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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懂么?”刘辩说道,声音并不响亮,却充满了力量。
两只巨熊抬起了头,又低下了头。
“那就跟我们走吧。”刘辩说着,举步向洞口走去。他的步子并不大,却迈得极稳,即使是走在光滑的冰面上,他也如履平地,丝毫不见局促。他一步步的向上走去,不紧不慢,神态从容,如沐春风。卡乌捷有一种错觉,他们不是走在冰寒彻骨的冰洞里,而是走在阳光灿烂的花丛中。
她侧过头,看到两只巨熊紧紧的跟在身后,三只小熊仔已经被两只巨熊叼在了嘴里,原本让人望而生畏的血盆大口,现在变成了它们的摇篮。
刘辩走出冰洞,一步步的向树屋走去。
两只巨熊带着三只小熊仔,亦步亦趋。
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洒在林间的雪地上,洒在那简单而结实的树屋上,刘辩背着卡乌捷,带着五只熊,来到了树屋下。
驳兽站了起来,警惕的注视着两只巨熊,不停的摇着尾巴,跃跃欲试。
小兽蹲在驳兽的额上,吱吱直叫。
貂蝉听到叫声,从树屋里探出了头,面容憔悴,眼圈发黑,眼睛中布满血丝。看到刘辩站在树下,她一下子从树屋上扑了下来。刘辩连忙上前接住她,貂蝉顺势扑入刘辩怀中,搂着刘辩的脖子,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刘辩抚着貂蝉的散乱的头发,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你看,我没事,卡乌捷也没事,我们还带回来几个新朋友。有吃的吗,卡乌捷肯定饿了,我都听到她的肚子叫了几回了。”
“有,有!”貂蝉连忙从刘辩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你们一直没回来,我害怕极了,想去找你,又怕你回来看不到我”说着,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这一夜的煎熬对她来说,简直比千年还长。
刘辩上了树屋,解下了卡乌捷,换上一套新衣服,又从树屋下来,取出几块冰冻的肉,扔给巨熊。母熊叼起来走到一边,慢慢的撕扯开,细嚼慢咽起来。公熊看了刘辩一眼,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夫君,你怎么和这两头可怕的巨熊在一起?”
“不是我要和它们一起,是它们跟着来的。”
“你没杀它们?”
“本来想杀的。”刘辩看着那三只挤在母熊腹中挤奶喝的小熊仔,嘴角微挑,唇边露出温暖的笑容。“可是看到这三只小熊仔,我知道它们攻击我们只是想给这三个小家伙找吃的,我就不想杀它们了。你知道我看到它们想起了谁?”
“谁?”
“想起了卞夫人和你。”刘辩伸出手臂,将貂蝉搂在怀里。“你说,卞夫人是不是为了孩子,什么都会做?你是不是像这三个小家伙一样,天天盼着我带着食物回来?”
“可是卞夫人和我不会吃人。”貂蝉嗔道:“陛下,它们差点把我和卡乌捷吃掉。”
“那不是没吃掉嘛。”刘辩哈哈一笑:“既然我们已经保护了自己不受伤害,何必再多此一举,伤它们的性命。杀了它们,这三个小家伙也会饿死,你不觉得可惜吗?”
貂蝉皱了皱鼻子:“夫君,你现在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皇帝,更像那个胡僧了。是不是还要说什么我佛慈悲,众生平等?”
“众生平等?”刘辩品味了一般,无声的笑了:“我倒没想这么多,只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杀,所以就没有杀。”他顿了顿,又道:“貂蝉,杀伐果断,不等于嗜血好杀,正如我佛慈悲也不等于做滥好人,任人欺侮。我不知道众生是不是平等,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要说残忍,我们人可能是最残忍的一种动物。动物杀戮只是为了生存,而人残杀却是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貂蝉轻叹一声:“好呢,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说得对,一想到这三个小东西会饿死,我也有些不忍呢。看到它们,我就想起我自己。它们还有父母,我却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你有我啊。”刘辩回头看看吃饱喝足,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的卡乌捷,“你还有卡乌捷这个好朋友。”
貂蝉也回头看了一眼,嘻嘻的笑了起来。“她倒是安心,吃饱就睡,一点也不烦心。”
“这样好。”刘辩轻叹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和她一样,活得简单,活得快乐。”
“你不快乐么?”
“现在很快乐,可是我不可能总是这么快乐。”刘辩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将雪原照成一片金色的朝阳。“我知道我的龙在哪儿了,它在玄冥海的最深处等着我。”
貂蝉茫然的看看刘辩,不解其意。
荀彧又一次看到了那道弥漫在天地之间的绿光,眉心微蹙,手指快速移动着。
一路走来,虽然被各种怪病折磨,让他痛苦不堪,可是他的境界也在突飞猛进。他现在已经无须动用金筒紫蓍也能推演易经。不过推演的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
上巽下兑,大过挠挠,利有攸往,亨。
卦象很清楚,含义却非常含糊。此卦上下各有一阴爻,中间四卦为阳,是外阴内阳,火气太盛之意。荀彧不明白为什么玄冥海会火气太盛,这里分明是水气太盛的极北之地,怎么可能火气太盛。而卦辞更让他不安,“大过挠挠”是我说做得太过,多此一举,而“利有攸往”是说荀攸选择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吗?
这是天意,还是人心?
荀彧自责的摇了摇头,儒门信奉的人心,自己怎么会突然考虑起天意来。先贤有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道远,人道迩,高高在上老天哪里管得了人间这点事,人间的事,终究还要由人来解决。
我命在我不在天,当然更不在龙!(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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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去从
凉州,陇西郡。
岷山脚下,洮水西岸,望曲谷,两军对垒。
征西将军张辽、凉州刺史卢植集结一万汉羌步骑,费了两个多月时间,终于把宋建堵在了这片山谷中。
宋建是枹罕人,也曾经是一凉州赫赫有名的豪强。中平元年,张角掀起黄巾起义,波及整个山东,却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年年底就被皇甫嵩等人平定。宋建聪明得多,他不声不响地聚众数万,割据一方,改元,置百官,做起了河首平汉王。也许是因为他的低调,也许是因为朝廷自顾不暇,宋建一直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打击,就连韩遂、马腾等人都被击降了,他依然在做他的平汉王。
宋建以为,他能一直这么自在下去。
可惜,他遇到了嫉恶如仇的卢植,遇到了刚刚迎娶长公主,正要以赫赫战功来报效天子的征西将军张辽。不论是哪一个人,都不会让他这么自在。所以,张辽赶赴长安大婚之前,就下令麹义和赵云二人开始战前准备,从长安回来之后,立刻发动了征剿的战役。
有张辽坐镇指挥,有麹义、赵云冲锋陷阵,再加上卢植在他们身后统管全局,战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宋建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张辽堵在了望曲谷。
宋建不(长—风服,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集结了五万多羌人步骑,与张辽决一死战。
三千羌人策马而来,蹄声如雷。箭落如雨。
麹义率领一千步卒,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单腿跪倒在地,隐于盾后,眼睛在盾牌的边缘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羌骑。他们全身绷紧,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密集的箭矢射在盾牌上,“咚咚”作响,却无法让他们眨一下眼睛。
这些是麹义与羌人作战多年锤炼出来的精兵,他们是麹义自信甚至自负的资本。别的不说。仅凭在数千奔腾的战马面前面不改色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称雄陇右。
没有麹义的命令,他们不会有任何轻举妄动。
两军迅速接近,冲在最前面的战马马蹄快要踏上麹义的盾牌。
“杀!”麹义突然长身而起,举刀狂啸。
“杀!”千余步卒应声怒吼。仿佛平地惊雷。突然炸响。
正在冲锋的战马受惊。“希聿聿”一声长嘶,猛地转身,侧翻倒地。马背上的骑士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出去十几步远,还没等他站起身,一名麹家步卒飞身赶到,刀光砍下了他的首级。
羌骑大怒,前面的人仰马翻,后面的却还要继续冲锋,不断有战马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麹义率领步卒闯入阵中,大砍大杀,不住的齐声怒吼,以壮声势。马背上的羌人连战马都控制不住,更腾不出手来反击,一下子被杀得狼狈不堪,冲锋的阵型严重受挫,损失惨重。
听到麹义的那一声长啸,张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了看远处的赵云,举起了手,轻轻向前一挥。
赵云跃马出阵,高举手中长枪,一声长啸:“冲锋”
战鼓声响起,三千精骑齐声长啸,冲出了山谷,像一头蛟龙,直扑羌人的右阵。
张辽向卢植拱拱手:“卢公,这里就交给你了。”
卢植满意的点点头:“将军小心些。”
“多谢卢公关心,无妨。”张辽笑笑,纵马出阵。三千并州精骑紧随其后,卷起一道狂飚,扑向羌人的左阵。
张辽和赵云向一刀锋利的剪刀,一下子剪断了三千羌骑的退路。
宋建大惊失色,还在犹豫要不要增援,张辽、赵云却拨转马头,就在他的阵前转向,射出一阵箭雨。
其中一支箭脱颖而出,飞跃三百步,射到了宋建的面前。正扭头等待宋建命令的传令兵中箭,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宋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远处的汉军,伸出的舌头半天没有缩回来了。不管这一箭是有意还是流矢,能射这么远,还有这样的力量,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不敢小觑。
难道吕布来了?
一想到吕布的名字,宋建顿时心生怯意,他不敢轻易出手。谁都知道吕布是狼骑督,狼骑不仅有吕布、关羽这样的神级猛将,还有雪狼和天狼咒,在刘辩征伐草原和击破羌人的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们曾经在六盘山大破韩遂率领的六万大军,在羌人中威名甚著。
如果狼骑真的来了,那双方的实力对比就要重新计算了。
就在宋建犹豫的时候,张辽和赵云左右冲突,迅速击溃了羌骑的后阵,然后如双龙出水,杀向了宋建的两翼。与此同时,麹义一击得手,阻断了羌骑的冲锋势头,随即赶着羌骑杀向宋建的本阵。
看到汉军如此轻易的取胜,又倒卷残云般的杀向自己,宋建失去了斗志,羌人也心慌意乱,无心再战。
有人开始撤退。
卢植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出击,五千中军步卒发起了总攻。
宋建大败。
深夜,卢植和张辽对面而坐。
经过大半天的追杀,斩首超过万级,宋建的主力损失大半,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陇右一战而定,几个月的辛苦已经看到了结果。
卢植对张辽非常满意。他虽然年轻,却有勇有谋,堪当大任。更让卢植欣赏的是张辽有眼光,他看中的麹义和赵云都很快露出了锋芒,将来必成一方重将。不过,卢植也因此有些担心。对于社稷来说,能征善战的名将就是一把快刀,有利有弊。他们可以用来砍敌人,也可能伤着自己。像皇甫嵩那样知进退的名将毕竟是少数,董卓那种拥兵自重的武夫才是主流。
“文远,陇右平定在即,接下来你准备在何处用兵?”
张辽不动声色,躬身施礼:“辽离开长安的时候,长公主特别叮嘱,卢公虽然不是辅政四大臣之一,却是陛下敬重的名臣,也是长公主敬重的名臣。她希望能听听卢公的意见。”
卢植心中一动,感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暖。他因为替马家求情,被刘辩贬到了凉州,虽说这已经是刘辩对他的特别照顾,可他因此失去了辅政大臣的荣遇,多少有些遗憾。现在张辽转告长公主的话,让他非常欣慰。天子没有忘记他,长公主也没有忘记他。
“文远啊,既然长公主礼贤下士,我就说两句。”卢植思索片刻,很郑重的说道:“西域是很重要,可是益州对大汉的作用更大。没有益州的支援,朝廷很难支撑下去。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取益州啊。”
张辽微微颌首,表示同意卢植的建议。他知道卢植一直反对重开西域,认为这是本末倒置。他和卢植有不同的意见,但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卢植说得也没错。攻取益州,将刘焉这个以宗室身份谋图割据的叛逆杀死,对朝廷至关重要。否则,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蠢蠢欲动。
“卢公所言,乃是老成谋国的高见。不过,重开西域,不仅仅是为了解决朝廷的财赋危机,为了诱使山东内部分裂,更是开国人眼界的一个大事。陛下曾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谋国者,当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