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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宏对这张照片气愤得很,就连忙乱书一个网名,到网站上发表一篇文章,名叫《人民大众要警惕资本家的小恩小惠!》。里面文意雾里看花,极尽曲折,用尽含沙射影的笔法来鄙视李韩之流。虽然宇宏自认为这篇文章笔法巧妙,不动声色地臭骂了一顿李韩,可文章意图还是被某位高人一眼窥破,报告给陆云祥。下午,宇宏就被请到陆云详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陆云详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升堂断案的架势。旁边的摇晃椅上躺着李韩,他正在闭目养神,臀部却有节奏地带动椅子摇来晃去,像是一颗在盘子里滚动的肉丸。陆云详扔给宇宏一张纸,说道:“夏宇宏,我前几天不是刚找过你谈话吗?怎么,才这么几天,犯错误又开始了?你自己看看,这篇网站上的文章,谁都看得出,这文章是成心针对李先生的。李先生为我们市捐款发展教育事业有什么不好?可偏偏就是有人心理不平衡了。你这个管理市委网站是我直接领导的,你乱写什么文章前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这篇文章太伤害李先生了,你懂不懂?你说,这文章谁写的!”
“肉丸”在椅子里动了动,闭着眼睛说:“这篇文章笔法修辞这么出色,我想夏先生一定知道出自何人贵手吧?”
宇宏叹了口气,说:“好吧,说实话,这篇文章的作者———”宇宏拖长了声音,给答案揭晓添置悬念。李韩激动地睁大眼睛,坐立起来;陆云详最没耐心,红了眼看着宇宏,恨不得找把铲子把宇宏舌头底下的话撬出来。宇宏停顿一下,接着说:“其实……其实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我也不知道。”
李韩见宇宏不敢承认,连声叹气,捶胸顿足,抱憾终生。陆云详痛骂说:“既然你不知道,说话时干嘛要装神弄鬼的!夏宇宏,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跟领导说话,不是由着你开玩笑的。你这次又让这样文章出现在网站上,你自己觉得该怎么办吧?”
李韩眼珠一转,又转过来帮宇宏求饶:“陆市长,夏先生是我朋友,工作出一点过失,谁都是难免的嘛,我又没有怪夏先生的意思,你这次就再卖我一次面子,不要为难夏先生了。”陆云详连声应允,称赞李韩真是大器量,又转向对宇宏说:“这次全亏李先生帮你说情,你回去后马上删掉那文章,再不许有下次了!”
宇宏被骂得灰头土脸,晚上回到家,饭也吃不下。夏母问他为什么不吃饭,他就说头痛。夏母关切地问:“宇宏,你头痛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余馨啦?你有好几天没见到余馨了,妈也知道你相思得厉害。你们年轻人脸皮薄,这些事不好意思说。这时候呢,也只有让我们这做长辈的出马。你放心,你的心里话,妈替你跟余馨说,晚上就叫余馨过来住我们家。”宇宏奇怪这年轻人谈恋爱,上一辈人比他们还冲动,动不动就找机会让他们圆房。宇宏轻笑道:“妈,你说的对,我们年轻人是脸皮薄,结婚的事也是不好意思说的,不如这样,你呢,代我去跟余馨结婚算了。”夏母打了一下宇宏头,笑着说:“看,我这么一说你就笑了吧。哎,现在你说话是越来越滑头了,我这做妈的也管不住你了,我就把你托付余馨管算了。今天看你头痛,也让你高兴一下,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让余馨过来。”宇宏忙拦住,说自己是真的头痛,现在就去睡觉,不想见任何人。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游刃有余的爱情
宇宏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心已折腾得失去了弹性,只感觉全身麻木,四肢像是由木头搭拼成的。清芳已经两天没联系过了,到手的爱情就被李韩轻易夺走了?这段时间自己被陆云详接连训了几顿,过段时间难保不失业。工作和感情的双重创伤一起向他袭来,像是一头巨兽,一口吞下他整个身心。现在惟一让他感觉侥幸的是,他还没跟余馨说清楚他喜欢清芳。他虽然对余馨没有爱的感觉,可至少余馨愿意嫁给他。他进则可以娶清芳,退则还有余馨,真是游刃有余的爱情模式。余馨就像他爱情里的保险单,万一清芳真跟李韩走了,他至少可以获得余馨这份额外补偿。现在的他不为这想法感到卑鄙,也顾不得将来会不会伤害到余馨,只在乎自己现在能少一份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会儿,清芳打来电话,说道:“宇宏,我想和你冷静谈一谈,你现在有时间出来吗?”
宇宏的语气比窗外的北风还冷:“好的,我想也是时候谈一谈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到。”
“我们常去的那间咖啡屋吧。”
宇宏冷笑着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走。
宇宏一路走,一边心想这段时间又到了他的命背期,今天晚上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或许落到最后,得到个最郁闷男人的下场———被人甩还得交分手费。他越是胡思乱想,心里就越是气恼。
一来到咖啡屋,清芳已经先在那里了。宇宏冷笑着:“哼,你可真准时,就像瑞士的钟表!”
“宇宏,你冷静下来,我———”
宇宏打断她的话:“哼!你可真厉害,去吃一顿饭,李韩就掏出100万了,哈哈,了不起,了不起!”宇宏说话时本想做个“一百”的手势,可是找不出这样的手势,就伸出十根手指来回翻了十次。
清芳冷静地说:“宇宏,你听我解释。我能感觉你现在的情绪,我知道你下午被陆市长找去训话的事。我原本想早上来找你谈,跟你说明前天吃饭的事,可我怕你情绪还没调整过来,下午又突然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我觉得今天晚上必须跟你解释清楚,不然你心里的误解就更大了。”
“呵呵,你以为今天晚上跟我解释,我的误解就会没有了吗?———或许根本就不是误解吧!”宇宏故作轻松地转转头。
“宇宏,你用理智看事情啊,不要总生活在猜想中!”
“呵呵,猜想?今天早上的报纸我可看到了,照片上李韩正用他的手搂着你呢,他的手很暖和吧,呵呵……”
清芳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针见血地说:“你这是在吃醋!”
宇宏潜意识里隐含的想法被她这么一说,仿佛亚当夏娃两腿间的遮羞叶被风吹走了,全部展露出来。失去外壳包装的心灵最脆弱,宇宏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清芳抓紧时机,柔情地安慰宇宏:“宇宏,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和李大哥仅仅是工作上的来往,我只是把他当大哥看待。只要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喜欢的谁,那不是最重要的吗?”
宇宏的心里话是:“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可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只能装成已被清芳彻底安抚的样子:“这个我也知道,可我看着李韩老来打扰我们的关系,心里很难受。”清芳笑着说:“宇宏,你一个大男人器量大点嘛。我仅把他当哥,他也仅把我当妹而已的。”
过了会儿,清芳又说:“宇宏,还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李大哥刚买了辆车,他说我家离单位太远,上下班不方便,所以他决定每天接送我。”宇宏一听又火了,说道:“这一条绝对不可以!李韩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接送你上下班!不就一辆车嘛,我……我……”宇宏咽了一下,撑足全身勇气,“我也可以买一辆!你马上回绝李韩,以后就由我接送你。”
“宇宏,你不要再和李大哥斗劲了,我知道,一辆汽车对你来说负担还是蛮重的。”
男人可以承受自己没钱,可承受不起在女人面前没钱。宇宏听清芳这么一说,就做出比尔·盖茨才配有的神气:“哈哈,什么?一辆汽车对我负担蛮重?清芳,这你也太小看我啦,一辆汽车算什么?毛毛雨,毛毛雨啦。”宇宏手在空中拼命比画着,用他粗壮的手指尽力做出毛毛雨的姿态。
“宇宏,你不要再耍脾气了,大不了我既不坐李大哥的车,也不坐你的车。”
清芳的话目的是劝宇宏不要买车,可无意中更加激励了宇宏要买车的决心。他轻松一笑,说道:“这车子是一定要买的,不然我们以后结婚时怎么接你啊?难道要去借林则的车吗?这也太伤面子了吧。我其实是早打算买车了,今天这么一说,我更是非买不可了,以后由我接送你上下班,让那个李韩闪一边去!”清芳说不服他,况且女人的那点虚荣心也是希望男朋友有车的,就不再坚持了,随他去了。
宇宏回到家,刚才在清芳面前藐视汽车的那种气概早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考虑如何说服母亲的工作。年轻人对上了年纪人做思想工作最困难,尤其是讲到钱这方面。宇宏没学过心理学,不知晓跟上了年纪人说话前最好先讲点童话、寓言,引人入胜后,再一步步往主题靠拢。他却直接跟夏母说明他要买辆汽车。夏母一口回绝,理由很充分:“汽车,汽车能干嘛用?外面出租车不是满街都是?汽车既不能吃,又不能打麻将,买来多浪费!”
宇宏想了想,从夏母的爱好入手,讨好说:“妈,汽车的用处可大啦。你想想啊,比如你出去打麻将,找不到出租车,你不是得等啊?看看,这等车多浪费打麻将宝贵时光啊。有了汽车啊,我接你去打麻将,多快捷方便!有了汽车后,你每天呀,至少可以多打好几圈麻将呢。”宇宏自认为这么一说,母亲一定心满意足,同意他的购车计划。谁知夏母却说:“我平时麻将伙伴,全都住在附近,我走几步就到了,干嘛要坐车?”
“可你偶尔也要去远的地方打麻将的啊。妈,我买汽车呀,完全不是为了自己考虑。我总在想,妈你也上了年纪了,每天为了打麻将东奔西跑,我这做儿子的看了那个心疼啊。所以我早有打算了,买辆汽车来,以后你出门打麻将,我接送你来回,也免得你劳累啊。”宇宏认为这个大公无私的理由总该让母亲心服口服了。夏母说道:“不行,家里钱也不是很多,虽说买辆汽车还没问题,但我看这笔支出没有实际的必要,还是等你和余馨结婚后,让丁家出钱给你买。”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我从没有爱上你
宇宏压根儿没想过要和余馨结婚,可他在清芳面前保证过买车,这车就非买不可了,不然不但面子丢尽,更得眼睁睁看着李韩接送清芳上下班。宇宏求车心切,也就顾不得下面的话会给自己和余馨关系带来更多误会,说:“妈,我要是没车,以后如果和余馨结婚,拿什么去接她,我们家面子怎么过得去。平时有了车后,和余馨一起出去外面玩,也会方便很多。”夏母想了想,觉得这话倒十分有道理,又想着以后宇宏和余馨结婚了,宇宏掌管丁家企业,一辆车子又算什么,就同意了宇宏的购车计划。
第二天宇宏由林则陪着去选车,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家庭汽车。宇宏原本就有驾照,可他长时间没开过车,今天一试新车,手感良好,方向感全无。车子开回家,车屁股一路扭到家。路上宇宏的车子时而装作柔情少女,缓缓踱步;时而意气风发,连绿化带都不放在眼里,很有飞越过去的冲动。一遇上行人,他就拼命按喇叭。可行人们大都养成一种习惯,知道开车的不敢撞过来,喇叭声再大也是吓唬人的,对宇宏的喇叭反应麻木以至于无。宇宏只能头探出窗外,大声嚷着:“喂喂喂,前面的人注意啦,我的车没有减速档!”这一招果然有效,前面的人一听,吓得拔腿就跑。连平日里装瘸子讨生活的乞丐,这时跑得比超人还快。宇宏得意得“哈哈”大笑,觉得拥有一辆车真是男人最开心的事。
从这天开始,宇宏就快乐地成了清芳的车夫,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李韩坐在他的豪华轿车里,看着清芳坐在宇宏廉价的家庭轿车里,内心痛苦莫名。
这个星期天,余馨又来找宇宏。一见面,余馨就抱住宇宏手臂说:“宇宏,今天我们出去走走,玩玩。”宇宏一阵心急,他手臂被余馨这么紧紧抱住,等同于手臂遭她非礼了。哎,算了,身体四肢,至少三肢的贞操还在,这剩下的贞操一定要保住,留给清芳。照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和余馨间的误会一定会更大的。都怪过去没勇气说清楚一切,情感沦陷太深,今天不得不像拔萝卜一样一股脑儿抽出了。
宇宏脑中紧急想好对策,他的对策是不需他自己亲口说出,余馨就会主动离他而去。
宇宏装作顺从的样子,跟余馨一起去逛街。出了家门不远处一根电线柱旁,宇宏突然做出很兴奋的样子,盯着上面“一针灵治性病”广告,然后一拍大腿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