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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戏言系列 之 绝妙逻辑(上)-兔吊木垓辅之戏言杀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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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哀川小姐,」我停下动作低语:「这把刀真了不起。」  

那个人间失格也未必有这么棒的刀子吧?因为刀身狭窄,或许不易造成致命伤,但这种轻巧度和顺手度确实值得记上一笔。若要加以形容,这就像是新世代匕首吗?仔细一想,这是哀川小姐送我之后第一次实际挥舞,但总觉得在紧急情况可以派上用场,我暗自点头,将刀子收入背带。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其实也不必非得用左手挥刀。我既不是左撇子,也不是右撇子。硬要说的话,顶多只是左手腕力比较强;可是,既然这把刀如此轻巧,换言之就是以速度见长,实在没有一定要用左手操控的理由。或许应该换成右手,当成一种辅助武器才对吧?而且人类大多是右撇子,这个收纳小刀的背带却是位于右侧胸口的左手专用品,不就证明这把刀正是一种辅助武器吗?  

不仅限于小刀,只要持有凶器,人类意识就很容易集中于该凶器。遭受攻击者自是如此,就连攻击的一方亦然;反过来说,只要小心凶器,其实就很安全。  

总之就是一种变动(Variation)。  

这把刀虽然锐利,但也不能太过依赖它。我这么一想,,于是褪下夹克,翻过背带,将刀鞘位置改为左胸。接着收好小刀,穿上夹克。  

「——不论摆哪边,都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哪……」  

或者是一种休闲活动?  

不可否认这句独白掺杂些许自嘲。这间研究所的异样氛围已令我万分郁闷,现在居然还有三好心视老师,以及、以及石丸小呗……  

石丸小呗吗?  

从哀川小姐手里接过小刀时,老实说我觉得应该没机会用这种东西,就算真有机会,在我手里也派不上用场;可是,这种自我安慰或许是聊胜于无。情况比玖渚友预测的更加严重,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仰赖安慰。  

「——你的嗜好还真危险哪,伊字诀。不是堕落三昧,而是刀械三昧?」  

背后突然传来人声,我诧异回头。不过我已猜出说话者的身分,站在前方的正是铃无小姐。她尚未更衣,依旧穿着旗袍。大概是刚起床,她没戴隐形眼镜,换了一副黑框眼镜。  

「……早安,铃无小姐,你起床了啊。」  

「本姑娘天生就跟太阳公公是好朋友,早上都起得很早呢。嗯,早,伊字诀。」铃无小姐略显嘲讽地笑笑。「一大早就耍刀?你想参加俑兵部队?我说伊字诀啊,既然如此,我替你介绍个好地方吧?」  

「不用客气了。」我逃命似的远离铃无小姐,靠近屋顶边缘。「我只是稍微活动活动筋骨,早上的运动很重要嘛。喏,我也快二十岁了吧?在十几岁累计的疲劳浮现以前,当然要锻炼一下。」  

「既然要锻炼,本姑娘也可以帮忙。要扭打的话,胸部借你也成。」铃无小姐一脸认真地说:「所以呢?蓝蓝呢?在哪?」  

「……我们又不是成天双双对对的。你可能有所误解,喏,玖渚基本上是家里蹲废柴吧?而且又住在城咲,偶遇率其实很低的。」  

「就偶遇率来说,浅野确实高出许多,你们毕竟是邻居。」  

铃无小姐说完,伸了一个懒腰。从她的模样判断,并非猜测我在屋顶才上来,纯粹是来做简单的运动和柔软操。  

「喏,伊字诀。」做完一轮柔软操,铃无小姐叼着香烟道:「我当小学生的时候,看过一本挺有趣的书。本姑娘迄今看过的书不计其数,但觉得有趣的书前前后后就这么一本。」  

「喔?是怎样的书?」  

「对,要说这本书哪里有趣,其实是推理小说,全部约有五百页,可是后半部都是白纸。如此意外的结局真是吓了本姑娘一大跳呢。」  

「这是缺页吧?」  

「可是很有趣喔,真的非常讶异。」铃无小姐取出打火机,喀啦一声点燃香烟。动作潇洒极了,但因为穿着旗袍,不免少了些味道。「……不仅限于小说,电影业一样。如果知道电影的长度是两小时,就能够掌握自己目前处于哪个位置。一小时的话,就是在一小时的位置,最后五分钟的话,就在最高潮,总之就有一种安心感。若非极度不合逻辑的情节,电影很少会在半途骤然结束。」  

「相较之下,人生就截然不同……这是你想说的吗,铃无小姐?」  

「有些类似,但不尽相同。」铃无小姐将一根香烟伸向我,问道:「抽吗?」我摇头婉拒。  

「总之啊……好比欣赏好莱坞拍的电影,过了一个小时女主角还没出现、既没有劫机也没有劫大楼,甚至没出现异型,你觉得可能吗?」  

「确实不太可能。」  

「好比阅读推理小说,看了总页数的一半还没人被杀,甚至没出现名侦探,你觉得可能吗?」  

「确实不太可能。」  

「相较之下,人生就截然不同了。」铃无小姐重复我的台词。「差不多该发生什么事件了,差不多该结束了,这种预测……或者该说,这种计划是不可能成立的。好,讲了这么多,差不多该提一下了,喏,伊字诀,你打算对蓝蓝怎么样?」 
「……什么叫打算对蓝蓝怎么样?还真是唐突的问题。」我侧头,假装听不懂话题的连续性。「我并没有打算对她怎么样的打算。」  

「明明要上课,还一路跟到这种地方,甚至顶撞兔吊木和卿壹郎,你到底在做什么?」  

「虽然是很基本的疑问,但这种事我也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想思考自己在做什么。难道铃无小姐就能解释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吗?」  

「就算无法解释,至少本姑娘没有矛盾。你可别搞混充足理由律(* 1)和矛盾律(* 2)喔,伊字诀。哈哈,我说的有点太艰深吗……伊字诀,本姑娘呀,就是不相信有男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女生仍毫无欲念。」  

「……」  

我并未响应铃无小姐的这句话。  

「这当然是伊字诀的自由,但你的人生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你应该学习稍微依赖别人,否则一定会处处吃亏的。」  

「……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不相信人类的小鬼。」  

「你本来就是呀。确实是不相信人类,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吧?可是,就算这样,本姑娘还是喜欢你喔,浅野也是疼你疼得不得了。正因如此,那家伙才向本姑娘低头,要我当你们的监护人。蓝蓝更不用提了,她深爱你。这些事伊字诀也明白吧?」  

「志人君和兔吊木也是这样……什么喜欢讨厌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自己不该反驳,我知道铃无小姐是对的,但我忍不住要反驳。不, 这甚至 不是反驳,这只是……这才叫小孩子闹别扭。  

「谁能保证只要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跟讨厌的对象和平相处,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吧?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没事老扯这些喜欢讨厌的,只会让彼此感到不愉快。」  

「又不是食物,谈谈自己的喜好也无妨啊。」  

「人际关系这玩意跟食物一样啦,有品鉴力的家伙就能尝到甜头。」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铃无小姐毫不理会我的挑衅。宛如应付麻烦小孩,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突然想到,你该不会出生迄今从没说过真心话?呃……这……就叫戏言吗?」  

「……」  

「我是觉得……你多撒娇一下又何妨呢?」  

「……我什么都没说,我天生沉默寡言。」  

「喔?是吗是吗?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防御壁啊,或者该说是最后的自尊?若是这样,还真是廉价的自尊。你或许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从外面看,其实没什么不同。」  

「这件事能不能就到此为止?」我将目光从铃无小姐身上转开。「我现在没心情听铃无小姐说教。我的烦恼已经非常、非常多了,多到微微一倾就会漏出来。因为我有很多事必须思考。」  

「很多事啊……比如说蓝蓝的事啦、自己的事啦、蓝蓝的事啦、自己的事这些吗?」  

「不行吗?」  

「我没说不行。虽然没说,不过确实是这么想。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该多注意一下外界?你现在这样,跟这间研究所又有什么不同?」  

「什么意思?」  

「竖起这~么坚固的墙壁,也不知里面在搞什么鬼。喏,伊字诀,我老实说了,我们……总之就是跟你啦、蓝蓝啦、卿壹郎博士啦,还有兔吊木这种特殊异常系种族不同的普通系人类,我们啊,就怕莫名其妙
的事物,因为很莫名其妙嘛。」  

害怕莫名其妙的事物。  

卿壹郎博士对玖渚的恐惧……亦是属于这类吗?  

「……害怕不知原形的东西是生物共通本能,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你比较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物吧?从实招来,你最喜欢暧昧不清、摸棱两可的状况吧?」  

喜欢无法理解的事物。  

兔吊木垓辅对玖渚的崇敬……亦是属于此类吗?  

「我并没有……不是这样的。」  

「你还真是扯谎高手。就算骗得过别人,也骗不了本姑娘的。」  

「修行僧说话果然不同。」  

「本姑娘是破戒僧,没在修行,因为没必要。总之,你喜欢暧昧不清,正因如此,你自己才会站上这种暧昧的立场……可是,偶尔也没关系,一下子就好,配合我们也无妨吧?」 
 「别看我这样,我也有努力配合的。」我说:「可是,我也是有极限的。你们大家似乎都对我抱持过多期待,既然受人期待,我当然也很想响应,但期待若是超越我的能力范围,我终究无力回应。如果这样就认定是『背叛期待』,我也很困扰。」 

「你这种不上不下的亲切性格,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铃无小姐突如其来地说:「明明讨厌人类,却又想留在人类身旁,根本就是逾越社会允许极限的任性。」 

「——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真的觉得一切很烦,就像本姑娘这样归隐山林不就得了?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你一个人也能悠然生存吧?既然是厌世家,就像厌世家那样彻底厌世,躲到荒山野地去呀。你可别因为我说这些就认为我很冷酷喔。可是,能够独自生存的人,就该一个人活着。坚强的人不都是如此?」 

「所以才不容易遇见坚强的人吗?还真是有趣的逻辑。虽然突兀,倒也不矛盾,原来如此,真有趣。」我装腔作势地点头。「不过,我是软弱的人,是讨厌人类的胆小鬼。」 

「伊字诀,你能不能别再这样?」铃无小姐模仿我刚才的台词。 

「这样是哪样?」 

「这种『我是不良制品,其它人不是』的口吻啦。假装无能,对你又有何好处?自‘ 虐真的这么舒服?本姑娘也不太中意这种『我是白痴,玖渚是救世主』的想法哪。伊字诀,你给我过来。」 

「你要做什么?」 

「赏你一拳。」 

对方都这么说了,不可能有人蠢到送上门去。我停在原地,轻轻举起双手回答铃无小姐。「好啦好啦。」铃无小姐见状道:「我不打你,你过来。」 

听见她这么说,我安心走过去。一拳挥来。 

「……好痛耶。」 

「坏掉的东西,打一打才会好。」 

「烦恼已经多得令我头痛……你饶了我吧。」 

「喔——你头痛吗?」铃无小姐猛然揪起我的头发。「没关系啦,这只是一点小擦伤。」 

「……」 

「喝!」铃无小姐说完,松开我,又朝我额头赏了一记。力量并不大,我退后两、三步,停了下来。「至少本姑娘看不出你有这么软弱。」 

「……怎么看是铃无小姐的自由。」 

「既然如此,本姑娘就畅所欲言了。你可以独自过完一生,你就是如此坚强,能够不依赖他人……可是,反过来说,事实上你也有能力改变自己的人际关系吧?虽然你说自己『有努力配合』……其实你也很清楚吧?你这样子啊……」 

「在本姑娘看来,不啻是故意失败。」 

四月,被天才们围绕。 

五月,跟同学打交道。 

六月,与高中女生对峙。 

屡战屡败的我。 

但这些失败,真是无可避免的失败吗?我难道不是洞悉一切,却又毅然选择错误之路吗? 

害怕成功,畏惧胜利。 

而今七月。 

就连在「堕落三昧」卿壹郎研究所—— 

我也意图失败吗? 

「……我去叫玖渚起床。」 

我说完,逃亡似的背向铃无小姐,她也没阻止我,大概是觉得已经够了,而这也是正确的。 

我已被彻底掏空。 

「真是的……」 

那个人有够爱说教。可是,我这个被‘虐‘狂也不是那么讨厌挨骂,这或许才是问题所在。 
我抵达玖渚的房间,敲敲门,但无人响应,大概还在睡觉。昨晚很早就寝(以玖渚而言),但长途旅行追究会疲倦,玖渚也不是体力好的人。 

我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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