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现在多么需要人啊!”他用明显的手势补充自己的话。
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让我详细谈谈第21集团军司令部的状况和工作能力,谈谈我去过的那些军队的情况。他特别长久地询问了鲁西亚诺夫师的情况。当我报告了师长对于他的兵团在罗姆内地域遭受严重损失原因的解释后,元帅皱起了眉头:
“指挥应该好一点嘛,他却尽找客观原因。”
我当时不知道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为什么这样生鲁西亚诺夫的气。后来,当斯大林的电报送到我手上时,我才明白。电报中说:“在一百公里行军后不让战士们喘息和恢复元气,就令他们从行进间投入战斗……这种决心是不正确的……将部队投入战斗的这种不正确方法,会断送任何第一流的师。”这一责备当然使元帅感到不快。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在古德里安军队当面的宽大正面上,只有别洛夫将军的两个骑兵师。而当时不仅要阻住敌人,而且要立即实施突击,与突围军队对进。如果这一情形还不能完全证明仓卒投入近卫军正确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释方面军首长所定下的决心。
元帅命令我尽快熟悉情况,准备接替A·A·施特龙贝格少将任方面军作战部长(施特龙贝格应前往大本营听候调遣)。
我很高兴留在西南方面军,很高兴能重新从事我已经熟悉的工作,便匆匆前往作战部。我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群军官中间,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是我的老同事。这里有我的副部长H·J·扎赫瓦塔耶夫和A·C·格列博夫,我的助手M·B·索洛维约夫中校、O·A·弗洛列斯少校、B·C·波格列边科少校、H·B·诺维科夫少校、O·C·阿法纳西耶夫少校、B·A·萨夫丘克少校、A·H·希曼斯基大尉、O·H·利皮斯大尉等。在原总司令司令部作战部的军官中,我见到了以前已见过面的B·M·丘马科夫中校、A·E·雅科夫列夫中校、P·B·索博列夫少校、C·H·叶列梅耶夫少校、J·H·龙达列夫少校、B·O·奇日大尉和A·B·帕罗季金大尉。
由于几乎全部方面军作战参谋都同我一起突围了,所以新的作战部不同于方面军其他部,它是超编的。现在部里共有四十四人:两名上校,三名中校,十六名少校,其余都是大尉和中尉。在部里的工作人员中,我还看到了我们的女打字员玛丽娅·连布里科娃和罗扎·克莱因贝格。这两个勇敢的妇女光荣地经受了考验,和大家一起突围。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喧哗,A·A·施特龙贝格将军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我和他以前曾一起在总参军事学院学习和工作。我的朋友满脸笑容,容光焕发。他拥抱了我,把我领进自己的办公室。
“喂,给我讲讲你的历险记吧!”
阿尔贝特·伊万诺维奇兴致勃勃地听我讲述我军在敌人合围圈中的斗争。我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后,便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作战部。
“你是怕你把我挤走吗?”施特龙贝格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不用担心。上级只是提升我去干别的工作。一切都是正常的,伊万·赫里斯托福罗维奇。”
我请阿尔贝特·伊万诺维奇帮我熟悉方面军的战事。我们在地图旁谈了很久。希特勒分子经常在不同地段实施冲击。可是我军暂时还在顺利抗击冲击。而在敌人未曾侵入的地方,我军特种小支队每夜都向其后方勇猛出击,不给希特勒分子安宁。
但是情况仍然紧张。防御正面已拉得很宽,而方面军首长却没有庞大的预备队。还有一个严重降低我防御稳定性的情况,就是左右邻布良斯克方面军和南方面军的战役态势。古德里安用猛烈的坦克楔形突击分割布良斯克方面军左翼,向奥廖尔方向推进了很远。我们的右翼已经暴露。这就迫使我们现在就要考虑将我第40、21集团军东撤了。
左邻的态势也严重恶化了。敌人在那里集中重兵突破了南方面军的防御。9月28日,克莱斯特坦克和摩托化兵团越过新莫斯科夫斯克向巴甫洛格勒急进。大本营采取坚决措施挡住了它们突向塔甘罗格的道路。可是,不管怎样,我方面军南翼仍然是暴露的。我们可能还要在那里撤退军队。
我在西南方面军新司令部的工作开始了。使我感到事情好办的是,由于过去的工作关系,方面军机关的许多领导人我都很熟悉。我们第26集团军原来的司令员费奥多尔·雅科夫列维奇·科斯坚科中将被任命为方面军副司令员,M·A·帕尔谢戈夫中将被任命为分管炮兵的副司令员。我在飞往合围地域前结识的O·F·法拉列耶夫空军少将将负责指挥空军。他的副司令员是我在第5集团军就认识了的H·C·斯克里普科上校。分管装甲坦克的方面军司令员助理是读者已经知道的B·C·塔姆鲁奇少将,他曾指挥过机械化军。西南方面军原来的人P·H·莫尔古诺夫少将领导汽车拖拉机部。由于过去的工作关系,我认识的人还有方面军卫生部长、旅级军医A·E·科列索夫、方面军军需部长A·A·科瓦廖夫、工程兵部长B·C·涅夫斯基、分管防空的司令员助理P·A·济温将军。
情报部长由我不认识的H·B·格里亚兹诺夫上校担任。
但是他的副部长却是和我在第12集团军共事过的老朋友亚历山大·伊里奇·卡明斯基上校。我第一次见到的人有:补充部长、一级军需员A·A·索先科夫、油料供给部长A·B·秋林上校、测绘局长A·A·泽瓦金中校、机要局长M·H·阿加波夫大尉(他很快就被我过去的老同事叶夫根尼·弗拉基米罗维奇·克洛奇科夫上校接替了)。军事交通勤务仍由A·A·科尔舒诺夫上校负责。
对我来说,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变化:还是那个方面军,还是那些人,平日的战斗气氛还是那么令人忧虑和紧张。经历过的考验使我们更加亲近了。这些对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在10月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方面军的战士、指挥员和政治工作人员继续一批一批地从战线那边突围出来。他们之中有政治部主任、旅政委级A·A·米哈伊洛夫,我们精力充沛的防化主任H·C·佩图霍夫少将,上校步兵师长P·A·莫罗佐夫、B·C·托波列夫、A·C·别列斯托夫、C·C·波捷欣、C·H·韦里切夫、A·M·伊利英、H·M·帕诺夫、H·C·沃罗宁、B·P·潘科夫、C·A·诺维克,旅级步兵师长M·A·罗曼诺夫、O·O·日马琴科及其他许多人。
他们突出来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有沮丧和悲观的情绪。他们心中燃烧着对敌人的仇恨,伤口还未痊愈就纷纷去找方面军司令员,只坚决请求一件事:“再派我去战斗,给我清算法西斯的机会。”首长满足了他们的请求。于是我们又在战斗中看到了这些久经考验的老战士,就残酷性和流血牺牲程度而言,这些战斗并不亚于他们已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2.退却与退却不同
铁木辛哥元帅对方面军右翼的态势越来越不安。同我们北邻的通信联络已经中断。波克罗夫斯基将军让我立即同总参谋部联系,试图从那里得到必要的情报。10月6日晚,我终于叫来了作战部副部长M·H·沙罗欣将军。可是他说连总参谋部也很少关于布良斯克方面军态势的情报。只知道一个情况,就是敌人已到达奥廖尔接近地。
法西斯分子深远迂回西南方面军右翼的威胁,迫使铁木辛哥元帅请求大本营准许将我第40、21集团军撤至苏贾、苏梅、阿赫特尔卡、科捷利瓦、科隆塔耶夫一线。
大本营在批准退却之前,试图利用第40集团军对追击布良斯克方面军之敌所占的有利态势。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建议C·C·铁木辛哥用这个集团军的兵力向北面实施突击。可是,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对情况进行分析后指出,这是做不到的,因为第40集团军的兵力现在勉强够阻挡敌人从西面实施的猛攻。
司令员的权威是很管用的。大本营立即同意了铁木辛哥元帅的论证。我右翼第40、21集团军收到了退却命令。按照方面军司令员的训令,它们应以三个夜间行程完成这一机动。
此时,第38、6集团军①应固守所占地区。
①根据大本营的决定,第6集团军由南方面军转隶西南方面军。
敌人发现我军退却后,加强了冲击。其主要突击指向两集团军接合部。第40集团军步兵第227师陷入困境。起初,它自行对敌楔入部队实施强有力突击。各团团长指望法西斯分子遭重大损失后不再向前闯,并且会象常言所说那样“松开缰绳”。不过,自我安慰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10月9日夜间,法西斯分子突然对步兵第777团无所顾虑地退却的各营实施猛烈突击。团长失掉了指挥。受到冲击的各营打得十分顽强。但是各自为战,没有协同。
炮兵第595团炮兵们的勇敢和机智救了这个师。他们迅速展开火炮,对突入的希特勒分子实施猛烈射击。这就使敌人乱了营,使师长能够整顿部队,实施有组织的退却。
第21集团军的战事发展较为平静。当敌人在这里对近卫步兵第1师实施突击时,集团军司令员用坦克第1旅实施坚决反冲击,并迅速将步兵第297师部队调到这里,以此阻住了敌人,保障军队向指定地区进行有组织的退却。
敌人在方面军其他集团军防御地带也在继续冲击。第38集团军(现已由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齐加诺夫少将指挥)部队在博戈杜霍夫西南进行激烈战斗。
我们对自己的左翼越来越担心。第6集团军(它已编入我方面军)司令员P·F·马利诺夫斯基①少将报告,他同友邻没有通信联络,他的翼侧遭到敌人迂回。
①马利诺夫斯基(1898—1967),即后来的苏联元帅(1944)和苏联国防部长(1957—1967)。——译者注。
这时,由F·T·切列维琴科将军指挥的南方面军第18、9集团军正在敌合围圈中作战。克莱斯特的坦克和摩托化兵已进至塔甘罗格接近地。于是出现了他们突向顿河畔罗斯托夫的现实威胁。为此,大本营开始用北高加索军区的军队匆匆组建独立第56集团军,赋予它的任务是无论如何要守住罗斯托夫,关紧高加索的大门。
而我们则要将马利诺夫斯基集团军撤回。
方面军未得到很好补充的军队在一系列劳师费力的战斗中再次打得精疲力尽,现在已拉开成一个巨大的弧形,两翼折向东面。但是在那些日子里,比我们方面军处境更令人不安的是莫斯科的命运。希特勒匪军已闯到首都的远接近地了。坚持,吸引尽可能多的敌军,以此支援莫斯科的保卫者——当时我们全都抱着这一信念。我们缺人,缺武器。但我们明白,现在莫斯科附近需要主要的兵力兵器,所以我们不坚持要求满足我们的申请。10月15日,方面军军事委员会作出了关于收集缴获的武器并在各集团军间进行统一分配的决定。办了缴获武器教练员训练班。后来,在我向东部疏散的工业在大后方展开和保障军队对武器、弹药的全部需要之前,这项措施起了不小的作用。由于反坦克炮兵不足,还研究了最大限度扩大燃烧瓶生产的问题。
在一次军事委员会会议上,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将军到会。
我问帕尔谢戈夫这是什么人。
“从莫斯科来的,姓博金。”
我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姓呢?想起来了:博金曾任第9集团军参谋长。人们曾谈过他的许多长处—他聪明,学识渊博,精力充沛。会议快结束时,铁木辛哥介绍了他: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博金,方面军的新参谋长。
半小时后,我向博金报告了战线的情况。他是一个很理想的交谈者。他会聚精会神地听你说,不打断话头,同时用睁得大大的、仿佛有点吃惊的天蓝色眼睛凝视着你,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会再问一次,进一步明确某一细节,提出意见。博金自己说话时,总是平心静气,略略压低声音,稍稍放慢速度。他表达自己的意思时简洁而明快。我很喜欢他直爽、活泼的性格和很快把握问题实质的能力。
博金弄清情况后,让我介绍他和大家认识一下。我们几乎走遍了所有的部,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和同志们交谈,了解他们的情绪和需要。当天他就把司令部的领导人员请到他那里,谈起了隐蔽指挥的问题。
“我要求您最严格地监督这件事”。他对重新领导方面军通信兵部的J·M·多贝金说。
德米特里·米哈伊洛维奇说:我们是特别注意这件事的。
博金笑了一下。
“可是,这份电报您也注意过吧。”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念道:“‘在鲍里索夫卡重新设立的村苏维埃遭到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