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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也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先锋黄盖不见了踪影。不过,他还是劝道:“府君,杀昏君要紧,和关羽的血债可以稍后再说。”
孙坚看了一眼前面的关羽,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下令桨手划船,向关羽追去。
借着关羽和孙坚恶战的机会,荀攸重新调整了布防,羽林郎们也趁机恢复体力。此刻见关羽、孙坚先后杀来,他们再次举起了弓弩,密集射击。
关羽和孙坚恶斗一场,真气消耗大半,此刻再也不敢托大,只好举起了盾牌,也没有余力掩护其他的桨手。在羽林郎们密集的箭雨下,桨手接连被射伤、射杀,速度一降再降,好半天才算划到了岸边。
张辽手持骑战用的长矛,站在刘辩面前,见关羽靠近,双臂一振,长矛带着风声,刺向关羽的盾牌。关羽立于船头,无法挪步躲避,只得举盾硬架。
“咄”的一声,盾碎,长矛破盾而入,直刺关羽的胸口。
关羽低吼一声,顺手甩出破盾,右手挥起青龙偃月刀,劈向矛柄。
“嚓”的一声轻响,矛断,如朽木一般毫无阻滞。
张辽早有准备,挥手将半截矛柄扔向关羽,然后从身边的郎中手中又接过一柄长矛,再次刺向关羽。关羽侧身躲过半截矛,却顾不上张辽,而是从亲卫手中接过盾牌护在面前,要不然不用张辽出手,那些羽林郎很快就能将他射成刺猬。
盾牌刚刚举起来,张辽的长矛又到了,再次洞穿了关羽的盾牌。
关羽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再次断矛,换盾。
两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岸上,隔着三丈远交手。张辽固然无法一矛挑杀关羽,关羽也够不着张辽,还因为张辽一次又一次的击刺靠不了岸。明明知道刘辩就在张辽身后,张辽刚刚破境,也不是他的对手,却无法跃过这段距离。
几个回合之间,孙坚赶到,从另一侧杀向刘辩。近卫郎们大呼而上,在刘辩面前布起一道盾阵,挡住孙坚。孙坚挥舞剖鲧吴刀,刀气如虹,连破三面盾牌,劈杀两名郎中。受伤的郎中轰然倒地,摔在水中,血流如注,瞬间就染红了刘辩身边的水。
更多的郎中冲了过来,前仆后继,护在刘辩面前,挡住孙坚的去路。
孙坚挥刀,顷刻间连杀十三人。
刘辩静静的看着那些鼓吏,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看到这些鼓吏第三次敲响同一个节奏。
他无声的笑了,把目光重新转向曹操和戏志才,轻蔑的哼了一声。
曹操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直冒金星。他右手拔出七星刀,在身前连劈两刀,左手拽住戏志才的衣领,一口气向后退出十步余,这才觉得压力松了些。他停下脚步,看了戏志才一眼。戏志才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
曹操看向那处山坡,他不知道是什么在看着他,居然让他无法呼吸。可是他知道,这道山坡下有一条暗河,那里是涌入龙渊的水流入口。
什么样的生物能在暗河里行动自如,隔着山体都有这样的慑人威力?
曹操不敢想。
就在他的眼前,山坡突然晃动起来,山坡上的树木簌簌发抖,石头顺着山坡滚下,激起一阵烟尘。曹操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接着,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半片山坡突然崩塌,无数的水从缺口中喷涌而出,水花四溅,汹涌澎湃,冲向鼓阵,瞬间就将一百二十面??鼓冲得七零八落。鼓吏们再也顾不上击鼓,在水中挣扎着,哭喊着,四处逃散。
水势更猛,仿佛注入龙渊的水突然间全部回流,冲向曹操的营地。
曹操愣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兄长,快走!”曹仁第一个明白过来,拽着曹操就走。曹操走了两步,想起戏志才,转身将戏志才抱起,向高处奔去。别看他个儿小,腿短,手里还抱了一个人,却跑得比谁都快,几个起落之间就跑到了坡顶,这才转过身,惊魂未定的看着坡下翻着白沫的急流。
“想不到这厮居然也悟了。”刘辨暗自叹了一声,回到暗河中,再次逆流而上。他没有心思再追杀曹操和戏志才,对他来说,这两个人已经不形成威胁。可是,孙坚和关羽却在威胁着他的安全。
转瞬之间,他就回到了龙渊,回到了岸边。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他,却没有一丝生机。
他恢复了呼吸,吸入一大口水,水中有浓烈的血腥味。
愤怒,从心头涌起。
杀意,直冲脑门。
刘辩站了起来,手提黑刀,双目如电,看向正挥刀如风,接连斩杀数名近卫郎的孙坚。
孙坚如遭重击,不求伤人,先求自保,下意识的举刀招架,向后退去。
刘辩转过头,看向关羽。关羽与张辽杀得正紧,被刘辨看了一眼,心神一紧,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双手握刀,做出防守的架势。
刘辩冷笑一声,把目光转向关羽身后的刘备。
四目相对,刘备“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张飞赶下,将他抱住,没让他摔到水里。关羽听到张飞的叫喊声,知道刘备又受重创,勃然大怒,抖擞精神,挥刀劈向刘辩。
与此同时,孙坚也看到了刘辩,感受到了刘辩身上的那股杀气。他强压心中的恐惧,将真气提气极致,一跃而起,挥刀向刘辩劈来。剖鲧吴刀撕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响声,刀身瞬间变得通红,如一道彩虹,更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卷向刘辩。红火耀眼,炙热迫人。
刀未至,烈焰已经笼罩了刘辩全身,就连他身边的那些郎中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炙热和耀眼的光芒,不由自主的扭头避开。
张辽承受不住,本能的眯上了眼睛。
两口刀,一长一短,同时劈向刘辩。
荀攸屏住了呼吸,手足冰凉。
羽林郎们目瞪口呆,却不敢拉弓放箭,生怕误伤刘辩。
张辽怒吼一声,长矛刺向关羽的心口。
卫观双手握刀,一跃而起,和身撞向孙坚。
青龙偃月刀一掠过过,矛断,张辽闷哼一声,撒手扔矛,两手鲜血淋漓。
孙坚张口长啸,啸声如虎,卫观闷哼一声,仰面倒飞而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他圆睁双目,死死的盯着飞跃而来的孙坚,不敢相信看到了一切。孙坚仅仅是一声怒吼,居然能将他震飞。难道这就是白虎命的威力?
刘辩面前空无一人,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挥了挥手,划了一个圈。
黑刀倒卷而起,撩起一片水幕,挡在他的身前。
一道龙吟,从刘辩的口中涌出,击碎水幕,水珠如弹,击向关羽,击向孙坚,涌向波涛汹涌的龙渊。龙渊水突然向两侧分开,掀起半人高的浪花,如巨龙破浪前行。
关羽倒飞而出,青龙偃月刀被水幕裹住,偏离了方向,劈向孙坚。
孙坚圆睁双目,惊惧莫名,一股血箭从口中喷出。紧接着,青龙偃月刀的刀尖从他的颈旁掠过,一道凉意瞬间涌入他的识海深处,冻结了他的生命。
孙坚一声叹息:悔不该不听于吉之言。
。(未完待续。。)
第160章 全面反击
虢亭。
荀彧坐在亭中,面前放着几碟干果,两只酒杯。案旁有一只筩形圈足尊,炭火在尊下燃着,酒香四溢,青梅温暖而微酸的甜香味在阴冷的空气中非常诱人。
荀彧拱着手,静静的坐在案前,双目微垂,气息平稳。
可是荀谌知道,荀彧此刻的心情绝对不会平静。这几天来,荀彧一直心神不宁,夜不能寐。荀谌几次看到他看着装有蓍草的金筒出神,这是往常极少见的情况。据荀谌所知,百年以来,金筒里的蓍草只用过三次,荀彧不久前就用过一次,而他现在似乎随时都想再用一次。他只是一直在克制,一直在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
蓍草很神奇,但是也极耗心力,通常来说,不到生死攸关,荀彧是不会动用蓍草来卜卦的。以他的智慧,很多事根本不用卜算就能推理出来。
可是,今天早上,荀彧险些克制不住自己,金筒握在手心良久,才最终放弃了卜一卦的打算。然而,看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恐怕他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拿出金筒。
就在荀谌出神的时候,一辆马车从远处急驰而来,驾车的人猛抖缰绳,驭马长嘶一声,放慢了脚步。荀谌抬头看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休若,怎么是你?”
没等马车停稳,荀衍就跳下马车,走到车后。拉开车门,躬身道:“元方先生,可以下车了。”
荀谌更是惊骇莫名。颍川四家,荀陈钟韩并称,可是荀谌自己清楚,荀陈两家的往来并不像外界传扬的那么密切,荀衍驾车,与陈纪同行,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载入史书。为人热议。
荀谌知道事关重大。连忙将陈纪迎入亭内,顺手掩上了门。陈纪也不客气,径直上了楼,来到荀彧面前。荀彧起身相迎。看了一眼陈纪的脸色。便不禁苦笑一声:“元方先生。出大事了?”
陈纪盯着荀彧,眼神讥诮。“玄刀已经落入刘辩手中。”
荀彧骇然变色,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荀公达同行。”紧跟在陈纪身后的陈群说道。他尚未弱冠,面容稚嫩,眼神却非常凌厉,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气。
荀彧的眼角抽了抽,沉吟片刻,道:“你恐怕不仅怀疑公达,还怀疑我吧。”
陈群冷笑一声:“除了你荀彧能算出玄刀所在,还有谁能知道我陈家会将玄刀藏在太丘公墓碑之后?从来没听说过盗墓有盗墓碑的。”
听陈群简略的说了一下情况,荀彧无言以对。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荀攸干的,他只知道他从来没有算过玄刀的埋藏位置,更没有告诉荀攸。
“那你们现在准备去哪儿?”
“我陈家的任务已经结束,现在要为家族做点事了。”一直沉默的陈纪叹了一声:“我们准备去徐州避一避。另外,我们想去看看那只雏凤,看看他有没有觉醒的征兆。文若,你有没有卜算过?这几个月来,我总是心神不宁,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荀彧点点头:“的确出了些问题,不过,卜算的结果却是吉。”
陈纪长出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他拱拱手,转身告辞,连案上的酒都没看一眼。
荀彧目送他离开,良久无语。直到荀谌回到楼上,他才说道:“兄长,玄刀既入刘辩之手,戏志才的困龙阵怕是不能奏效。你立即赶往河内,劝盟主退兵吧。”
荀谌点点头,却没有动:“刘辩有了玄刀,随时都有可能孵化龙卵,万一恶龙出世,袁绍能对付得了吗?”
荀彧无奈的笑笑:“袁绍不肯用心于凤形导引,境界徘徊不前,一心想借着凤鸟走捷径,一飞冲天,终究是要吃点亏的。你想办法将思召剑送给他吧,以他目前的修为,他还用不了赤霄。”
荀彧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支八寸长的竹简,递给荀谌。荀谌接在手中,又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找华佗,困龙阵被破,戏志才受伤必然不轻。”荀彧苦笑道:“郭嘉尚未出关,没有戏志才辅佐,曹操很难成为备用选择。”
荀谌同样报以长叹,转身离去。
众人惊骇莫名。
刘辩仅仅是挥了一下手,就击退了两名悟命破境的绝世猛将,关羽受伤落水,孙坚一战而亡。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龙渊中央那道冲天水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龙渊中心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原本喷涌而出的水现在以更快的速度倒流而回,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乘船而来的刘备、程普等人大惊失色,拼命的喝令将士划船,对抗倒流的水势。即使如此,那些离漩涡太近的船还是无法脱离漩涡,被水流拉扯着,渐渐的消失在龙渊深处。
惨叫声从漩涡深入传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哭喊。
刘辩浑身湿透,站在大石上,看着脚下的水位迅速降低,所有的力量也似跟着水流退去,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晃了两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反击!”便颓然倒地。
荀攸及时赶到,听得清清楚楚。他迟疑了片刻,突然咬牙喝道:“传陛下将令,全军反击!”
皇甫郦吓了一跳,随即会过意来,大声喝道:“击鼓,反击!反击!全军反击!”
“喏!”山坡上的将士们轰然应喏,地动山摇。他们有的拉开弓箭,向正在与倒流的龙渊水抗争的敌人射击,有的手持长矛、战刀,踩着泥泞的山道。冲向那些刚刚从水里挣脱的敌军,大肆屠杀,鼓吏们敲响了战鼓,将反击的命令传向四面八方。
北口,吕布仰天长啸,快意非常。刚刚看到那道冲天的水柱,看到龙渊水突然猛涨,他就意识到了刘辩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