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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吵你。”他伸手把我圈进怀里,说起话来呼呼的在我耳边吹气儿,“怎么?现在吃饱了?”
我点点头,顺带反射性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吃饱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儿的拽着床幔上的流苏,“那吃饱了想不想干点儿什么?”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干点儿什么?你要陪我出去散步吗?”
“那件事儿以后再说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挑了眉,他略微一顿,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酒足饭饱思□。”
“咝——你这个人”我大吃了一惊,眼前这位还是那个谦谦君子状的十二阿哥吗?刚嫁给他那会儿,他那么长时间都没碰过我,今天怎么真让人大跌眼镜,心中的美好形象轰然倒塌,连忙冲他拱拱手做求饶状,“你精力旺盛找别人去吧,我可概不奉陪。”
他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是吗?这可由不得你。”
说话间,他欺身压了上来,我的世界,再一次地转天旋
幸福时刻
自那日后,胤裪便每天都宿在我这里,他一下朝便赶过来陪着我,那热乎的程度竟像是在对待自己新婚的小妻子,这种被男人捧在心上当个宝的感觉,估计能让每个女人的虚荣心都得到极大满足,也正因如此,让我常常想起和胤祥在一起的时光,我从不知道我是这样贪心的一个人,吃着碗里的、却还总惦记着锅里的,我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我讨厌这样的自己,配不上胤裪对我如此的宽容和忍让。
是夜,远儿住的偏房里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啼哭,我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忙不迭地翻身下床向偏房奔去,远儿哭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我加快了步子冲进偏房,见奶娘正抱着远儿哄着,因紧张而不住地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我走到她身边把孩子接过来。
她的声音颤抖着,“回回福晋,小阿哥发发热了。”
“发热了?”我把手往远儿额头上一搭,那里,是滚烫的。
胤裪随后而至,听见远儿的哭声也忍不住皱了眉头,“怎么哭得这么凶,德顺,快去请太医。”他将一件儿大氅披在我身上,嗔道,“就穿一件儿中衣就跑出来,也不怕着了凉?”
“我哪儿顾得了这许多,他这样哭,我这心里”我声音哽咽,真是恨不得自己替远儿去承受这份痛苦,胤裪把我和远儿一同揽进怀里,温热的大手环住了我,“你别担心,孩子难免有个小病小灾,没事儿的啊。”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在这个时代,孩子的命太脆弱,一点点风寒感冒足以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我抱着怀里声嘶力竭的远儿,心脏在止不住地颤抖,那个柔柔弱弱的小生命,我从未想过,如果有一日他终于离开了我,我要怎么活下去。
我苦笑着摇头,看来我真是被这里落后的医疗条件吓得草木皆兵了,我的远儿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离开我呢?我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脸颊,那里因发烧而现出了不正常的潮红,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身子在襁褓中不安的扭动,我伸出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嘴里不停念叨着,“乖,远儿,额娘陪着你呢,太医就来了,你再忍忍啊”
太医捋须答道,“回十二爷、福晋,小阿哥的病无大碍,到时候照方子抓药喝几副就好了,只是”不知为何,我的脑袋突然晕乎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以至于太医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眼前一黑,就要往一旁栽倒,幸好胤裪就站在我身边,及时的扶住了我,慌里慌张地打量着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勉强提起精神冲他笑了一下,“我兴许是刚才被吓着了,急火攻心。对了,太医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胤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现出一种抑制不住的狂喜,猛地打断我的话,“太医,你过来给福晋瞧瞧。”
“我没病,让太医给你看看才是真的,挖出你那颗心看是不是黑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他儿子还病着,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眼泪抑制不住一大滴一大滴的落下来,“你还笑?合着这孩子不是你从鬼门关绕一圈儿才生出来的,你当然不心疼!”我抱着远儿挣脱出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双臂小心翼翼地轻轻摇晃,这孩子哭得累了,合上眼皮就沉沉的睡了,我越想越委屈,为什么那首歌唱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呢?男人什么罪也不用遭就有了儿子,女人可是在用命去赌,这情孰深孰浅,理至易明。我喃喃道,“远儿没事儿啊,你阿玛不疼你,还有额娘呢?”
“嗬,你想哪儿去了,瞧你一会子便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这事儿啊,十有□了。”他怕我生气敛住了笑,但他浑身上下还是能透出喜悦的因子,我抬起头望着他,“怎么了?”
他戏谑的望着我,压低了声音附在我耳边道,“唔,你这个月的葵水还没至呢吧?”
“嗯?葵水,是什么东西?”我一脸迷惑的回望他,半晌后才想起在从前看古代的言情小说中好像见过这个词儿,葵水,就是月经啊。
我一时呆住了,呃,难道是不会吧,远儿才五个月大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一脸无奈,唤过一旁垂首侍立的太医来给我诊脉,然后我就听见他说了句,“恭喜十二爷”后面的话我都能猜出来了,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刚生完一个,又来了一个,这也太效率了吧。
胤裪吩咐德顺给太医赏了银子,我突然想起来刚才犯晕的时候那句没听清的话,急忙把快要跨出门槛儿的太医叫住,“您当时说什么来着?远儿的病无大碍,只是只是什么?”
太医转过身来,“回福晋,小阿哥”
“咳。”胤裪咳嗽了一声,太医一愣,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单薄的衣料,笑道,“还说我呢?你不也冻着了吗?”我走过去给他整了整衣领,向着守夜的小丫鬟道,“去我屋里给爷拿件儿大氅来。”
“哎。”小丫鬟答应着走了,我才转回头望着太医。“您继续说。”
他恭敬道,“小阿哥小阿哥年纪小忌吹风,福晋得多加看顾才是。”
“哦,我记下了,您慢走。”看着德顺把太医送出去,我对才胤裪道,“你快屋睡吧,明儿还上朝呢,我在这儿守着就成了。”
他伸过手来搂着我,“咱一块儿回吧,你自个儿还有着身子,别太操劳了。”
我失笑,“手心手背都是肉,孩子还能喜新厌旧了不成?”
来年五月里的一天,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由素荷陪着坐在廊下,笑看着胤裪和已经十一个月大的远儿在院子里玩耍。
远儿已经差不多会走路了,可是走起来还是踉踉跄跄的重心不稳,此刻他正蹲着在地上扒拉着什么,胤裪在一旁想引起他的注意,可远儿就是使性子不理他,他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拍着手哄远儿走路,这一次这孩子倒是很听话,迈开小腿儿笑嘻嘻的就朝胤裪跟前儿走,可他对走路还很生疏、脚下不听使唤,啪的一下就摔了个屁股礅儿。
这下子小祖宗不干了,坐在地上就哭得地动山摇。胤裪无奈,只好把他抱起向我走来,远儿可记仇着呢,当然不会忘了这个令他摔跤的罪魁祸首,趴在胤裪怀里活动开了,又是踢又是踹的,幸亏他阿玛脾气好,看着他人小不跟他计较,这要是摊上个严父,可就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的了。
“瞧你这弄得一手脏。”我取下帕子来擦着远儿的小手,他撅着嘴、伸着两条小胳膊就想往我怀里钻,可胤裪怕他活泼好动的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让我抱他,看远儿在胤裪怀里哭得抽抽搭搭的,我赶忙担任起慈母的职责温声软语地安慰他,“哎呦呦,这委屈的,你阿玛害远儿受苦了,额娘替你出气,嗯?”
“坏阿玛。”我说着象征性的推了胤裪一下,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这就被你惯坏了,我将来还怎么教他?”
“阿阿玛坏”远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我们两个人的注意,胤裪激动万分的转向我,“岚儿,你听见没有?远儿会叫阿玛了!”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远儿,还以为孩子都跟当妈的最亲,他会先叫我这个额娘的,没想到这随口一句话,到让胤裪捡了个大便宜。“是是是,我听见了,在远儿这儿你赢了,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会叫人的时候,我可不能输给你了。”
他俏皮一笑,“那你要是还输给了我怎么办?”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的消灭掉他这种贪得无厌的思想。“这次是意外,下回儿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诶——我肯定会再接再厉以保百战不殆,要是你再输的话,干脆再给我生一个翻本儿吧,要是你又输了,还可以接着生,我不会介意你来挑战我的,多少次都行。”
“去你的。”我笑着啐了他一口,“当着孩子呢,都没个正经样子。”
胤裪低下头摆弄起坐在他腿上张牙舞爪挥着小拳头的孩子,“远儿,来叫声额娘来让她听听,你额娘的心眼儿小着呢,到时候她不疼你了,可有你哭的。”
我向天翻了个白眼儿选择无视他的话,不过不能让身边儿这个男人猖狂的太久,让远儿开口叫我才是当务之急,我朝着远儿做了个鬼脸儿,将手里的帕子叠成个小老鼠递到他眼前,话儿说的唯恐不字正腔圆。“叫额——娘——你要是不叫的话,额娘就不把它给你玩儿了。”
“额娘。”小家伙干脆利落的说完,然后身手敏捷的把我手里的小老鼠抢了过去,真是势力啊,连开口说话都要我威逼利诱。
胤裪伸手揽住我们母子,我靠在他宽阔的臂膀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唔。”我皱着眉头闷哼一声,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动了动,正拿脚丫子踹着我的肚皮,这是生命的悸动,让我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笑着对上胤裪担忧的眼,“老二给他阿玛和哥哥打招呼呢。”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我们一家人依偎在一起,只想就这样幸福到地老天荒。
晴天霹雳
已是六月末的光景,天儿也越来越热了,我待在屋里懒怠动弹,古代既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人一闲下来难免觉得无聊,我看着这屋子里空落落的,过得竟像是与世隔绝的样子,才想起来奶娘已经很久没带着远儿来给我请安了,胤裪这几天大概是公务繁忙吧,总也不见人影,偶尔见到他也是在我略坐坐就回书房了,脸上时常带着一丝倦色,朝廷上的事儿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好问什么,今年是康熙四十六年,难道从今年开始这天就要变了吗?
听得门“吱呀”一声,胤裪从外面进了来,步履蹒跚,形容枯槁,仿佛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我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哑声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说完勉力回我一笑,我见他不愿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后宫不得干政,况且我也不想听他说那些朝堂上的杂七杂八的事情,自己亲自动手为他沏了一杯茶,让他能在我这儿忘却烦恼,便是我最大的功劳。
好容易见到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脱口问道,“怎么这许多天了,总也没见着远儿?”
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回答,身上带着个累赘,又碰上这个热死人的鬼天气,窜得我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我有些不耐烦,“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我问你呢,远儿怎么有一段时间没来我这儿了?”
“哦、哦。”他方才正望着茶杯出神,听见我喊他,才慌忙回过神儿来,“额额娘派人来把远儿接去了,说是怕扰着你休息。”
“哪儿就那么金贵了?”我随口抱怨一句,却也没打算让胤裪进宫去把远儿接回来,定嫔是胤裪的额娘、我的婆婆,这个世道是以孝治天下,鉴于大势所趋,当媳妇儿的自然没有驳了婆婆好意的道理,何况这还不是在一般人家,额娘再亲厚那也是皇上的妃嫔,断断是不能乱了伦常纲纪的,定嫔那儿不能说什么,所以我转向了近我咫尺的胤裪,微嗔道,“你也不同我说一声,害我白白担心了这阵子。”
胤裪低着头沉默不语,思绪估计早跑到千里之外去了,我也不屑跟他计较,把精力放到了给肚子里孩子做的小衣裳上,这几年下来,我的手艺大有长进,花儿绣得差不多还算是有模有样了,可仍是比不上那些土生土长的清朝小姐们,看着她们那一双双巧手,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
胤裪在一旁突然毫无征兆的搂住我,我笑道,“哎呦我的爷,您可是想起有我这个人来啦。”我撇过头去打量他的神色,只见他垂眸凝视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里边儿的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了,再过一个月就会呱呱落地了,这次我倒是不担心会难产,当初生远儿的时候顺利的很,听别人说这生孩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