更容易修行破境?人的修行本来就没有龙迅速,现在他又身患怪病,还能是龙的对手吗?
    还有,戏志才究竟是生是死,刘辩的估计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是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将他骗到玄冥海来,不让他干预中原的战事?
    也不知道中原现在怎么样了,有了《九韶》的帮助,袁绍总应该破境了吧。
    荀彧昏昏沉沉,思绪万千,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雪后初晴,阳光普照,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不过,更妖娆的还是貂蝉。
    貂蝉换上了一身大红短裘,手持滑雪杆,站在滑雪板上看着刘辩,亭亭玉立,面若桃花,含羞带笑,意态撩人,看得刘辩一时出神。
    “夫君,走吧。”貂蝉不好意思的低声提醒道。
    刘辩笑笑,走上貂蝉身后,从袖中扯出一块黑色的丝帕,罩在貂蝉脸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这又是为什么?”
    “防止雪盲。”刘辩自己也掏出一块丝帕蒙在脸上,打好结,这才穿戴起来。“雪地反光太强,如果不挡着一点,你会什么也看不到的。”
    “夫君怎么会知道这些?”貂蝉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刘辩:“是鲜卑人告诉你的,还是蔡琰从书看到的?”
    刘辩打了个哈哈:“我天生圣明,不学而知啊。”
    貂蝉咯咯的笑了起来,却没有点破。她双手一撑滑雪杆,轻快的在雪上滑行起来,姿势优美,动作轻盈,仿佛御风而行。在刘辩出发之前半个月,貂蝉就开始练习滑雪,几乎废寢忘食。现在,她除了力气不如刘辩之外,动作标准如多年的老手,在妩媚之外,又添了几分飒爽英姿,就像一团火焰在雪原上飞驰。
    景美人更美,刘辩心情舒畅,一声轻喝,驳兽驱赶着四匹健马,拉动雪橇,向前急行。小兽一会儿蹲在雪橇上,一会儿在驳兽和几匹健马的身上跳来跳去,仿佛是一个尽心尽职的管家,不停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闲下来的时候,它就蹲在驳兽的额上,大尾巴卷着尖角,小爪子不时的指一下前方,宛若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大将军。(未完待续。。)

第332章 阴魂不散
    就在刘辩西侧三百余里的地方,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也在急驰。
    和连披着一件厚厚的熊皮大氅,蜷缩在雪橇上,面庞消瘦,眼神却更加阴鸷。
    去年的草原之战是他有生以来的最大挫折,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不仅损失了几乎整个中部鲜卑,还丢了弹汗山,眼睁睁的看着刘辩抢走了他的鲜卑大王,然后像丢一块骨头似的随手赏给了狗一样的槐头。
    鲜卑大王成了鲜卑附义王,草原上的狼成了鲜卑人的狗,耻辱像一只老鼠,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安睡。
    可是,面对实力空前暴涨的汉军,面对拥有巨龙之体的刘辩,他无能为力,自知不是对手,只能退避三舍,躲在西部鲜卑那偏僻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机会是如此的渺茫,渺茫得几乎看不到希望。当和连得知刘辩回师关中,再次大破羌人的时候,他几乎要绝望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西部鲜卑的头领,特别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妻子的家属。他的妻子失落在弹汗山,现在已经成了槐头的女人。因为阙居等人的反对,她只是槐头身边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妾,对她的父亲落置鞬落罗和舅舅律日推演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耻辱。
    他们把她送到弹汗山去,不是为给槐纵的儿子做妾的,与其如此,当初不如给槐纵做王妃。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和连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和连度日如年。实力耗尽的他现在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就在他以为自己将从此郁郁终生的时候,一个神秘的汉人来到了红日部落,来到了他的面前经,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刘辩将独自北上,深入大漠。
    听到这个消息,和连差点抽那个使者一个大耳光,把他赶出大帐。这怎么可能?刘辩是万乘之尊的大汉皇帝,他怎么可能独自去玄冥海。连他一个鲜卑大王出行都要前呼后拥,刘辩怎么可能不带随从亲卫就深入草原。
    使者说。因为刘辩不仅要深入大漠。还要远赴玄冥海。他的龙在玄冥海,有人去玄冥海屠龙,他必须赶过去,否则。一旦巨龙被人杀了。他就会一无所有。不仅中原的半壁江山将拱手让人,就连他的性命都难保。换句话说,他不得不去。
    和连仔细斟酌了两天。最后决定去试一试。他知道这件事很冒险,但是他除了冒险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言。刘辩死了,鲜卑草原依然不是他的,刘辩如果乘龙归来,更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使者说得很明白,刘辩的志向很大,他不仅要征服鲜卑草原,还要征服西域,开疆拓土。西部鲜卑看起来很遥远,却绝对在刘辩的目标之列,就算他想苟延残喘,他也没有机会。
    与其如此,不如奋力一搏。
    在草原的北部,还有一些部落,集结起来,集结四五千骑还是完全有可能的。就算刘辩现在武力不弱,面对四五千人,而且还是在草原上出生,草原上长大的四五千骑,他又能有多少生还的机会?
    杀了刘辩,夺下他随身携带的宝物:玄刀和佛骨舍利,和连要重新成为鲜卑大王易如反掌。玄刀就是一头龙,佛骨舍利则是佛门至宝,有这两件宝物在手,那些信仰佛教的草原人还能不望风而降?
    和连裹紧了皮袄,眯起了眼睛,看向远处与天空混成一片的地平线,眼神冰冷而疯狂。
    
    刘辩有节奏的撑动滑雪杆,在雪原上向前滑行。经过两天的练习,他已经找回到了前世的感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每一次发力都能恰到好处,滑行的距离都可以达到最大化。如果不是驳兽和健马跟不上,他也许还能再快一倍。
    不过,比较而言,貂蝉的滑雪动作更加赏心悦目。她不像刘辩这样精心计算,节省每一丝力气,不作无用功。相反,她做了很多花哨的动作,就连路线都繁复得像是在绣花。她绕着刘辩曲折前进,来回翻飞,像一只绕树穿花的蝴蝶,清脆如冰棱的笑声忽远忽近,仿佛诱人的海妖。
    看着兴奋如顽童的貂蝉,刘辩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更加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充满了人间的温情,再也看不到那种宫廷中尔虞我诈的警惕,那种三思而行的谨慎。
    在这里,他不用担心任何人,不用有任何警惕,他可以开心的笑,不用担心失去天子的尊严。他可以放心的说,不用担心貂蝉会有言外之意的猜测。他甚至可以随时停下来,抱着貂蝉亲薄一回,而不用担心有人说他没轻佻无人君之相。
    他现在不是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貂蝉滑了回来,在刘辩面前一个漂亮的急停,她娇喘吁吁,一双妙目在丝帕之后眨也不眨的看着刘辩:“夫君,我滑得好么?”
    “好,又滑又好,妙不可言。”
    貂蝉听懂了刘辩的双关语,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面纱,转到刘辩身边,和他并肩而行。“今天的白天似乎又长了一些呢,夫君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我没关系,你呢?”刘辩偏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貂蝉:“你走的可比我多多了。”
    “我不累。”貂蝉笑嘻嘻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好象越往北走,越不觉得累,就连这雪都不那么冷了。我感觉”她想了想:“我可能原来就是这里的人一样。”
    “说不定真是呢,中原哪有你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平时看不出来,一到了雪原上,你就像是冰雪造就的精灵,如鱼得水啊。”
    “嘻嘻,夫君又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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